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非常不甘心:“光是為了躲避催婚,跟一個沒有共同話題的人一起生活,會很不快樂吧?”
“怎麼會?那家夥根本就是個快樂源泉。”聞律恒微微勾唇。
有時候程謝星說出的蠢話,能把人笑死。當然,也經常能把人給氣死。
徐青書:“……”
挑婚姻幸福這個點入手,結果竟然失敗了!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彆的招數。
“你最近才回國,有些消息你可能沒發現。程謝星他……”徐青書欲言又止,故意吊人胃口。
聞律恒挑眉:“他怎麼了?”
不會又乾了什麼蠢事,得讓他幫忙擦屁股……
“他跟一個女明星談戀愛,搞大了彆人的肚子,還讓彆人墮胎……”
“那是謠言。”聞律恒的眼神忽然變得鋒利了起來。
他冰冷的目光在徐青書身上逡巡,讓徐青書忍不住打了個韓進。
這一刻,他忽然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之前聞律恒一直在A國工作,他好歹能多見見。但現在聞律恒打算回過大力發展國內的事業。他們以後見麵的機會越來越少。
要是不抓住這次機會,以後這個男人就徹底與他無關了。
“我知道你不想惡意揣測自己的童年小夥伴,但你們都這麼多年沒見了,一個人的性情可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聞律恒微微勾唇:“他那個家夥,可是一點都不變。我倒是希望他變了,好歹不會那麼氣人。”
“國內的媒體向來擅長看圖寫作、無中生有,你是個成年人了,應該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你說程謝星是無辜的,難道你有證據嗎?”徐青書按捺不住,咄咄逼人。
明明才重逢沒多久,程謝星就被聞律恒多番維護。而他往聞家跑了多少趟,聞律恒對他卻依舊不夠親近……
嫉妒和不甘腐蝕著徐青書的心,讓他心痛難忍。
“證據?我相信他,就夠了。”聞律恒重重地放下茶杯,眉頭緊縮:“作為一個外人,你管得太寬了。”
徐青書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啪”的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兩人轉過頭去,才發現程謝星不知何時下了電梯,還不小心碰掉了牆邊擺放的裝飾品。
徐青書臉色一黑:“你偷聽?!”
程謝星嘴角一抽:“你們兩個坐在客廳裡光明正大地說話,我下樓經過客廳,也叫偷聽?”
背後使詭計結果失敗了,還被當事人看到,那糟糕的心情就彆提了!
因為考慮到坐輪椅的老爺子,古堡裡被加裝了電梯。走樓梯的腳步聲大一些,但電梯就沒有這個顧慮了。而古堡的地麵上也鋪著精美的毯子,可以減輕走路的腳步聲。
種種因素加在一起,導致徐青書完全沒有發現問題。
被抓包的他臉色掛不住,匆匆離開了。
聞律恒低頭看著地毯上的碎片,沉默不語。
那原本是一個漂亮的格紋花瓶,上麵插著鮮花,裡麵裝的水也漫了出來。
程謝星手指微微發抖,感覺自己2個億的債務有了大幅上升的趨勢。
“這花瓶值多少錢?”程謝星的聲音微微顫唞,一副要被抓取賣屁股的驚恐模樣。
聞律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幽幽道:“無價之寶。”
程謝星哆嗦了一下:“這麼貴?得是古董吧,是哪位已故大師的作品?”
花瓶上是紋路是白藍紅三種格子,創作的年份應該不會太遙遠。藝術品這玩意一般越古老越貴,越稀少越貴……
不是上古年代還那麼貴,創作者多半是掛了!
強行被去世的聞律恒磨牙:“……這是你死鬼丈夫的作品。”
第12章 捏花瓶
自己的死鬼丈夫做的花瓶……
程謝星輕輕地拍了拍%e8%83%b8脯,緩緩舒出一口氣。
“還好是你做的。”要不然,就傾家蕩產了。
“嗬。”聞律恒冷笑一身,抬手捏住了他的肩膀。
力道不是很大,但用了巧勁,要是程謝星想開溜,也不容易。
“打爛我的花瓶,你以為不用賠?我沒有太高的藝術細胞,想做出一件傳世的作品,就得走走偏鋒。我看我今天就來做一隻骨灰花瓶。”
“彆彆彆,大佬饒命!”
程謝星趕緊認慫。
要不是這彆墅太大,他都不知道掃把在哪,他都想當場打掃表明自己認錯的心。
“不想當花瓶,就給我做個像樣的花瓶賠罪。”聞律恒緩緩放下手,招了招手,示意女仆打掃客廳。
程謝星連忙點頭答應,生怕聞律恒把他煎皮拆骨。
雖然不是什麼大師作品,但對聞律恒本人來說,這個親手製作的花瓶比很多名貴珠寶都要貴重。他不小心弄破了,聞律恒生氣很正常。
程謝星有些苦惱地撓撓頭:“這裡是國外,想找個燒陶的地方不容易。”
“家裡有,你跟我來就行。”
程謝星:“……”
萬惡的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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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乾淨的房間,沒有燒陶的器具,隻有一些用來製作陶器的泥土和其他東西。
聞律恒畢竟是做過花瓶的人,知道具體操作步驟,便一點點帶程謝星。
其實,學習做陶器,隻是他一個小小的興趣。當時感覺挺有趣就玩了一段時間,他其實已經挺久沒碰了。要不是侄子小嘉最近沉迷玩泥巴,這個房間裡估計都不會背著土。
程謝星從小就是個手殘,現在也不例外。
聞律恒隨隨便便,就捏出個漂亮的花瓶。
而他做出來的玩意卻是東倒西歪,醜不拉幾。
程謝星伸出手,努力扶著這些泥巴,要把它捏出個人樣。
然而,結果卻是越來越糟。
“這也太難了吧!”程謝星嘟囔一聲,一巴掌把泥土拍成一團。
暴躁,想罷工!
