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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的女伴,同樣也是精心裝扮過的。

裴葉翻白眼道:“他挑人,反正以後是彆人受他,雨我無瓜。”

女伴:“……”

裴葉透露出的排斥讓人不悅,之後的話自然也沒拉家常般的“親昵”,格外直白。

甚至直接出口詢問顧韶這張臉在哪裡整的,是不是跟裴葉一家出來的。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好東西一起分享,也彆藏著掖著。

“有些東西是外力也無法修整的,我以為你明白這個道理。”裴葉笑著道,“……再者,我以為紅顏再好也隻是保質期不長的皮囊,遠不如一個有趣的靈魂能吸引人,你說是不是呢?”

戴了麵具還能認出誰顏值高。

有這眼力勁兒乾什麼不行,非得走這條路。

裴葉一副“我是不會跟你生氣動怒”的欠扁表情,讓來人碰了一鼻子灰。

其他人明顯知道一些內幕,或者被推薦人叮囑過,並未跟裴葉撕破臉,隻是臉色有些黑。

“挑釁段位都這麼低,真要抱上金主大腿也隻是給人送經驗的,擱在宮鬥劇活不過一集。”

宮鬥的精髓就是“苟”和“陰”。

明著使壞遠不如暗中陰人走得長遠。

顧韶道:“所以不用理會他們,連口水都不值得浪費。”

還未見到金主,還未抱上大腿,居然琢磨著先乾掉有威脅的競爭者?

他們怎麼就知道自己一定會雀屏中選?

要知道連隸朝的古人也知道出頭的椽子先爛。

反倒是裴葉太給他們麵子,還跟他們拌嘴,浪費精力。

“沒辦法,誰讓這個酒宴的樂趣太少,要吃沒有吃,要喝沒有喝——那些黑暗酒飲我拒絕,喝了無異於是強暴我的味蕾。”既然有人送上門,那就逗一逗打發時間麼,“你不懂樂趣啊。”

顧韶:“……”

這時候,宴廳倏地暗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裴葉二人生出警惕,沒一會兒各處又亮起微醺曖昧的彩燈。

曖昧悠揚的樂聲響起,巨大宴廳升起華麗舞台。

人群騷亂一會兒便恢複了先前的和諧氣氛,陸陸續續有男女挽著手下舞池。

會跳舞的展示舞姿,不會跳舞的就圍觀。

隻是——

裴葉退了一步,低聲道:“舞台煙霧有問題。”

顧韶臉色難看地啊了一聲。

營造如夢如幻場景的舞台煙霧摻雜著能助興的物質。

雖然不知道是哪一種藥,但絕對不是沒有訓練過的普通人能抵抗的。

顧韶幾乎能想象到幾分鐘、十幾分鐘後,這個容納數千人的大廳會是何等混亂的場景。

裴葉道:“舞台音樂也有問題。”

舞台音樂加舞台煙霧,二者的效果絕對大於二。

顧韶蹙眉環顧四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在腦中模擬數條逃生路線。

裴葉唇角噙著笑:“彆看了,各處都有人把守。背後金主的口味夠重的……”

這是嫌棄書麵影像上的資料不夠具體,還要來一場實戰慢慢挑選?

顧韶抿唇不語。

裴葉又道:“……也是夠荒誕的,這是準備將人最後的尊嚴都踐踏乾淨麼?”

亦或者說,這是七大家族特殊嗜好?

顧韶依舊沉默。

許久,他問道:“你有辦法離開嗎?”

傅淼也不知道扮成誰混了進來,顧韶隻能指望裴葉靠譜一些。

裴葉道:“最暴力乾脆的辦法,打破牆,跳下去。”

莽,平推!

顧韶:“……”

果然是不可靠。

見裴葉無動於衷,顧韶隻好道:“我可沒有圍觀這麼多人跟野獸一般亂搞的嗜好。”

裴葉道:“凡事總有第一次,不下場不就行了。”

顧韶:“……”

裴葉見舞池中的男女已經受了影響,原先還矜持優雅的舞姿變得曖昧大膽,甚至有人主動伸手往其他人衣服領子、襯衫下擺探索,粉底都遮掩不住兩頰透出來的熱騰騰的紅暈,眼神也隨之迷離失神,眼瞧著他們即將失控、如兩條蛇一般糾纏,顧韶發現身邊的裴葉離開了。

“你乾嘛?”

裴葉一腳踹爆了緊急火情係統。

霎時間,瓢潑大雨從天花板各處轟隆而下。

顧韶:“……”

第540章 顧二少來了

烈火乾柴能燒,但碰上迎頭澆下的大水,便是水火兩重天。

顧韶躲得快,第一時間避開,仍不免被沾濕了褲腳,還有水珠濺到精心偽裝過的半邊臉。

裴葉優哉遊哉地穿過混亂人群,望向顧韶的眉眼透著三分得意。

她打了個響指,邀功般笑著。

“簡單粗暴,搞定一切。”

這一幕看得顧韶想動手打她。

低調一些能死嗎?

她閒著無聊就用命搞事情,但他可不想將性命葬送在這裡。

殊不知裴葉是真的做了萬全準備。

她派出去的小紙人已經找到幕後金主的下落,並且順利毀掉了艾莎拉大酒店的監控係統,將二人出鏡的場景全部刪除。

“愣著乾什麼,快點走!”

