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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附身也不能逃離五條悟的感知範圍。

現在的它隻是一個腦花,隻能動動嘴巴而已了。

五條悟沉默著不說話,似乎真的被腦花說服了一樣。

腦花繼續絮絮叨叨:“我聽說了哦,高層又在動小動作了吧?他們還是那種不長記性的人啊,沒人會理解你的,隻有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那一瞬間五條悟笑了:“是嗎?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麼?”

腦花自信說著:“當然是自由啊!”

五條悟將手上的腦花舉到眼前,冷冰冰對視過去,然後露出譏諷的笑容:“很可惜,猜錯了呢。”

腦花詫異:“什麼?”

五條悟拿著腦花朝著窗外對準,心中想著該用多少力道呢?

隨便了,不要讓它來煩人就好。

五條悟用力,把腦花當做籃球直接丟了出去,窗戶破碎,腦子無法掌控自身情況,被毫不留情地拋了出去。

腦花在飛翔的過程中,保持著咬牙切齒的表情卻無能為力。

誰讓它早就習慣了這種情況,自從被五條悟找出來封印後,他每次要蠱惑五條悟都會麵臨這種遭遇。

說起來五條悟是不是真把它當做籃球了?動不動就當做球給丟出去,如果不是五條悟在它身上刻印了符文,它還真能趁著這個機會逃跑。

可惜就算被丟出去了,還要靠著小小的腦子蹦蹦跳跳回來。

飛出房間的腦花落在地上彈跳了兩下,總算挺穩了身形。

等擺正身子準備蹦躂回去的時候,發現不知道自己被丟出去多遠,顯然已經不在彆墅的範圍了。

腦花:……

五條悟這是有多嫌棄它?

好在附近沒什麼路人,否則人們就能看見一個腦花在大路上蹦躂的模樣。

畢竟它不算是咒靈,僅剩腦花的身體依然是實體。

腦花整理了姿勢,辨認了一下方向就準備往回走了。

勒緊的符文和嵌入腦子裡的小刀在提醒他,不能離彆墅或者五條悟太遠,否則這些封印就會直接要他的命。

腦花隻能認命往回趕。

好在作為潛伏了千年的咒術師,為了能達成自己的目標,腦花甚至舍棄了大部分的軀體隻保留腦子這一部分,就憑借著這一點,就算此時被五條悟封印,他也沒有絕望失落。

因為以他的觀察來看,這個當前時代最強的咒術師居然成為了咒術界的對立麵,成為所有人恐懼的對象,這樣的咒術界絕對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腦花就等著他期待的惡之花綻放的時刻。

然後就在返程的路途中,腦花看見了在牆角後麵偷偷摸摸的火山頭,悄咪咪地朝他打招呼。

腦花:……

他慢吞吞蹦躂上去,在外人看起來十分搞笑,一團會動的腦花。

“漏瑚,你怎麼在這裡?”

不是他說,這附近可是五條悟的地盤,漏瑚是怎麼敢出現在五條悟眼前的。

漏瑚身上有點灰撲撲的,披風也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就像是經曆了不太妙的事情。

能讓漏瑚這個特級咒靈變成這樣的,不用猜都知道,隻有五條悟這個最強咒術師了。

不過想想也是,誰讓漏瑚覺得五條悟能完成他們咒靈的夢想,說要去接近五條悟,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腦花對這種想法嗤之以鼻,自認為現在的五條悟還沒有清晰地認識到他應該從哪方麵下手,自然不會給咒靈好眼色,估計在見到漏瑚他們之後還好奇咒靈為什麼會找上他,然後出手祓除了。

果然就見漏瑚氣憤地說:“我們去見了五條悟,那家夥根本不可能跟我們咒靈站在一條線上,你騙了我們。”

誰讓你們根本沒仔細聽我說呢,腦花心裡想著,慢吞吞地說:“你們太心急了,這種事情要慢慢來,隻要把五條悟拉到我們陣營當中,一切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到時候再解封兩麵宿儺,世界就掌控在我們手中了。”

漏瑚不敢相信:“真的能做得到嗎?”

腦花:“當然呢,但是你們必須聽我的。”

漏瑚耷拉著腦袋說:“但是我們逃跑的過程中真人被抓了,他應該被祓除了,我們剩下的人不多了。”

真人是剛剛誕生的,所以術式和咒力的運用比他們差了很多,才會逃跑的時候慢了一拍被抓住。

這樣一來他們四個特級咒靈就隻剩下三個,本來就不多的夥伴就這麼少了一個。

腦花瞪大眼睛,真人可是他特彆垂涎的一個咒靈,也是他計劃中必要的一環,就這麼被五條悟祓除了?

腦花飛快地運了一下僅剩的腦子,然後肯定說:“不,應該還沒有。”

漏瑚:“怎麼說?”

腦花想起從五條悟那裡偷聽到的些許消息:“我聽說咒術高專入學了一名咒靈操使,而且五條悟特彆看中這個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真人應該是被夏油傑收服了。”

漏瑚瞪大雙眼,連一口黑牙都露了出來:“咒靈操使?難道說連特級咒靈都能收服嗎?”

腦花:“這可是千年難遇的術式,不僅什麼咒靈都能收服,完全沒有上限,他潛力無與倫比。”

腦花在心裡悄聲說,如果夏油傑早出生幾年的話,將是他最看重的軀體。

隻可惜他現在被刻下了符文,無法附身其他人,隻能垂涎卻不能有任何動作。

漏瑚思考道:“這麼一來,咒靈操使反而是我們最先要處理的敵人。”

腦花否認了他的這個想法,還反其道而行之:“不,你們現在應該做的是接近夏油傑。”

漏瑚:“為什麼?”

