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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池頓時皺眉:“什麼時候?”

景西看看他的神色,“今天”兩個字在嘴裡轉了一圈,說道:“明天吧。”

段池:“不能等傷好了再回?”

景西:“會嚇死狐蕭的。”

段池不為所動。

比起承受那份疼,受點驚嚇算什麼?

此刻快到傍晚,景西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便提出想吃他做的飯。

不過公寓裡什麼都沒有,二人於是去了段池那邊,景西還抽空給狐蕭打了電話,想詢問二舅的情況,結果占線。

他知道狐蕭得忙一陣,便發了條信息,等著對方回過來。

狐蕭確實在忙。

不僅是忙二舅的事,還有雙夜梁。

人暈倒後,他急忙叫了醫生。附近的AI第一時間趕到,檢查一圈,給了結果:呼吸和心跳都沒了。

狐蕭當場倒吸一口涼氣:“——什麼?!”

AI顧不上回答,把人一抱,衝進了急救室。

好在是虛驚一場,人救回來了。狐蕭懸著的一顆心放下,開始聯係雙夜梁的助理。勒斯聽到消息也過來了,有些震動:“啊這……急火攻心?”

狐蕭:“說是累的。”

勒斯:“……哦。”他還以為是因為愛情。

狐蕭把人送進病房,等著雙夜梁的經紀人和助理接手,回到了二舅那裡。

他這才有空翻看海量的信息,見到了乙舟的名字,怕那邊著急,直接回撥了視頻。

景西這時正在沙發上坐著等開飯,見狀調整好表情,點了接通:“我看網上說人沒事了,具體的呢?”

狐蕭便給他解釋了一遍,還讓他看了看病床上的二舅。

景西看著自己蒼白的臉,憤怒擺得恰到好處,正要說點義憤填膺的話,段池就聽見對話過來了。

他摟著景西的腰從肩膀探頭:“彆動,我看看。”

炒完最後一盤菜,他上樓衝了一個澡,換完睡衣習慣性地走了色誘路線。

於是狐蕭就看到天狼族的頭狼露著耳朵出現在了視線裡,一瞬間差點沒崩住表情。

段池打量床上的人,皺眉。

景西怕他心裡不舒坦,簡單做了情況說明,順手摸了把耳朵。

狐蕭:“……”

這是他能看的嗎?

景西做戲做全套,按照常理問了問人什麼時候能醒,得到一個大概的時間,便關心了一下他:“聽說粉絲朝你潑水,潑的是什麼?”

狐蕭:“沒潑上我,就是一些刺鼻的調料和難洗的東西混在一起的玩意。”

有預謀的兩個粉絲隻是單純地想膈應人,沒膽子犯法。

他們這種也就是拘留幾日,主要是砸人的那位,她彆想好過。

景西看著他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說道:“我這邊有點事得處理,跟二舅說我們明天動身去看他。”

狐蕭應聲,又和他聊了幾句,這便結束了通話。

景西拉著身邊這隻不痛快的狼去吃了頓飯,休息一晚,轉天早晨就要回去了。

段池不樂意,但也知道攔不住,問道:“我去看你?”

景西:“不用了。”

這時代醫學發達,外傷很好治,等段池坐飛船過去,他可能都要出院了。

他勸道,“狐蕭綜藝錄完就隻剩一個月後的電影,我們這一個月都會在公司這邊待著,到時候陪你吃飯。”

段池勉強被安撫好,把人送回了公寓。

景西回去時,那邊已是半夜。

狐蕭還沒睡,就在病床前守著他,見他睜眼,急忙湊上前:“二舅,你醒了。”

景西“嗯”了聲。

狐蕭:“你彆亂動,我去喊醫生!”

他說著跑到門口,很快AI和醫生都進來了。

一輪檢查,得到的結果是沒有大礙,有醫療艙,兩天基本就能痊愈。

狐蕭問了飲食方麵的注意事項,等人離開,問道:“你餓嗎,我給你弄點吃的?”

景西沒什麼食欲:“倒杯水吧。”

狐蕭便將床升起一點,給他倒了杯溫水,教育他:“你說你硬扛什麼,我好歹比你血脈純,砸就砸了唄。”

景西:“說好了給你當保鏢。”

狐蕭喉嚨哽了一下,硬撐著表情,沒有開口。

片刻後,他調整好情緒,說了一些後續和進展,包括雙夜梁的驚魂一刻,說道:“嚇我一跳,差點以為要出人命。”

景西握著杯子的手一頓:“他有點恍惚?”

狐蕭:“嗯,太擔心你了,下車後一路跑過來的。二舅,我覺得這可能是真愛。”

景西:“他還在這家醫院?”

狐蕭:“在啊,但已經沒事了,說是明天出院。”

景西有些頭暈,想要休息。

狐蕭要的是套房,就住在他隔壁的臥室,囑咐他不舒服就喊自己,這才離開。

景西暫時沒睡,而是打開了探測器,發現仍是隻有一條記錄。

這東西是和他靈魂綁定的,他被傳送走,它也會跟著。哪怕這邊真有點什麼,也超出探測範圍了。

他一邊在心裡遺憾一邊翻上次的名單,很快找到雙夜梁的名字,思考一下,讓係統把醫院的監控調出來,仔細看了一遍雙夜梁的狀態。

係統陪著他一起看,有些唏噓:“看看這失魂落魄的,可惜一腔深情,注定錯付。”

景西不接話茬,和它商量:“開能量池,給我來點能量。”

係統:“為什麼?”

