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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他想求的人是殿下的話……”

青衣女子:“……”

裴葉又道:“如果是之前,他沒見過殿下,或許直到壽終正寢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所求的是誰,自然無從‘得償所願’。如今見到了,你猜他會不會經過一番心裡掙紮,向曹賊看齊?您的祝福,能生效嗎?”

麵對真正想要的人或者物,有些東西也可以拋棄的。

例如,正經。

青衣女子:“……”

就在裴葉想著這位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時候,青衣女子問她:“你先前不是好奇那個簽到係統為何與老七氣息相似?”

裴葉腹誹這話題轉移得太生硬,但為了解惑,她隻能見好就收,順著台階下了。

“那是誰?”

“不出意外,應該是你口中的‘天腦’。”

裴葉腦門上跳出好幾個問號:“你說‘王’?它這麼做圖什麼……”

說起天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家的辣雞友人,現任天腦“王”。

不對——

裴葉倏忽想到在“王”之前還有一位。

青衣女子見她表情微變,便知道她想到了,也不打啞謎,直接揭曉答案:“對你而言,那位是第一任‘天腦’,但它另有一個身份——一縷不受控製的天道意識。能耐沒多少,但會折騰。這些年給老十帶去不少麻煩,兩千多年前據說抓住了,但又給它想法子逃了……”

如果將完整的天道比喻為身體。

這一縷天道意識大概就是癌細胞了,還是轉移跑得飛快的癌細胞。

裴葉聞言咋舌:“天道意識……這麼說來……”

先前的那些發展出問題的副本,或多或少都有神秘推手搞事情,難道都是這位乾的?

“它這麼做圖什麼?”

青衣女子猜測:“大概是想複仇。不過老十那邊盯它盯得緊,以至於這麼多年都不成氣候,隻在犄角旮旯蹦躂,搏一搏存在感。討人厭得很,偏偏與天道同源同根,想抓也不容易……”

裴葉聽出些許嘲諷意味。

“那個……難道挖我小金庫的也是……”

青衣女子點頭:“應該也是它,我先前聽說你前世的屍首是在魔尊燭照手中,後來被燭照交易給了一個神秘人。這個神秘人多半就是它了,大概也是那個時候,它挖了你的金庫?”

裴葉:“……”

無數問題盤旋在她腦袋上,但她這會兒最想知道的是——

“五殿下,你不覺得你‘聽說’的東西太多了……”

吃瓜吃這麼全嗎?

有些細節連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要知道五殿下蘇醒也沒多久吧?

“我的確是聽說的……”

“誰?”

“哦,是老大他們幾個……”

五殿下出賣其他人也是毫不猶豫。

裴葉:“……”

╯‵□′╯︵┻━┻

果然有個八位聖君的小群吧?

不拉十殿下入群也就罷了,誰讓那位是萬惡資本老狐狸,為何七殿下也被排斥在外?

裴葉懷疑這幾位老祖宗無聊的時候會在群裡聊十殿下和七殿下的八卦。

不,不用懷疑,他們肯定乾過。

裴葉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專心正事。

“那縷天道意識到處作惡……就不能想個法子斬草除根?”

想到自己的小金庫被掘乾淨,裴葉恨不得化身妖皇本尊將那廝抓來,熊爪伺候。

“斬草除根?自然能,但這是老十的事兒,我乾涉什麼?”青衣女子說得理直氣壯。

裴葉:“……”

不知道十殿下聽到這話會不會吐血……

“那也未必……說不定哪天就跟五殿下有關係了……”

剛說完就被五殿下淡淡一瞥:“你現在是人身,但神魂卻是妖皇,不知道言出法隨?”

飯能亂吃但話不能亂說。

偏偏裴葉還是被天道惦記的人,她的好話不靈,但壞話很靈。

裴葉嘀咕:“哪裡就這麼靈驗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墨綠光柱衝天而起,插在腰間的腰扇像是受了刺激不停亂顫。

裴葉按住腰扇,看向光柱方向,狐疑道:“發生何事了?”

青衣女子:“……你烏鴉嘴顯靈了……”

艸!

第1293章 又一個係統?

烏鴉嘴顯靈了?

裴葉嘴角抽了抽,沒有底氣地道:“這個鍋我不背啊,我就這麼一說,誰知道……”

話音未落,青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直奔那道墨綠光柱而去。

裴葉隱約意識到是江昭出了事,也後腳跟著閃現過去看看情況。

“五殿下,江昭人沒事吧?”

裴葉抵達的時候,墨綠光柱還未來得及散開,便看到青衣女子一臉陰沉,懷中抱著一道熟悉的單薄少年身影。她餘光瞥向墨綠光柱,那道光柱劇烈收縮凝成一件眼熟的棺材形狀東西,懸浮在半空。

雖然沒看到神器器靈,但裴葉卻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眼前有個小東西可憐巴巴又委屈地瑟縮身子,再聯係青衣女子周身縈繞的慍怒冷氣,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這位在遷怒,不滿神器沒有護好人。

“五殿下?”

眼瞧著青衣女子冷氣越來越重,裴葉隻好硬著頭皮插了句話。

青衣女子道:“他人沒事。”

雖然聲音聽著很平靜,但那股子冷意卻讓人脊背發涼。

明明白白昭示一點,這位是真的生氣了。

裴葉環顧左右查看一圈,並未發現其他特殊的氣息,她越發好奇——剛才發生了什麼居然會觸動神器的被動護主狀態?那種情形,必然是江昭受到生命威脅,但她跟青衣女子離得也不遠,即使二人因為小世界而極限壓製修為,但也不至於連江昭被偷襲都察覺不到……

裴葉有疑問就問,一點兒也不怵青衣女子的冷臉。

“五殿下剛才說我烏鴉嘴,莫非是那道‘天道意識’也就是‘前任天腦’搞事情?”

