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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清:“不是去拜神,是去砸場子。”

遊子鳴愣了下,興奮:“砸場子?這個我可以啊!需不需要碼人?我打電話叫人來!”

尚清一把將他塞到座位底下,“敢叫人來,我晚上派女鬼去坐你床頭梳頭發!”

遊子鳴想象了那個畫麵,打個哆嗦,老實了。

路上有點堵車,尚清又把人從座位底下撈出來,問道:“你知道姓傅的人嗎?”

“傅?你是說傅家?”遊子鳴說道,“傅家是在京都的,咱們這裡不怎麼聽說,是京都第一大豪門。”

尚清:“那你聽過傅斂知這個名字嗎?”

遊子鳴搖頭,“沒有啊,傅家家主叫傅博仁,下麵幾個也都是博字輩。”他仰著頭想了想,“傅家的斂字輩應該都很老了吧,這個輩分很高。”

尚清點點頭,又忽然換了個話題,“京都第一豪門是傅家,那第二豪門呢?”

遊子鳴忽然尷尬,“哎呀,大家都隻記得第一,誰會記得第二啊!就像大家都知道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瑪峰,誰記得第二高峰是什麼啦!”

尚清看他,忽然轉頭問司機,“李叔,你知道嗎?”

司機忍笑,“回小少爺,京都第二豪門是遊家。”

“哦~”尚清做恍然大悟狀,“是~遊~家~啊~”

遊子鳴臉通紅要捂他的嘴,“你小聲點!遊家和我沒關係的,我隻是遊家一個旁係而已!旁係!”

尚清聳聳肩,這傻小子有個好身世就像是見不得人一樣。

車子在伏虎觀門口停下,這小道觀看著十分普通,就像是那種隨便建來騙遊客錢的景點,既沒有什麼曆史典故,也沒什麼美學造詣,裡麵再安排幾個不知道有沒有道士證的道士。

當然了,這個道觀目前看來也沒有遊客。

尚清下車,看了兩眼,一聲冷笑,對著大門就是一腳。

哐啷巨響,木門被踹開。

後麵跟著的遊子鳴吞了吞口水,乖乖,這是真的來上門砸場子啊!

很快,裡麵的兩個人聽到動靜出來,看著年紀都不小了,穿著道士袍,但是那尖嘴猴腮的長相就不像好人。

兩人眼尖看見被踹壞的大門,其中一個怒吼道:“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們道觀的門多值錢嗎!今天不留下賠償彆想走!”

尚清冷笑,當著他們的麵又踹了一腳,“吸運招煞符和吸運聚靈符誰做的,讓他出來!”

聽到這句話,兩人臉色一變,“你在說什麼,我們不知道!不想死就滾遠點,我們道觀不接待遊客!”

然而他們嘴上這麼說著,手卻悄悄伸進了兜裡,趁人不備兩張符籙甩出去,直衝尚清而來。

尚清穿越過來這麼久,淨甩彆人符籙了,還是頭一次被人甩符籙,倒也還算新鮮。

隻是那符咒不知道沾了多少血,濁臭難聞,他忍不住就回敬了兩張符咒。

那兩個歪瓜裂棗的道士哪是尚清的對手,不僅自己法術被破,那兩張符紙還直接飛到他們%e8%83%b8口,將人撞得倒退好幾步,一個屁股坐在地上,隻覺得渾身血液沸騰,全身都是劇痛!

他們疼得涕泗橫流,恨不得跪地求饒,連滾帶爬地抱住尚清大腿,“大師饒命!大師饒命啊!我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求求你了!”

尚清嫌惡將人踢開,“這是因果反噬符,你們疼得這麼厲害,也不知道以前做了多少壞事,好好受著吧!”

兩個道士已經疼得滿地打滾,不忘給自己分辨,“那些壞事都是師父讓我們做的!我們是無心的!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吧,師父、師父他就在裡麵!”

尚清懶得聽他們廢話,對藏在門邊的遊子鳴招招手,“把這兩人綁起來,一會兒遊明池會來抓人。”

遊子鳴趕緊點頭,尚清則進屋去。

正堂是道觀的大殿,供奉著神像。煙火嫋嫋,神像端坐在神台之上,麵色慈悲。

尚清冷眼看了一會兒,指著神像鼻子破口大罵,“你眼皮子底下就是藏汙納垢之所,你也好意思受這香火?我要是你,早自己投江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話音剛落,神像臉上的一塊顏料裂開,掉下來,露出裡麵灰色的泥胎。本來慈眉善目的麵容一下子猙獰起來。

尚清嗤笑,“也就是嚇唬人的本事。”

說著不再看它,轉身進了側邊的小門。

裡麵則是一間十分逼仄的臥室,屋子裡是那種有人癱瘓在床的古怪味道,而床上,則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士。

這老道士看著倒是仙風道骨的,但是瘦的如同皮包骨,看向尚清的眼神滿是陰狠,“是你!之前我那陰指也是你破的!”

尚清點頭,“不錯,看上去你過得不好,那我就放心了。”

老道士氣得一梗,扭頭就是一口血噴出來。

尚清:“先彆忙著吐血,你的報應還在後麵呢!”

他從兜裡拿出一疊符籙,不是彆的,正是辛家那十八張吸運聚靈符。

若是符陣被破,收到反噬的自然是受益人辛成,但若是這些符籙被毀,受到反噬的……則是畫符的人。

符,是玄術士靈氣的延伸,如同他們的一部分。

老道士看見這些符籙,如同見了鬼一樣,眼睛瞬間瞪大,“不!你不能!”