景西:“我差點犧牲。”

係統翻翻幾項條款:“對不起,不符合條件。”

景西:“那我難受,來點能量治治?”

係統:“對不起,不符合條件。”

景西暗道局裡那群貨真不是個東西,閉眼睡了。

轉天吃完早飯,他就在病房裡等來了雙夜梁,再次和係統商量:“你的能量借我用點?”

係統不解:“你想乾什麼?”

景西:“你看他對我這麼深情,我心裡過意不去。”

係統:“……您老還有過意不去的時候?”

景西:“有啊,他昨天差點為我猝死。一條命擺在眼前,我能無動於衷嗎?”

係統心想有道理:“所以?”

景西:“我感情上回應不了,起碼得給點彆的補償,來點能量在他體內轉一圈,讓他健健康康的,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係統:“……”

它總覺得哪裡不太對的樣子,景西是這麼感性的人嗎?

可它又確實看不出問題,說道:“行,我來吧。”

景西:“不用,我的事,我想自己處理。”

他再接再厲,“打個欠條,回頭還你。”

係統:“用你的能量還?”

景西:“是啊。”

主神的能量可不是一般能量。

係統當即就爽快地同意了,甚至多給了他一點。

景西便往雙夜梁的手腕一握,操控能量迅速在他體內掃了一圈。

雙夜梁愣住,恍惚感覺身體輕了不少,問道:“怎麼了?”

景西什麼都沒發現,鬆開了手:“沒什麼。”

是他想多了?

抑或是那點微弱的能量波動已經從雙夜梁的體內消失了?

那會跑去哪裡?

雙夜梁見他不吭聲,問道:“難受?”

景西:“沒有,你要走了?”

雙夜梁:“嗯,有個活動,然後還得回去拍戲。”

景西:“注意休息。”

雙夜梁:“我知道,你也是。”

二人簡單聊了聊,雙夜梁就告辭了。

景西目送他離開,緊接著迎來了另一位客人。

人還沒進門,他就聽見了狐蕭的冷嘲熱諷,知道來的肯定是狐澈。

果然,一分鐘後,狐蕭來問了問他的意思,得到應允才肯放人。┆思┆兔┆在┆線┆閱┆讀┆

隻見狐澈經過了精心的打扮,沒走平時的斯文貴氣路線,而是往乾淨清秀的方向上走了走,乍一看像高中生似的。

景西不禁眯眼,示意狐蕭離開。

狐蕭對他看男人的眼光一點信心都沒有,一時遲疑。

景西揮手:“讓我和他單獨談談。”

狐蕭不放心地看他一眼,見他再次揮手,隻能暫時出去。

房間很快隻剩了他們兩個人。

狐澈把手裡的花放在床頭,在旁邊坐下:“你沒事了吧?”

景西:“嗯。”

狐澈沉默幾秒:“我是來和你道歉的。”

景西:“這也不是你的錯。”

狐澈:“不光是昨天的事,還有以前。”

他又沉默一下,說道,“我以前太自我了,對不起。”

他卸了一貫的高傲,放下了麵子和自尊,頓時顯得難能可貴了起來。

係統忍不住問:“補充條款上是說希望他們能改好,這算嗎?”

景西在腦域笑了一聲:“想什麼呢?去查查他的聊天記錄。”

係統聽話地一查,氣憤地回來了:“原來是裝的!”

景西自從看見這勾起回憶的高中生打扮,就能猜出他們的計劃。

他睜著無害的雙眼,意外地看著對方,想了想說道:“其實你不用道歉的,沒人規定我喜歡你,你就得回應我。”

狐澈:“可我總不能傷害你。”

景西在心裡“謔”了聲,雙眼帶起亮光:“沒事,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有這番造化,更看不出你渣。”

狐澈:“……”

這句話就不用加了謝謝。

景西天真無邪地往他肩膀一拍:“我原諒你了,以後不故意噎你了。”

狐澈很滿意,伸出手:“那我們重新認識吧。”

景西和他握手,一副感觸頗深的樣子:“好。”

兩天後,他成功出院,重新陪著狐蕭錄綜藝。

狐蕭很快發現他和狐澈的話變多了,急忙把他拉到一旁想教育他。景西在他長篇大論前和他說了說自己的計劃。狐蕭一聽就懂,開始配合他演戲,故意和他因為狐澈的事鬨過幾次脾氣,搞得經紀人無比擔憂,來回勸了不少話。

三天後,綜藝結束,一行人踏上了返程飛船。

狐蕭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乙舟他們不是說要來看你嗎?”

景西:“哦,我嫌麻煩,把他們勸住了,說等回去聚餐。”

狐蕭:“行啊,一起。”

景西很痛快:“好。”

結果一落地,癡呆老人就犯了病,段池和乙舟都趕了過去。

景西憂心忡忡:“我也得過去看看,聚餐的事等下次吧。”

狐蕭也知道事態緊急,安撫了兩句,把人放走了。

景西便在他的目送下淡定地坐上車,和狐澈他們會合了。

係統見那些跟班都在,想想景西的行事風格,問道:“您這是來陪他們‘冰釋前嫌’,還是乾活的?”

“乾活啊,難得人齊了,”景西說,“不能浪費機會,今晚就把他們處理掉。”

第49章

狐澈的跟班共四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