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煞筆、剛剛真嚇一跳的莫爾:“……”
有係統作弊,什麼安檢都能通過。所以這所謂的“進不來”很可能是指這個世界,難道是不想崩得太厲害,不願意用捕獲器?
如果不是今天湊巧看見了,它以後對上他們真的會上當,這群人太奸詐了!
不過這也算是意外之喜,它在心裡得意一笑,開始安排調人計劃。
路阿挖完坑,給景西發了信號。
景西便直接打了電話,表示要來找他們玩。
路阿詫異:“你不是要和段總看星空走廊嗎?”
景西:“他公司臨時有事,要找地方處理。”
路阿:“行,你來吧。”
他說著把位置共享,切斷了通訊。
他怕那串數據把大廚他們當炮灰和魚餌,不方便離他們太遠,隻好景西來動手,而且景西在它那裡的仇恨值太高了,它肯定不會放過景西。
果然,景西一來,莫爾的注意力就全放在了他身上。
觀察一會兒後,它沒再耽擱時間,離開了景區。
又過了五分鐘,景西和路阿同時看見探測器亮起了紅點。二人交換一個眼神,景西便扔下他們,順著紅點的位置追了過去。
這是景區附近的一條小巷。
他到的時候正趕上施暴現場,一共兩個人,其中一個躺在地上死死抱著對方的腿,另一個則在打人。此刻見到景西,打人的臉色一變,一翻白眼就暈了,探測器的紅點也隨之消失。
很顯然,這具身體裡有一塊碎片,但因為太弱,和彆人發生矛盾後打不過就動了能量,結果沒想到竟引來了景西,便急忙脫離身體逃命了。
嗯,至少邏輯上沒問題……景西在心裡評價,上前看了看被打的人,見他一臉的青紫,暗道蠻拚的。
莫爾見他完全沒有扶自己的意思,而是在查看昏迷的人,忍著動手和吞噬的欲望,焦急問:“我哥沒事吧?”
景西:“沒事,睡一覺就行。”
莫爾鬆了口氣,以受傷為由讓他幫忙把人扶起來,同時哭道:“我哥最近也不知怎麼回事,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以前不這樣的,還有我爸和我叔他們,一個兩個都中了邪似的。”
景西打量幾眼,笑著在腦域說:“可以,演技過關,就是還差點意思。”
係統簡直緊張死了:“你還有心情注意這個?”
景西:“怎麼沒有?”
他回完這一句,停住彎腰扶人的動作,看向對方:“你爸和你叔?”
莫爾哽咽地點頭,遲疑問:“你……你是乙舟?”
景西見它把這“差點意思”補全了,應了聲,單手拎起昏迷的人,配合它演戲:“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莫爾見他上鉤了,繼續演:“這會不會太麻煩你?”
景西:“不麻煩,我以前見過這種症狀的人,陪你回家看看。”
莫爾一臉擔憂:“他們是生病?”
景西:“嗯,得了某種怪病……”
他說著一頓,“這樣吧,我給你一把玩具槍,你回家拿出來給他們看,如果他們嚇一跳就證明確實是病了,你就說是意外撿的,然後出來告訴我一聲。”
莫爾懵逼:“玩具槍?”
景西:“照我說的做就行。”
他一手拎著人,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捕獲器遞了過去。
這樣子無害極了,根本不是能隨時動手的姿態。莫爾果然沒起疑,伸手就接。
景西在它要碰上前,迅速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
裹著能量波的鎖鏈彈出來,瞬間把人牢牢捆住了。
莫爾:“……”
景西無辜地看著它。
莫爾也看著他,臉上一片空白。
兩秒後,景西在近乎凝固的空氣裡開了口。
“哎呀,”他沒什麼誠意地說,“不好意思,走火了。”
莫爾:“……”
景西把無辜的路人隨手一放,在群裡發了消息:【得手,另一部分在哪?】
他們都知道,莫爾為了把景西單獨引走,必然會分出一部分能量牽製和吸引段池他們,現在隻要把這部分拿下就行了。
段池:【酒店。】
路阿:【夠貪,還想著找機會弄死咱們少爺呢。】
景西:【來接手,我回酒店。】
他發完消息掃一眼,見這串數據終於回神了。
莫爾後知後覺意識到從一開始就上了他們的當,頓時整個人都炸了,把詞庫裡的臟話一股腦全用上了。
景西淡定地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衣服,塞進了他的嘴裡。
莫爾用不了能量,如今和普通人無異,氣得渾身直哆嗦。
作為一個能破開總局的封印池、在總局吞了五個人、還差點弄死穿書部門主神的數據流,它已足夠在曆史上留下厚重的一筆,就算真的逃不掉它也要死得壯烈,不搞塌半個世界都對不起它輝煌的戰績。
然而饒是它想過無數可能,卻唯獨沒想過這種情況。
它不僅不壯烈,還被抓得如此……如此無聲無息!
