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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式宣布脫離老米粉籍,投入小米哥哥的懷抱#手動再見。

【冷門詩人李商隱】:老米抱著弟弟妹妹大腿的樣子真是讓人嫉妒羨慕恨……

網友一致覺得進度最慢的嘉賓組合應該是金伯懋跟田鶴洋。

誰讓這兩人是普通人呢。

結果他們的任務進度也不慢。

田鶴洋小哥兒雙手抓著裴葉那邊買來的符篆在前麵開路,走兩步大喝一聲“天靈靈地靈靈,邪祟邪祟快走開”,一驚一乍的,邪祟倒是沒出來,網友要被他嚇得神經衰弱了。

二人一路順利來到目的地。

金伯懋就淡淡看著搭檔用符篆裹著鑰匙,插進鎖眼擰開。

他慢悠悠打開。

這時,門縫突兀出現一雙猩紅的眼睛。

田鶴洋被這一幕嚇得一蹦三尺高,雙腿虛軟的他死死抓住搭檔,怎麼也不睜開眼。

看著一組嘉賓的觀眾是最少的,其中又以金伯懋的粉絲居多。

他們為金伯懋狠狠捏了一把冷汗,門口有臟東西啊!

誰知金伯懋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僅僅收斂唇角時常掛著的淺笑,抬手要推開那扇門。

“彆彆彆——裡邊有鬼!”

金伯懋道:“我知道,但我們的任務在裡麵。”

田鶴洋也是見過鬼的人——例如米修靈和星星——但這些鬼又沒傷害過他,而門內那雙猩紅眼睛的主人不一樣啊。一看就是恐怖鬼電影中的害人厲鬼,跟小命比起來,任務算個屁啊。

再者——

“你身上那麼多符篆,基本能橫著走了。”

誰看到誰會嚇得魂飛魄散還不好說。

田鶴洋平複狂跳的心臟,但雙腿還是很軟,他苦笑道:“理論跟實際操作還是有區彆的。”

“那你在我身後。”

說著將門穩穩推開。

這個老舊小區的戶型是統一的,簡單乾淨,采光也不錯。

“我們分開找線索?”

金伯懋的建議被田鶴洋拒絕。

他道:“我怕……”

金伯懋卻道:“你也是一百多斤的人,還怕那些害不了人的碎魂殘影?”

田鶴洋仍舊不肯挪開步子,金伯懋也沒有強求。二人沒分開行動,任務進度也不慢,金伯懋似乎知道哪裡有什麼東西,每次都能很精確摸到線索的位置,田鶴洋卻沒注意到這點。

他左顧右盼,死死盯著周圍。

生怕剛才那雙腥紅眼睛又會冷不丁出現。

他作為局內人沒有發現,而旁觀者的網友卻發現了不對勁。

明明也是普通人,但金伯懋卻沒有半點兒懼色,進入一個疑似有鬼的鬼屋還能麵色淡定,找線索一找一個準——難不成——金伯懋跟《風景這邊獨好》節目組私下py拿到了攻略?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是兩個普通人的嘉賓組合。

若沒有開後門,積分妥妥要墊底,那還有什麼看頭。

“搭檔,你找到什麼了?”

“一部手機。”

他從抽屜拿出一部電池可拆卸的老式手機。

充上電,居然還能開機。

田鶴洋感慨道:“哇,不愧是神機諾基亞,老古董了。”

抽屜裡除了手機還有一些孩子的試卷、證書。

田鶴洋粗略看了一眼道:“這戶人家的孩子挺有才的,算算證書年紀,也是個小天才了。”

戶主的孩子是個女兒,除一抽屜的證書,房間牆上也有許多“三好學生”的獎狀。

“喂,彆開人家保險櫃啊……”

田鶴洋一個沒注意,金伯懋蹲下來將人家的保險櫃打開了。

速度快得沒看清他怎麼操作的。

不止他沒有看清,盯著屏幕的網友也沒有看清。

“你怎麼知道人家保險櫃的鎖?”

金伯懋道:“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打開的?”

金伯懋微微一笑:“用手打開的。”

田鶴洋:“……”

╯‵□′╯︵┻━┻

明星人設果然不可信,什麼超級暖男,明明是黑餡兒的!

保險櫃裡邊兒沒放什麼貴重物品,僅有一份離婚證書和精神診斷證明,田鶴洋還找到了人家的身份證。不過怎麼看這些玩意兒也沒啥用啊,田鶴洋道:“我們去另一個屋看看?”

金伯懋將這些仔細翻看,再將那份精神診斷證明遞給田鶴洋。

“你看看這個,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田鶴洋又不是學醫的,對這玩意兒也不熟。

“這……有什麼不對勁嗎?”

金伯懋道:“應該是偽造的。”

田鶴洋愕然道:“偽造的?這戶人家主人乾嘛偽造一份假的精神診斷證明?”

金伯懋又不是全知全能,自然也不知道。

二人又去另一個房間找尋線索。

根據房間布置來看,應該是戶主那個多才多藝的女兒。

房間角落還放著用過的畫盤顏料畫筆,書架上有一盤圍棋棋盒,看盒子磨損程度也是經常使用的,角落琴盒放著一把成人琵琶。田鶴洋好奇拿出來試了一下音色,彈了一小段。

“看琴聲材質,聽琴弦音色,這把琵琶價位應該在一萬以上。孩子一般用練習琴居多,家長還真舍得下血本啊。”田鶴洋當年好奇去學,爸媽還扣扣搜搜給買了兒童練習琴。

戶主女兒的房間打掃得很乾淨,隻是長時間不住人落了灰。

“咦?”

