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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貝 眯眼笑笑 4323 字 6個月前

,跟花寶分享他年輕的時候做過的瘋狂事兒。他年輕的時候跟三個哥們一塊弄了一個搖滾組合,賴著一首怪異的洗腦神曲掙了一筆商演錢,後來的幾首歌都沒啥人氣,他就跟著妻子來到了這個國家,妻子在這裡讀博繼而做研究,他就定居到了這裡。現如今,他的三個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他的妻子去年也從研究所退了下來,他就想帶著妻子找到老朋友落葉歸根。

“所以,我推薦他去參加夢想秀。”花寶坐在私家車裡,跟申莽解說老板痛哭流涕的原因,太思念了。

“即使報名參加了,也不見得能登上電視,找到他的老朋友。”

“這是他傳給我的歌。”花寶在手機上點開傳輸過來的歌曲,帶著點爵士味道的嘻哈歌,歌詞很有感染力。

其他人不知道是否被感染,反正花寶和紮著小辮的司機大叔跟著叨咕。

“好聽,咱們回家繼續放。”小辮大叔跟花寶說著口氣奇怪的中國話。

花寶和申莽要借居的地方正是小辮大叔一家人住的大彆墅。

“有品位!咱們回去用大喇叭單曲回放,肯定特彆嗨。”花寶隨著動感的音樂搖頭晃腦,時不時的壓著節奏嚎叫一聲。

幽默的小辮大叔也跟在花寶後麵仰著脖子嚎叫。

申莽揉著不停跳動的太陽%e7%a9%b4,他現在已經確定接下來這些借居日子裡的基本畫風了。

小辮大叔有上千畝的農場,這上千畝的農場裡有大片的草地可以去放牧,也有大片的麥田果田需要去照料,而花寶幻想的童話故事裡城堡一樣的大彆墅,隻是一個三層小樓,再加上一望無際的大院子。

花寶轉了一圈,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定位,調整了自己的風格,走的不再是麻雀變鳳凰的奢華風,而是知青下鄉的田園淳樸風。

花寶把裹身華麗的長裙壓到箱底,翻出來棉麻闊腿褲換上,再套上布鞋,頭發一左一右地編成兩股小辮,輕輕鬆鬆地從樓上走下來。

樓下沙發上,申莽還是千篇一律的黑褲子黑鞋黑背心,在他對麵多了幾個人。

這些人正是小辮大叔收養的孩子,剛放學坐班車回來。

在出國前,花寶就簡單地了解了小辮大叔家的基本情況,這四個收養的孩子在學校是一個比一個厲害的風雲人物。

隻是……

她以為厲害優秀的人物都會像暴央央一樣陽光燦爛。

可這四個人,一個像不修邊幅躲在黑暗陰潮地方的巫師,一個像容貌瑰麗眼神疏離詭異的吸血鬼,一個吊兒郎當滿身紮滿釘環的非主流,一個眼神死寂像馬上自殺的抑鬱症患者。

花寶:呃……

問題大發了。

第21章 Sunshine

花寶無意識地放輕了呼吸,挨著申莽坐在沙發上, 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蹭向斜後方, 直到她的大半個身子都被申莽擋住。

慢吞吞的,放在膝蓋上的一隻大手被一隻小爪子擠了進去。

申莽的眼底藏滿了笑意。

臟兮兮的桌布, 布滿窗棱的灰塵, 隨處可見的細節暴露了這棟樸素的彆墅裡是沒有女主人的。

這就是花寶被所有人注目的原因,稀罕。

排除花寶對這裡的小不安, 申莽對這裡的觀感很好,從桌子上水果的擺放和他們選擇的位置都能看出克裡家的這幾個孩子都在潛意識裡謙讓著花寶。

小辮子大叔克裡解釋家裡的生活習慣:“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 如果覺的吵,在房間裡吼兩聲就能安靜一會。”這是小辮子大叔的經驗之談, 他也是去年剛收養的這四個孩子, 都是彆人決絕收養的大孩子,一切都還在摸索學習中。

