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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玉質的項鏈,耳洞掛著耳墜,沒有位置的戴耳夾,鬢發簪著珠翠……

總之,渾身上下能戴法器的地方都掛上。

這些法器有防禦的、有攻擊的、有攻守兼備的、有趁機偷襲放冷箭的……

身上掛著,腰間乾坤袋還塞滿收獲。遠遠瞧去,像極花裡胡哨的聖誕樹。雲衝也從一開始的心疼四星R級寶箱,到之後挑剔華而不實的五星SR法器,淘汰幾件比較雞肋的玩意兒。

“素言師妹,我們應該是逛回原地了。你看,這裡是我之前做的標記……”

雲衝正要掏出法劍在石頭上刻下標記卻發現上麵已經有了眼熟的紋路,還有鳳素言畫下的“箭頭”,這個箭頭是他們為了不迷路刻下的前行方向。沒想到兜了一圈,似乎回到了原地。

鳳素言遙望天空,天幕東西兩邊掛著詭異的赤色日月。

這兩輪日月從他們誤闖入神秘空間就沒有變過,周圍的環境也給她一種詭異的感覺,甚至還讓她產生了錯覺——他們闖入的是一個密封的紙箱子,所謂“天幕”隻是畫在上空的圖案。

這時,雲衝提出建議。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出口,不如待在原地等著師尊和玉謹師叔?”

雖說他們還未碰見危險,但不意味著這裡就沒有危險了。

一旦碰見實力強一些的對手,二人就有可能被送回“秘境複生堂”,辛苦搜集的戰利品也會成為彆人的囊中之物。倒不如謹慎一些在原地等著,相信兩位師叔一定會來找他們的。

鳳素言強行壓下內心的不安和躁動。

她點頭道:“這樣也好,正好修整一下。”

整理戰利品是件愉悅身心的事情,哪怕雲衝貴為花之國太子也無法免俗——當他看著跟前堆了一個小山似的法器、法衣、靈石、秘籍還有沒來得及打開的寶箱,心情也UP幾個度。

整理著整理著,鳳素言發現一個小問題。

“雲衝師兄。”

“怎麼了?”

雲衝少年將靈石按照品級大小分門彆類,九個為一行,擺在寶箱底部,碼放得整整齊齊,技能書按照顏色、封麵大小、書籍厚度擺放,法器則根據用途、形狀、大小來整理……

“你是不是有強迫症?”

雲衝不解道:“強迫症是什麼?”

鳳素言靜靜看著雲衝收拾東西的麻利勁兒,默默地將之後的話咽回肚子。

“……沒什麼……”

絕對是有強迫症!

說起來——

鳳素言懷疑那位鹹魚師叔也有強迫症。

具體體現在鹹魚師叔率領的小布人身上,先前小布人自力更生、互相鎖邊的時候,有幾隻手巧的小布人給小夥伴繡了朵花。鹹魚師叔當時沒說什麼,但過了兩天,鹹魚師叔一邊監督小布人鍛煉他們,一邊閒著無聊給其他小布人在相同位置繡上了相同的花,連針腳都一致的。

鳳素言一時不知道吐槽師叔海水洗***——閒得蛋疼,還是吐槽她強迫症晚期。也幸虧雲衝有強迫症,將東西整理得整整齊齊,不浪費一點乾坤袋容量,二人終於擺脫聖誕樹造型。

還未等她鬆口氣,敏銳察覺到有人在暗中注視自己。

那道陌生的視線讓她的警惕瞬間上線。

隻見她手腕一翻,隨手拿了一柄匕首,灌注靈力投擲出去。

“誰在那裡!滾出來!”

沒看錯,她能用靈力了。

但僅限於栗山秘境。

也不知道“栗山秘境”怎麼弄的,強行將所有人拉到同一起跑線,連玉謹真人這樣的大佬也被暫時封號,再大能耐用不出來,但不是所有人都吃虧——例如鳳素言,她就是占便宜那個。

所有人被拉到同一起跑線,意味著原先天賦係統被廢的她也跟其他人一樣,能吸收靈石內的靈氣、淬煉靈力,不算是完全的拖後腿。某些方麵甚至比從小養尊處優的雲衝更強一些。

與此同時,裴葉三人也發現了鳳素言二人在岩石上留下的痕跡。

隻是這個圖案……

Emmm——

“兩個小輩平日的操練還是不夠多啊。”

裴葉盯著岩石上的圖案,幽幽地道了句,聽得一旁的戚水少年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他伸出腦袋看了一眼,試圖替兩個作死的孩子說情。

“鹹魚師叔……兩位師弟師妹也是……”

裴葉抬手製止他的話。

“我知道這絕對是你師妹的主意!”

岩石上的圖案有三個部分,清晰明地代表三個人。

一條簡簡單單的魚,代表“鹹魚真人”。

隔壁有一枚類似玉佩的玩意兒,應該代表“玉謹真人”。

按照這個規律,第三個圖應該代表自個兒。

但——

戚水少年看著應該代表自己的圖案陷入沉思。

誰能告訴他這個啥意思?

Coca Cola???

第685章 天命圈(下)

鳳素言還不知道自己一時惡趣味發作,跟雲衝一塊兒上了裴葉的黑名單。

未來的危機暫且沒精力去管,但當下的危機卻是火燒眉毛。

這還要從她一匕首險些紮穿某個小美人說起。

屁——

就憑那張明豔四方卻極其討人嫌的臉,鳳素言才說不出“小美人”三個字。

反倒是雲衝少年第一眼就認出了這人的身份。

“昭容郡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的,偷偷摸摸盯著二人,被鳳素言逮了個正著的人正是那位“刁蠻郡主”,花之國昭容郡主。不過她此時外貌狼狽,衣衫襤褸不說,渾身上下臟得像是從地上滾了幾百個圈,露在衣裳外的肌膚沾滿血汙,鬢發淩亂肮臟,眉宇間不見原先的囂張戾氣,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奈何鳳素言不吃這一套,刷得亮出手中長劍,劍尖直指跌坐在地上的昭容郡主。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居然敢主動撞槍口?”