田鶴洋發現一本被人用刀子劃開的琴譜。

琴譜被刻意藏在書書架最高層,用一本本厚重的工具書擋著。

“這琴譜誰劃的,戾氣還挺大……”

紙張都要被劃碎了。

田鶴洋拿下來的時候沒注意,散了不少紙片。

他蹲下來將碎紙片撿起來,卻發現上麵有手寫的字。

“搭檔,你來看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線索?”

藏得這麼嚴實,還被刀子割開,看刀痕明顯是泄憤之舉。

金伯懋問他在哪裡找到的。

“書架上,最高那一層。”

金伯懋去瞧,嗅到那幾本工具書有一本的氣息比較特殊,打開發現書頁中間被人割開,挖出了一個凹槽放著一本封皮泛黃的日記本。日記本封麵署名是這戶人家的女兒。

田鶴洋打趣道:“這小女孩兒還挺聰明,我小時候絕對想不到這種方法藏日記本。”

金伯懋打開日記本,田鶴洋好奇湊了上來,跟拍二人的攝像頭也將視角給了日記本。

根據日記時間推斷,日記主人當時應該還在小學五年級。

大篇大篇都跟孩子的父母與興趣班有關。

一篇一篇看下來,腦海中浮現一個粗略的母親形象。

父母是在女兒小學三年級離婚的,理由是丈夫受不了老婆神經質一樣瘋狂花錢給孩子報各種輔導班、興趣班……二人經濟實力差不多,每個月都有一萬左右收入,夫妻二人一個月能賺兩萬,家中也沒有負債房貸車貸,扣除家庭開支和人情往來,最少也能攢個一萬……

而事實上卻是家庭負債累累。

女孩兒學過琵琶、古箏、葫蘆絲,繪畫班是跟老師一對一學的,專業外教一對一教她英語,書法課和圍棋課也沒落下。學過聲樂、奧數、民族舞,其他正常課程的課外輔導班也沒落下。

看得田鶴洋目瞪口呆。

總有種普通人一天24小時,這個小女孩兒一天48小時的既視感。

翻到某一頁,一旁的金伯懋突然喊了一聲“小心”。⊕思⊕兔⊕網⊕

田鶴洋心中一個咯噔,還未來得及反應,眼前天旋地轉。

沒等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個巴掌迎麵甩來。

啪得一聲!

巴掌聲清脆得屏幕後的網友都覺得臉疼。

田鶴洋沒什麼感覺,因為他現在看到的隻是彆人的一段零碎記憶。

“……我讓你讀書,你跑去玩,你要氣死我嗎!”

頭頂傳來暴躁尖銳的女聲。

“嗚嗚嗚……媽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視線一直在旋轉,應該記憶主人被打得滿地滾。

動手的女人去陽台晾衣架拿來一根棍子。

她氣瘋了,照著孩子的背、胳膊和大腿打,孩子一直在哭著求饒。

“我賺錢給你,讓你好好學習讓你成材的——”女人越打越生氣,越打越委屈,越打力道越大,最後將棍子都打斷了,門外響起開門聲,進來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

他看著家中這一幕,像是見怪不怪,冷漠地撇開臉去浴室洗了個手。

“飯做好了沒有?”

女人狂躁又癲狂地道:“做飯?做什麼飯!你女兒都學壞了!早知道她這麼沒用,就不該生下來,生下來就該掐死!不好好學,逃課,還偷家裡錢,我怎麼有這麼個女兒……”

說著她情緒失控地哭出來。

被打的孩子哭著說自己沒有偷錢。

男人仍舊冷漠以待,仿佛眼前就是一場家庭日常上演的鬨劇。

拿起錢包放進口袋,丟下一句“我出門下館子,晚上有事不回來了”。

畫麵一轉,客廳坐著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麵相略有些刻薄凶悍的味道。

事實也的確如此。

女孩兒坐在陽台漫不經心地練習琵琶,耳朵注意力卻在客廳。

老人是她的爺爺奶奶。

談話內容跟以往一樣還是催生孩子,具體是催生男孩兒。

女人坐在一旁臉色難看,男人依舊冷漠看著手機。

說著說著,奶奶斥責兒媳培養孩子花那麼多錢乾嘛,留著養養身體再給她生個孫子,家裡沒有孫子不行。一個孫女,給她再多錢培養,長大以後也是彆人家的,生下來的孩子也不跟自家姓,賺來的錢也不給自家用,有什麼用?給口飯餓不死就行!

她用近乎命令的口氣讓女人停止。

女人蒼白著臉,嘴角微微一扯,陰陽怪氣道:“我又沒有用你們兩個老的錢……”

爺爺毫無預兆地用手拍桌子,聲音大得樓上都能聽到。

女人仍舊不怵:“拍什麼拍!這裡是我家!你兒子住我的房!”

男人這會兒坐不住了,用手指著女人鼻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反了你了!”

女人突然起身將煙灰缸砸向桌子,巨大的響聲嚇得女孩兒肩膀一顫。

許是吃軟怕硬,女人神情隱隱的癲狂震懾了其他三人,奶奶轉頭就讓兒子跟兒媳離婚。

結婚這麼多年就生了個女兒,讓她再生一個兒子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樣,回回頂撞他們兩個老的,就沒見過這麼沒家教的潑婦!這跟下不了蛋的母雞有什麼區彆!

兩個老的走了。

女人失望地對男人說:“我們戀愛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小時候受了太多太多性彆的虧,我要將我沒有享受到的全部補償給我女兒,一切都隻能是她的,我要讓她學,我要讓她成材,你也答應我了,你現在什麼意思?拿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