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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阿妹’。

阿旗看林括走近吊腳樓裡就說:“我的全名叫吳旗,不要叫我阿旗了,我現在有點討厭‘阿X’這種叫法了。”

何雨婷捧場地笑了下,不過笑得比哭還難看,她看出來了,阿雲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阿妹們帶來的早餐就是尋常的苗族早餐,林括他們三個沒什麼胃口,等吃過飯後。

其中一個阿妹就對林括說:“異鄉人,我要與你‘猜骨牌’。”

林括放下碗筷看了眼屋子裡的拙寨人,悠悠道:“抱歉,你要再等等,我要先和阿雲‘猜骨牌’。”

阿雲愣了下:“我已經跟你‘猜’過了!”

林括臉上沒什麼表情:“之前一局是你對我的挑戰,現在是我對你的挑戰。”

阿雲明顯沒想到林括會把主意放在自己頭上,他的計劃裡是先和林括‘猜’一局,無論輸贏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畢竟要跟林括猜骨牌的人早就排起了長隊,他就不相信林括會一直好運下去!

林括看著阿雲,不耐煩地催促:“猜不猜?”

阿雲一時沒有作聲,現在他手裡隻剩兩張骨牌,一張‘1’一張‘3’,且林括也知道他手底的骨牌,他的贏麵很小,如果再次輸給林括的話,林括又會多一張骨牌。

林括知道阿雲在想什麼,風輕雲淡道:“所以,藐視蠱神?”

阿雲:“……”

這下沒辦法,阿雲不想上也得上了。

他捏著自己手裡的兩張骨牌,眼睛一會兒看看骨牌‘1’一會兒看看骨牌‘3’,一會兒又看著琢磨自己手裡的骨牌的林括,爾後心一橫抽出一張牌放在桌麵上。

拙寨有蠱神庇佑,他不相信異鄉人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始終這麼好運。

林括也抽了一張牌放上去,語氣淡得像白開水:“老規矩。”

三秒後,二人同時翻開骨牌。

阿雲是一張‘1’而林括是一張‘2’。

阿雲立即跳腳:“怎麼可能!”

林括將阿雲的這張骨牌‘1’收入囊中,看螻蟻般的目光瞥了阿雲一眼:“彆猜我的心思。”

阿雲臉色白了白。

他確實去了猜林括的想法,在阿雲看來林括是一個聰明人。之前一局猜骨牌,林括得到了骨牌‘2’,所以林括有四張骨牌,分彆是2張‘2’,‘1’‘3’各一張。

為了均勻骨牌,一般人來說都會先出多出來的骨牌‘2’,這樣就算輸了自己手裡還保留3張數字不同的骨牌。但和他猜骨牌的人是林括,林括絕對不可能這麼出牌。

所以在阿雲看來,林括要麼出骨牌‘1’要麼出骨牌‘3’,而他傾向於林括出骨牌‘1’的機會大一點,因為林括在不出骨牌‘2’的情況想要吃他剩下的骨牌,隻有骨牌‘1’能吃他的骨牌‘3’。

阿雲為自己的發現興奮不已,他不需要吃林括的骨牌,隻要和林括是平局,虧得隻有林括。就算林括沒有出骨牌‘1’出的是骨牌‘3’,他也不虧,因為他出的是骨牌‘1’,‘1’能吃‘3’。

於是阿雲選擇了他手裡的骨牌‘1’。

林括皺著眉看他:“就這?”

阿雲臉部的肌肉抽搐起來,他仿佛看見了林括滿眼的不屑,為了給自己找回場子,於是惡狠狠地瞪著林括。林括絲毫不怯他,更是當著阿雲的麵,將手裡的五張骨牌理了理,理完之後又將骨牌疊在一起,他不再管手下敗將而是看著吊腳樓裡的阿妹們問:“下一個誰來送骨牌?”