裴葉提醒還未回過神的顧韶。

酒宴大廳混亂未平,舞台音樂還在響、舞台煙霧也在冒,卻沒有人有心情享受。

負責把守八十一樓的人也懵逼了。

他們以為今天也會重複以往的老套路,前一秒還體麵優雅的酒宴,下一秒就會變成數千野獸瘋狂亂搞的現場。

有人沉迷其中,也會有人尖叫掙紮,這些都是他們喜聞樂見的日常曲目。

隻要他們願意,他們甚至能下場享受其中的樂趣。

他們的權利僅有這樣嗎?

當然不是。

如果酒宴賓客質量太差,主人沒有挑出可心的人,剩下這些賓客都要為主人的壞心情買單。

用性命買單!

而他們有權利殺光所有的人!

裴葉一腳爆踹緊閉的酒宴大門,讓顧韶直麵何謂暴力美學。

“你這叫低調嗎?”

難怪傅淼曾說無聊的裴葉跟七大家族一樣麻煩。

尋釁滋事的業務很熟練啊。

裴葉道:“我這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顧韶幾乎要被裴葉氣笑了。

這叫哪門子的救人?

裴葉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真不是撒謊。

不將酒宴鬨翻了,在場所有人都要死。

時間還要推回到不久之前。

分散開來的小紙人到處偵查巡邏,成功發現幕後金主下落。

小紙人發現她們也是運氣好。

小紙人:qwq

大可愛,這個酒店跟迷宮一樣,繞得它頭昏眼花。

迷路的小紙人趴在某間房間大門上歇了口氣,正巧聽到門房後傳來詭異的動靜。

純潔可愛的小紙人便從門縫爬進去。

然後——

數百平米的超大豪房,裡麵有男女女女女女女女……

是的,沒看錯。

一男七女。

男人如扒光皮的牛蛙般四肢大開被捆綁著,許多小紙人認識的、不認識的小玩意兒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口中溢出虛軟無力的聲音,聽著有歡愉又有痛苦。

卻見他麵色蒼白,四肢肌肉僵硬緊繃,眼眶中的眼珠子布滿了紅絲。

一個女人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反應,對男人眼中流露出的哀求視而不見。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除了這個男人,其他女人穿著都非常體麵華麗。

或坐著喝鮮紅的不知名飲品,或跟其他人談論視頻,視頻畫麵赫然是酒宴大廳場景,也有人無聊地打著哈欠。

如果忽略那張能容納十來人大床上的不和諧,還以為是正常的茶話會。

“這個玩具都廢了,你還玩?”

“他這不是還沒死嘛,我還挺喜歡他的,多看兩眼。”

喜歡的東西就是要跟人分享才有價值。

眼前這個被藥物操縱的男人當然也是個她喜歡的東西。

還挺舍不得這人曾帶給自己的快樂。

“沒勁的男人,看兩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塗著濃妝的女人垂眸瞧著指甲上的細碎鑽石。

她明顯比其他女人年紀大一些,即使用了昂貴護膚品和醫美手段,肌膚也不再精致,身材走樣。

有人笑咯咯道:“用久了的老東西當然不如新的好用。”

“……但這次好像也沒有特彆出眾的東西……”

“湊合著用吧,不過是個玩意兒。質量不夠數量湊,頂尖的沒有,次一些的挺多。”

這時,一個年紀二十幾的女人道:“但我今天沒心情將就次貨。”

“心情不好?”

女人翻了個白眼,將東西隨手擲在桌上。

“好什麼好啊,那個姓顧的整天找我麻煩,搞得我欠了他似的。”

她明顯是這個姐妹團體的核心。

一說心情不好,先前那個自稱“戀舊”的女人都從床上爬下來,其他人也放下手頭的事情。

“顧二少又找您不快了?”

女人慵懶地抽著煙道:“家裡不是讓我跟他聯姻麼,他就整天盯梢管著我,嘖——他顧二少有意思!不好好搞自己的事情,整天管著女人兩條腿騎著誰。我的事情他管得著?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您倆是未婚夫妻。”

“隸朝早完了!”女人冷笑著哼了聲,將煙蒂按在煙灰缸,旋轉著碾熄,不屑的語句從烈焰紅唇輕吐而出,“我是楊家繼承人,可他顧二少前有大哥後有三弟,頭上還有二叔。要不是跟我訂婚,他在顧家算個什麼東西?”

大家都是權力在手的人,憑什麼在男女事情上不一樣?

她就是喜歡拿男人當聚會玩樂的娛樂項目,也享受一天換一個男人,並且沉溺於此。

在她眼裡,男人女人不過是讓她快樂的玩意兒。

也就他顧二少還將自己當個角!

小姐妹建議道:“可你出來都出來了,不如玩儘興了再回去。”

誰都知道楊家的人對性或多或少都有癮頭,彆看女人嘴上說這不將就,但她們太了解她。

她待會兒隻會玩得更開心忘我。

在這種事情上,女人從第一次接觸就沒克製過。

誰也不敢違抗她的索取,癮頭上來的時候絕對六親不認。

而讓她不開心而被殺掉或者玩死的人,身體摞起來大概比艾莎拉大酒樓還高。

女人起初還不太開心,但架不住其他人的攛掇。

“算了……我也不好壞你們的興致,點菜吧。”

得了允許,其他人紛紛推薦自己看上的“菜品”。

女人聽著姐妹推薦,心情好了不少。

直到——

她的保鏢通知她顧二少來了。

女人稍稍好轉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

聚會砸了!

酒宴大廳各處的人也收到了消息。

金主心情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