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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了。”宋言致耐心地聽完陸清清的‘巧辯’後,對陸清清道,“不求怎麼知道,試一試,或許我就答應了。”

“好啊,求你。”陸清清道。

宋言致笑了,“慕太後和廣陵王的案子我來,但監察禦史一職還是你做。”

陸清清想了下,求證宋言致:“大人的意思是我要去京城做官了,回頭要和大人一起回京複命?”

“聰明。”宋言致垂下眼眸,看著桌上的信,“你是不是一直很介意你父母的死。”

陸清清全身僵硬了下,她回看宋言致,眼睛直勾勾地,似乎很想將對方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在想什麼。

“那對寶瓶,讓你想到了什麼?”宋言致抬眼,眼眸深邃,與陸清清四目相對。

“我……不清楚。”陸清清頓了下,轉身背對著宋言致,從自己%e8%83%b8口掏出一塊帶體溫的東西,送到宋言致麵前,“我父母死後,我查庫房發現一些東西少了之外,還在兩個箱子縫隙裡現了這個。”

宋言致看了眼陸清清,將桌上那塊帶著體溫的金元寶拿起來,看了下底,上麵清晰地刻著一個字“良”。

“大人是太國舅爺,想必會認得一個叫慕溫良的人。”陸清清眼神冷到穀底,“近幾年他的名氣可比之前更大。”

宋言致挑起嘴角,“當然,今朝丞相。”

☆、第30章 030不如嫁給我

“六年前,任戶部尚書。”陸清清補充道。

宋言致轉眸看她, 嘴角帶著一抹傾斜, 似笑非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戶部, 掌管全國疆土、田地 、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跟錢有關的事。”陸清清明知道宋言致了解這些,故意強調一遍,也相當於變相告訴他自己的懷疑。

宋言致眯起眼, 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陸縣令一出現, 朝廷便風雨而至。”

“這話我不讚同,說得好像我是個災星一般。我可是自小就運氣好, 走哪兒哪兒閃著金光, 跟著我的人就算賺個金銀滿缽, 也好歹吃香的喝辣的了。至於你們朝廷這些問題, 那是本來就有的問題,我說不說, 她都在。”陸清清糾正道。

宋言致輕笑一聲,一雙眸跟帶著鉤子似得死死地盯著陸清清,“若你最終的目的是慕溫良, 挺慘的。”

陸清清回看宋言致,沉默不言, 她無法否認這點。慕溫良乃權臣,深受新帝寵信, 又是一朝丞相, 位高權重, 非一般人可撼動。

“以你區區七品監察禦史和首富的身份,連慕溫良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宋言致似乎怕陸清清聽不懂一樣,照著陸清清之前的路數,也強調起了對方明知道的話。

陸清清回瞪他一眼,忍了忍,選擇不吭聲。

“論朝堂之中,能與他抗衡的人,也便隻有我了。”宋言致言畢就微微上揚眉梢,饒有興致地看陸清清使,似乎有自薦的意思。

“我不明白宋大人的意思。”陸清清糊塗道。

宋言致起身,“沒意思。”

陸清清再瞪他。

“廣陵王不見棺材不落淚,對他的二次審問沒什麼用。”宋言致走到陸清清身邊,垂眸睨著她。

“可否派查抄廣陵王府,我相信他家中一定罪證,彆的東西或許不能留,但賬本總該會有。你們隻要找到這個,我就有辦法從賬裡麵看出問題。”

“查抄王府?”宋言致略作驚訝,“你膽子可夠大的,敢提這樣的要求。”

“怕什麼呢,他不過是郡王,我連秦王您都敢得罪了呢。”陸清清自嘲道。

宋言致看著陸清清,片刻後,屋子裡安靜地有些叫人不敢呼吸。

“好。”

宋言致隨即書信一封,下令侍衛快速去辦。

“最快也要三天。”

“多謝宋大人。”陸清清行禮,想了想,對於自己之前所言的話道了歉。

“哦?你背地裡說過冒犯我的話麼?”宋言致裝不知道地問。

陸清清看眼宋言致,點了點頭,“想必瞞不過大人。”

“你是覺得瞞不過我才道歉的,沒什麼誠意,那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在情理之中。”宋言致冷哼一聲,不過樣子看起來卻沒有多生氣,反而很感興趣地一手托著下巴,繼續慵懶地坐在桌案後‘欣賞’陸清清。

“張二姑娘私藏的信件,已然作詩了廣陵王的罪名。再多的證據,隻是為了他主動交代罷了。”宋言致歎口氣,“其實有些東西他交不交代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陸清清聽明白了,宋言致這話的意思是說他是為了她才會這麼做。

“大人難道就不擔心這件事還牽涉到朝廷另一名肱骨重臣麼,這關係到一國根基……”

“行了,這種話我不喜歡聽。”宋言致笑了笑,“縱然他慕溫良再膽大,也必然清楚他根本沒有造反的能耐。再貪也不過是貪權,想穩固他一人之下的權力。再者說,你的這件事在六年前,那時候他還是個野心勃勃沒當上丞相的尚書,做起事兒來自然比現在要狠。而今可是收斂多了,為了保住他高高在上的丞相之位,費勁心機。”

朝堂上具體事宜如何,陸清清沒有具體接觸過,所以不好評判。不過慕溫良的為人以及他這些年的動向如何,陸清清還是了解的。確實如宋言致所言,沒爬上最高位的時候,他雷厲風行,手腕十分厲害。但是自從新帝登基,封他為丞相後,他平常行事的章法就變得跟他的名字一樣‘溫良’了。

宋言致並不是個剛愎自用之人,他能有此說法,該是早就對慕溫良有所關注。但陸清清不明白宋言致對自己說這番話的意思為何,即便是慕溫良做了違反亂紀之事,他身為太國舅爺,皇帝的老師,竟然一點都不關心?