聞律恒將一個捏好小碗放在一旁。
“你不打算繼續乾了?”
“嗯。”程謝星輕輕應了一聲,有些心虛。
聞律恒挑眉,抬手指了指那玩意:“你就打算配一坨土給我?”
程謝星咽了咽口水,一本正經地瞎扯了起來。
“什麼叫一坨土?這是一塊餅子。這是我給你做的餅子,你是做生意的,我這是祝你的生意像這餅子一樣越做越大……”
這瞎扯的勁頭,簡直離譜!
聞律恒麵無表情,睨了他一眼:“你這是給我畫大餅?”
畫餅可是老板的必備技能,程謝星這簡直就是在關公麵前班門弄斧!
“這是祝福。”程謝星一本正經。
聞律恒冷笑一聲:“不想捏花瓶也行。你直接把臉蓋上去,做個麵具,我就照單簽收。”
程謝星頓時沒了聲。
他伸出手,乖乖捏起了土。
其實,他也不累,就是不停地失敗,心裡有些挫敗。然而,這種東西,原本就很靠練習。
努力了一會兒,程謝星又開始鹹魚。
他歪著腦袋,偷偷打量身旁的男人。
聞律恒正低著頭,全神貫注地著泥,一個曲線優美的花瓶在他的手裡逐漸成型。
程謝星忍不住吧咂嘴。
同樣是十根手指頭,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呢?
聞律恒又昨晚一個作品,他把花瓶放在桌子上,開始檢查程謝星的進度。
“怎麼不繼續,你捏的這玩意,還是見不了人。”
程謝星小心翼翼地捧起自己的作品:“我覺得還可以啊。你能看出來,它是一個像碗的形狀……”
“這麼扭曲的碗,我送人都沒人要。”⑩思⑩兔⑩網⑩
程謝星咽了咽口水:“我送人應該還是有人要的,對吧?”
他用殷切的目光看著聞律恒,期盼對方能收下這個垃圾。
並不想要的聞律恒:“……”
他抬眸,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掛鐘。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程謝星還是沒有什麼進步。哦,嚴格來說還是有點進步,好歹從像餅進化到像碗。
“你說我用你這玩意,能做什麼?”聞律恒沒有直接拒絕,顯然已經有些鬆動。
程謝星啞然:“它可有用了!”
嗅到成功氣息的程謝星,開始大力推銷。
“你可以用它當杯子,用來喝水;還可以用它裝飯菜,用來吃飯。要是嫌它醜,不想拿出來示人,你還能放房間裡當夜壺。”
當夜壺……
聞律恒的臉色瞬間黑透:“又醜又沒用,拒收,重做!”
程謝星:“……”
嚶嚶嚶!!!
苦逼的程謝星,又被迫在房間裡呆了一個小時,最後終於做出了一個像樣的花瓶。
“我手都廢了。”程謝星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放在桌子上。
這泥還沒烤過,花瓶稍微一碰都容易變形。這可是他的心血,要是不小心弄歪了,他能當場吊死!
聞律恒睨了他一眼:“很慘,但不值得同情。”
程謝星悔不當初。
當時小夥伴眼瞅著就要簽收那個醜東西了,結果他一時腦抽說了尿壺,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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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陶器燒好後,程謝星又開始給花瓶上色。
他那個手殘,本身就沒多少藝術細胞,這麼一搞,自然就拉低了花瓶的顏值。
聞律恒忍不住皺起眉頭:“你這個也太醜了……”
辛辛苦苦很久才終於有個醜花瓶的程謝星:“……”
他握住花瓶,將瓶底朝著桌子的尖角。
“你要是不要這份賠禮,我現在就把它敲碎,當成給你給表演用碎片自殺!”
聞律恒:“……”
雖然花瓶很醜,但程謝星確實做得辛苦。
“鬨什麼鬨,我又沒說拒收。”
聞律恒一臉無奈地收下了這份賠禮,雖然他很想把這破爛當場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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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宅的日子裡,程謝星經常陪聞老爺子說話,把老人家哄得很開心。
一眨眼就過了5天,聞律恒跟爺爺道彆,帶著程謝星飛回了國內。
這段時間,聞律恒的下屬一直在搜集證據。在他們的一番努力下,終於找到了任曉虹被包養的證據,而且還是離她流產日期很近的證據。
視頻裡的任曉虹挽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商的手,在奢侈品專櫃前掃貨。專櫃的牆壁上貼著一張代言明星的海報。代言人是一線明星,海報也是新拍不久的,剛剛貼上。時間很容易就被鎖定……
除了這個視頻,還有其他照片。時間從任曉虹走紅之前到最近都有,顯然這兩人的包、養關係已經維持了很多年。
任曉虹之前說自己用的是家夥,已經得罪了很多大牌,商業價值也下跌了許多。但好歹還有些粉絲,願意原諒她,甚至覺得她當時窮,而了在娛樂圈混不容易,還被激發了保護欲,更加粉她了。
結果……啪啪打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