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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天&&行事,自然要區分善惡,怎麼可能一股腦幫著人,鬼不也是人變的嗎?你魂帶怨氣卻無煞氣,說明你慘死但從未害過人。你要是想報仇就跟我說,不說就閉嘴!”

“我說我說!”女鬼趕緊道,“謝謝,謝謝你願意幫我報仇!”

她抬起頭,苦笑了一下,“隻不過我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我慢慢說,你們慢慢聽吧。”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學生證,上麵寫的名字是李清新,照片裡的女孩清秀甜美,笑起來眉眼彎彎,眸子裡好像有星星。

孟懷探頭一看,咋舌道:“這上麵的時間是七年之前了,你是我們學姐啊?”

女鬼歎口氣,慢慢道:“那個時候我剛升高中,被老師點了語文課代表。我剛開始以為是老師覺得我成績好,後來卻發現,原來是老師看我長得漂亮。”

“他經常誇我漂亮,對我越來越親近,說他喜歡我……被老師喜歡總是開心地,我蠢,沒什麼戒心,和他越走越近。後來,他一下課就找我去辦公室,有時候熄燈之後都不放我走。之後,他就在那間辦公室裡,對我……”

湖麵上陰氣鼓蕩,趴在水麵上的女鬼臉上毫無悲傷和羞澀,隻有滿滿的恨意。

“事情發生之後,我懵了,我知道這是不對的,是他強迫我的——可是,他卻說,是我勾引他的。他說,他看出我喜歡他,所以才給我一個機會。否則,一個女生怎麼會在晚上來一個男老師的辦公室呢?”

“我喜歡他嗎?我不知道,可能是喜歡的吧!我這樣告訴自己,否則,我也太下賤了,我怎麼可以和不喜歡的人做這種事!”

女鬼眼中流出血淚,“後來,我們成了男女朋友,我逼著自己喜歡他,喜歡他對我做的一切……直到,有人懷疑我們的關係。那天,我嚇壞了,我跑去找他,問他該怎麼辦,萬一有人知道了,我該怎麼做人?我會不會被罵?會不會給父母丟臉?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壞女孩?”

“然後他就抱著我,對我說,就算死都不會放棄我的,大不了就去死,死沒什麼可怕的……我聽得多了,就想,是啊,大不了就去死,反正那一年多,我過得也生不如死!”

“之後,我承受不住這個壓力,終於在一天晚上,我偷偷給他發了一條信息,然後從宿舍裡跑出來,跑到這個湖邊。我想,就死在這個湖裡吧,化作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可是,我沒想到!”

“我沒想到他竟然跟著我來到了湖邊!我跳湖之後,忽然想通了,我死了我的父母怎麼辦?他們可隻有我一個女兒啊!大不了我就轉學!然而就在我想爬上岸的時候,他忽然出現,按著我的頭,把我淹死了!然後,將我的屍體和石頭一起裝進袋子裡,沉到了湖底。”

女鬼一雙血目驚悚,“我要找他報仇!我要他也嘗嘗被活活淹死的滋味!我也要他在這暗不見天日的湖底過上七年!”

她伏地嚎啕大哭,淒厲的鬼哭不忍卒聞,尚清卻沒再開口打斷。

一直等她哭累了,尚清平靜道:“那個老師,叫什麼?”

李清新抬頭,一字一頓道:“曹、廣、文!”

尚清看孟懷,“這個老師你認識嗎?”

孟懷吸了吸鼻子,點點頭,“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老師了,是采購部的主任,不任課了,也不會天天來學校。”

李清新連忙道:“他隔幾天才會來學校,但是很少來湖邊,而且來也是在白天。我修為不行,白天陽光太烈出不來,晚上出來的時候他早已經離開學校了。”

孟懷罵道:“這個畜生!他肯定是心虛!早聽其他年級的同學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

尚清:“放心,跑不了他。等他下次來學校,就是你報仇的時候,你再等等。”

李清新搖頭:“我不怕等,七年我都等了,不在乎這一時片刻。”

尚清上下打量他,“等人這幾天,你不會再哭了吧?”

李清新不好意思道:“我、我這不是找不到他,著急嗎!你放心吧,我不哭了,等報完仇,我就去投胎了。”

尚清滿意點頭,回頭打量孟懷。

孟懷:?

尚清問道:“會做飯嗎?”

孟懷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尚清轉頭跟李清新說道:“給我撈幾隻蝦上來,要個頭大的。”

李清新一愣,“要蝦做什麼?”

尚清奇怪道:“吃啊!”

李清新&孟懷:……

女鬼的長發重新披散開來,探如黑暗的湖水中,不一會兒,二十多隻活蹦亂跳的蝦就被甩上岸。

她熱情道:“夠吃嗎?要不要魚和黃鱔?您想吃什麼跟我說,我對這湖底最熟悉不過了,保證給您抓最好的!”

尚清滿意,擺擺手道:“這次先吃這些了,其他的下次再說。”

孟懷用外套兜著一包活蝦,一臉懵逼的跟著他往食堂走,想破頭都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是這個走向呢?

然而小胖子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手藝是真好,尚清一張符屏蔽了食堂監控,一碗油燜河蝦吃的心滿意足。

晚餐尚清是在學校食堂吃的,師傅們手藝尚可但食材不新鮮,對彆人來說足夠了,但對尚清來說,也就是可以飽腹的程度。現在好了,以後想打牙祭的時候,可以抓著小胖子來撈魚吃。

正低頭剝蝦的小胖子忽然打了個寒戰,狐疑地抬頭看看,莫非食堂裡也有鬼?

