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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摞符咒,粗略估計一下少說也得一百多張。

他定睛一看,奇怪道:“這些符紙為何沒有靈力波動?”

尚清挑眉,兩根手指夾住一張符紙輕輕一甩,靈氣導入,符紙白光一閃。他將符紙甩出,傅斂知側身一躲,那符紙落在地上無火自燃,青色的火焰將四周的陰氣燃燒殆儘,清理出一片空地來。

傅斂知看著那片空地,周圍的陰氣慢慢補充過去。他再次看向尚清的眼神深邃,這少年……修為竟然這麼高。

尚清得意的指了指桌子上那一摞符紙,“中午我想吃火鍋,快點準備,否則當心我炸了你這房子!”

傅斂知像是看見一個調皮孩子一樣,輕輕一笑,“這可不好,小朋友可不能玩兒這麼危險的……東西!”

說罷,抬手就彈出一道陰氣,目標正是那一摞符紙,那意思:一網打儘!

尚清同樣一道指訣打出,靈氣在這滿是陰氣的地方格外顯眼,他擋住那道陰氣之後立刻將符紙拿起來揣在懷裡,然而好巧不巧,最上麵的一張符紙被風吹了起來,在兩方力量的夾擊之下飄在了半空中。

傅斂知動作極快,又是一道陰氣揮出,看那樣子是能毀一張是一張。

尚清也沒料到這一出,但他不著急,畢竟這一張符咒毀就毀了,左右他懷裡還有上百張呢。

沒注入靈力的符紙就是一張廢紙,絕對不可能擋住傅斂知的攻擊——兩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然而,卻沒想到那符紙被陰氣打中之後,並沒有碎裂,而是白光一閃——符成。

閃著白光的符紙幽幽落地,兩人同時定住。

尚清不死心,撿起符紙甩出,嗤的一聲,青色火焰燃起,四周陰氣被燒空。和上一張符紙的作用一模一樣。

他抬頭看傅斂知,“你的陰氣,有古怪。”

眾所周知,陰氣是不能畫符的。哪怕是一個玄術士死了之後變成鬼魂,都不能用陰氣來畫符。否則這世界不得亂套了。

所以,肯定是傅斂知有什麼古怪。

傅斂知卻也在看尚清。他可不是第一次見到符籙,以前可沒見過他的陰氣能畫符。要說他的陰氣有古怪,不如說,這小朋友畫的符有古怪。

尚清上下打量他,這個人的陰氣,可以激活符籙啊!要知道畫符最難的就是靈力導入這一步,沒有靈力的符籙都是廢紙。

普通的玄術士都需要在畫符的過程中慢慢導入靈氣,最後才能符成。尚清天賦高,人又懶,所以自己發明的法子,先把符畫好,等用的時候用靈力激活。

但他的靈氣也不是無窮無儘的,如果,這個人的陰氣可以激活符籙,那豈不是相當於他有了一塊符籙充電寶?

想到這裡,尚清一抬下巴,“你想要我的血是吧?我們來做筆生意,你每個月給我激活三百張……不,五百張符籙,我每個月給你三滴血。”

傅斂知一聽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輕笑著搖了搖手指,“一個月五滴血,漲價了。”

尚清眯眼瞧他,“一個月一千張符籙,我也漲價了。”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一個月四滴血換六百張符籙。

尚清把懷裡的符紙拿出來,“你先給我把這些激活,我就給你一滴血。”

傅斂知也不怕他食言,一揮手滾滾陰氣漫出來,符紙一張張翻動,白光閃來閃去,不一會兒結束。

尚清數著自己的符籙,就像是守財奴數著自己的錢,就聽傅斂知問道:“我的血呢?”他哪有空管對方,遂漫不經心道:“你自己來。”

然後就察覺人影靠近,一隻有些冰涼的手按住了他的脖子。尚清驚醒,“你乾嘛?”

傅斂知指指他的脖頸,提醒道:“血。”

尚清:“你還想吸脖子?你是吸血鬼嗎?”

傅斂知無奈攤手,“那你說咬哪裡?”

尚清想了想,不情不願地伸出一隻腳。

傅斂知低頭看了眼那白嫩的腳丫,嘴角一彎,眸色漆黑,“你讓我%e8%88%94你的腳?”

尚清振振有詞,“吸哪裡不是吸,不都是我的血嗎?愛要不要!”

傅斂知看著那懸在半空中的腳丫,精致、白皙,像是用精美的白玉雕琢而成。如果把這隻腳砍下來用作收藏,定然會讓人愛不釋手……他搖搖頭:“還是換個地方吧。”

最後,兩人繼續各退一步,決定咬手指。

尚清坐在床上,伸出左手。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尖泛起微微的粉色,指甲帶著細微的光澤,關節精巧可愛,這是一雙還沒長大的、少年的手,美好的就像是藝術品。

傅斂知蹲下&身,捧住那如玉的手指。

尚清隻覺得指尖被一片冰冷溫柔包裹住,他後背一麻,瞪了對方一眼,“要咬就快點!”

傅斂知輕笑,小心地刺破皮膚,一滴滾燙的鮮血落入喉間。

一瞬間,陰氣滾動,他魂體立刻凝滯幾分,那要將靈魂撕裂的劇痛也緩解很多,效果可以說是立竿見影。

然而他並沒有停,隻是一點一滴的%e8%88%94舐著那個細小的傷口,舌尖和指尖的觸碰,帶著幾分癢意。

尚清忍不住將指頭抽回來,“好了,我中午要吃火鍋,你快去準備!”

傅斂知意猶未儘地搖搖頭,沒%e8%88%94夠。

尚清卻誤會了他的意思,高聲道:“你什麼意思,女人一個月流一次血還要吃紅棗喝糖水呢,我連火鍋都不能吃?”