腦花:“你們三個還在五條悟的追捕範圍吧?不如你們躲在夏油傑身邊,五條悟應該不會想得到,如果真被發現了,隻要被夏油傑收服你們還能活下去,不至於被祓除。”

漏瑚忽然覺得腦花說的這一番話還挺有道理的,被咒靈操使收服好歹還活著,但是被五條悟祓除那就是真的死了。

與其這樣,他還不如被咒靈操使收服呢。

雖然被咒靈操使收服也相當於沒有了自我的意識,實在是五條悟給他們的壓迫感的太強了,讓他們不得不以這種方式自保。

而且漏瑚還有自己的想法,他覺得腦花說的深明大義,但他畢竟不是咒靈的同伴,立場天生和他們是不相同的。

他認為腦花肯定還有彆的想法,因此他們咒靈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

那麼首先調查一下夏油傑吧,漏瑚如此想到。

第25章

夏油傑還以為五條悟會耐下心教虎杖悠仁他們學習正確運用咒力的方法,沒想到晚上在食堂偶遇他們的時候一問才知道,五條悟把他們丟到了校醫室旁邊的私人影廳就跑了。

虎杖悠仁傻乎乎說著:“可是五條老師說看電影也是一種練習方式啊?”

然後他指著身旁的穿著白大褂一頭黑色長發,眼角綴著一顆淚痣的家入硝子說:“不過沒想到那個私人影廳是家入醫生在用,她進來的時候嚇了我們一跳,被咒骸狠狠揍了一拳呢。”

疲懶的家入硝子跟夏油傑打了個招呼:“喲,不良少年,我們又見麵了。”

僅僅從這幾句話中,夏油傑就已經知曉了事情的全貌。

五條悟把虎杖悠仁他們兩個人丟在了家入硝子的私人影廳,然後自己一走了之,等家入硝子聽著聲音過來一看才知道五條悟借用了她的私人影廳,甚至一句詢問的話都沒有問過她。

還真是五條悟一貫的作風呢。

夏油傑嘴角抽搐。

虎杖悠仁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瞪大眼睛看了看家入硝子,又看了看夏油傑:“加入醫生居然喊夏油是不良少年,為什麼?”㊣思㊣兔㊣網㊣

虎杖悠仁非常不解,不是他說,夏油傑作為他的同班同學,不僅實力比他們強,從性格來看也十分靠譜。

不良少年這個稱呼是怎麼按在了夏油傑身上的。

家入硝子調皮一笑,厚重的黑眼圈都生動了一些:“你不知道嗎?夏油口袋裡還放著打火機,是個偶爾會抽煙的不良呢。”

夏油傑覺得要為自己正名一下:“我也從來沒說過我是好學生吧?”

這算是震驚到虎杖悠仁了,他上下看了看夏油傑一眼:“夏油居然會抽煙?完全不敢相信。”

夏油傑無奈一笑:“雖然不知道你聯想到了什麼,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而且抽煙什麼的,也不是什麼難以相信的事情吧,怎麼搞的他真的很循規蹈矩一樣。

虎杖悠仁摸著下巴:“說起來總能看見夏油從口袋裡拿出不少東西,難不成打火機就放在口袋裡?”

夏油傑無奈,為什麼要糾結打火機這件事情啊。

他連忙轉移了話題:“你們打算吃些什麼?”

虎杖悠仁:“哦!轉移話題的口氣好生硬。”

家入硝子輕笑一聲,每當這個時候她都忍不住掏出煙來,現在的學生都這麼有趣,說起來為什麼她的高中生活就那麼無聊啊。

沒等家入硝子反應過來,夏油傑就端了兩份晚餐過來,還詢問她:“家入醫生,雜糧飯、土豆煎肥牛和增味湯可以嗎?”

家入硝子一愣一愣的,接過了夏油傑手上另一份晚餐:“哦、哦,可以的。”

突然就被這份關注暖心到了,夏油傑還真是個體貼的好學生。

虎杖悠仁這才想起來他們是來吃完飯的,連忙拉著吉野順平去端飯。

這樣夏油傑就和家入硝子隨便找了個地方入座,兩個人坐在對麵,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也沒有說什麼沉重的話題,就是聊一聊平時遇見的一些小事。

兩人說話的氣氛十分和諧,偶爾吐槽到五條悟的時候,兩個人發現他們居然還有這麼一個相同的話題。

一起嘲諷在彆人眼裡恐懼,但在他們眼裡像個傻子一樣的五條悟。

家入硝子捂著嘴笑:“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五條。”

夏油傑:“是他們都不敢當著麵說吧。”

家入硝子笑著笑著,忽然覺得她和夏油傑相性居然不錯,明明歲數相差了十歲,一個是校醫一個是學生。

不過這種事情不容她思考太多,才吃了兩口,家入硝子就接到電話,又有咒術師受傷了需要她的治療,聽起來傷勢比較嚴重。

家入硝子看著眼前的餐盤,頓時沒了吃下去的胃口。

這個時候夏油傑突然說:“有工作嗎?”

家入硝子歎氣:“是啊,咒術師什麼的一個一個都讓人放心不下。”

夏油傑也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一個打包好的炒麵麵包,遞給家入硝子:“正好剛剛多買了這個,家入醫生現在就要趕回去吧,但也不能餓著,吃這個墊墊肚子。”

家入硝子看著他手上的炒麵麵包,愣了許久才伸手接過,失笑說:“真是貼心呢夏油君,謝謝了。”

她還要忙著工作,沒再說什麼披著白大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