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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機,挑點乾淨的?”

封白青:“有AI就可以了。”

封五叔:“AI沒有人心細啊。”

封白青做出一番猶豫的樣子,又被勸了勸,這才鬆口。

他親自送五叔出門,聽著對方關心的話,惋惜地說:“有時候我真覺得要是五叔當家做主就好了,您一向很愛護我們這些小輩,各方麵也都能照顧得到,就算不提這些,單看能力,你比我爸那個花心的差哪了?”

封五叔神色微變。

是啊,他差哪了?

這一直是他的心病,他自認為足夠優秀,為什麼就坐不上家主之位呢?

狐蕭坐在院子裡吃水果,把這點細微的變化看儘眼裡。

他觀察了三天,基本看懂了,封白青的行事風格其實和秦兆差不多,走的是攻心的陰險路線,這肯定不知道和人家說了什麼。

他忍不住用胳膊碰碰二舅:“我覺得他自己就能把他們家端了。”

景西:“是能,但他的辦法有時候不熱鬨,讓他偶爾體驗一把刺激的不好嗎?”

狐蕭覺得有道理,點點頭,望著斯文的封少爺回來了。

封白青便告訴他們要招助理,決定把這事交給他們。

狐蕭和景西自然不會推辭,湊在一起列了一下基本條件。等到列完,景西恰好收到路阿的消息,說是剛進他們這個世界。

景西意外:【這麼快?】

路阿:【這具身體有個補充條款,我想著提早過來先做完,再說你不是有團建嗎?萬一我錯過了怎麼辦?】

景西:【你的身體在哪個星座?】

路阿:【好像是卡羅二。】

景西:【離四度刻很近,那你剛好趕上這一波。】

他把招聘的事告訴了路阿,讓對方去找段池。

路阿一看時間緊迫,簡單回完一句就飛奔去了港口,順著景西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段池的住所。

段池已經提前收到消息,淡淡地和他打了聲招呼。

路阿站在娘家人的角度上下打量他,覺得勉強過關,笑著問了聲好。

他們彼此不熟,沒什麼太多的話題能聊,路阿便直奔重點,詢問該做些什麼準備。段池其實也不清楚,便把他交給了助理。

助理早已知道如今在封家的是二舅,不明白老板為什麼還要塞人,但明智地沒有多問。他看著這陌生的青年,詢問對方有什麼特長。

路阿:“我什麼特長都有。”

助理沉默兩秒,便按照前幾次的經驗,親自給他弄了份簡曆。

路阿於是休息一晚,轉天一早到了封家。有景西這個自己人在,他很容易就被錄用了,笑眯眯地到了好友的身邊。

封白青等他們選完人,看了一遍簡曆,目光在路阿這一頁上頓住。

這簡曆隱約給他一種熟悉感,之前有個思維跳躍的腦殘貌似就是差不多的風格。他知道那位腦殘和封家沒牽扯,難道是覺得這裡的工資太好賺,把自己的朋友推薦過來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封少爺受夠了和腦殘交流,以防萬一便多問了一句:“我要是心情不好該怎麼辦?”

路阿正通過腦域找景西問八卦,順便逼問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此刻猛地聽見一個溫柔的女音在耳邊響起,下意識回道:“多喝熱水?”

封白青點點頭,覺得妥了。

他找保鏢要了一塊錢硬幣,塞給對方,親切地說:“給,回去吧。”

路阿猝不及防:“啊?”

封白青:“你被辭了,這是路費。”

路阿:“為什麼?”

封白青:“我想讓你回家多喝點熱水。”

路阿:“……”

景西和係統頓時一齊在腦域發瘋:“哈哈哈哈哈!”

路阿,一個憑實力單身的無限流主神,靠著“多喝熱水”四個字,刷新了被辭退的最短時間記錄。

他被請出大門,沉默地站在門口,微風一吹,倍感淒涼。

呆了半晌,他點開手機給好友發了一條消息:【這貨什麼情況?】

第75章

景西雖然遺憾路阿被辭, 但這辭得實在太喜感,他的幸災樂禍要遠遠大於這點遺憾。

早知如此,他就拍個視頻留紀念了。

他回複:【謝了, 我這一個禮拜的笑料都有了。】

路阿:【夠了啊。】

景西:【你怎麼想的?】

路阿:【我哪知道一個喝熱水就能被開啊, 他這什麼脾氣?】

景西忍著笑,聽見少爺讓他們趁著大部隊還沒走,再選一個助理補上, 便一邊乾活一邊把故事線發給了路阿。

路阿不好總在人家的門口站著,便拿著這枚一塊錢的硬幣,拎起還沒打開的行李箱坐車回了段池那裡。

等到下車, 他基本把故事線看完了, 心想原來是個病嬌。

但他依然覺得冤:【給我解釋一下,喝熱水怎麼了?】

景西:【正常情況誰安慰人用喝熱水的?你說聽音樂都比這個強。】

路阿:【……這也不至於就辭了我啊!】

景西:【可能心情不好, 你有什麼打算?】

路阿:【先去把補充條款做完吧。】

景西:【記得回去喝點熱水。】

路阿:【滾!】

他關上手機,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院子裡的助理。

院子的房間充足, 助理又是最近才到四度刻星座, 乾脆就住在了老板這裡。今天周末, 他不需要上班,見這青年回來很是意外:“你不是發消息說通過了麵試, 中午不用等你吃飯嗎?”