“家裡沒人做飯, 餓了自己解決。”小辮子大叔有點不好意思, 十年前他被女人騙的傾家蕩產幾乎要鋃鐺入獄後, 他就一直一個人住。

“開車十分鐘左右的小鎮上有酒吧,酒吧老板是我老朋友, 很安全,你們可以在那裡解決吃喝。”小辮子大叔每天都有那麼一頓飯是在這裡解決的,其他吃飯點,要麼餓著, 要麼吃從酒吧裡帶回來的三明治。

花寶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對麵的四個怪人, 回憶起她老媽陪著老爸在南方的小半年, 她親身驗證了那句話:零食不能當飯吃的。

可憐的四人組,怪不得都那麼憔悴。

現在已經進入秋季,正是農田和果田忙碌的時候,小辮子大叔克裡簡單地介紹了下生活習慣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走前,從車上抱下來六個大袋子,裡麵是二十多個小麵包和一瓶果醬。每一個發了一個,包括花寶和申莽。

四人組拿到自己的大袋子,連看客人都不看,轉身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間。

“都還沒有自我介紹,不禮貌。”花寶馬後炮。

申莽把袋子放到花寶懷裡全讓她抱著,聽了她的馬後炮,笑道:“也不知剛才誰怕的像個縮頭烏龜。”

花寶跳腳:“不是怕,是瘮得慌。”她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人?笑話!

申莽敲了敲她的腦瓜,調侃:“你的屬性欄了又了多了一種動物,螃蟹,典型的窩裡橫。”

“我老爸說了,在外行走要謹慎。”花寶又習慣性地讓她老爸背黑鍋。

申莽到底還是更喜歡花寶肆意撒歡囂張的小樣子,說道:“懂事的時候被遺棄在孤兒院,容易產生心理負擔。況且,去年孤兒院裡被查出許多肮臟交易。孤兒院被封後,半大的孩子的存留就像踢皮球一樣被丟來丟去,克裡看這四個孩子實在可憐才收養了他們。”

申莽拍了拍花寶腦門:“他們跟你差不多大,最小的那個比你還小兩歲。”

花寶懷疑地看向申莽:“老哥,你描述他們描述的這麼淒慘,是想讓我的母性光輝普度眾生?”

申莽笑噴,給了花寶一個腦嘣。

花寶把袋子放到餐桌上,大笑著跳到申莽的背上。

無論如何,聽了老哥這麼一通話,她忐忑的心突然平穩了下來。

花寶虛張聲勢地想著,扒了他們的皮,就是一群弱崽,她一腳就能踢飛三丈。

彆墅裡靜悄悄,那四個怪崽不存在一般,花寶打開袋子,拿著麵包,勉強啃了一個就不想再委屈自己的嘴巴。

“哥,不想吃。”花寶委屈兮兮地看向申莽。

“那就餓著。”申莽吃下一個又一個乾巴巴的麵包。

提前郵寄過來的食物沒有打包好,下雨後被水一泡早已經臭的隔著紙箱都能聞見。花寶對這事兒保持沉默,她親自打包的,這黑鍋沒辦法往老哥身上砸。

花寶把小麵包撕成一小塊一小塊,撿著形狀順眼的往嘴裡扔。

花寶:“光吃麵包,沒有滿足感。胃吃飽了,心卻吃不飽。”

申莽打開果醬,沾著吃,不搭理她。

花寶眼神呆滯,腦子放空了片刻,聽見彆墅外的鳥叫聲後,眼神乍亮。她把手上吃了一半的麵包扔到袋子裡,拍拍手跑到門口,墊著腳尖眺望了片刻,回頭看向申莽,笑的諂%e5%aa%9a。

“哥,有牧場。”

“所以?”申莽從容不迫。

“有牧場就代表有雞有鴨有牛有羊,彆管哪個,都有肉。”

