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過,現在H5的項目也完成了,就差銷售和發行了,就算後期還有什麼改進,那也是後期的事情了,老大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慘】
【老李頭:話不能這麼說,老大可是個人才】
【老李頭:殺雞取卵這種事,上麵不會做吧?】
【小樹林:人才?你也太天真了】
【小樹林:北京遍地是人才蟹蟹,你以為你是誰?在上麵人眼裡什麼都不是,人才哪裡找不到?】
【小樹林:說到底,咱都是炮灰,還人才?】
【小樹林:跟理念相悖,敢跟老板叫板的,明天就讓你卷鋪蓋滾蛋信不信?還人才,洗吧洗把臉清醒一下吧!】
【三三:心塞】
【三三:哎,好難受,咱這個團隊也兩年多了啊,真不想老大走】
【老李頭:也彆這麼悲觀啊,也不一定會走啊】
【三三:大老板都跟那邊鬨僵了,老大就算不走,也吃不了兜著走吧,她那個脾氣,我猜她受不了】
【三三:看著挺溫柔的,自尊心特強】
【老李頭:自尊心值幾毛錢啊?你們小年輕就是麻煩】
【老李頭:我要是有口飯吃,還管什麼自尊心不自尊心?讓我%e8%88%94鞋底我也%e8%88%94了】
【三三:所以你當不了老大,沒有風骨】
【三三:你跟老大能比嗎[狗頭]】
……
溫淩切回了自己的號,趴在那邊趴了很久,直到傅南期換了睡袍出來,拍一下她屁股:“發什麼呆?”
溫淩驚醒,翻了個身:“想正經事呢,你嚇死我了!”
“你還想正經事?”他閒閒撐到床邊,就這麼望著她。
溫淩惱羞:“走開——”
他把她抱起來,低頭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第56章 寧舒
和傅南期約定的旅遊沒去成, 這個年,溫淩也沒能好好過。
隻因年前,興榮和紫光的關係再一次惡化。業內更有小道消息傳出, 這兩大公司背後的老板分贓不均, 導致H5項目的推廣計劃陷入僵局,產品遲遲不能上市。
一時之間, 各大金融雜誌、報刊甚至是八卦頭條都在爭相報道,不可謂不熱鬨。
一上午隻吃了兩個包子, 快11點的時候, 溫淩已經餓得前%e8%83%b8貼後背。她拿了杯子去茶水間倒咖啡, 還沒靠近就聽得兩人小聲議論著:
“這怕不是要變天吧?我們這種小公司, 怎麼跟紫光集團那種巨擘硬碰硬啊?這不是以卵擊石?”
“你也太小看大老板了吧,他海外的產業也不少, 雖然各行各業投的分散,也不是個吃素的。真要硬剛,咱也不怕, 左右有人接盤。而且,就算出什麼事, 也不關咱們的事兒啊, 你就彆瞎操心了。”
“哎, 我們能不操心?你這部門, 就算事業出去也很快能找下家, 我這就不好找了。現在就業這麼難……”
“你也太杞人憂天了, 都是成年人了, 還能餓死不成?再說了,還沒到那地步呢,彆想那麼壞。”
溫淩接了水回來, 心事重重地坐回了位置上。
桌麵上還擱著一份文件,是早上她擬定後重新交給許述安複核的,他原封不動地交了回來。
且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跟她說,連安慰都沒有。
可見形勢已經到了何種嚴峻的地步?
她不免開始思考自己以後的路,隻覺得一片迷茫。
她雖然有上進心,想好好賺錢、出人頭地,對自己未來的規劃並沒有太大的展望。之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好好做好這個項目,然後升職加薪。
沒想到,項目完成後竟然遇到這種問題。
她該怎麼辦?
此刻,溫淩覺得自己的頭頂像是時刻懸著一柄劍,就要斬下來。
那個禮拜,她都過得渾渾噩噩的。到了周末,早上起來卻不見傅南期人影,屋子裡空蕩蕩的。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歎了口氣,就要出門,發現他給她留了紙條。
溫淩收拾了一下,決定去紫光資本找他。
到了門口,她又遲疑了。周末還加班,也許是有什麼要緊事呢,雖然是他讓她有事就來這邊的,她這麼貿貿然過去,是不是會打擾到他?
溫淩想了想,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電話接通,他那邊似乎還有彆的客人,一麵跟人致歉一麵按著手機去了外邊走廊,電話裡終於安靜了。
他說:“怎麼了?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她滿腔的鬱氣似乎又重了點。可這話一出,她又閉緊了嘴巴,心裡亂得很。
他那邊也是好一陣的沉默。
最近的事情,兩人都有些心力交瘁。
雖然不是彼此之間的矛盾,身處在那個位置,每天聽著耳邊關於兩邊陣營的絮叨,難免有想法。
傅南期也有好幾天沒回新城國際了,溫淩也不好問,她有兩天也是去程易言那邊跟她睡。
程易言是個大嘴巴,有時候也問她“是不是吵架了啊,這種公子哥兒很難伺候吧”。
溫淩都是一口否認,說傅南期對她很好。
當然,這也不是假話。她的要求,他向來有求必應,不管工作上遇到什麼事情,從來不對她發火。
不過,兩人間有距離感也是真的,她在他眼裡,可能真的是小孩,他從來不會把工作上的事情跟她說。其實,說了她也不懂,給不了什麼參謀。
溫淩把電話掛了,在原地站了會兒才進電梯。
電梯升到22樓的時候,進來兩個員工,似乎是紫光資本的普通員工,聊著些雜事:
“光瑞這是真的不行了吧?昨天股價都跌到那個數了。”
“趙有良前幾天不是還在采訪時大放厥詞嗎?笑死了,今天就上公司來大鬨。”
“傅董沒把他轟出去?”
