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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林括覺得除了說第一句話的人稍微正常一點,其餘六個都是瘋子。

不等他感慨,門又‘吱吖’了一聲。林括立即回頭,一個抱著枕頭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跳著腳:“天呐,雨可真大啊。”說著她檢查自己懷裡的枕頭:“還好還好,我的枕頭沒有濕。”

她似乎沒有察覺黑暗裡的林括,也不知道彆墅的客廳裡已經有幾個瘋子了,女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男人一直看著表口裡呢喃:“下雨了,今晚看不成月亮了。”

女人啐眼鏡男一口:“我呸,你整天月亮月亮,你跟月亮過啊。”

眼鏡男不服氣反駁:“你整天還抱著枕頭,我真不知道這個枕頭是有什麼魅力,能讓你去哪兒都不撒手。”

女人瞪了眼鏡男一眼:“你就是成天研究月亮,我跟你結婚這麼多年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我要是沒了這隻枕頭我就睡不著覺!你有什麼用,早知道我就不該和你扯結婚證。”

眼鏡男冷嗤:“那你去和枕頭過日子去吧,臭婆娘。”

兩人頓時吵鬨起來,引得客廳的人站起身來看,而林括的位置也因此暴露。

借著客廳七個人手裡的蠟燭,林括這才看清,客廳的七個人都是男人,其中有6個蓄著長頭發,頭發最長的那個都到了腰間。

他們也發現了林括和門口的夫妻,並沒有惡意地打招呼,長發男1號說:“緣分真是妙不可言。”長發男2號接上:“同時天涯避雨人。”

長發男3號對林括說:“敢問小兄弟姓名。”

林括覺得他們指定有什麼大病,顯然地門口那對夫妻也是這麼認為,女人毫不避諱地說:“有病。”

眼鏡男懟她起來:“天下烏鴉一般黑,大哥沒有必要說二哥,就像黑母豬笑話老烏鴉,沒必要。”

女人一耳光扇在了眼鏡男臉上,眼鏡男似乎是習慣了女人的暴力,麵上多餘的表情都沒有,隻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女人挑釁:“哦,那你打回來啊。”

眼鏡男不吭聲了。

長發男們說:“真是粗鄙。”

女人又要跟他們罵起來,就在這時,門口後麵又進來一個人,是一個少年,少年頂著書包遮雨,闖進門來的時候被彆墅裡這麼多人嚇到,立即念:“阿彌陀佛,佛祖耶穌,嚇死我了。”

全員怪人。

就在少年進入彆墅後,一直輕掩的門‘啪嘰’一聲鎖上了,空蕩蕩的彆墅裡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繼而“嘀”了一聲,門上的密碼鎖亮了起來。

林括正好麵向門口,他第一次看見密碼鎖是朝裡的。密碼鎖上有一行小字:[請輸入密碼]。

眾人愣了下,靠近門口的少年拉了拉門發現門反鎖上了,眼鏡男撿起地上的眼鏡,他好像對這種帶數字的設備非常感興趣,然後伸手瞎按了一下。

[嘀嘀嘀——密碼錯誤,還有兩次輸入機會]

眼鏡男又按。

[嘀嘀嘀——密碼錯誤,還有一次輸入機會]

眼鏡男再次按了一串數字。

[嘀嘀嘀——密碼錯誤,三日內無法再輸入密碼]

少年臉色變了變,女人也揮著枕頭朝眼鏡男打來過:“你手咋這麼欠呢?”

眼鏡男不占理,終於沒吭聲了。

林括沉靜著注視著眼前一切,無論是彆墅,那隻雞還是這些人都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他的感覺並不是空%e7%a9%b4來風。

一道機械音忽然響了起來:“歡迎光臨,11位避雨的客人們。”

“誰!”

“誰在說話!”

眾人東張西望,林括也去找聲源,可惜這個聲源像是從四麵八方而來,根本分辨不出它所在的位置。

機械音不帶感情地繼續說:“現在宣讀副本規則:你們當中有兩名參與者,分彆是:逃出者、惡魔。逃出者逃出彆墅則副本勝利,惡魔殺掉逃出者則副本勝利。”

“現在為逃出者與惡魔提供線索:逃出者可從NPC身上獲取門鎖密碼,惡魔每天可殺一人。若每輸入一次錯誤密碼,係統將向惡魔提供一條逃出者提示,每晚0點,係統也會向逃出者提供一條惡魔的提示。”

“現在密碼輸入錯誤三次,提供三條逃出者線索。”

“1:男。”

“2:木。”

“3:B。”

“預祝副本愉快。”

第50章 致命山莊

林括儘量保持著鎮靜,這三條線索看似指向明確,實則不然。因為他和其他人都是互為陌生人,彼此間信息不相同,所以除了第一條外另外兩條等同於沒說。

比起身份信息本身,這道機械音帶來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稍有不慎,流露出多餘的情緒,就會被彆人輕易捕捉,畢竟隻有參與者才會去深究機械音帶來的線索。

林括垂眸掩下眸中的波瀾,周遭是一片吵鬨。

“天呐,我們當中竟然有惡魔!他會殺掉我們嗎?”女人哆哆嗦嗦地說:“逃出者是誰,是不是隻要惡魔殺了逃出者,我們就不會被殺死了。”

林括給之前客廳的7個男人編了外號,短發男,其餘按照頭發長度依次是長發男1-6號,不僅是他們,其餘三人為了方便區分,林括也送了外號:女人是枕頭女,眼鏡男,以及書包少年。

