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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幫我正在處理。】

貴華那邊回的倒是挺快的。

【貴華:女朋友?】

【貴華:你什麼時候給人家搞定的?是之前小護士們說的那小姑娘嗎?呀你這下手速度夠快的……你是真給人追到手了還是在這蒙我的呢?】

【貴華:那幾天假期這麼好用呢呀?】

【貴華:你可彆是乾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去威脅人家,人家女兒腿不是斷了?你是不是用這個威脅人家了?】

白清竹:“……”

她乾脆關了對話框,轉頭打開了微信。

她微信常年都沒什麼動態,也沒有設置什麼隱私,這次她想了想,發送了一條帶圖片的動態。

白清竹:聖誕快樂,今天很開心。[配圖]

那張圖是餘故裡在買東西的時候,她趁著餘故裡沒注意偷拍的。

角度不算太好,但也能看出是她們兩個交握著的手。

白清竹盯著那張照片翻來覆去的看了會兒,看著右上角開始探出來的朋友圈動態信息,也沒管,重新回到了對話頁麵。

居然還是荊瀾先給她發的語音消息。

【荊瀾:你有沒有覺得你倆手上缺了點啥?】

白清竹麵不改色的按著按鍵,直接回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時機沒到而已。”

那邊消音了。

白清竹哼笑了一聲,將手機剛放下,就聽到餘故裡在後麵輕輕地問:“什麼早就準備好啦?”

她回過頭,餘故裡正輕手輕腳的下樓,身上已經換上了柔軟的家居服,襯得她整個人柔軟又放鬆。

白清竹一笑,“沒什麼。荊瀾跟我說她要連續一個季度的加班,我跟她說,我也準備好兩個月的帶薪休假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荊瀾:微笑。

第六十二章

餘故裡先在心裡給荊瀾點了十一根蠟燭。

她三兩下從樓梯口蹦到沙發邊上, 頭和白清竹離的很近,說:“真的啊?”

白清竹思考了僅僅是幾秒鐘,在逗她玩和坦白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兩者兼用:“假的,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她隻是來問我……”

白清竹停頓了一下, 笑的滿懷深意說:“今天到底有沒有成功。”

至於是什麼成功,什麼沒成功……餘故裡不用問也大概是知道了的。

她白淨的麵上浮現出兩片紅,從沙發後麵滑座到前麵, 坐在白清竹身邊,仰著臉說:“我本來是想跟你說一下越越的事情的,但是現在好像又不知道要和你說什麼了。”

白清竹隻是目光很柔和的望著她, 過了會兒,白清竹抿抿唇,牽著餘故裡的手,先捏捏, 再帶她上了樓。

餘故裡大小沒吃過苦,就連掌心都沒有薄繭, 唯有的一些全是因為畫畫落下的,分彆落在食指尖, 中指中段, 和小拇指尖。這兩年她又變成板繪, 就和絕大多字文字工作者差不多。

可整體摸上去,還是柔軟又順滑的, 白清竹很愛不釋手。

到了二樓之後, 兩人的腳步聲同時放輕, 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餘故裡看著近在咫尺的,屬於白清竹房間的門,突的有點緊張起來, “這個,我們……”

要這麼快嗎?

第一天剛確定關係就要……?

然而她看著白清竹垂在身後的長發,和白清竹漂亮到不可思議的直角肩,又想起她精致的鎖骨,和有一次她綁頭發時,那驚鴻一瞥的細腰,毫無贅肉的馬甲線,餘故裡還是不爭氣的吞了吞口水。

白清竹腳步一停,沒鬆開餘故裡的手,回過頭,看穿了餘故裡心事似的,目光似笑非笑:“不急。”

餘故裡緊緊張張往前走一步,前腳尖和後腳尖都打了個架。

然後她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喃喃說:“不……對,不急不急。”

不,她急。

往常用她手畫出了無數張廣為流傳的圖,各種性格、各種造型,或美豔活清冷,身材或胖或瘦都有,甚至一度成為整個行業內的風向標,以及諸多畫室臨摹的對象。可偏偏到了今天,那種‘博覽群書’和‘曆儘千帆’的從容居然全都消失殆儘,隻剩下緊張。

真要見真格的,她反倒有點慫。

和有點藏不住的失落。

她的手突然被捏了捏。

餘故裡一眨眼,抬眸看著白清竹,兩人對望著,忽然彎起了眼睛,跟著白清竹身後走了進去。

白清竹的房間很大,屋內直接就有一個麵積挺大的浴室,浴室的對麵就是一個步入式的衣帽間。裡麵沒有太多衣服,大多顏色都以純色係為主,是一看就很舒服的顏色,針織的衣服占了多數,寬鬆又舒適。

這些顏色有些人穿上會很溫柔,有些人穿上就會有一種獨特的清冷氣質,能完美的勾勒出穿的人的高挑身材。

白清竹顯然就是後者。

餘故裡眼睛都快要忙不過來了,心裡又一直在反複念叨著:不能多看不能多看不禮貌不禮貌。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白清竹把她一直帶到了被單獨開辟出的一個小辦公區域,衝著白清竹說道:“來。”

餘故裡這才發現,白清竹臥室的房門和書房是打通了的,那扇門後就是書房,門前隻擺著一些簡單用來寫寫看看小桌台。

書房則是一個十分規整又嚴肅的地方,一絲不苟的程度看上去就像是樣板間,並沒有太多生活氣息,多數厚重的紅木家具放在屋子裡麵,看起來有些壓抑而隆重。

在書房的角落裡麵,還放著一個……巨大的骷髏模型。

和成人等比例高,比餘故裡還要高出個腦袋尖兒。因為腳落不到地上,風一吹,小白腳丫子還會飄兩下,怪可愛的。

餘故裡:“。”

她看著白清竹說:“我能看看這個嗎?”