段池正在旁邊的小涼亭裡看書, 聞言也掃了他一眼。

路阿看著他們:“我要是心情不好怎麼辦?”

助理一怔:“陪你喝一杯?”

路阿不答, 盯著段池。

段池最近都沒見過景西, 正是不爽的時候, 特彆想回一句“誰管你”,但轉念想想好歹是景西的朋友, 便冷淡說:“去回房睡一覺。”

路阿:“……”

助理:“到底怎麼了?喝酒不?”

路阿:“不喝, 我就是隨便問問。”

助理好奇:“那你究竟通沒通過麵試?”

路阿把行李箱遞給他:“你覺得呢?”

助理覺得這是個謎。

要是沒通過, 專門發條消息再回來不是打臉嗎?可要是通過了,他怎麼又回……他突然靈光一閃:“你被辭了?”

路阿拍拍他的肩,強行給自己挽尊:“我是想起還有事要辦,就回來了。”

他說著進了門,最後扔下一句話,“我吃完午飯就走,送我去港口。”

助理:“……”

這青年神秘地出現又神秘地離開,和老板的交情也看不出深淺。助理飯後送他,望著他瀟灑地邁進港口,隻覺一頭霧水。

“瀟灑”的人坐在貴賓休息室,越想越覺得是無妄之災,又給景西發了消息。

【你平時受得了他嗎?】

景西:【你可以做完補充條款回來親自感受。】

路阿:【他肯定能認出我。】

景西:【這就得你自己想辦法了。】

路阿:【行,等著。】

景西笑著鼓勵幾句,順著走廊進了助理的院子。

封白青的院子太小,封家人屢次請人都铩羽而歸後,便乾脆將旁邊的院子打通,為他擴了麵積。後來他們琢磨著給他招助理,這邊正好就給助理住了。

作為迄今為止在職最長的一位助理,景西理所當然地成了組長。

今天新員工入職,他便趁著少爺暫時不需要他們的時候過來訓點話。

“進來了就是自己人,”他頂著兔子一張天真無邪的臉,故意裝出嚴肅的表情,“少爺是個重情的人,你對他好,他也會對你好。但要是吃裡扒外,就永遠彆想再回來了。”

新人整齊地道了聲是。

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試探地問:“我聽說少爺脾氣不好,相處中有什麼訣竅嗎?”

景西:“聽誰說的?胡扯!”

他一臉認真,“我就沒見過比少爺脾氣更好的人了,哪怕被家裡人欺負了他也隻是歎氣,什麼過激的行為都沒有,而且他平時笑起來多好看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幾位新人:“……”

懂了,當少爺的腦殘粉就能保命。

於是封白青午覺睡醒,就對上了四個新鮮出爐的腦殘粉。

他冷眼旁觀一會兒,對兔子勾勾手指,問道:“你乾了什麼?”

“啊?”景西無辜,“我什麼都沒乾啊,就是告訴他們不能背叛你。”

封白青:“在我麵前還裝?”

景西:“我說的是真的啊。”

他把對話簡單敘述一遍,更無辜,“我就是在他們麵前裝了一下純,誰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封白青微笑糾正:“把‘純’換成‘蠢’。”

景西無所謂:“隨你,反正都差不多。”

封白青看著他:“這次三天的時間能把他們的底細摸清嗎?”

景西:“你不想自己猜猜?”

封白青:“不太想。”

他玩猜謎遊戲也有一段日子了,到了膩的時候。

何況他最近正想辦法鼓動他五叔把他爸從家主之位上擠下去,對這些小魚小蝦的興趣也就沒那麼大了。

他餘光掃見影帝睡醒了正往這邊走,問道:“你們不是要搞事嗎,還不搞?”

景西:“快了。”

封白青:“他們的底細?”

景西:“三天後給你。”

封白青讚賞地摸把兔子頭,放他去玩了。

景西說到做到。

三天後,他便帶著狐蕭進了封白青的書房。

封家人一盤散沙,直到上次相互揭短才終於學乖。

這回他們私下結了盟,組成了不同的小團體。新招的四位助理中有三個都來自小團體。剩餘那個是後來補上的,景西通過係統作了弊,特意挑了封家主派的人。

封家主是少數幾個單打獨鬥的人之一,大概是覺得兒子的錢必須得落到他家裡。

景西見封白青看完資料勾起了嘴角,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封白青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景西:“說說唄,我們正要搞事,彆攪了你的好事啊。”

封白青:“你們先說。”

景西便把他和狐蕭的打算交代了一遍。

狐蕭不甘心隻能整一兩個,一直在想怎麼能造成大規模的殺傷,剛好這次招人給了他們機會。

封白青靜靜聽完,暗道要是真能成,那畫麵肯定很好看。

他說道:“這得有個大前提。”

景西:“我知道,我們有顧問。”

封白青:“誰?”

景西:“段池秦兆和乙舟他們啊。”

封白青:“乙舟?”

景西:“嗯,他很厲害的。”

狐蕭在一旁點頭。

他哥是個既厲害又神秘的人,感覺無所不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