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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勁。

看來福田議員明顯是對久野淩人的方法動心了,隻是想要看著他們雙方爭執起來,自己好漁翁得利罷了。

那總監會必不能退縮,禪院奏說:“謔?總監會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方法,不知道久野先生打算怎樣消除咒靈呢?”

久野淩人懶得跟總監會的人扯皮太多,他都開始抖起腿來:“這個方法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技術是我獨有的,怎麼可能在這種場合告訴彆人呢?”

他不準備說出來,禪院奏也有辦法應對。

“不是不能告訴彆人,而是根本沒有吧?咒術界千年來都沒有方法如何解決咒靈,為什麼你一下就想了出來,難不成在這樣的場合下你還想騙福田議員嗎?”

麵對這樣的質問,久野淩人撐著腦袋笑了出來:“哈哈哈……”

然後他的笑聲越來越大,笑的也越來越猖狂。

在場所有人都看著他笑下去,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直到久野淩人笑得喘不過氣了,這才咳嗽著停止了笑聲。

他喘過氣來說:“那隻能代表著咒術界也好,總監會也好,你們能看見的東西都太狹窄了,永遠都是高傲不可一世,從來沒有把我這種放在眼裡,所以才會看不到。”

久野淩人抬頭咧嘴笑著:“既然你們想知道,那告訴你們也無妨啊。”

“你們應該知道,整個日本被天元的結界所保護已經千年了吧?天元作為一個結界高手,對結界的掌握爐火純青,但是作為代價必須要不間隔地送上星漿體從而幫助天元完成同化,否則就會出現不可預料的後果。”

“巧的是在十年前,五條悟從高專輟學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破壞了天元的同化計劃,讓天元變成了如同咒靈一樣的存在,而且更巧的是,咒術界如今就有一位能操控咒靈的術師。”

聽到這裡的時候,五條悟忽然坐正了身體,他似乎猜到了久野淩人會說些什麼了。

見到五條悟有這種反應,久野淩人就更加興奮,接著他的語速都快了許多。

“是的沒錯!一個能吸收咒靈轉為己用,一個不死術式和強大的結界大師,結合起來會變成什麼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久野淩人激動都要伸出雙手擁抱這樣一個美好的未來:“咒靈操使吸收天元作為他的咒靈,讓自己變成天元一般的存在利用遍布全國的結界吸收咒靈,這樣一來不就能解決掉所有咒靈了嗎?”

不僅是彆人,就連禪院奏聽著這一番話,都覺得震驚且驚駭於久野淩人的大膽操作。

禪院奏結結巴巴說:“你的意思是讓夏油君頂替天元成為類似咒靈的存在,作為清潔係統一樣源源不斷吸收咒靈嗎?”

如果真是這個意思的話,禪院奏望向身邊的五條悟。

禪院奏:……

哦吼,他就知道五條悟是不可能接受這個提議的,接下來是不是要擔心一下久野淩人會不會當場被五條悟揍死?

那可不太行,畢竟福田議員在看著呢。

但是如果要他去阻止五條悟的話,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啊。

禪院奏忍不住回頭瞥向夏油傑的位置,希望他到時候能站出來幫一手。

但是禪院奏轉念一想,久野淩人都想把夏油傑變成天元那樣的工具人了,夏油傑還怎麼可能幫久野淩人?不跟著五條悟一起揍就算好了。

這可真是,糟糕的開場呢。

禪院奏捂著臉,覺得接下來一幕已經不忍直視了。

就如禪院奏看到的那樣,在久野淩人說出那句話之後,五條悟周身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一樣,塵埃都停滯在了周圍。

呼吸都隨之屏息,隻怕自己鬨出一點動靜來,遭殃的就是自己。

但是對於造成這一係列事情的罪魁禍首而言,久野淩人仿佛什麼都沒有感知到,還在不停說著。

直到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咒靈將它巨大尖銳的指甲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恐怕再說下去,那個指甲下一秒就會捅穿他的脖子。

久野淩人當然不是那麼容易屈服了,他仰著下巴說:“你敢動手嗎?當著福田議員的麵?”

然而福田議員聽見這番話的時候是懵逼的,在他眼裡根本看不到站在久野淩人身後兩米高的咒靈,也不知道久野淩人現在正在麵臨著生死危機。

動手的當然是夏油傑了,不過對於他來說,其實還是很好奇久野淩人的這個計劃的,如果讓他代替天元真的能夠徹底消除掉全國的咒靈嗎?

他這麼做的原因主要還是為了讓久野淩人停下來,他坐得那麼遠都感覺到五條悟的殺氣了。

夏油傑真的有點擔心,五條悟會不管不顧當場殺了久野淩人。

所以他在五條悟出手之前出手了。

“你覺得呢?所以這就是你的計劃,通過犧牲一個人保證所有人的安全嗎?”

久野淩人:“有何不可?隻要犧牲一個人,就能保證全國人民從此再不需要擔心咒靈的問題,豈不是比你們的計劃要好太多了。”

福田議員雖然看不到,但還是能夠感知到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出來打圓場。

“冷靜冷靜,各位先冷靜一下,關於這件事情我們不也是在商量中嗎?一切都還沒有定下來,不用那麼著急。”

福田議員話題一轉又說:“而且這件事情也要問一問當事人的意見不是嗎?拯救世界這種責任總要有一個人承擔的吧?那名咒靈操使是誰?”

