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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男的你認識?”

袁湛斜睨他一眼,笑%e5%90%9f%e5%90%9f說:“以前不認識,不過今天認識了。”

閻璟西氣一滯:“什麼意思。”

袁湛說:“就是我們相互留了聯係方式,以後就是朋友。”

閻璟西:“他能是什麼朋友,居心叵測。”

袁湛靜靜看他兩秒:“當年你不喜歡我,也跟我結婚,不也是居心叵測,閻大總裁,你可沒資格評價彆人。”

被說得啞口無言的閻璟西:“……”

袁湛扭頭苦澀一笑:“當然,也是我自己自願的,怨不得你。”

閻璟西無言以對,袁湛現在太有自覺性,並不再奢望從他身上獲取所謂的“喜歡”和“愛”。

一場談話就此冷場,不知今晚是傷了誰的心,又或是攪亂了誰的心中那灘池水。

夜幕降臨。

滿腳都是沙子光腳回到酒店的袁湛第一個反應就是要衝個澡。

他的手掌在結痂,並不是不能動,讓閻璟西給他找來兩人防水手套,進浴室洗澡去了,隻要稍微注意一下是沒有問題的。

閻璟西是鬆了口氣,袁湛卻是想著好處怎麼可能讓閻璟西一直得到。

昨晚兩人同睡一間房,閻璟西起得早,袁湛假裝不知道,就此揭過不提。

今晚閻璟西睡前更為小心,為避免昨晚同床一事再次發生,他趁袁湛還未睡下前提醒他自己睡的房間,並小心翼翼將門關上。

袁湛對閻璟西的過激反應反而若有所思,是個好兆頭,要是閻璟西壓根兒沒想過避開他,那才證明他這兩天的努力完全浪費表情,而現在,有戲。

一夜無話。

一覺睡到自然醒。

醒來的袁湛起床時沒看到閻璟西,倒是聽見服務生按門鈴,對方送來拿去乾洗的衣物,袁湛讓服務生放一旁,等閻璟西回來後再裝箱子。

起得太晚,早餐都冷掉了,袁湛倒不在意,啃掉一根油條,喝下一杯豆漿,暫時先填飽肚子。

閻璟西的會議起碼要開到中午,時間還早,在對方回來的這段時間裡他得自己度過。

思考著是否要到附近買點什麼當紀念品,這還沒出門呢,門鈴又響起,但這一次不是皮膚有點黝黑的服務生,而是兩張漂亮的麵孔。

一位是杜橙,一位是杜橙他堂姐彭酈婭。隻見杜橙手中提著滿滿兩大袋東西。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袁湛請他們進屋,態度好友溫和:“你們是來給我們送行的?”

杜橙忙將兩大袋特產放好:“對啊,表哥忙得都沒時間上我家吃飯,我媽買了好多特產給準備讓你們帶回京市,不少海產在京市都買不到。”

袁湛:“今天周一,你不用上課啊。”

杜橙眨眨眼說:“上午沒課。”

袁湛知道他撒謊,但沒戳穿,轉而望向一直沒插得上話的彭酈婭:“彭小姐也不用上班?”她拎的不是特產,而是一個行李箱,這是想搞事情。

彭酈婭指指自己的行李箱:“我到京市喝我好朋友的喜酒,早上跟閻先生說過,下午跟你們同一個航班去京市。”

袁湛心想在他不知道地方,這位頗有心機的彭小姐做了不少事情。

喝好朋友的喜酒確實是個非常不錯的借口,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正常人直接坐飛機就走了,還特意跑到他們這兒跟著一塊兒出發?彭酈婭有可能發現了什麼,若是沒料錯,杜橙已經將白月光被求愛的視頻一事告訴了她,彭酈婭聰明,相信已經發現了端倪。

但這些都不重要,到京市後,她會明白通往閻璟西心裡的那條路是有多窄狹,有多艱辛。在她麵前,還有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白月光,若是他們二人對上,一定是“乾柴烈火”,他要不要給他們煽煽風助燃。

還沒出發袁湛都有點同情這位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彭小姐,祝她的京市之旅玩得愉快。

袁湛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能跟彭小姐同行是我們的榮幸。”

彭酈婭客氣回應:“是我打擾你們才是。”

杜橙說:“姐,你們就彆客氣來客氣去的,聽得我雞皮疙瘩掉滿地。”

袁湛笑著說:“彭小姐比我大兩歲,我叫聲酈婭姐?”