申莽招招手,花寶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腮不疼了?”申莽用手壓了下花寶的腮。

“不疼了。”花寶說的認真誠懇。

“那腮上的腫塊是什麼?腮炎沒好前,禁吃肉。”申莽重複著出發前方書梅對花寶的訓斥。

“唉……”花寶聲情並茂地表達了她心中的“哀怨”。

申莽笑著把花寶的臉推到遠處。

“乾吃麵包很容易上火。我腮炎的起因就是上火,要想敗火就需要好好地吃飯,不能將就。”花寶說的鏗鏘有力。

申莽妥協:“說吧,你到底想乾什麼?”≡思≡兔≡網≡

花寶笑容可掬:“咱去酒吧吃飯吧。”酒吧夜裡一定集結眾多的妖魔鬼怪,肯定很熱鬨,電視上都這麼演的。

“走吧。”申莽拿起外套。

花寶一聲歡呼,飛向門外。

小辮子大叔克裡早就把家裡的鑰匙給了申莽一套,申莽從彆墅後麵找到車庫,試了幾個鑰匙打開鐵門,從裡麵推出一輛破破爛爛的自行車。

花寶前前後後繞著轉了幾圈後,

拖著下巴下了判定:“咱兩會把它壓垮。”

花寶跟在申莽身後進了車庫,車庫裡麵空間很大,隻在正對著鐵門的位置留下能裝進一輛車的地方,其他地方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個落滿灰塵的地方對花寶來說,就像個藏寶山的,等待著她去發現寶藏。

申莽站在一邊,笑看著花寶興致勃勃地翻騰。

很快地,花寶冒了一身的汗,勞動成果很顯著,她找到了滑板。

要知道,她玩滑板和輪滑玩了三年,技術一流。

連蹦帶跳地來到彆墅前的水泥路上,花寶踩著滑板在申莽麵前花樣炫技,拍著%e8%83%b8口,嘚瑟道:“資深滑板專家。”

申莽走過去,站在滑板上找了下平衡,不皺眉頭地照著花寶的剛才的動作來了一套。

“很好,不錯,繼續保持。”花寶不走心拍了兩下巴掌。當被打擊的習慣後,花寶對她老哥這種超能力應對自如了。

申莽把滑板交給花寶,眼神從彆墅二樓一掃而過。

花寶從手機上翻出來滑板比賽視頻,指著其中的一個動作讓申莽看:“哥,這個動作怎麼用力?我學了很長時間,也帶不起來滑板。”

申莽放大視頻仔細觀察了三次,站在滑板上試了兩次,第三次成功。

這種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成功,突如其來地打破了花寶對這個比賽冠軍的崇拜,還是她老哥厲害。

“前腳掌用力,腰向右扭十五度,胳膊掌握平衡。”申莽指點著花寶不合適的地方。

花寶專注地練習,滑板拍在她褲子上的痕跡越來越多,天漸漸地黑下來,她早忘了她晚飯還沒有吃。

第二天七點二十分,花寶被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就看見那四隻怪崽抱著裝乾麵包的袋子向外衝。

花寶梳好頭發編著小辮問:“他們趕校車嗎?”

克裡大叔也在編自己的小辮,回答:“校車七點三十分發車,速度夠快的話就能趕上。”

“他們早點起來,就不用這麼慌亂了。”花寶站在客觀立場上分析此事。

“我也這麼認為,但年輕人總愛睡懶覺,可以理解。”克裡大叔上學的時候從來沒有準時過,他那個時候老師管的鬆,隻要不出去乾壞事就行,現在的孩子可沒他那個時候自在了,遲到和早退都會被叫家長。

“睡覺能長個還能美容,一天裡頭一件開心事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

“你今天睡到自然醒了嗎?”

“恩,我每天的睡覺時間都是固定的七個半小時,昨天玩的太累了,今天才晚起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