阿妹們:“……”

阿妹們有點慫,剛剛還主動要跟林括猜骨牌的阿妹轉換了目標,指向了一旁的何雨婷:“異鄉姑娘,我要你和猜骨牌。”

何雨婷頓時有點呼吸不暢,她求助般看著阿旗又看看林括。

林括做了個口型:彆怕。

何雨婷有了點信心,帶著自己的骨牌上前。

阿妹也拿出自己的骨牌,隨便挑了一張背麵朝上放在了桌子上,何雨婷閉著眼想隨便抽一張,林括卻不讚同地說:“想仔細。”

何雨婷感覺林括是在遞暗號,可她完全猜不明白林括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止是何雨婷,這間吊腳樓裡所有的拙寨人都認為林括是在給何雨婷出點子,本來已經抽好牌的阿妹收回了自己的骨牌,重新挑過一張後放在了桌上。

何雨婷非常認真地想了想,她還是沒想明白,隻好在心底點兵點將地挑選出一張骨牌放在了桌上。

和何雨婷猜骨牌的阿妹說:“異鄉姑娘先開骨牌還是讓我先開骨牌。”

何雨婷學著林括說:“三秒後同時開。”

阿妹點頭。

何雨婷默念:3、2、1……

翻開骨牌。

阿妹是骨牌‘2’,何雨婷是骨牌‘3’。

何雨婷沒忍住蹦起來:“啊啊啊啊贏了!”

林括則淡淡地問:“還要繼續送牌嗎?”

阿雲臉色不好看,他覺得林括一定有什麼辦法贏骨牌,這麼想著便撂了句狠話帶著阿妹們走了。

等他們走後,阿旗迫不及待地說:“林括,快說說怎麼回事。你贏那傻逼NPC就不用講了,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麼讓何雨婷贏的!”

林括把桌子的骨牌交給何雨婷,委婉地說:“因為何雨婷沒有那麼多想法。”

阿旗看了看何雨婷:“你是說她笨嗎?”

“……唔。”林括揭開這個話題:“猜骨牌類似石頭剪刀布但它和這個遊戲有差彆,它是數字遊戲,在人固有的思維裡‘1’是最小的也是最沒用的,所以一般來說出‘1’是比較保險的就算被吃掉也是損失最小的。我說這句話,隻是讓拙寨人多想而已,至於‘想仔細’,這是三個字,何雨婷不會深思裡麵的意思,但是我覺得她會數數。”

何雨婷驚了:“林括哥!”

她立馬操作了一遍,去掉阿妹的骨牌,手指點著自己的骨牌:“想、仔、細。”每一個字,她的手就點一張骨牌,‘想’字對應骨牌‘1’,‘仔’字對應骨牌‘2’,第三個字結束正好是骨牌‘3’。

阿旗愕然,隨後失笑:“沒想到是這樣!真有你的。”

第48章 鬥蠱

拙寨的人今天在林括這裡受了挫,都認為林括是有什麼贏骨牌的方法,一整天都沒有人再找上門。阿旗還專門去外麵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帶來的林括要的消息。

月底的鬥蠱擂是每月最後一天,而現在的時間距離鬥蠱擂隻剩下最後七天。

阿旗說:“怪不得全員賭博,感情鬥蠱擂的時間快到了。”說著他又向林括透露了一個消息:“上個月的鬥蠱擂是拙寨勝,是圍城的人養的一隻蠱,說是生命力特彆堅韌,把其他蠱活活熬死的。”

林括:“……”

阿旗晃悠了一下他的蠱,揭開蠱鐘小心翼翼地往裡麵看,因為沒怎麼喂過食物,‘人頭蛛’還是小小的一個,阿旗感歎:“這要怎麼贏啊。”說完,他去看林括的胎蠱,這一眼讓阿旗愣了下,胎蠱麵部的輪廓都清晰起來了。

阿旗大跌眼鏡:“……怎麼回事?你給它吃什麼了?”

林括說:“蠱。”

阿旗:“什麼?”

