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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輕重的小插曲。

此刻聽賀白洲提起,邵沛然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她知道這支曲子……你聽她彈過這支曲子?”

“嗯,我是因為聽她彈了這支曲子,才跟她認識的。”賀白洲說,“因為在那之前,我就聽過一次,可是後來搜遍全網都沒有找到這支曲子,不知道它是誰寫的,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邵沛然一片玲瓏心思,幾乎是立刻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賀白洲對邵清然的偏愛,原來是因為這個。

雖然她早就知道賀白洲對自己很認真,對邵清然的態度更頗為怪異,但直到現在才算是理清了一切內情。

隻能說陰差陽錯,緣分真是奇妙不已。不過,若非因為邵清然,她和賀白洲或許還不會相遇。這樣算來,倒要感謝她了。

等等,邵沛然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是在哪裡聽到這支曲子的?”

就在完成這支曲子的那天,她下定決心,將邵思語和林鶴之請了過來。之後就是一片兵荒馬亂,邵沛然也沒有再碰過鋼琴,更不用說公開演奏它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賀白洲:不管是姐姐慘還是我慘,隻要我哭得夠慘,姐姐就會心疼我,然後就可以……嘿嘿嘿

第62章 鑰匙

“其實, 你寫這支曲子的時候,我就住在你隔壁。”賀白洲輕歎了一聲,湊過去蹭了蹭邵沛然。

她終於可以將這件事告知邵沛然了, 隻是此刻的心情,跟賀白洲自己從前預先設想過的所有情況都不一樣, “你知道嗎,我就躺在對麵的窗下, 天天聽你彈這個曲子。”

“怎麼會這麼巧?”邵沛然果然吃驚了。

“我之前跟你說過吧?我小時候跟著母親回國訪親, 意外知道了她不喜歡我的原因, 就離家出走……結果出了車禍。休養期間, 我就住在你隔壁。”賀白洲側過頭,在邵沛然額頭上%e5%90%bb了一下,“緣分真是奇妙。”

感慨了一句之後, 她才繼續說,“我那個時候傷到了腰,隻能躺著休養。我每天躺在床上, 聽你彈這首曲子, 一開始隻覺得煩躁,後來就漸漸聽進去了。我從頭到尾地見證了這支曲子誕生的過程,我敢說, 在它完成的瞬間, 我的喜悅並不弱於你。”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那個時候,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趕緊好起來,等能下床了,我一定要去看看, 彈琴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然而等她能站起來的時候,隔壁已經人去樓空。

這實在超乎邵沛然的想象,沒想到兩人的緣分,竟然在那麼早的時候就開始了。

如果那時她們就相識,又會是什麼樣的故事?

“後來我打探到隔壁的屋主姓林,是個鋼琴家,繼而知道了你的身份,迫不及待地想去看你的比賽。”賀白洲繼續道,“可是……”

可是沒有她的比賽了,從那之後,林妙然此人從世界上徹底消失,又怎麼可能找得到?

“抱歉。”邵沛然輕聲說。

雖然在當時,選擇改姓是邵沛然能給出的最堅決的態度,而這個決定她至今也未曾後悔過,可是想到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讓她跟賀白洲就此錯過,心下也還是不免有些遺憾。

“不關你的事,也許隻是因為那時候我們緣分未到,所以不能見麵。”賀白洲倒是很想得開,畢竟現在邵沛然已經躺在她懷裡了。

如果從前的曲折都是為了更好的遇見,她可以忍受。

故事終於到了尾聲,“後來我大學快畢業的時候,偶然見到了邵清然,聽到她彈了那支曲子。我因為這個,才注意到她的。”

邵沛然突然想起來了,“幾年前,邵清然好像確實曾經給我發過一條消息,說有人在打聽林妙然的事……”

當時我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邵沛然想了好一陣,才終於想起來,她當時應該是用一種冷漠的態度回複:告訴她,林妙然已經死了。

無法想象當時賀白洲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黑暗裡,邵沛然張開手臂抱緊她,似乎想要借助這個動作,跨越時空給出這份遲來的安慰。林妙然死了,可是,邵沛然還活著,希望現在的她,並沒有讓你失望。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對賀白洲道,“你等一等。”

說著下了床,隨意披了一件衣服,打開燈,從衣櫃裡拉出來一個箱子。賀白洲擁著被子坐起來,從背後看到她在箱子裡找出一隻小鐵盒,轉身遞了過來,“這個給你。”

她下意識地伸手接住,“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邵沛然沒有回答,而是道。

鐵盒上有個很巧妙的機關鎖,賀白洲折騰了一會兒,才終於打開。這時,邵沛然已經將箱子重新放好,也坐回了床上,跟她靠在一起。

賀白洲看了她一眼,才抬手打開那隻鐵盒,然後看到了滿滿一盒子獎牌。

“獎杯都被我摔了,這些是我媽收起來的。”邵沛然說,“沒什麼用的東西,送你了。”

“真的送我?”賀白洲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她說是沒用的東西,但既然帶在身邊,就說明心裡多少還是在意的。隻不過已經是無可挽回的事,她也隻能儘力不讓自己去後悔。這些東西的分量,比賀白洲所想的更重。

“嗯。”邵沛然重新躺了下來,“能讓你高興一下,它們就不算沒有用處了。”

賀白洲一塊一塊地翻看過去,牌子上刻著字,而林妙然過去的經曆,更是被她反複翻看過不知多少次,很快就能對上號。於是,隻是一塊簡單的獎牌,似乎也變得有意思起來。因為每一塊牌子裡,都藏著一個故事。