“聖上很喜歡他。”宋言致又補充一句。

陸清清愣了下,看宋言致。

“欣賞的喜歡。”

“自小就是神童,十七歲便中了狀元,欣賞也是常理之中。”陸清清點點頭道。

“還知道誇對手,看來你很冷靜,並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宋言致歎道。

陸清清搖頭,“我還不確定,隻是一錠金子而已,他未必跟我父母的死有關,但他一定跟我父母在某種程度上有關聯。”

“你做首富這麼久,就沒能敲開慕家的大門?”宋言致斂儘臉上的笑,再看陸清清的眼神中帶著探究和觀察的意味。

陸清清搖頭,“大人也說了,他自從做了丞相以後,為人很小心謹慎,平常出門也有眾多家仆侍衛護衛左右,除了朝堂府衙,和一些權貴官員的酒宴,基本上不會去彆處,生活單調得很,也毫無破綻,我自然敲不開他的大門。”

“慕溫良的門你都敲不開,遇到我,你真的是……”宋言致話聽了,後半句沒說。

陸清清有點被憋住了,接茬問:“大人可是想說‘三生有幸’?”

宋言致笑了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確實三生有幸,沒料到這麼快。”陸清清垂下眼眸,想著自己當初的那些計劃,六年來,他父母身亡的陰影揮之不去,為此她也籌謀不下百種辦法,但不管哪個辦法籌謀的時間都沒少過十五年。對方是權臣,她再有錢在那些高管看來也不過是個小人物,能爬到調查對方,質問對方的位置,談何容易。

宋言致認真在心裡回味了下“三生有幸”四個字,笑問陸清清有什麼應對辦法。

“若真能查實這箱東西與慕溫良有關,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去京城,查清楚。”陸清清道。

“僅憑七品監察禦史的身份?”宋言致舉起那錠刻著‘良’的金子,“還有一事我覺得奇怪,慕溫良為何會把自家的錢刻成‘良’,一般都該刻姓氏。”

“那時候他還沒有和慕家大房、二房分家,該是公用一個庫房,精明的不想讓人占他便宜,所以他的錢財都刻著自己名字的最後一個字。”陸清清解釋道。

宋言致凝視陸清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清清被看得不自在,補充解釋道:“我雖然沒敲開慕丞相的門,但慕丞相家丫鬟小廝的嘴巴我還能敲開的。”

“如此不嚴。”

“很嚴,但大戶人家麼,到了歲數總會往外放人,這些人脫離了管束,總要生活,總需要錢,所以嘴巴才沒那麼嚴了。”陸清清繼續解釋道。

“厲害,”宋言致不禁歎,轉頭吩咐孫長遠,以後□□禁止往外放人。

孫長遠咽了口唾沫,防備地瞅眼陸清清,連忙跟自家主人保證,以後堅決不會放人出去。

陸清清聳了聳肩,也是無奈,但願□□那些下人們不會暗地裡詛咒她。

二人的談話最終因為陸清清的‘小聰明’不歡而散。

陸清清因突然成了監察禦史,長樂縣縣衙那邊不需要操心,就打發夏綠負責此事,拾掇東西搬家。不出一天的時間,東西就都準備好了。夏綠特來回稟:“姑娘喜歡得書架,禪椅,還有那幾樣玉器擺件,奴婢都直接讓人運往京城的宅子了,用慣的下人還有廚子也都會明日啟程趕往京城。保證等姑娘到京的時候,宅子裡的一切準備妥當。”

“嗯。”陸清清想了下,對夏綠道,“把鄧修竹帶上。”

“鄧修竹?”夏綠立刻變了苦瓜臉,“這可不好勸,仵作京城肯定不缺的,姑娘非要帶麼?”

“讓他跟上,不去就跟他要錢,把我當初替他還的賭債都給我討回來。”陸清清道,“告訴他,若是去京城,我還會多出十倍的價錢,他有什麼要求也會儘量滿足。”

“是。”夏綠應承後,立刻交代小廝招財和進寶去辦。

五天後,陸清清聽說京城那邊終於有了回信。

經過一天的細致搜查,宋言致的人才終於從廣陵王府的暗室內拿到了賬本,並快馬加鞭呈送了過來。

陸清清很高興,立刻去找宋言致要看賬本。

宋言致眼中含笑,“怕是會讓你失望了。”

“怎麼,賬本看不出問題?沒關係,彆忘了我可是看賬能手,你們看不出問題,我能。”陸清清很有信心地自薦道。

“這樣的賬本呢。”

在宋言致的示意之下,孫長遠把桌上白絹布包裹的東西打開,一本被燒得缺失一半黑乎乎的冊子呈現了出來。

陸清清愣了下,還是走上前翻了翻,除了部分沒有被燒的書角能依稀看到幾個字外,其它的地方都被燒黑了,有的一翻頁還會變灰落下來。

“怎麼會這樣?”

“密室內一直有人看守,一旦觸發機關開啟,他便燒了這賬本。縱然侍衛伸手快,卻也沒能攔住。”

“人呢?”陸清清不肯放棄希望。

“死士。”宋言致簡短回道。

答案不言而喻了,死士自然是死了,就是沒死,也是到死也不會說一句有用的話。

陸清清深吸口氣,坐下來,一篇篇翻閱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