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1 / 1)

問題來了,段總的毛為什麼會在他弟弟的身上?尤其還是領口的位置?

景西早已了解過星域的這些種族,知道三中頭狼的毛色和天狼族的不同,忍不住在腦域問:“你說我要是告訴他三中那二傻子最近去染了個色,他信嗎?”

係統光是聽著就覺得喪心病狂:“誰吃飽撐的變出原身去染色,你自己信嗎?”

景西:“信啊。”

不過他也隻是隨口一說, 表麵上極其鎮定, 問道,“這是什麼?我長白頭發了?”

段池同樣麵不改色, 不等鬱薄回答, 主動接過來看了一眼:“好像是我的毛。”

景西意外:“啊?”

段池:“可能不知怎麼飄過去的。”

景西一邊往餐廳走一邊打量他:“但你也沒變身啊。”

段池:“在家裡會變。”

景西更意外,開始圍著他打轉, 想看看他變身的樣子。

段池堂堂一個總裁自然不會無故賣萌,何況這小孩又不是乙舟,便冷淡地拒絕了。景西不樂意, 繼續圍著他轉圈。

被扔在一旁的鬱薄:“……”

哦對了, 他弟是段池的腦殘粉。

景西和段池都知道這種事越解釋或越逃避, 就會顯得越有問題,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其自然, 其中的邏輯會有人在腦子裡補全的。

他們兩個都是特能裝的人,且默契十足,演起來簡直稱心應手。

鬱薄有一瞬間的起疑, 但緊接著就按了下去,畢竟段池的異狼身份眾所周知,除去綁定的人,應該不會對彆人有興趣。再說段池如果真對自家弟弟有想法,當初根本不會通知他來看人。

他一邊思考一邊跟著他們邁進餐廳,還往大廚的臉上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的神色也很自然。

——這是必然的。

有係統盯梢,景西擼狼擼得毫無壓力,而且每次基本都是AI來給他們端吃的喝的,大廚一直沒怎麼動過地方,看不見他們的相處模式。

鬱薄則是覺得有個大廚在,他們更不會乾出格的事。

他最後的疑慮消除,看了看自家腦殘粉,輕咳了一聲。

景西扭頭看他,想起要做他的頭號粉絲,便乖巧地到了他身邊。

鬱薄終於滿意,揉揉他的頭,緊挨著他坐下了。這次輪到段池不爽了,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安靜地吃完一頓飯,和鬱薄談了點在十絡星的合作,便起身告辭。

轉天鬱薄果然要去處理澤維爾的事,一大早就走了。

景西於是和段池會合,回市區的公寓換了乙舟的身體,陪著他出去散心。

兩個人的知名度都很高,為避免被圍觀,便選了小眾的景點,看了看美麗的大自然,直到傍晚才回去。

鬱薄恰好也回家,見他沒在,發了消息。

景西收到係統的通知,順嘴就告訴了段池。

段池沒給他出主意,而是問了重點:“你今晚想留下嗎?”

景西微微一怔,竟有些被問住。

他潛意識裡覺得段池肯定會挽留他,所以沒想過其他情況。如今被這麼一問,他才發現自己一開始就是默認的留宿。

跳出這種“默認”,他捫心自問一下,覺得想留。

段池和他對視,愉悅地摟著他的腰湊近:“嗯?”

景西拍開他,順勢就想嘴硬地給句“我回去”。

但對上他帶笑的雙眼,話到嘴邊終究是咽了回去,說道:“我留下。”

段池倒是有些意外,他家寶貝竟然誠實了一把。

這是個確定關係的好機會,他捏著景西的下巴再次湊近,剛想接%e5%90%bb就停住了。

他問了一個琢磨很久的問題:“你自己的身體在哪?”

景西後退躲開一點:“不在這裡。”

“這裡”一詞太有深意。

有可能是指不在附近這幾個星座,也有可能是不在這個世界。

段池和他的目光撞上,估摸八成是後者,問道:“我有機會見到嗎?”

景西:“應該有。”

一種情況是紅桃K一直碎著,隨著穿書部門的bug漸漸被修補好,世界穩定下來,能承受住主神這個級彆的能量體了,他就能用本體來見段池一麵。

另一種更有可能發生的情況是,他和紅桃K的數據恢複,捋清故障原因,如果真的和這串數據流有關,那段池就會被請到管理局,到時他們也能見麵。

段池聞言不再欺近,繼續問:“那能留下陪我嗎?”

景西:“不能。”

他指指自己,“我的身體不能長時間停留,和你約定的是乙舟。”

言下之意,無論他們談不談戀愛,和段池在這個世界過一輩子的都是這具身體。

景西對這種事不太在意,反正這身體是他的,不會給彆人。再說之前好幾個世界裡段池用的都是不同的身體,等將來恢複記憶真被請到管理局,段池指不定用的是誰的臉和名字,較真這個沒必要。

段池心裡有點遺憾,問道:“你確定這身體中途不會換人使用一兩次?”

景西“嗯”了聲。

哪怕中途他們被拎到管理局,後續換人來修bug,他也不會讓人用乙舟的身體。好歹是坐上主神之位的人,這點權利他還是有的。

段池放心了。

這意思是他不用再顧慮身體的因素了,可以適當做些親密的事。

景西見話題結束,不由得在腦域問:“你說他看了多少小說?”

