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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植株的影子。

裴葉看著窗外的花園:“明天要是雨停了,還能去公園散散步。”

夜君王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暴雨以及大巴熄火都是惡魔控住人的伎倆,它們獵殺結束前,山裡的暴雨不會停的。”

若是細心觀察也會發現端倪。

外頭狂風暴雨這麼厲害,站在窗旁往花園看去,隱約還能看到花團錦簇的影子。一朵朵俏生生立在枝頭,盛開正豔的花朵兒簇擁在一起,絲毫沒有凋零的意思,這顯然不太正常。

“不能頂著暴雨逃離山裡?”

“你見過恐怖片中途退出的人能活?”

夜君王用餘光瞥了一眼那個專職為作假的老兵。

“……這個老家夥也是這麼想的……”

隨著惡魔不斷獵殺,一個個旅客被啃噬得死無全屍、血肉殘缺,隻剩下一副穿著衣服,連著薄薄皮肉的白骨架子,他們的過往還被一點揭穿,老兵扛不住壓力,脾氣爆發就準備連夜頂著暴雨下山。結果沒兩個小時被發現屍體如同宰豬場內被鐵鉤鉤起的肉豬,吊在餐桌上。

這一幕他印象深刻。

因為鏡頭是冷不丁切到老兵屍體正臉,全程不打馬賽克,恐怖劇中的良心之作。

“逃是不可能逃走的。想要活著,要麼乾翻惡魔,要麼熬過三天等惡魔重歸地獄。”

古堡燭火照明不給力,裴葉隻能拎著手電筒。

“我發現古堡人物油畫挺多。”

手電筒的光束直直打在牆壁掛著的油畫上。

她笑道:“不知道是誰畫的,栩栩如生啊。”

這兩句沒有用密碼溝通。

夜君王看著被手電筒直照眼睛的油畫人物,默了一秒。

“你積點德吧。”

惹惱了惡魔,興許人家改變主意,第一個宰裴葉。

打著手電筒將每一幅油畫都細細看一遍。

中途還碰到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的試煉者。

夜君王道:“多半是在找道具隱藏的位置。”

“道具?”

“古堡內部藏了一些能傷害惡魔或者保護自身不被惡魔傷害的限時道具,每個道具旁邊還會藏著下一個道具的線索。古堡惡魔喜歡玩弄人,從身體到心靈,也非常驕傲自大。它們享受獵殺時的筷感,看著獵物想儘辦法掙紮求生但還是抵不過絕望現實的模樣。”

裴葉咋舌:“給了希望又親手打碎,這幾隻惡魔有點兒變、、態啊。”

“不然怎麼叫惡魔?這對它們而言是基操吧。”

裴葉注意到了五個試煉者,試煉者們也注意到他們倆。起初還以為這兩人也是在找限時道具,下意識戒備起來,結果發現不是,暗鬆一口氣的同時露出些許鄙夷和看好戲的眼神。

待二人走遠,其中一個老人低聲咕噥。

“……兩個不知道劇情的萌新,還不知道會怎麼死。”

他們沒主動接觸新人,但有自信萌新會主動找他們抱大腿,求經驗。

誰料兩個萌新不走尋常路。

“……你管他們那麼多乾什麼?試煉死掉的新人還少啊……”

“你說,這倆新人排序多少?”

“我估摸著前三。”

兩個萌新看著年紀也不大,斯斯文文的,看著像是隻知道讀死書的書呆子學霸。

這種書呆子能有什麼“惡”呢?

“那真可惜,估計第一夜就活不過去。”

原著第一夜死了兩個人。

三口之家中的女人還有她的情夫。

女人屍體被發現後,跟她偷情的黃毛壯男成了最大嫌疑人,但是沒多久黃毛壯男也以同樣詭異死法死了。現在獵殺名單擴充到十六人,第一夜死掉的“獵物”應該不止兩個人。

“新人心高氣傲,就該付出代價。”

說完,兩人標記了新發現的限時道具就去找下一個。

他們離開沒多久,一隻小紙人憑空現身,短胖的手指戳了戳被他們標記過的限時道具,若有所思。

這些道具被人做了手腳。

第960章 惡魔獵殺時刻(中)

山中暴雨連連,狂風呼嘯不斷。

古堡沒有通電自然也沒有電腦電視機這種東西,旅客手機也沒有信號,打遊戲看電影什麼的彆想了。偏偏他們又都是夜貓子,習慣晚睡早起的作息,不到晚上十一點十二點沒有睡意。

百無聊賴之下,有人提議打牌打發時間。

本著閒著也是閒著的原則,幾個土著旅客男士積極加入。

也有對打牌不感興趣的,便坐沙發上低語聊天。

牌桌如酒桌,同樣是個快速拉進人際關係的地方,一邊打牌一邊聊天說地一邊吹牛皮,幾局下來就能稱兄道弟。軟飯男顯然是個打牌好手,他今晚的手氣也不錯,一連贏了三次。

幾個男人說著說著便聊起了家庭、工作、女人……

軟飯男是軟飯硬吃的典型,同時也是眾人中間穿著最體麵的,西裝革履、手戴名表,在他口中自己是月薪10w+的社會精英,再加上績效獎金、股票分紅,年收入大概有一千來萬。

前幾年還抓住房價起飛的前夕買了兩套首府市中心的大三居。

同桌另外三位男士聽了羨慕不已。

“……一千萬……可以啊……”

軟飯男卻道:“……生活壓力還是太大,家裡還有個敗家娘們兒,她買那個叫郝什麼娜的,一小瓶三五千,一套兩三萬,兒子還是碎鈔機。我爸媽想孩子去xx國際貴族學校念書,光是一學期學費就五六十萬,還有課外班、興趣班,也得百來萬……以後花費更多,這點不夠看。”