彭酈婭現在的內心大概是扭曲的,但在杜橙麵前她還是保持自己淑女的作派。

“當然,可以。”彭酈婭皮笑肉不笑應道。

關於年齡的話題彭酈婭並不想繼續下去,她放下名貴的包包,在屋內轉了轉,看到搭在沙發上未收起的衣服。

“你這是還沒收拾嗎?”彭酈婭看到不屬於袁湛尺寸的衣服來了勁兒,“我正好沒事,可以幫你們收拾行李,你手也不方便。”

“沒關係的,璟西待會開完會會回來收拾。”袁湛揚揚自己手掌,無比嬌氣地說。

“是,是嗎?”一聽到待會就能見到閻璟西,彭酈婭莫名有些激動,更要堅持給他們收拾行李,袁湛攔也攔不住。

彭酈婭其實是想摸摸閻璟西的衣裳而已,不過他們兩人的衣服都掛一塊兒,一時間也分清哪件是袁湛的,哪件是閻璟西的,索性都疊放到一起,至於貼身的內褲,作為未嫁女,她還是有幾分矜持,隻將大件的放進箱子,其他的就真的等閻璟西回來再收了。

有外人在,擺著幾條內褲和幾雙襪子也不好看,隻好將未收拾內褲的襪子全塞進行李箱內,還讓杜橙將箱子蓋上。

彭酈婭這才從一頭熱中感到幾分尷尬,她現在才在意起來袁湛和閻璟西的衣服是混一起的,他們還有私密的衣物。

杜橙倒沒看出自家堂姐的尷尬之情,而是自顧從冰箱裡拿出一罐橙汁,咕嚕嚕地往喉嚨裡灌,是真的渴。

“袁哥,姐,你想喝什麼,我給你們拿。”

“不用了。”彭酈婭強壯鎮定。

“幫我把冰箱現榨的西瓜汁拿出來。”袁湛可不跟杜橙客氣。

對於非要搶著收拾他們行李的彭酈婭,他是非常無語,所謂淑女的矜持見到喜歡男人物件就丟掉,要是見到真人豈不是要上天?

不等袁湛有沒有思考出來彭淑女見到閻璟西會不會上天,閻璟西就刷卡進了房間。

看到多出來的兩個人,還一位女士,他先是紳士的朝對方點點頭,轉頭看見袁湛正在喝西瓜汁不知想什麼想得出神,都沒注意到他回來。

“啊,閻,璟西哥。”彭酈婭緊張得有點語無倫次。

閻璟西麵色淡然:“這麼早過來了,正好一起吃午飯。”他轉向杜橙,“杜橙你不用上課?”

杜橙翻白眼:“哥,你怎麼也跟袁哥一樣,問同樣的問題,我上午沒課。”

閻璟西抬手給他的一栗子:“撒謊。”

杜橙忙縮脖子避免挨打,這才說實話:“嘿嘿,還不是我媽,你小姨,死活讓我把兩大袋海產帶過來讓你們帶回去,她特批我今天不去上課。”

閻璟西:“回頭一定要好好跟小姨說說你。”

“嬸嬸就寵著小橙。”彭酈婭見縫插針跟閻璟西搭話。

閻璟西沒接,看到兩人擺在客廳裡的行李箱,有點驚訝,他以為是袁湛收拾的:“都收好了?”