到了,溫淩按著包快步出了電梯,腦海裡響起那日飯桌上的事情。關於光瑞的這個趙總,多少有點印象。
路上匆匆,她沒多想,到了地方徑直去叩門。
誰知,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推開了一條縫。溫淩正詫異,就聽裡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嗓門之大,都嚇了她一跳:“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傅董事長,彆太絕了,光瑞雖然不像紫光這樣家大業大,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傅南期的聲音倒是平淡得很:“光瑞都要倒了,還有什麼見麵的必要?趙總,再不走,我可要叫保全了。”
“你……”
繼而是另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似乎架住了趙有良,把他往外勸:“老趙,冷靜點,冷靜點……”一麵又跟傅南期致歉。
溫淩腳步停住,頗為尷尬,隻好站在原地乾等著。
好在這兩人很快就出來了,三人在門口打了個照麵。上次都見過,一個是大洋信托的CEO劉能,另一個就是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光瑞老總趙有良了。
看到溫淩,這人也沒個好臉色,似乎想起她是誰了,冷哼一聲,甩袖離去。他那張漲紅的臉就跟豬肝似的,顯然怒到極點,極為難看,又覺得丟人得很。
劉能尷尬地跟她點頭,忙跟上去:“老趙……”
溫淩這才回身推門。
傅南期在跟傅平說話,她抬眼一看,兩人神色都挺凝重的。不過,看到她,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傅南期看她一眼,合上了桌上的文件,遞給傅平:“你先出去吧。”
“是。”傅平躬身離開,也跟溫淩打了招呼。
溫淩禮貌點頭,跟他擺手。
“很忙嗎?”她走過去,拿起他擱在桌上的鋼筆,有些無聊地轉了轉。
“這兩天有點。”他臉色不大好,鬆了鬆領帶,看到她望過來才笑一笑,“喜歡這支筆啊?送給你好了。”
“你要送也送我好點的啊,這筆頭不是金也不是銀,忒寒磣了吧?”她故作嫌棄道。
傅南期向她伸出手掌:“那還給我。知道這筆是誰送我的嗎?”
聽他這麼說,這普普通通的筆似乎還有些來頭,溫淩詫異地望向他,求知欲滿滿的眼神。
傅南期說了個名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溫淩怔住:“……真的假的啊?”她忙把筆還給他。
傅南期收回了那支筆,笑了笑:“你要真喜歡,改天我送你一支金頭的,這筆是長輩送我的,不好轉贈。”
她幽幽翻他:“你送我我也不敢用啊。”
他莞爾。
見他還有工作要處理,溫淩假模假樣地開口:“我出去吧,不打擾你了。”
傅南期:“不用,你就待這邊吧,我還有十分鐘就搞定了,一會兒一起吃飯。”
“嗯。”
她晃悠悠到了他的書架邊,跟之前比起來,多了幾本新書。她隨便翻了一本下來,封麵是挺可愛的,是一隻卡通啄木鳥,打開一看,發現是本金融書,還是全英文的。
溫淩:“……”
她默默把書塞回去,回到沙發裡刷視頻。
以前這個點兒還有班可以加,現在這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腦子一團亂,想努力都沒有方向。
她回頭去看傅南期。
他永遠是那副從容鎮定的模樣,處理工作時,格外乾練沉著。
似乎感覺到她在看他,他抬頭,笑一笑:“無聊了?”
溫淩當然不承認:“有點累。”
“那你去裡麵躺一躺。”
“……那還是算了。”她默默轉開目光。
傅南期說十分鐘就不會拖到11分,他把批改完的文件疊到一邊,走過來推推她:“走了。”
溫淩揉揉酸乏的眼睛站起來。
“困了?”他攬住她的肩膀,笑話她,“剛剛不還說不困?”
她打了個哈欠:“不困。”
“那你還打哈欠?”
“打哈欠也不代表我困啊。”
他點點頭:“你有道理。”
紫光資本有獨立的餐廳,他們去頂樓吃,這個點兒人不多,不過,餐廳裡稀稀落落的幾人看到他們還是目露詫異。當然,他們的目光更多聚焦在傅南期身上。
溫淩混沌的腦子清醒了點,如坐針氈:“要不我們還是換地方吧。”
他已經坐下了,聞言抬頭:“為什麼?”
她的表情看上去憂心忡忡的:“這些員工裡,會不會有人認識我?要是說出去……”
“說出去什麼?”他低頭挑一根茼蒿,神色淡然。
溫淩沒聽出他語氣裡的異樣,急道:“我們的關係啊?我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他們要是說出去……”
“溫淩。”他語聲清晰,喊停了她。
溫淩有些惶急的表情停住,看向他。
傅南期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溫淩望著他平靜的表情,默了會兒,才道:“你跟陳總,真的像報紙上說的那樣……”後麵的話她沒往下說,又或者,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說清楚。
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