這些聖君活了太多年,本身又是極其特殊的存在,這世上能牽動他們情緒的存在並不多——例如妖皇之於七殿下,例如江昭之於五殿下,例如那位機關師之於十殿下,是僅有的軟肋、逆鱗。

倘若裴葉烏鴉嘴成真,青衣女子被卷入麻煩,唯一的可能便是“前任天腦”對江昭出手。青衣女子放手歸放手,但不意味著什麼牛鬼蛇神都能打江昭主意,不啻於是在她爆發的邊緣蹦迪啊。

青衣女子道:“嗯,不過——”

她低頭看著昏迷蜷縮在她懷中的纖弱少年,赤紅的眸子略微暗了幾分。

裴葉好奇複述:“不過?不過什麼?”

青衣女子冷嘲一聲:“不過是個自作聰明的蠢貨罷了,我平生最厭惡的便是這種。”

看著青衣女子眼底閃爍的明顯殺意,裴葉暗暗摸了摸鼻子,眼神漂移著避開五殿下的目光方向。雖然這麼說有些缺德,但她內心還是有一點點小小的幸災樂禍。

因為那一縷“天道意識”作祟,自個兒和七殿下忙得飛起,心裡也憋著一股子邪火,偏偏青衣女子無事一身輕,還給她喂狗糧。

是的,喂狗糧。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哼,在裴葉看來一切沒有斷乾淨的分手都是秀恩愛!

五殿下嘴上叭叭說著放手,親自給前道侶安排新姻緣新人生,但錢道侶前腳出事她後腳發怒——╯‵□′╯︵┻━┻,這算哪門子的分手?明明就是在她眼前秀恩愛,md,還是女王和小奶狗cp。

裴葉靠著極佳目力看到江昭慘白到我見猶憐的臉蛋,嘀咕:“……還是未成年……”

天道這一家子,沒一個正常的。

因為出了江昭這檔子意外,青衣女子暫時也不離開此間小世界,裴葉表示理解——記仇可是天道一家子祖傳的品質——前道侶在人家手裡吃了大虧,若非又神器護體,怕是又要早夭。

青衣女子能忍下這口氣就怪了。

她沉著臉,在裴葉邀請下抱著江昭跟著回了彆墅。

在彆墅門口,裴葉解除小紙人附身,意識收回身體,躺在吊床上的她慵懶起身伸了個懶腰。

裴葉睡了多久,真人秀直播間的觀眾就看了多久。

大概是太無聊了,在線觀看人數斷崖式下跌,如今不足五位數,彈幕也寥寥無幾,倒是方便了無聊人士在彈幕上鬥地主。隻是這個鬥地主,打著打著牌數越來越大,連8張6都冒出來了。

【咦?彆打了彆打了,嘉賓終於醒了……】

【計數君數完嘉賓這一覺打了幾個呼嚕嗎?】

裴葉眉頭似控製不住般跳了跳,這些人怕不是有貓餅,她不打呼嚕!

【計數君早就去吃飯了,話說有人統計嘉賓這一覺睡了多久嗎?她是豬嗎?我來這裡是看她大發神威腳踩queen的,不是看人睡覺水時間的……網絡上的視頻不會是假的吧……】

【我看你才是豬腦子,嘉賓也是人,是人也要睡覺,又沒拿你打賞,你嗶嗶什麼?】

裴葉走到房間陽台,推開窗戶翻身從二樓跳了下去,餘光不經意間瞥見彈幕上的內容。

那位豬腦子的確沒有打賞,但這廝丟臭魚了。

“五殿下!”

裴葉笑著給青衣女子開門。

青衣女子一開始看裴葉,但隨著裴葉靠近,她的視線微微上移,又冷淡微闔眼皮。

冷冷問道:“那些是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

直播間的觀眾們:【???】

等等——

他們剛剛沒看錯吧,剛才這個陌生青衣女子是看了他們一眼吧?

雖然持續時間很短很短,但那種被凝視的感覺真的很清晰啊,想到先前裴葉那一回,不少觀眾坐在屏幕後摩挲手臂,試圖將激起來的雞皮疙瘩壓下去。

裴葉一言難儘地道:“不是什麼東西。”

青衣女子微微歪頭看著裴葉,漂亮的紅眸無聲在說“你的愛好挺獨特”。

裴葉精準解讀她的意思,為了不使自己風評被害,她隻能笑笑道:“也是個解悶的玩意兒。”

青衣女子再一次上移視線,似嘲非嘲道:“解悶的玩意兒?老七這廝果然靠不住,妖皇殿下,你不如再考慮考慮我先前提的意見,你不如投了我,什麼解悶的玩意兒我都能給……”

裴葉無語看著被青衣女子抱著的江昭少年。

懷中抱著前道侶,嘴上撩撥著自家兄弟的道侶,這位操作有點兒東西。

裴葉笑著側身示意青衣女子跟來,一邊引路一邊道:“這個嘛,還是算了吧,七殿下那一手醋海衝浪的本事,我還不想重溫。什麼鍋配什麼蓋,我跟他是絕配,跟您型號不符……”

見裴葉真不在意那個奇奇怪怪的玩意兒,青衣女子也選擇了無視,但挖牆腳之心不死——一則,她覺得裴葉這個脾性很對她的胃口,二則,能讓老七吃癟,一箭雙雕——冷了一晚上的臉上終於浮現一縷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