係統:“這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要是再不回消息,你哥很可能會直接打過來。”

景西淡定地應聲,擺好姿勢讓段池照了張自己的側臉,發給了鬱薄。

【我今晚不回去了,和乙舟打遊戲[圖片]】

鬱薄回得很快:【那我過去一趟,剛好請他們吃個飯。】

景西:【我們已經吃完了。】

鬱薄:【這麼早?】

景西:【玩了一下午都餓了。】

鬱薄:【跟他們說一聲,我明天接你的時候請他們吃飯。】

景西:【好。】

係統:“明天想怎麼應付?”

景西:“明天再說。”

他懶散地站起身,去廚房點了想吃的菜,便專心等著開飯了。

飯後二人照例靠在一起看了場電影,景西就轉到了正事上,想知道怎麼能讓老師和鬱薄在一起。

段池:“你可以請老師當家教,他們接觸得多了,機會也就多了。”

景西:“不需要我偶爾叛逆一把?”

段池低笑:“你想怎麼叛逆?”

景西思考了一下。

染發他有,架也打過,早戀不可能,想來想去就隻剩逃課了。

他暫時想不出比較好的、能讓他們操心的逃課理由,便擱置了,決定先請家教試試。

二人便各自洗漱,準備休息。

段池摟著他的腰往懷裡一帶:“想咬一口。”

景西看了他一眼。

血對這總裁的影響簡直微乎其微,這麼久不喝都沒出毛病,可見他不是想喝血,是想占便宜。

他伸出手:“咬吧。”

段池:“換個地方。”

景西:“就這兒。”

段池看了看他,終究沒有堅持,隻輕輕%e8%88%94了點血便作罷了。

景西感受著手背殘留的餘溫,挪到纏在腰上的尾巴,在上麵蹭了蹭口水。段池頓時失笑:“蹭臟了給我洗。”

景西:“你就當是自己%e8%88%94毛了。”

他說著一頓,好奇,“你%e8%88%94過毛嗎?”

段池很誠實:“小時候經常%e8%88%94爪子,長大後很少用原身了。”

景西想象那個畫麵,問道:“有視頻嗎?”

段池:“有,在段家老宅。”

景西:“讓他們發過來。”

段池:“付費觀看。”

景西一點都不想知道報酬是什麼,說道:“晚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段池笑了一聲,不再逗他,為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關上了燈。

初春時節,晚上的溫度還是有些低。

景西整個人被他揉進懷裡,隻覺暖烘烘的,很快睡了過去。

夢裡是一片熟悉的星河。

他站在世界總運行線的光幕前,靜靜看著壯觀而瑰麗的星軌。

“我發現了一件事,”老大雙手插著口袋,不知何時到了他身邊,“你自己有意識到嗎?你最近幾次做完任務,都會關注一下你那位玩伴的後續。”

景西很淡定:“好歹在一起玩了這麼久,我也不想看他惹麻煩。”

老大:“很快你就不用擔心了。”

景西心頭一跳:“怎麼?”

老大:“他早已引起監測部門的注意,重生這邊暫時是我管,最近他們一直吵著讓我處理。”

景西:“想怎麼處理?”

老大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沒有權限。”

他說道,“你想參與這事就完成任務當主神……哦,不過得儘快了,他們逼得太狠,我不確定你能不能趕上。”景西一向不喜歡暴露自己的弱點。

他對此不置可否,懶散地給了句“再說”,很快接了一個新任務。

然而在任務世界裡待了一年,他都沒有遇見那串數據。

眼見工作快要收尾,他忍不住思考難道老大已經在處理了嗎?

“你這幾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係統小心翼翼問,“你是在……找什麼人嗎?”

景西腳步微頓。

他已經明顯到能讓係統分析出的程度了嗎?

原來不隻是留意後續,這麼長的時間,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了尋找對方的習慣。

“我能找什麼人,”他應付說,“你想什麼呢?”

係統“哦”了聲,沒敢再問。

景西便想儘快做任務,回管理局查看一下情況。結果這天聽長輩的話來療養院看望病人,剛出電梯就遇見了一個人。

出色的長相,熟悉的目光,相投的脾氣。

他浮躁的心一瞬間撫平,查清資料後得知是個豪門少爺,因為身體不好一直在這邊休養,難怪他們總是遇不見。

少爺這輩子是個搞藝術的,鋼琴彈得極溜。

但人家既不傷春悲秋也不特立獨行,而是隻想做個俗人,最大的心願就是養好身體去胡吃海喝一頓。

景西笑了:“行啊,出院那天我請你。”

少爺:“說好了,你可彆賴賬。”

景西想到自己快要完成的任務,改了口:“要不我今天先請你吃頓彆的?”

少爺拉過外套穿上:“行,咱們現在就走。”

他說著站起身,臉色突然一白,無聲倒了過去。

景西猛地睜開眼。

天際已泛白,臥室因窗簾的遮擋依舊昏暗。

係統察覺他的心跳和呼吸都過快,問道:“你做噩夢了?”

景西:“沒有。”

他靜靜躺了幾秒,看向身邊的人。

段池還在睡,神色十分安逸。

比起夢裡的人,他現在看不出一點虛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