不過這些故事都是需要慢慢品味的,當下邵沛然就在身邊,賀白洲還不需要睹物思人,所以很快蓋好盒子,重新將機關鎖複原,把鐵盒暫時放在了床頭櫃上,俯身去親%e5%90%bb邵沛然。

賀白洲無數次地想過,該如何徹底走進邵沛然的心裡,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還是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因為邵沛然簡直太配合了,簡直是主動敞開心扉等她走進來的感覺。

這讓她一時飄飄然不知所以,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了起來,陷入了一種漫長的眩暈之中。

%e5%90%bb了一會兒,她貼著邵沛然躺下來,閉著眼睛問她,“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邵沛然沒聽懂。

“我有點暈。”賀白洲說,“……好像醉了。”

“我們一起吃的晚飯。”邵沛然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指出重點。

“嗯……”賀白洲撩了撩眼皮,忽然笑了,“那……一定是因為你太甜了。”她湊近了一些,鼻尖從邵沛然臉頰上擦過,做了一個嗅聞的動作。

這個動作帶來了一點癢意,邵沛然往後躲了躲,問她,“你乾什麼?”

“我喜歡你。”賀白洲答非所問,“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的那種喜歡。”

邵沛然疑心她是真的醉了。

她偏了偏頭,賀白洲放大的臉就出現在了眼前,讓她得以仔細地端詳。賀白洲閉著眼睛,那雙美麗的深藍色的眼睛看不見了,讓人的注意力能分散到其他地方。

白皙的皮膚,淡色的唇,挺直的鼻梁,深陷的眉眼……邵沛然突然注意到,賀白洲右邊的眉尾處有一粒淺淺的小痣,因為很淺,又長在眉毛裡,所以除非是湊得這麼近仔細看,否則很難發現。

這個發現讓她整張臉立刻就生動了起來,似乎變得更有魅力了。

離得這麼近,邵沛然的呼吸全都灑在賀白洲臉上。她閉著眼睛,懷疑對方是要偷%e5%90%bb自己,但等了半天都沒有反應,倒是眉毛處感覺到了對方手指擦過的動靜。

賀白洲不得不睜開眼睛,問她,“我好看嗎?”

她的眼睛像兩塊質量最上乘的寶石,又像是兩汪最深邃的湖泊,深幽美麗,邵沛然凝視著她,感覺自己好像正在不斷墜落,墜入那雙眸子深處,情不自禁地回答,“好看。”

她們靠在一起,淺淺地接%e5%90%bb,像是用這種方式互相撫慰。

沒有任何激烈的情緒,隻有一種安寧和滿足在心間彌漫,讓彼此成為對方休憩的港灣。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二天早上,兩人按時起床,並排站在洗手台前漱口。

邵沛然發現賀白洲的準備工作做得十分周全,像這個過大的洗手台,之前看來殊無必要,但現在兩個人一起用,就恰恰好了。可見這家夥早有預謀,裝修房子的時候就想著這一刻了。

洗漱完畢,把所有工具歸位,賀白洲看著並排的漱口杯、牙刷、毛巾,所有的東西都是雙份,造型材質全都一樣,隻有顏色不同,硬要說的話,也都可以算得上是情侶款。

怎麼看怎麼心滿意足。

洗漱完畢,她到隔壁去換衣服。

因為拿過來的衣服就隻有幾套,當然很容易重複。邵沛然見她穿的這一身幾天前就穿過,便多看了幾眼,隨口問,“你的箱子不是早就已經收拾好了嗎?打算什麼時候搬過來?”

“哎?”賀白洲先是吃驚、心虛,等聽到最後一句,又迅速轉為驚喜。

邵沛然都這麼說了,賀白洲當然不會跟她探討“你還沒有允許我搬進來”這種話題。因為這句話就已經意味著默許,再問就成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的反應大概從來沒有這樣快過,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斬釘截鐵地道,“今天就搬!”

“備用鑰匙在電視櫃下麵的抽屜裡。”邵沛然說。

當初她搬過來的時候,賀白洲大概是為了取信於她,主動將所有的鑰匙都上交了。這樣,就算兩套房子之間打通了,沒有鑰匙,賀白洲也不可能從另一邊過來。

現在既然要讓她搬東西,給備用鑰匙也是應該的。

賀白洲本來沒有多想,隻是她去開箱子拿鑰匙的時候才發現,兩邊的門鑰匙是串在一起的。

所以不是隻給她隔壁的鑰匙,方便她把東西搬過來,而是將這邊的鑰匙也一並給了。這就不僅僅是備用鑰匙了,更是給了她這把鑰匙的使用權。也就是說,以後她可以名正言順登堂入室了。哪怕邵沛然不在家,她也可以自己過來的那種。

這不啻於是一個同居邀請。

雖然邵沛然沒有說出口,但賀白洲已經心領神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預收求收藏,真替身!(本文是假的x)

《說好做彼此的替身(GL)》

作者:衣青箬

片段一:

情人節。

謝南園接過陸開顏送的定製香水,心頭一片冷漠。認識三年,她身上從來隻有消毒水的味道,幾時用過香水?

麵上卻露出做作的驚喜,“謝謝親愛的。”

然後反手掏出自己準備的禮物,一雙限量版運動鞋。

她當然知道陸開顏常年死宅,最討厭運動,但禮物本來也不是給她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