第8章 中邪 “隻流了一滴血,也需……如此嗎……

這確實是鬼王的知識盲區,他虛心求教,“隻流了一滴血,也需……如此嗎?”

尚清憤憤看他,手指不自主地摩挲幾下,那柔軟的觸?感盤桓不散。

傅斂知歎氣,“也罷。”然後招來那小鬼吩咐了一番。

火鍋很快擺上來,紅油翻滾,香氣霸道四溢。那呆頭小鬼又拿了一袋子東西過來。尚清疑惑,“這也是給我的?”

他打開,掏出一包柔軟的東西,捏了好幾下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頓時怒火中燒,“傅斂知!”

傅斂知下意識回頭,被某個東西砸中,接過來一看——一包衛生巾。

鬼王真的是少有的愣神,“這、這是哪來的?小朋友,你還需要這個嗎?我以為你是男生?”

尚清冷笑,“不才在下正是男的!你還問我怎麼來的!不是你讓這小鬼去買的嗎?”他氣得掄起袋子就要打,裡麵紅棗紅糖散了一地。

傅斂知往旁邊一躲,看那小鬼,“我讓你買失血過多需要的東西,何時讓你買這個了?”

小鬼歪著大腦袋看他們,委屈,心說,女生失血過多的時候就用這些啊,又買錯了麼……

尚清眼不見心不煩的把那堆東西全塞進鬼王的陰氣裡,然後大吃了一頓火鍋,抹抹嘴走人。

他出了門才發現,這個住了好幾天的地方竟然離周家老宅不遠,也是一棟莊園。他尋著方向回了家,還沒進門,就見趙管家一邊給他使眼色,一邊說道:“少爺放學回來了?老爺回家了,正在等您呢。”

尚清走進客廳,發現正中間坐著一個滿麵威嚴的中年男人,周夫人和圓圓安靜如雞陪在一旁。

見他進來,那中年男人沉聲道:“你就是周尚清?我是你爹。”

尚清打量他一下,點點頭,那意思:知道了。

周正良皺眉,“你這是什麼態度?就沒什麼話想對我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尚清想了想,“我原諒你十幾年來對我不管不顧?沒挖成我的腎這件事我也感到很遺憾?希望你早日找到下一個私生子?”

趙管家&周夫人:……

兩人心中同時想,一會兒該不會打起來吧?

周正良愣了有那麼十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氣得狠狠一拍桌子:“逆子!果真是在那窮鄉僻壤長大的,一點禮數都沒有!趙管家,給我上家法!不把他打服了,他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爹!”

趙管家一個激靈,簡直左右為難。周正良的話他不敢不聽,問題是,這個神通廣大的小少爺他也絕對不敢打啊!

尚清笑了,點頭道:“說得對,打服了就好了,那不如咱倆試試?”

“你!”周正良震驚,“你竟然想打我?你這個做兒子的,竟然還想打老子?”

尚清:“沒辦法,我沒當過兒子啊,不像你,都當了好幾次爸爸了,你給傅斂知當爸爸也這樣?”

聽到傅斂知的名字,周正良眼神一閃,情緒詭異地平靜下來,“行了,以前沒人教,也怪不得你。聽說你現在錦華高中?我明天給你辦休學,先在家裡好好學一學禮儀,免得出去被人笑話。”

尚清:“你這是……要軟禁我?”

周正良平靜道:“說什麼軟禁,隻不過是想等你學好該學的再出門。”

尚清唇角一勾,露出小虎牙,“軟禁我也可以啊,拿你手頭上的生意來換怎麼樣?”

周正良皺眉:“你什麼意思?”然而他話音剛落,電話就響了,接通後就聽屬下大驚失色道:“周總不好了,桑榆集團那邊來了消息,說是正在合作的項目他們要撤資了!這好好地怎麼就要撤資了?您有聽到什麼風聲嗎?”

周正良猛地站起來,“先彆慌,等我去處理!”然而等他掛了電話,就看見剛認識的兒子似笑非笑看著他,想起剛才的話,周正良忽然一震,“你……”

尚清攤攤手,“你也知道吧,我跟著道士長大的呢。”

周正良沉默,片刻後道:“好了,休學的事情再議,你可以繼續在錦華高中讀書,不過禮儀老師還是要找。”

屋子裡安靜了半分鐘,他抬起頭,尚清麵無表情看著他。

周正良頭疼地揉揉眉心,“行了,禮儀老師也不找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次他話音一落,手機就響了,他快速接起來,就聽還是那個屬下,“怪了周總,那邊又來了消息說投資繼續,之前是他們對接失誤。一百億的大單子都能失誤,不像是桑榆的作風啊……”

周正良掛斷電話,看向尚清的眼神滿是震驚。

尚清輕鬆道:“行了,談判結束,咱們散會。”

眼見他懶洋洋進了臥室,周正良氣得把手機一摔,衝周夫人吼道:“這逆子!枉費我辛辛苦苦將他找回來!你以後好好管管他!”

周夫人縮了縮脖子,她哪敢說話……

第二天是周末,依然不用上課,尚清讓趙管家給他找了輛腳踏車,騎著就出了門。他想找個地方把這礙事的劉海剪掉。

出門沒多遠,就聽身後有人喊道:“快快快!看見人了!周尚清——!周尚清你等等我們!”

尚清停車回頭,發現身後幾個人正氣喘籲籲追著他跑,當先的是遊子鳴,後麵是他兩個小弟扶著一個人,看長相也是他們班的男生。

遊子鳴喘得跟牛一樣,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他媽……長耳朵了嗎!我……我們……我們追了你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