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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池最終也沒下口,而是自己調整了回來。

兩個人坐車到了城堡附近的餐廳,邁進早已訂好的包間和研究院的人會合,耐心等著那位惹事的主過來。

異狼的手環警報隻在警局掛一次號,後麵再響,就是研究院第一時間接收和處理。

包間的人早已知曉段總的手環響了兩次,此刻見他臉色平靜,便看向同事,暗中對他使個眼色,偷偷摸摸發消息。

【怎麼回事?少爺玩得太大,被他爸打出血,刺激到段總了?】

科員麵無表情回複:【沒,他爸能被他氣進醫院倒是真的。】

【所以他成功把他弟搞散了?快說說,我可太好奇了!】

科員簡單告訴他是現場放了錄音,緊接著轉到正事,說起了格責大學的問題。

異狼的圈子太小了,段總的侄子和兩個小輩要來丘序上大學,這件事他們早就知道,所以研究院看完乙舟登記的資料,應該提一句啊。

【這不是兩個人還沒正式談過嗎?我們想著等談完再說,反正還沒開學呢。你看咱段總這形象和實力,萬一兩個人看對眼選了血契,他們不就能繼續上大學了嗎?你和他接觸過,覺得有可能嗎?】

科員在心裡嗬嗬兩聲:【他願意和段總見麵,你就謝天謝地吧。】

【!!!這麼慘,那咱段總以後怎麼辦?】

科員想到他剛剛在車上都把裝血的試管打開了,段總也沒喝,回複:【……我感覺他不太可能會出問題。】

【難道是因為乙舟的體質特殊,雖然吸引的異狼多,但吸引力反而相對下降了?】

科員:【也可能是段總的自我調節能力太強。】

【這兩人真神奇。】

神奇的兩個人一個正在旁若無人地翻菜單,另一個把周家當年的故事分享給八卦的紈絝們,接著以“想靜靜”為由和他們道彆,拎著西裝外套慢悠悠地往餐廳走,call了人工智障:“你剛剛嚎什麼?”

係統在腦域裡打開段池的激素變化圖:“看,血紅的兩條線。”

景西看了看時間,“他那時走了嗎?”

係統:“上車了。”

它分析,“而且這個距離他是聞不見你身上的味兒的。”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段池的手環八成不是因為“血”響的,而是為了“人”。

換言之,他這個“見一麵再做決定”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從連響兩次的情況看,搞不好還有一種死不悔改的架勢。

一人一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係統率先忍不住了:“您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景西一臉的無辜,“我今天乾什麼了?既沒動手也沒吵架,就隻和他們說了幾句話,那個距離他也聽不見,你們異狼的設定無理取鬨,又不是我的鍋。”

係統特彆想弄塊鏡子讓他照一照他自己的德行,但又想到景西就是這樣的性格,他們這次不見,下次見麵時手環還是會響,隻能怪這位主太禍害了,恰好能戳中段池的點,招他的喜歡。

它嚶了聲,決定閉麥去緩一緩。

景西樂得清靜,不緊不慢地走到餐廳,打開包間的門進去,抬頭就和段池的目光對上了。

段池的表情極其平靜,對他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樣子是全息時的紳士沉穩,仿佛什麼事都不會讓他失控。

然而現代科技毫不買賬,就在這一刻,包間裡的人全聽到了尖銳的嗡鳴。

景西幾人:“……”

段池本人:“……”

第9章

正是飯點,餐廳的人不少。

景西趕在人們探頭前關上門,幫段總加了層隔音。

科員和同事一齊看向段總,心想狗屁的吸引力不足和自我調節強,一見麵就響成這樣,顯然是很喜歡啊!

段總神色不變,在他們的注視裡閉眼緩和了一下。

好在天無絕狼之路,靈敏的嗅覺幫了忙,他捏捏鼻梁,睜開眼鎮定地看著麵前的人:“我聞到了一點血腥味,你身上是不是有傷?”

景西挑眉,低頭看了一眼右手的尾指。

最近狐朋狗友裡有人中二病,迷上了耍帥轉刀,他今天一浪,便給他們秀了一把。

S級基因,身體素質非常強悍,那種小刀根本割不破皮膚。他仗著防禦高,玩得很開,最後沒注意被刀尖狠狠戳中,這才破了一個小小的洞。當時沒覺出多疼,甚至沒流什麼血,現在就隻剩一點發紅的痕跡了。

段池:“我這半個月都沒喝過你的血,可能和這個有關。”

兩句話的工夫,大腦因為被手環揭短而強行冷靜,鈴聲很快停了。

景西恍然大悟地“哦”了聲,神色輕鬆地拉開椅子坐下,心想要是不知道你路上還響過兩次,我真就信了。

科員倒了杯果汁遞給他:“我們各自點了幾個菜,你看看還有沒有想吃的?”

景西看了看,笑著說:“沒了,我想吃的你們都點上了。”

“是嗎。”科員身為段總的同族人,想給段總拉點分,便隨口問哪些是。

如果裡麵沒有段總點的,他就不往下說了;如果有,數量還可以的話,他剛好能誇一誇段總,反正段總一個人點了四個菜,他就不信蒙不對一道。

結果沒想到,景西也一連說了四個,段總竟然全中!