“不,我能。”尚清看著他,一手打了個響指,十八張邪符無火自燃,青色的火苗寸寸%e8%88%94舐。

老道士身子一挺,又是一口血噴出來,眼見著臉上泛出青灰色。

這十八張符籙的反噬實在太過嚴重,直接將他渾身修為都廢了,就算現在不死,隻怕也活不了多久。

青色火光逐漸熄滅,灰燼飄落,尚清得聲音幽幽響起,“十八條人命,攢了很久吧?現在,報應來了。”

老道士怔怔看著天花板,全身已經痛到麻木,眼前全是他以前害過的人,大多數他連臉都記不清了,這世界弱肉強食,他們不如自己,活該拿命當他的踏板,不是嗎?

隻是他沒想到,報應也有來的一天……

尚清走出房門,遊明池已經帶人來了,見他出來就是一挑眉,“我說,裡麵那個不會死了吧?”

尚清無所謂道:“現在還有半條命。”

遊明池一樂,“夠了夠了,能讓他堅持到審判就行!”說著點了兩個人進去抬人。

遊子鳴湊上來,大咧咧拍他肩膀,“嗐,兄弟,笑一個嘛!”

尚清看他,一臉敬佩,“見了這三個惡心的生物,你還能笑出來?”

“這有什麼不能。”遊子鳴道,“壞人得到了懲罰,以後再也不能害人,多開心啊!你做了好事呢!”

尚清想了想,嘴邊就顯出兩個梨渦,“也是。”

遊子鳴放心,繼續道:“剛才聽我叔說,過幾天雲華觀有個什麼法會,好多大師都會去,我們也去唄,給你搞一個好點的羅盤。你那羅盤上還貼著小孟的奧特曼呢!”

尚清:“……那可真是,非去不可了!”

第18章 法會之行 等過幾天我再來看看,要是能……

第二日清晨,尚清剛起床,趙管家顫巍巍來報,說外麵有人找他救命。

趙管家也是慘,今早還沒起床的時候,就有人上門來了,他出去一看,好家夥,青雲市半個上流社會都等在周家門口!

而且這一個個的還既熱情又客氣,隻一個勁兒的說找他們家少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趙管家既不敢得罪這些家主夫人,又不敢打擾自家少爺睡覺,急得在院子裡團團轉,一早上流了三斤汗。

現在尚清終於醒了,他倒騰著小碎步就來稟告了。

尚清略微一思索倒是明白了,隻怕是昨天參加辛家宴會的那些人。

他從桌子上拿出一遝符籙,“一張十萬賣給他們,每人限三張。你跟他們說,帶一個月煞氣全消,以後隻要多做善事,辛家的事不會對他們有任何影響。”

趙管家接了符籙,誠惶誠恐退出去,越發好奇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看上去,他們少爺好像一個晚上征服了整個青雲市?

守在外麵的那些上流人士,見隻有趙管家出來,紛紛遺憾歎氣。符當然也是要買的,但他們最終的目的還是想結交一下這個年輕有為的玄術士。要是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也不會悄無聲息就被人給算計了。

說起來,周家這個私生子他們以前也是有所耳聞,聽說周家辛辛苦苦把人找回來,結果這人不但從小長在窮鄉僻壤,回來後還隻知道畫符算卦,一副江湖騙子的模樣。

那個時候,他們背地裡可沒少笑話周正良。青雲市首富又怎麼樣,還不是養不出好兒子來!

他們哪裡能想到,有一天還要靠人家救命呢!

唉,想起來就臉疼。

都怪辛成那老匹夫!

在場眾人互相眼神示意,決定回去之後就加快侵吞辛家的步伐。甭管天涼不涼,先讓辛家破產再說!

可以說,經此一役,尚清在整個青雲市名聲大噪,想要找他看風水算命的富商豪紳們絡繹不絕。哪怕是他的一張符,都能引起一陣哄搶。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現在尚清正吃著早餐,手機裡就發來一條條的轉賬信息。幾乎每條都是三十萬,這些人可能是錢多的沒處花,聽到每人限購三張,就覺得買一張吃虧了似的。

尚清琢磨了一下,穿越到現在賺的錢也不少了,就找遊明池打聽了一個靠譜的慈善機構,捐了一半出去。

這些都做完,正好到了上學的時候,他拎著王媽給做的小零食去了學校。

羅老師休養了這一陣子,終於能來上課了,一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同學也放下心。

怎麼說呢,羅老師雖然很嚴厲,但這畢竟高中,學生們都大了,也知道她是為自己好。羅老師很少請這麼長時間的假,他們正經挺擔心的。

不過這種擔心隻持續到第一節 課,羅老師拿著數學試卷進來為止。

淦!竟然一回來就考試!完全沒有準備!

羅老師看著下麵孩子們哭喪的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偶爾也會逗逗這些孩子們。這次考試其實不會算成績,但她是不會提前說的。

好容易考完試,尚清三人總算能聚在一起說說話。遊子鳴指著孟懷的鞋麵問,“小孟,你鞋上那個白色的是什麼,配飾嗎?”

孟懷歎口氣,“這是戴孝,我們老家的傳統。老家的一個表姐去世了,我小時候還在她家裡住過一段時間呢,要戴半個月的孝。”

遊子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這個,沒見過,你彆介意啊!”

孟懷瞪他一眼,兄弟之間說什麼呢!

遊子鳴嘿嘿一笑,又看尚清,“這樣的話,咱們下周末去雲華觀參加那個什麼法會,小孟是不是就不能去了。”

尚清點頭,“道觀雖然是修行之地,但外麵總有孤魂野鬼窺伺,最好還是彆去了。”

孟懷自己也搖頭,“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