福田議員果然還是更讚同久野淩人的計劃的,要不然也不會做出屁股決定腦袋這樣的事情來。

然而他的問題注定要沒人回答了。

五條悟雙手鬆開,遮掩住了誰也看不到的掌心的淤痕,他轉而靠在椅子上,以一種非常放鬆的情緒問。

“整個咒術界除了我沒人知道天元已經變成了咒靈一樣的存在,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久野淩人:“沒想到吧五條悟?除了我以外,咒術界還是有很多人視你為敵人呢。”

五條悟嘲諷笑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無非是那個膽大包天的腦子,他上次趁著交流會我去處理兩麵宿儺的事情,悄悄進入了薨星宮去見天元得知了這件事情是吧?”

久野淩人的神色一瞬間有些變化,他確實沒想到五條悟能這麼快就猜出了事情的真相,也就是說五條悟其實對身邊的事情一清一楚。

可為什麼他做出來的這件事情,五條悟卻沒有選擇阻止呢?

久野淩人一個猜想從腦中瞬間閃過,但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既然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這可是天元大人親口說出來的絕對不會出錯的,難道你們想要違背天元大人的意見嗎?”

“這可是能徹底解決咒靈的方法,隻要成功了人類就不需要再擔心咒靈會傷害到他們,咒術師也不用永遠跟咒靈搏鬥,所有人都有光明的未來!”

五條悟沉聲問:“那傑呢?”

傑就活該永遠呆在薨星宮為所有人奉獻自己嗎?成為咒靈永遠不會死去,甚至可能喪失自己的意誌永遠作為清除咒靈的係統?

久野淩人不以為意:“為全人類犧牲自我的人,以後當然會有更多人紀念他。”

這麼一句話就回給了五條悟。

夏油傑憂心忡忡地看著五條悟,深怕他下一步就把久野淩人揍出這棟樓去。

按照久野淩人的實力,從十八樓摔下去的話,恐怕會死的吧?

明明談論的是關於自己的事情,夏油傑卻沒有放在心上,實在是如今的場麵搖搖欲墜,五條悟現在就像是吹漲的氣球,隻要一點外力的作用就會爆炸。

五條悟看似冷靜了一些說:“……我是不會同意的。”

久野淩人可不管五條悟,他的意見在自己眼裡根本不重要。

他轉頭對福田議員說:“福田先生,事情就是這麼回事,咒靈操使就是旁邊的這位學生,隻有他能夠解決咒靈,您覺得怎樣呢?”:-)思:-)兔:-)在:-)線:-)閱:-)讀:-)

福田議員摸著下巴:“學生啊?這不太好吧。”

如果讓人們知道了他們讓一個學生作為犧牲品去拯救世界,恐怕也會引起不小的風波吧,到時候他的議員位置能不能坐穩都不好說呢。

更彆說五條悟看起來就不太服氣,如果他當場同意了,恐怕眼前之人會立刻暴起吧?

這件事情久野淩人還是行事匆忙了些,必須從長計議才行。

不過這麼說著,福田議員還是將目光放在了夏油傑身上,他問道:“這位同學,你是怎麼認為的呢?拯救世界這種事情。”

如果真是普通的學生,估計還真的會被久野淩人和福田議員的話給糊弄了。

畢竟拯救世界的話題往眼前一放,真的有傻愣的學生會相信了這一番話,認為自己承擔著巨大的重任,說不定就答應下來了。

而且聽久野淩人他們的話,還以為不需要自己做出太多的犧牲,隻需要跟天元一樣就行。

天元都活了千年了,他也可以跟天元一樣。

此時站在這裡的卻是經曆過一世,並且知曉全部劇情的夏油傑,對這種情況都有些習以為常了。

夏油傑當然不會被這些話所迷惑,他唯一好奇的是,天元說的這個方法真的能夠成功嗎?

雖然咒靈操術確實能夠提取被收服咒靈的術式,也就是說如果他收服了天元的話,確實能代替天元。

可天元為什麼會願意把自己作為目標,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這對他有什麼好處?被收服為咒靈不就更沒有了自己的意誌嗎。

更不用說對於久野淩人而言,他的目標又是什麼?

清除了這個世界的咒靈,對他來說又有多大的裨益?

這些問題逐一在腦海裡閃過,夏油傑的回答卻是:“如果真是能拯救這個世界的話,我也許能考慮一下。”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表現最驚訝的不是久野淩人,也不是福田議員,而是不可置信的五條悟。

五條悟回頭看他的時候,雖然被眼罩遮去了大部分神情,但夏油傑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無法理解的心情。

夏油傑給了五條悟一個眼神,讓他先冷靜一下,這話隻是他的策略而已。

福田議員高興地追問著:“哦?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這樣就能拯救世界嗎?”

夏油傑攤開手:“這種方法從來沒有實驗成功過,為什麼久野先生就能那麼肯定呢?我當然是不相信的。”

這當然不是福田議員想要的答案,他繼續說:“如果這是真的,你又打算怎麼辦?”

這句話夏油傑不能回答,就算他確實有細微的動搖,或者說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說不定真的會答應下來。

但是前不久他才答應過五條悟,不能這麼輕易地死去。

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他無法預料到五條悟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夏油傑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