對於‘NPC’的身份他們接受良好,但閉口不提自己身上的門鎖密碼。短發男說:“我就不該聽你們的在這種鬼天氣出來踏青。”

6個長發男還在文縐縐說些什麼。

忽然,眼鏡男伸手指了指他們7個說:“你們認識?”他並不需要答案,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指完他們後,眼鏡男指了指自己和枕頭女說:“我們是夫妻,所以兩個參與者是……”

林括和書包少年立即成為眾矢之的,人群焦點。

女人往後跳了幾步,遠離了林括和書包少年,她揪著懷裡的枕頭驚叫:“啊啊啊,參與者!我不管你們哪個是惡魔哪個是逃出者,我可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廝殺可彆帶上我啊。”

書包少年愣了下,反應過來後冷嘲熱諷:“大嬸不是吧?你就把你摘乾淨了?思維這麼快,你才是參與者吧。”

枕頭女立即貼臉似發言:“我呸,我要是參與者我不得好死。”

書包少年說:“毛病。”

林括想了想,指著眼鏡男冷冷道:“你是惡魔。”

眼鏡男雙?唇翕動:“我不是!我說了我和這個惡婆娘是夫妻。我怎麼可能是惡魔呢?”

林括說:“那你為什麼要動密碼鎖?”

他這句話成功轉移了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屋裡的人都看著眼鏡男,就連枕頭女也奇怪地看著眼鏡男。

眼鏡男臉都憋紅了:“我,我不是!我隻是好奇。如果我是惡魔,我肯定會隱藏自己啊,怎麼會去動密碼鎖讓你們懷疑我。”

書包少年說:“不愧是兩口子啊,挺雙標啊。簡單兩句把我和這個冰塊推向視線裡,到了自己頭上就知道用逆向思維來解釋了,你這麼厲害,我覺得你挺‘惡魔’的。”

眼鏡男沒想到書包少年這麼能說,憋了半響說:“每個人都有嫌疑!我很清楚我是一個旁觀者,我作為旁觀者把可以懷疑的地方指出來不行嗎?”

書包少年說:“我還知道我是無辜路人呢,我就進來避雨,煩死了。”@思@兔@在@線@閱@讀@

林括說了這句話後就沒出過聲,這棟廢舊彆墅裡全員怪人,正好書包少年給他安排了一個‘冰塊’角色,他也就順勢接受了。

短發男說:“彆吵了,我們盤一下。”

長發男1號說:“盤什麼?把逃出者找出來給惡魔殺嗎?這是受過教育的人說的話嗎?”

短發男反感道:“我看你們才是讀書讀傻了,把兩個參與者找出來,惡魔也就一個人,我們可是有10個,10個人乾不過1個?開什麼國際玩笑。”

林括抿了抿唇,短發男這句話在他腦中盤旋。他還記得副本人數那裡的四個字——單人陣營。

不過林括暫時不能分神去深想,這種時候任何一點情緒變化都能被人暗中窺視。

短發男的話獲得了所有人的讚同,於是11個人來到了客廳。短發男把蠟燭放在鋪滿灰的茶幾上,他先開口:“我叫蘇成,博士學位,今天來這裡是因為有人在群裡組織踏青,這種鬼天氣怎麼能踏青嘛!”

林括靜靜聽著,他知道這種自證環節有真有假,聽個大概就是了。

眼鏡男立即發現可疑點:“既然如此,為什麼你還是來了?”

短發男說:“還不是因為……”他看了長發男1號:“這個書呆子內涵我。”

長發男1號說:“嬌似林黛玉,可不是粗俗詞語。”

短發男冷哼:“看吧,傻逼。”

長發男1號並沒有因為被罵而感到不快,他清了清嗓子說:“鄙人王瑋,字玄一,群裡的踏青活動是我發起的,為的就是體驗這種小雨淅瀝的意境。”

他這句話引得其餘5個長發男紛紛點頭附和。

長發男2號說:“雨朦朧而美麗,雨中踏青人間清歡。”

3號說:“我受到了啟發,即興一首:雨嘀嗒嘀嗒,避雨讓我們相會,雨還是雨嗎?”

書包少年說:“求你閉嘴吧,你這首詩尬得我腳趾扣地。”

4號說:“我覺得挺好,雖說詩不咋樣,但是敢於創作就是最好的,創作萬歲!”

5號點點頭:“我同意周老師說的,敢於創作的人就是勇者。”

6號見輪到自己了開口就diss短發男:“也不知道蘇成老師的優越感從哪裡來,博士學位嗎?讀書是讓你識字做人,而不是讓你狗眼看人低。讀萬卷書走萬裡路,學的是一個做人處事道理,我看你句句有辱文化,讀過的書都讀到牛糞裡去了。我呸。”

林括看著這幾個人,有用的信息沒有反倒吵成一團,還真應了那一句‘七個才子六個癲’。

枕頭女也被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頭疼,提高嗓門說:“我,陳寧,我是A型血啊,跟第三條線索可沒關係。”

眼鏡男說:“你跟第一條線索都沒關係。”

枕頭女揪著眼鏡男的耳朵:“你手欠,嘴也欠。”

書包少年歎了一口氣:“我叫張翼,高二學生。我是逃課跑出來的,沒想到下雨了,就想著來這裡躲躲雨,哪知道遇到這麼一群怪人。”

林括看著他,書包少年感覺到林括的視線,嚷嚷起來:“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我學校就在山腳下麵,不信你去看啊。”

見林括不吭聲,書包少年說:“倒是你,一直沒怎麼說話,你是什麼身份?”

林括慢慢撤走視線,避開第二條‘木’的線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