擂台賽上的糾葛還沒清算乾淨呢。

這裡封閉幽靜還無人打攪,正是殺人拋屍、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鳳素言腦中飄過幾份她為“刁蠻郡主”量身定製的死亡劇本,思忖著從哪裡下第一刀。

還未動手就被一旁的雲衝少年阻攔。

“素言師妹,冷靜些,彆衝動!”

鳳素言挑眉。

“你要阻攔我?”

雲衝又不是不知道“刁蠻郡主”對自己做過什麼,居然還攔著她報仇?

其他有天賦係統的人不怕死,大不了“複生堂”醒來又是一條好漢,但她隻有一條命!

如果擂台賽鹹魚師叔沒出手或者她實力不夠,唯一的一條命就交代在擂台上了。

雲衝沒注意鳳素言冷冰冰的眼神,而是目光落在躲在不遠處岩石後邊兒,仿佛遭受巨大驚嚇的“昭容郡主”,他道:“這位昭容郡主的脾性我比你了解,她沒膽量在海島上方跳下來的。”

他降落海島的時候也注意過天空。

在海島附近降落的人,隻有他們師門五人。

鳳素言道:“興許這片空間連通著栗山秘境其他地方。”

畢竟是個不科學的世界,誰說進入這片神秘空間隻有一條路?

“刁蠻郡主”出現在這裡在她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雲衝擔心人是假的?

雲衝少年的確有這份擔心。

眼前的“昭容郡主”看著有些奇怪。

鳳素言忍不住想翻白眼,吐槽的雲衝的同時又緊盯著“昭容郡主”的動作,生怕她突然暴起。

“不管她是真是假,按照栗山秘境的規矩,我們都要乾掉她,懂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遊戲規則就是如此。

不然還玩個屁的“絕地求生”啊。

本身就是一百人的混戰,誰活到最後誰能吃雞。

同隊伍之外的人都是一個照麵就打得你死我活的敵人。

眼前的“昭容郡主”是真是假並不重要。

雲衝少年放下阻攔的手,鳳素言果斷攻向那位“昭容郡主”,她甚至能想象出劍鋒劃開“昭容郡主”脆弱頸部動脈的手感。奈何事與願違,被匕首法器禁錮在原地無法逃脫的“昭容郡主”見她動了殺心,原先迷茫慌亂的表情變成了陰冷與凶戾,口中溢出類似野獸一樣的低吼。

她試圖用這樣的低吼嚇退鳳素言。

鳳素言自然沒被嚇到,但她確實被其他東西嚇到了。

地麵血色水窪內的液體毫無預兆地沸騰,地麵劇烈震顫……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鳳素言心中警鈴大作。

她甚至顧不上收割“昭容郡主”的人頭,爆退之後拽上雲衝往反方向跑。

“怎麼了?”

鳳素言道:“不知道,但逃就對了!”

依她多年槍林彈雨的生涯以及閒暇無事讀的小說、打過的遊戲經驗告訴她,碰上未知變動,撒腿逃就對了。傻愣愣待在原地的,不是呆卡萌、傻白甜就是有足夠實力硬碰硬的大佬。

雲衝少年下意識扭過頭。

瞥見那位“昭容郡主”仍被匕首附帶的術法禁錮在原地。

她表情驚恐地試圖掙紮,仍舊無法逃脫。

這時,她身邊的血色水窪爬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血色怪物,怪物的嘶吼聲與“昭容郡主”有點相似。不過前者是狂暴野獸的儘情發泄,像是在警告侵略自己領地的闖入者,示威恐嚇居多,而後者的嘶吼帶著一點點不知名的淒厲、恐懼和絕望,仿佛在向他們求救——

雲衝少年回過神,耳邊傳來鳳素言的暴怒聲。

“你在做什麼!!!”

雲衝少年手中還掐著未收起的法訣。

他讓法劍一劍擊穿了匕首的禁錮,重獲自由的“昭容郡主”幾乎是連滾帶爬般衝著他們逃跑的方向跑來。而在她的身後,無數血色怪物緊追不舍,越聚越多,這一幕場景甚至讓鳳素言想起曾經看過的喪屍電影。密密麻麻的人頭彙聚成一片黑海,口中嘶吼著追趕幸存者……

雲衝少年一時回答不上來。

但他下意識就這麼做了,完全是出於本能的行為。

鳳素言暗暗咬牙卻無法將人丟下。

“那是該死的對手!”

哪怕雲衝仍是個稚嫩少年郎,對敵人產生心軟情緒是正常的,但她仍舊氣得想爆炸。

雲衝道:“她不是‘昭容郡主’。”

最後那一聲淒厲而絕望的嘶吼讓雲衝動容,下意識就去救了。

鳳素言罵了一聲“草”,趁著血色怪物還未將他們完全包圍,衝著“昭容郡主”甩出一條鞭子。

那位“昭容郡主”也抓住了這個機會,死死抓住鞭子尾端。

鳳素言大喊道:“禦劍升空!”

兩條腿哪裡跑得過這些跟喪屍一樣的玩意兒。

幸好雲衝這家夥還有點兒用,他會禦劍。

哪怕沒考到飛行駕駛證,屬於無證飛行,但栗山秘境也沒飛警來查。

這就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