白清竹回頭看了眼,唇角一勾,“可以。”

餘故裡頓時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這個模型看樣子像是醫用的模型,做工很精致,甚至上麵還布滿了肌肉分布圖,看起來相當逼真。

餘故裡驚歎了下,回過頭說:“我能摸摸嗎?”

白清竹笑了,下巴微微揚起:“嗯。”

餘故裡的樣子像極了一隻餓了很久的小倉鼠,忽然看到了一大堆鬆子的模樣。

她圍著那個模具轉了兩圈,才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伸手戳了戳。

“好逼真啊。”餘故裡歎道:“連眼球都可以旋轉。”

“這個模具仿造的人體構造是我手裡最逼真的一個。”白清竹說著,上前給餘故裡演示了一下,“人體能坐到的絕大部分動作,它都能做出來,渾身上下都可以拆解開,包括頭顱,不過精細度比不上特製的局部模型,工序太繁瑣,沒誰願意做。”

餘故裡不明覺厲,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眼睛鋥亮,問她說:“它能劈叉嗎?”

白清竹:“……可以。”

“厲害了!”餘故裡終於意猶未儘的離開了那個骷髏模具,臨走前還不舍得摸了摸,感歎著說:“我當初練習人體的時候,要是有這麼個模具放在這,也不至於成天哭著玩識圖遊戲了。”

大約這是每個美術生心裡的痛。

雖然不像是各科室的大夫一樣,要細致到對每一區域的神經網絡都那麼熟記於心,但是該知道的東西也一定要知道,不然需要畫的時候,隻能抓耳撓腮的去找各式各樣的參考圖抱佛腳,不精細,不頂用不說,還忘得快。

白清竹笑了笑:“嗯,你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餘故裡離開模具身邊,走到了白清竹邊上。

白清竹拍了拍身旁,示意餘故裡坐下。

她的椅子很大,但是再大也是個單人椅,看起來就很沉重,但椅子推出後卻沒有聲音,一看就充滿了金錢的氣息。餘故裡試了試,卻發現居然能剛好呈下她們兩個人——她甚至還能抱著腿坐。

白清竹桌上的東西也很簡單,一個電腦,一個筆筒,還有幾摞像是正在看,還沒來得及放回書架上的書,裡麵還夾著不少書簽,甚至桌麵上還有一個專門的書簽盒子。

餘故裡盯著那遝子書簽看了幾眼,若有所思的轉開了。

她的書真的很多。

書房有幾麵不同的櫃子,還有兩個kindle,一樓陽台那邊也還有幾個書櫃,滿滿當當,除了醫學書之外,還有很多名著。

餘故裡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桌角的一張照片上。

那張照片的背景是盛夏的教堂,潔白色的教堂附近有占了正麵牆的爬山虎,牆麵幾乎完全被掩蓋住,隻能看到下麵若隱若現的一些紅色磚塊的細紋。

那張照片也像是被撕裂過後又重新拚合而成,即便是在小心,可還是能看得出密布整張圖上的細紋。

上麵是兩個女生,一高一低,正親密的站在教堂前擁%e5%90%bb。

時光定格在了那一秒上,餘故裡這才發現,那張圖上的主角……居然是白清竹,和她自己。

“這個……”餘故裡拿過那張照片,看了很久,卻沒有一點印象。

也是離得近了,她才發現照片上居然還有一些像是被燒過的邊緣,還帶著煙灰和黑褐。

白清竹一頓,忽然伸手擁住了餘故裡。

餘故裡卻覺得很舒服……好像這個姿勢,已經發生過了無數次一樣。

她身體居然先腦子一步,已經在白清竹懷裡找好了一個舒服的角度。

白清竹雙手環著她的腰,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兩人頭貼著,臉也貼著,都能感受到對方細膩的皮膚,這觸?感隻想讓人多蹭兩下,而後同時滿足的歎一聲。

餘故裡也整個人靠在了她身上,和椅子平麵正好形成了一個三角形,是一個永遠都不會被拆開的,也最穩固的圖形。

“這是我在你家樓下的垃圾桶裡找到的。”白清竹看著那張照片,睫羽微垂,“剩下的都被燒掉了,我在那個袋子裡找了很久,還請人專門修複過,這已經是能修複完成後的極限了。”

餘故裡翻到了相冊後麵,相冊被封上了,有暗扣。

“能打開嗎?”她問。

白清竹:“嗯。”

相片後麵看不出痕跡來,前麵也重新過塑了一次,還上了一層保護層,顏色鮮豔,就像是新的一樣。

一直到舉到了眼前,被桌上的護眼台燈照的清楚了,餘故裡才發現那張照片的違和之處。

即便修複的匠人手藝再高明,可畢竟是在一張殘缺的舊照片上修複,用料和手法還是能看得出一些蛛絲馬跡的。

這張照片應該是被撕裂後焚燒的有很多地方都並不規則,有修補過的痕跡。

餘故裡問:“這個是什麼時候拍的啊?”

上麵兩人都化了妝,即便是淡妝,可兩人全都是側臉,又是一個全景圖,看不太出來什麼。

“高中。”白清竹笑了下說:“那年你說要給我補上十八歲生日禮物,就帶著我一起去拍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