景西對上它猙獰扭曲的表情,心頭一跳,掃見路阿安排好管家他們就過來接手了,便扔下他直接從空中趕往了酒店。
景西:【小心,它那部分可能要自爆。】
路阿:【臥槽不是吧,這麼玩不起?】
景西:【因為它沒翻盤的機會了。】
老大沒有參與對話。
他得知那部分數據在酒店,就迅速給整個酒店布了防禦和攔截陣。
然而架不住對方一上來就自爆,連打都不帶打的。
危機時刻,他隻能撐開能量場壓製它。
兩股能量一撞,整個酒店瞬間劇烈地一晃。人們嚇得尖叫,急忙往外跑。段池逆著流趕到走廊,抬頭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老大連開了兩個能量場,沒敢把能量對衝的餘波導到外麵,而是攔在了場中。
小兔子的身體扛不住這種消耗,他的臉色迅速轉為慘白。
段池感受著空中越來越不穩的能量波,沉聲說:“放手。”
老大掃他一眼:“你行?”
段池:“放。”
老大立刻收手。
下一刻,巨大的能量湧出來,形成了一個新的能量場。
部門崩塌,他們這些主神都進不來,但有一位主神天然被這個世界接納,那就是這裡的主神。
景西撞開窗戶從空中衝進酒店,就見段池倒在走廊,一個半透明的身影逐漸聚合。
他長得極其俊美,融合了過去那些身體的所有優點。
——這就是曾兩度受傷,在那場大戰裡消失的主神本體。
景西瞳孔一縮,急忙上前。
段池側頭看他,恍然想起了之前的事。
當時他在辦公室察覺到有一股輕微的異常數據,便出門查看,沒想到對方是偽裝的虛弱。他立刻向局裡發了報告,可惜被它攔截,被迫墜入了325號世界。
失憶後,他每天都在遭受折磨,直到有一天景西從天而降,一腳踹飛了它。他震驚地看著麵前的人,短暫地恢複了記憶,可惜沒等說話,那串數據就衝過來對上了他們,整個世界崩塌,他們又分開了。
景西緊張地跑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以他額間的印記為橋梁,把自己的能量送了過去。
段池安撫:“沒事,這不是上次了。”
上次它連吞了總局的五個人,正值巔峰。
如今它連續遭到重創,隻剩這一點窮途末路的能量,根本翻不出浪花來。
他看著景西:“上次我有句話沒來得及跟你說。”
景西:“嗯?”
段池低頭在他額間一%e5%90%bb:“我愛你。”
他鬆開裡麵的壓製,那團數據刹那間在能量場裡無聲爆破。∴思∴兔∴在∴線∴閱∴讀∴
它的最後一搏也沒能壯烈,甚至都沒人費心去留意它,便在這空曠的走廊裡消散了。
段池生受了這一擊,收回能量場,倒在了景西的懷裡。
管理局6月12日,穿書部門主神歸位。
段池被送回局裡,在被塞進治療艙之前睜開眼,看見了景西的原身。
他的身體一直沒有徹底恢複,強行聚合本體又承受了一次爆破,如今急需休養。
景西在他眉心印下一個%e5%90%bb:“睡吧。”
段池:“你呢?”
景西:“去給你修bug。”
段池輕輕“嗯”了聲,那句“我陪你”沒等出口,便被濃濃的睡意吞噬了。
景西合上治療艙,回頭掃見局裡那群貨正在門口探頭探腦,笑著對他們打了聲招呼。
局裡的人冤枉了他,正想修複和他的關係,見狀便關心問:“他沒事吧?”
景西:“沒事。”
局裡的人說:“那就好,你這段日子也累了吧,快回去休息休息,我們守著他。”
景西:“不了,我還得繼續乾活呢。”
他微笑,“剛好我也想找你們,咱們聊聊。”
局裡的人:“……”
他媽的,他們為什麼要主動送上門!
景西友好地和這群貨談了談,滿意地拿到一堆協議,再次回到了星際世界。
老大扔下受傷的兔子,拎著莫爾走了,準備抽它的能量修複穿書部門。
路阿又接手了善後工作。
不過為了防止還有藏起來的碎片,他近期仍要留在封白青的身邊,等局裡徹底清掃過一輪,解除部門外的攔截陣才能回去。
而段池自從爆炸事件後便一直在昏睡。
景西一路陪著他,按照原計劃不緊不慢地飛往了大提琴星座。
期間小兔子的身體養好,被景西塞進了錨點;公司的事務則全是助理和段修文在打理,段修文不知道自家小叔出了什麼事,焦急地拉著金語夢趕到了大提琴星座;狐蕭也已痊愈,得知他和封白青要來,便說要給他們接風。
狐蕭:【二舅,我看了管家的朋友圈,你和乙舟在索二橋合過影啊!】
他很震驚:【薛定諤的癡呆老人改進了技術,你們終於能一起出現了?】
段修文:【我小叔醒了嗎?他究竟怎麼了?】
鬱薄:【聽說段總出事了,我正在大提琴星座,需要幫忙嗎?】
景西看著這兩個號的信息,知道下飛船要應付一群人,沉默地走到床邊坐下了。
係統陪他一起看著床上的人:“你確定他能醒?”
景西:“確定。”
他問過老大,這個星際世界是穿書部門首次嘗試的係列文,由段池一手推動實施。
為防止發生意外狀況,除去幾條線上主要的能量點,段池還抽取自己的能量專門弄了兩個和故事線有牽涉且有能力兜底的人,“段池”就是其中之一,另一個則不幸在粒子風暴中犧牲了。
所以段池隻要稍微恢複,必然會回到這具身體裡來找他。
係統:“這得多久醒?”
景西:“我也不知道。”
係統:“你怎麼不在局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