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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界搞基建 非刀 4422 字 6個月前

自由之都的內海四通八達,大大小小碼頭無數,應該都沒有像這個碼頭一樣破舊,岸邊的石頭上佈滿了青苔,上去的時候都要小心會不會摔跤。

平常有人上去的時候老漁夫都會喊一聲小心點,何況是今晚這樣沒有月亮的時候。但抱著孩子的女人像沒聽到一樣,船還沒有停穩就迫不及待地朝岸上沖去。

這對母女是老漁夫打漁回來時遇到的,兩人不知道因為什麼落水了,母親抱著孩子在水裡遊了許久,老漁夫開始還以為是條大魚,靠近了才發現是人,他趕緊將人拉了上來。被救的女人很古怪,她頭上裹著嚴嚴實實的布,不肯讓旁人觸碰到她的手,老漁夫伸出船槳她才扒著船槳爬了上來,上來就沉默地抱著孩子縮在角落裡不說話。

女人瘦瘦小小的,手臂細的一握就碎,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又大又亮,裡麵帶著滿滿的驚恐。她懷裡的孩子看著隻有五六歲的樣子,瘦瘦小小,一張瘦弱的臉上通紅通紅,老漁夫就知道孩子是病了,好心地指點她去岸上看病,還端來了水和食物。女人接過東西仍舊沒有說一句話,隻不停地朝後看去,彷彿後麵有什麼追兵。

船很快靠岸,老漁夫還沒來得及叮囑上一句,女人就已經一個大跨步越過碼頭混入人流中了。

老漁夫禁不住搖頭,這時節好人也不好做,他小心翼翼地摸索著船邊下船,拴好破船後帶著今天為數不多的漁獲打算找個熟悉的飯館將這些海鮮做成一頓大餐解解餓。但也就在他正要轉身的時候,他的背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接著一個人扼住了他的脖子。

“剛剛是不是有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你的船上?”身後的聲音壓得很低,聽上去很冷很危險,老漁夫狠狠打了個冷戰。

老漁夫瞬間想起那女人慌張的表情和孩子高燒的臉,他抖著嗓子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女人?”

但這一句話就暴露太多了,身後的人手一用力,老漁夫就軟倒在地。

這個碼頭太偏僻了,在兩顆繁茂的樹下,前方的路燈照不亮這裡,也沒人發現他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永遠消失在岸邊了。

珍妮特拚命朝前跑著,這裡已經是自由之都了,她成功了一大半,她從那個可怕的地方逃出來了。這一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教廷國到自由之都之間隔著很寬很寬的海,對她來說幾乎相當於到天堂那麼遠。可她就這麼衝動地帶著孩子跳下海,在遊到筋疲力盡的時候被路過的貨船救起,又被老漁夫的漁船救上來,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從做的夢來算,應該有三四天了。

珍妮特知道身後有人追過來,那道可怕的影子一直追著她的腳步,在海上殺了半船的人,她迫不得已從貨船上跳了下來,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應該去哪?現在應該要去哪?珍妮特不敢靠近來往的人群,也不敢行走在路燈下,隻跌跌撞撞穿梭在黑暗的巷子裡。自由之都應該是安全的地方,可身後的影子讓她覺得這裡也不安全了,這裡也有教堂和神父,她不安全。

“……每一個國家都有一套成熟的法律,遵守當地的法律是融入那裡最好的辦法。自由之都雖然不是國家,規則也跟其他國家等同,這裡的魔法師協會就相當於執法隊… …”

珍妮特想起了最近夢中學到的東西,她眼前一亮,魔法師協會。

自己這個偷渡的闖入者能不能向他們求助?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身後的影子已經踏著她的腳印追來了。

珍妮特死死捂著自己的嘴不敢發出聲音,她的好運用完了,跑不掉了,但是她的孩子還小。她垂下頭,生病太久的孩子連呼吸都弱了下去,她急需治療。

“找到你了。”陰冷的聲音從巷子入口響起,輕盈的腳步邁進來,審判者不慢地說道:“神不是教過你要聽從神使的命令,看看你都乾了些什麼,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高大的身影逼近珍妮特,從他的影子可以看出來他手裡握著把巨大的鐮刀,就如同惡魔傳說中的死神一般。

珍妮特抖得更厲害了,她想逃但腳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盡力將懷裡的女兒抱得再緊一點。

“你們才不是什麼神使,你們都是惡魔!都是騙人的惡魔,我已經醒過來了,我死了不要緊,將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被騙的人醒過來反抗你們!”哪怕聲音都在抖了,珍妮特仍舊有力地呼喊著。

最初夢到那些東西的時候珍妮特非常恐慌,可她發現那個夢真的讓她認識字了,神父沒有察覺,周圍都沒有人察覺,她試圖跟夢裡那個聲音交談,對方告訴了她很多她從沒有聽過也沒有想過的東西,珍妮特大受震動,整個世界都像是突然被推開了一扇門,當神父想要她交出女兒時,珍妮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抱著女兒就逃離了那片可怕的地獄。

哪怕現在死了她也不後悔做這個決定,她沒有愚昧混沌地死去。

珍妮特閉上了眼睛。

巨大的鐮刀高高地舉起,但就在珍妮特等待死亡時,巷子的牆壁上猛地撲下來了一隻毛色複雜的野豹,直接撲到了審判者的臉上,誰也不知道野豹什麼時候出現在那的,它的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審判者還沒來得及揮動鐮刀,一隻眼球就被野豹狠狠抓了出來,接著往牆上一甩。

伴隨著審判者痛苦憤怒的巨吼,是野豹嫌棄的聲音:“也不看看這裡是哪,我的地盤你也敢撒野?”