導遊注意力看似是放在牌麵上,實際上默默聽著軟飯男的話。

聽到軟飯男的收入,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羨慕。彆人輕輕鬆鬆就賺千萬,不動產加起來上億,自己年輕時候搶劫殺人,現在當導遊,一年累死累活才幾個子兒……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瘦弱陰沉的的黑發青年,也就是恐怖片的男主,他是個上班族。

每月收入扣除稅連一萬都沒有,目前還在為買婚房發愁。

聽到軟飯男的煩惱,他也羨慕:“我也想有你這樣的煩惱。”

老男人抽著煙,以過來人的口%e5%90%bb感慨:“賺錢多賺錢少,一輩子也就那麼長,熬過來就好了。”

坐在一旁看四人打牌的黃毛壯漢唇角勾起輕蔑的冷笑,將軟飯男的話當笑話聽。

牌桌這個地方,吹皮不能隻讓一個人吹。

軟飯男吹牛,其他人也不甘示弱,都忍不住將話題往自己身上拐,聊起自己的光輝時刻。

老男人說自己年輕時候參加xx戰爭。

導遊和軟飯男紛紛一驚,看向老兵的眼神發生些許的變化。

“老爺子端過槍?”

老男人打出一張牌,不屑地笑笑。

“上戰場哪有不扛槍的?”

“那也殺過人?”

“敵人能算人?”

輪到男主出牌,他手指克製地微微攥緊手中的牌,故作淡定:“老爺子殺過幾個人?”

老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

“四十五個。”

軟飯男和黃毛壯漢都衝他豎起大拇指,看向他的眼神也添了幾分敬畏。

導遊隱約有些心慌。

但老男人又不是警察,他就放鬆下來,也跟著捧老男人。

老男人還說自己是暢銷作家,曾將自己的經曆寫成小說還被改編搬上熒幕。

在場幾個都曾看過,紛紛驚了。

唯獨男主暗地裡撇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男人殺過幾個敵人他不清楚,但他清楚這個老男人當過逃兵還被處分,更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一想到這些,再想想老男人坐自己身邊臭不要臉地吹噓,就覺得空氣臭不可聞。

匆匆打完這一局,他起身給黃毛壯漢讓座。

新一局開始,黃毛壯漢問軟飯男做什麼工作的,有沒有門路給引薦引薦。

“it行業的,學曆要求挺高。”

“那我乾不來,我連大學證書都沒有。”

軟飯男一聽就問他:“看你一臉正氣,身材還這麼好,你什麼工作的?”

“我在市內xx健身房當教練。”

聽到熟悉的名字,軟飯男說:“這麼巧?我家就在這附近,我跟我老婆都在那裡辦了五年卡。我年初還給自己買了兩萬私教課,給我老婆買了兩萬。下回再買課程,我找你好了。”

黃毛壯漢笑著應和:“行,那我就等下次。”

說完出了三張牌,心裡已經將白眼翻上了腦門。

軟飯男可沒有在健身房開什麼年卡,買什麼私教課,反倒是軟飯男的老婆在他這裡花了好幾萬。聽女人說過,她花完錢回家跟軟飯男一說這事兒,還被軟飯男用煙灰缸砸到手臂。

思及此,黃毛壯漢不屑的餘光落在軟飯男身上。

乾啥啥不行,吹牛倒是一套一套的。

幾個女士也在沙發那邊聊天。

軟飯男包養的情人,也就是旅遊團的助理,正坐在女人聊得火熱。

她關注時尚,對名牌如數家珍,經常在女人出差的時候跟軟飯男在二人婚房廝混勾搭,導遊助理沒少用女人的化妝品、首飾、衣物,自然清楚女人的喜好,跟女人很有共同話題。

恐怖片女主沒有插話餘地。

二人說的牌子,許多她連聽都沒有聽過。

試煉者踩點完也下樓加入土著旅遊團,但更多還是為了蹲劇情。

座鐘顯示十一點,熊孩子熬夜熬不住要睡覺,見女人還在聊天,頓時來了火氣。

“我要睡覺,我要睡覺——”熊孩子來了火氣,幾拳頭捶女人後背,雙腳亂蹬,蹬得太用力,腳上一隻鞋子飛了出去,跨過茶幾打在對麵的女主頭上。女人見狀尷尬,連忙道歉。

女主臉色不太好,但還是開口原諒。

女人抱起熊孩子上樓。

熊孩子還不依不饒,雙手抓她頭發,甚至扇到了女人的臉,口中刺耳又發出刺耳尖叫,各種不配合。魔聲灌耳讓打牌的人紛紛皺眉。軟飯男更是氣得將牌往桌上一甩,大發脾氣。

“你會不會看孩子啊?孩子都困了,你眼瞎沒看到?”

女人臉色微沉,但還是壓下火氣將孩子抱上樓。

回到客房,熊孩子依舊蹬腿尖叫,口中罵著臟話。

女人從背包翻出一瓶撕掉標簽的白色瓶子,倒出一顆白色藥片。

她看著藥片遲疑了許久。

樓下人多,客房還有幾個旅客,孩子睡到一半起來鬨騰就不好了……

思來想去,還是背對熊孩子將其碾成白色粉末,混入孩子最愛喝的果汁,哄他喝了睡覺。

女人上樓沒多久,黃毛壯漢也找借口離開。

“你們繼續打,我先回去洗個澡。”

“去吧去吧。”軟飯男頭也不抬地揮手,又招呼其他人,“我們繼續。”

幾個試煉者交換眼神,知道劇情開始了。

十幾分鐘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