“是酈婭姐幫忙收拾的,我隻負責整理小物件。”袁湛咬著吸管說。

閻璟西不由得看彭酈婭一眼,望向袁湛:“怎麼好意思讓彆人幫忙,我回來再整理也夠時間。”

袁湛毫無誠意讚美:“酈婭姐人特彆好,搶著要幫我收拾。”

一口一個姐的,彭酈婭在閻璟西麵前的裝嫩和賢惠差點就土崩瓦解。

閻璟西見過袁湛箱子的狀態,他不相信一個暫時手殘的人能將小物件收拾得有模有樣。

一打開,果然,下麵疊好的衣物,上麵是亂扔的內褲、領帶、襪子,簡直就是兩個風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作為一個勤勞有點小潔癖和強迫症綜合體的暖男,閻璟西將箱子拉回屋子重新整理被扔得亂七八遭的小物件。

生氣?沒有,他心甘情願。

彭酈婭第一次跟閻璟西如此靠近,拿不準他的脾性,小聲問杜橙:“他是不是生氣了,在意我自作主張收拾行李一事。”

杜橙茫然地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

倒是袁湛忽然想起什麼,用三人都能聽見的音響說道:“哦,我想起來了,璟西有點小潔癖,不太喜歡彆人碰他的東西。”

彭酈婭一聽,差點咬碎一口烤瓷白牙,你剛才怎麼不說!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去練了個瑜珈,上完課,在我旁邊的小姐姐跟老師聊天,說我被老師扭來扭去都沒事。

聽起來我被扭成了麻花……

老師說:……她比較軟。

☆、第20章他愛做飯

既然彭酈婭能當著袁湛的麵向閻璟西示好,一定是確定過白月光的存在。

白月光這個閃閃發光的證據還是袁湛親自送到她麵前,彭酈婭心裡有可能還在嘲諷袁湛愚蠢,就白月光那樣兒的人也敢讓閻璟西放到眼皮底下惡心自己,要是她肯定有多遠整多遠,不出三天一定讓對方永遠離開她和閻璟西的視線範圍。

此時,閻璟西重新收拾他和袁湛的行李箱,對於有點小潔癖的人來說,他確實不太喜歡陌生人碰觸,於他而言,沒有怎麼接觸過的人就是陌生人,彭酈婭充其量是親戚的親戚。

閻璟西向來有自己的準則,從小到大喜歡他的人都不知道排多長隊伍,但是他從來不跟人曖昧,堅決不給對方任何幻想,包括原主在內,即便他們是在雙方父母的撮合下結婚,也堅持他的自身原則,他是感情越簡單越好,太複雜容易在情感的漩渦中迷失自我。

等閻璟西收拾完畢出來,袁湛已經坐在吧台前將果汁解決完畢。

忐忑不安的彭酈婭見閻璟西臉上沒有過分冷漠的表情也緩了緩情緒。

杜橙則不能理解自家堂姐內心的起伏,還跟袁湛聊起近段時間玩什麼遊戲。

提起遊戲,那可是袁湛的長項,隻不過杜橙在見到袁湛時他手指不能動,兩人都沒有GET到對方的真實擅長領域。

杜橙:“哇塞,你居然這麼高級了!”

袁湛:“還好,我的速度太慢了,在全服才排第十,主要是我花的錢太少。”

杜橙:“我花了錢可是還是特彆慢,垃圾遊戲,毀我青春。”

袁湛:“我看看,還行,你可玩套路,網上有挺多有用的攻略,不過得花時間鑽研。”

杜橙:“袁哥,我覺得還是你厲害,好多攻略我都看不懂。”

袁湛心想那是當然,他在遊戲圈都%e6%b7%ab浸了十幾年,沒日沒夜的鑽研,還能不了解?

兩人靠在一起交頭接耳,彭酈婭怎麼也插進去,閻璟西一出來就打斷他們二人的遊戲心得交流。

閻璟西視線落在袁湛和杜橙身上:“中午想吃什麼?”

杜橙沒壓力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