因為睡得晚,第二天起來,尚清更困了,一上午的課就睡了過去。然而等到下課,他忽然感覺桌子前站了個人。

他抬頭一看,昨天還得意洋洋的遊子鳴臉憋得通紅,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尚清懶洋洋直起身,“我做了什麼?”

遊子鳴:“你彆裝糊塗!自從你昨天打了我一下之後,我就、我就……”混混頭子也是要臉的,遊子鳴壓根不好意思說,自從昨天挨完打,他就再也沒法排泄了!直到現在他憋了整整一天,感覺膀胱都要炸了!

尚清看他,“怎麼,想求我治好你啊?求人得有求人的樣子啊。”

遊子鳴梗著脖子道:“你說!要我做什麼!”

尚清:“你昨天是怎麼說我的?”

遊子鳴愣了下,他也豁得出去,膝蓋一彎就要給尚清跪下。

然而在將跪未跪之際,尚清一指戳在他腰側,那股熟悉的力量再次湧遍全身,遊子鳴身體一僵,臉色忽然鐵青,夾著腿就跑了出去。

走廊裡忽然有人喊道:“老大!老大你褲子怎麼濕了!”

還有遊子鳴惱羞成怒的大喊:“閉嘴!”

前排孟懷吭哧吭哧笑,湊到尚清跟前道:“這個遊子鳴成天欺負這個欺負那個,擺著普要當人家老大,這回可算是栽了!”

尚清一個指頭把他戳開,繼續趴下補眠。從麵相上看遊子鳴魯莽講義氣,偶爾犯點兒小錯,但是沒做過大惡,小懲大誡也就是了。對於一個要麵子的高中生來說,尿褲子這個懲罰可不算輕。

正想著,就感覺孟懷拽了拽他的衣袖,他抬起頭,隻見小胖子指了指窗外,做了個口型:曹、廣、文!

第6章 以牙還牙 “既然已經做了約定,你為何……

尚清定睛觀察那吃人飯不乾人事的曹廣文。

曹廣文今年快四十歲了,身高也就一米七不能再多,頭發半禿,酒瓶底厚的眼鏡後麵是一雙擠縫一樣的小眼,腹部微微顯懷。

這樣的一副尊榮,要說他能騙到同齡的女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七年前還算年輕的他,想騙騙這些沒出社會的高中女生,倒也不是不行。

孟懷小聲道:“你想怎麼做,等晚上把他打暈了帶到湖邊?”

尚清一言難儘地看他一眼,“讓他留到晚上不就行了?”

孟懷:“你有什麼辦法?”

尚清從自己空蕩蕩的包裡,掏出兩張黃紙和一隻玉筆,“你聽說過悲喜符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大悲大喜大怖,愛恨嗔癡皆在一符之間。悲喜符可以開辟一個幻境,在裡麵經曆的所有情緒都如同真的一樣,但又不傷害肉&&體。”尚清行雲流水一般畫完兩張符,“不過,悲喜符需要一種比較特殊的材料。”

孟懷眨巴著一雙無知的大眼睛,“是什麼?”

尚清%e8%88%94了下小虎牙,“需要淚水……而且是心思純淨之人的淚水。”說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小胖子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唔——”小胖子疼得一哆嗦,登時鼓出了兩包淚。

尚清趕緊拿著符在他眼角一擦,一道細微白光閃過,符成。尚清不死心的又拿過另一張符,然而這次失敗了——眼淚不夠。

他嘖嘖兩聲,“怎麼不多流點呢。”

孟懷湊過來看看符紙,猶豫一下,“要不……你再掐一把?”

尚清抬頭看他,忽然笑了,在他頭發上呼嚕一把,“罷了,一張就夠了。”

這小胖子雖然看著普通,但身懷赤子之心,靈魂純淨無垢,也是世間難得的那種人。

尚清把符紙收好,看向外麵曹廣文的眼神冰冷,如今萬事俱備,就等請鱉入甕了!

曹廣文在自己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些困,等他小睡片刻起來,外麵天都擦黑了。他皺眉,自從那個麻煩丫頭死了之後,他就很少晚上來學校。這自然不是因為心虛,隻不過是膈應罷了。

畢竟,那個丫頭是自己想死的,他隻是幫了她一把。

黃昏,逢魔時刻。

就在天光交接的瞬間,曹廣文神情一恍惚,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間采購部主任的單人辦公室,而是幾年前他還是一個小小的任課老師時的,那間多人辦公室。

但是就像很多個晚自習時一樣,此時辦公室裡隻有他一個人。

辦公室門被人敲響了,一個甜甜的嗓音說道:“曹老師,您找我嗎?”

曹廣文恍惚一下,才笑道:“是清新啊,來,到老師這裡來。”

對麵的女孩一步步走過來,那個笑容甜美可愛,在見到的第一麵,就讓他心裡癢癢。

最後,嗬,還不是讓他搞到手了?

一股子得意洋洋的勁兒在%e8%83%b8中湧出,他抬起手拉住女生,“清新啊,來,讓我聞聞是什麼這麼香?”

聽到李清新驚恐道:“曹老師你彆這樣,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一聲接一聲的求救,聲音慢慢變得淒厲、幽怨,好像在響在人心底,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曹廣文回過神,陡然發現,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哪是那個女生,反倒是一個臉色青白的女鬼!

“啊——!鬼!有鬼啊——!”他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想要逃走,可四麵都是牆,他根本找不到門在哪裡!

女鬼飄起來,湊到他麵前,“曹老師,你不認識我了嗎?曹老師?”

“啊——!不!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