這太巧了,連一旁的同事都加入了拉分的隊伍:“這都是段總點的,看來你們口味挺接近的。”

段池也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

景西假裝沒看出這兩個貨的小九九,天真無邪地對他們笑笑,握著杯子喝果汁。

飯菜上桌,幾個人邊吃邊聊,很快聊到正題。

景西明知故問:“關於我在全息的提議,段總想好了嗎?”。

科員和同事不約而同組織好了語言。

他們覺得段總大概不會同意那種“逐漸延長”的見麵方式,這就需要他們在中間協調了,爭取讓雙方都滿意。

然而段池竟點了頭:“我沒意見,但我覺得不用刻意規定具體的日期,我平時忙,經常出差,咱們隨意點就好。”

景西一聽就知他可能是要玩偶遇。

不過有係統幫忙留意著段池的位置和激素情況,他對此毫無壓力,一臉單純:“行啊。”

這就完了?

科員和同事打好的草稿報廢,差點沒反應過來。

但雙方都已同意,後麵除了定期的身體檢查和一些極端情況,基本就用不上他們了。

二人於是囑咐幾句要適度,不能耗到極限,這便結束了話題。

科員的工作搞定,終於不用再跟著段總,飯後歡歡樂樂地就和同事跑了。

剩下的二人相互看了看。

段池:“你怎麼回去?”

景西:“坐公共交通工具。”

城堡和他家隔著兩座城市,來時他是跟著家人飛過來的,現在這情況,他隻能自己解決回去的問題。

段池:“我送你?”

景西向來是能享受就享受的,沒有矯情,爽快地同意了。

兩個人邁上飛行器,麵對麵坐著,身側的門緩緩降落閉合,提供了一個私密性非常好的二人世界。

段池心情愉悅,麵上依舊平靜:“家裡的事怎麼解決的?”

景西:“被逐出家門了。”

段池見他渾不在意,想想他當時主動挑事的模樣,眼底浮出笑意:“有地方住嗎?”

景西:“有。”Ψ思Ψ兔Ψ網Ψ

段池“嗯”了聲:“我聽說你是格責大學的學生,學什麼的?”

景西心想這是個好問題,他也不知道。

他問了一下係統,這才回答學的是金融。

他這人一向和誰都能聊,而段池作為一個生意人,和各種人都打過交道,尤其現在有意和他拉近關係,因此二人一路都沒冷場。

景西胳膊架在扶手上,敏銳地察覺他的目光時不時往自己的手指上移,誠懇地勸他:“研究院有我的血,實在忍不住,你就去喝一滴吧。”

段總被抓包,一點不自在的樣子都沒有:“因為嗅覺靈敏,總能聞到血腥味,”他微微前傾,十分坦然,“聞了一路,我確實有點受不了,要不就現在吧?”

景西看他一眼,大方地把手一遞:“咬吧。”

段池倒沒想到他能這麼痛快。

他當然不會拒絕,握住麵前的手,垂眼看看尾指指骨上的傷口,抬起放在了唇邊。

犬齒小心地往下探了一點,舌尖迎上去,很快嘗到了一絲甜味。

愉悅感刹那間溢滿全身,他呼吸一緊,立刻就想把人按在座椅上吞了。他想讓他們緊緊地交融在一起,最好永遠都彆分開。

但現在顯然還不到時候,不能把人嚇跑。

他垂下眼,遮住了裡麵的侵略。

景西基本沒覺出疼,察覺舌尖在傷口處徘徊,安慰自己就當被狗%e8%88%94了。

他剛要吩咐係統看看喝與不喝的激素變化,突然發現手環沒響,心頭一跳,意識到堂堂一個總裁,手機一路都沒響,問道,“你還定著位了嗎?”

係統:“沒啊,他不就在麵前嗎?”

總盯著也是耗能量的,它向來會過日子,自然能省就省。

它說著查看定位,發現一個事實:“……他信號沒了。”

景西想起段池臨走前去了一趟洗手間,八成是把手環弄報廢了,頓時覺得讓人喝這一口有點虧:“還沒好?”

段池克製地放開他,眼神深邃:“好了,謝謝。”

飛行器緩緩降落,景西解開安全帶道了聲謝,頭也不回地走了。

城堡那邊要處理的事太多,塑料親人還沒回來,家裡的AI係統依舊認人。他得到了一點安慰,摸了把管家的頭,簡單收拾點東西,開著跑車到了周家老宅。

邁進屋,他call了人工智障,詢問下一個bug。

係統:“目前還剩1041處bug,下一個bug在大學校園……”

“等等,”景西說,“你們這bug是串聯的?”

係統:“是呀,女主和渣男沒分手,後續在這基礎上產生的bug都會被記錄下來。現在他們分了,這些bug也就跟著消除了。”

景西懂了,這就是個消消樂。

他思考一下,問道:“這世界發生變化的節點是什麼?”

係統:“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粒子風暴。”

穿書部門故障,強大的能量波動下,每個世界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災害,這裡發生的就是自然災害。

蝴蝶翅膀尚能掀起一場龍卷風,更是何況是粒子風暴。

有的人因此喪生,有的人因避難而離開家鄉,有的人意外認識了新的朋友……一件件事件向外輻射擴散,慢慢影響更多的人,造成了1048處關鍵bug節點。

他們所在的這條故事線上,女主的父親就是因為這場風暴才沒能出差,也就沒有發生意外而昏迷,導致女主和渣男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