第164章

第165章

雖說要拍個連續劇,但實際蘇琳隻有個大致想法,具體要拍什麼內容她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連續劇的故事比影視劇要長多了,她需要素材做參考。

回來自由之都這麼久,兩人一直待在校園裡還沒怎麼出去,連劇院都沒去過一次,今天是個難得的陰雨天,燥熱的空氣裡多了幾分溼潤,這對一直悶熱的夏季來說是難得舒適的時候。

“出去走走吧,找點靈感。”

兩人牽著手走了出去,因為知道蘇琳白天閒不住,想一出是一出,萊茵就將做終端的時間放在了夜間她睡著的時候,這樣白天就能騰出時間出去了。

雨天街上行人不算多,來來往往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打傘,全都濕淋淋的,蒸汽車上擠滿了人,比往日還要多上兩倍,街道上的魔獸馬車也比往日多。

蘇琳有些啞然,從前她都沒有註意到這個現象。不管是魔界還是人界,下雨天都是直接淋著。不過魔界裡會魔法的就用魔法擋住雨水,普通魔人身上披個防雨的獸皮,人界連披獸皮的都沒有,就這麼直接淋著。

“就算沒有傘也可以用其他東西遮擋,他們為什麼都不擋一下?”蘇琳疑惑地四處張望。

有萊茵在,蘇琳一路走來身上都是乾的,大雨沒有對她產生絲毫影響。

隔著雨幕她能看到來往行人對他們投來的艷羨和忌憚的眼神,經過身邊時這些人都特地繞開了一些,頭也低了下去,生怕對視了就會出什麼事一樣。

“他們怎麼這麼怕我們?”

蘇琳更加迷茫了。

這個問題她很快在阿爾弗雷德那裡找到了答案。

雨天來看幻影劇的人也少了許多,阿爾弗雷德一早就搬著凳子坐在院子裡淋雨,沒有做任何遮擋,就這麼讓雨水完全落在身上打濕了頭髮和衣服。

“你怎麼不避一下?”

阿爾弗雷德笑得滿臉真摯虔誠:“這是水神的賜福,為什麼要避開?”

蘇琳似乎有些明白了過來:“所以外麵那些人也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躲雨?”

“外麵?差不多吧,雨是神對大地和子民的賜福,躲開它會躲開好運。”阿爾弗雷德道。#思#兔#在#線#閱#讀#

蘇琳:“……胡扯。冬天也不躲?多天雨落在身上可是要凍死的。”

阿爾弗雷德立即就笑了:“冬天還是要躲一下的,冬天不是水神,是冰霜之神,要避開免得它發怒。”

蘇琳頓時囧囧有神:“歪理。神知道你們這麼會解讀嗎?”

她又問了為什麼那些人見到他們就要躲的事,阿爾弗雷德解釋:“這種天氣在外能隔開大雨的幾乎都是魔法師和劍士或是能擁有魔法道具的人,他們要麼有實力要麼有錢,平時很難一眼就分得清這些人,但雨天就能輕易辨別了,普通人不想惹事自然會離你們遠遠的,也不會跟你們對視。”

蘇琳恍然。

“真的不能打傘麼?魔法師可以做的事,普通人為什麼不能做?”

阿爾弗雷德迷惑地問:“傘是什麼東西?”

他連這個詞的發音都聽不太懂。

蘇琳伸手在溼潤的地上畫起來:“大概是這樣的形狀,不用的時候可以收起來,晴天也能遮陽。”

“好精巧的機關。”阿爾弗雷德感慨,“聽上去很方便的樣子,晴天和冬天的時候可以用。夏日雨天用上可能會被人議論。”他委婉地道。

蘇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其實也是對神明敬畏的一種,這個世界充滿了神的影子,各種行為都能用神來約束自己。

三人在陽台下坐了一陣,雨越下越大,蘇琳要逛街的目的也隻能暫時擱置,阿爾弗雷德脫了鞋將腳伸出去,腳丫子晃來晃去,還好聞不到什麼腳氣。

萊茵看了兩眼沒說什麼,直接起身將蘇琳連人帶凳子一起挪到了左側,自己坐在了中間,將蘇琳的視線遮擋得嚴嚴實實。

這會裡麵正在播放幻影劇,細碎的聲音伴隨雨聲傳出來,後門打開,貫穿前後的穿堂風涼涼的吹在身上,吹散了所有悶熱,雨幕變成濃鬱的白霧遮蓋住了天地,彷彿整個世界就隻剩了他們幾個一樣。

蘇琳靠著萊茵的手臂靜靜地看著外麵,這雨似乎一時半會小不下來了,蘇琳撚著指尖上迸濺過來的雨水,問旁邊兩人:“你們知道雨是怎麼形成的麼?”

阿爾弗雷德搶答:“因為……”

蘇琳立即打斷他:“不許說因為水神!”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低了一些:“我也沒有提水神,因為天空聚集了大量水元素。”

蘇琳問:“那為什麼會有大量水元素聚集呢?”

“額,因為這裡是水城,水元素密集,會經常下雨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