林括把胎兒放了回去,重複道:“我讓它偷蠱吃。”

阿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驚訝隨即東張西望看了看,確定沒彆人之後才壓低聲音說:“不會是偷陳阿婆的蠱?”

林括不以為然:“不止。”

阿旗心肝肺顫了一下。

林括說:“整個拙寨。”

等胎蠱把其他蠱吃完,拙寨無蠱上擂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阿旗整個人都驚了,長大了嘴巴驚訝於林括的這個操作。拙寨的人樂忠於賭牌養蠱,林括直接偷了家。

反應過來後,阿旗鼓掌。

之後的幾天裡,拙寨閒不出時間來找林括三人猜骨牌,他們的蠱都離奇般消失了,胎蠱吃飽喝足越發有人形了,短短幾天時間就脫落臍帶能躺在土台上敞著肚皮曬太陽了。

看見林括就‘阿巴阿巴’的叫,要林括陪它玩。

拙寨的人終於懷疑到了林括身上,找上門來的時候,就看到林括坐在土台上扔石子,胎蠱開心地撿林括扔的石頭。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切,陳阿婆一把將胎蠱撈起來:“異鄉人,你違反了拙寨的規矩。”胎蠱在陳阿婆手裡掙紮著,它咬了陳阿婆一口,趁著陳阿婆吃痛,趕緊溜到林括這邊,抱著他的腿害怕地覷著眼前的人。

林括指了指寨主:“這位讓我好好養蠱。”

寨主氣急敗壞道:“我是讓你好好養蠱,可沒讓你的蠱去禍害其他人的蠱!”

林括“哦”了聲:“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陳阿婆惡狠狠地威脅:“你知不知道藐視蠱神的後果!我們有權利把你丟去喂蠱!”

林括抿了抿唇:“喂蠱?”他忍不住笑了笑把胎蠱拎起來:“除了它,你們還有彆的蠱嗎?”

陳阿婆一噎:“你……”

林括掏了掏衣兜,把幾張骨牌丟了下去,隨後抓著胎蠱轉頭回到了吊腳樓。阿旗和何雨婷在吊腳樓裡看著,見林括回來趕緊上前,何雨婷見林括把骨牌扔了嚇了一跳:“林括哥……”

林括放下胎蠱:“不會有事,他們現在隻能指望我上鬥蠱擂了。”他忽然覺得百無聊賴,這個副本提不起他的興致,倒是不斷給他增加厭煩,唯一期待的就是今晚0點後的鬥蠱擂,屆時兩個世界交疊,他可以見到盛聞了。

大概是期待見到盛聞,林括開始數著時間。

0點。

耳畔變得吵鬨,窗外有光折射進來。林括翻身而起,走到窗邊抬頭看見頭頂是萬盞紅色的燈籠,像是掛在夜幕之中,流光璀璨。

鬥蠱擂日到來,兩個世界交疊。

林括想去找盛聞,打開門,門外站著拙寨人。林括不知道他們是沒走還是剛來,陳阿婆倒是換上了一副笑臉:“異鄉人,鬥蠱擂日到了,我代表拙寨所有人感謝你們。”

阿旗和何雨婷也被拙寨請出來,現在整個拙寨隻有他們三個有蠱,拙寨的人自然是把他們三個當貴賓。

由拙寨人領著,他們一路前往鬥蠱擂。

路上黃鼠狼們上躥下跳,朝著拙寨人齜牙咧嘴,看到林括後才收斂了些。

鬥蠱擂就在拙寨中央的鼓樓處,不過此時鼓樓已經不見蹤影,取之的是一個擂台,外觀就跟電視裡看見過的比武招親的擂台差不多,周遭站得有拙寨人,也有黃鼠狼。

陳阿婆看見黃鼠狼那邊的‘陳阿婆’低聲咒罵:“該死的黃鼠狼!”

而黃鼠狼那邊的‘寨主’瞧見拙寨人也憤憤:“惡心的拙寨人。”

林括走近鬥蠱擂,一眼看見了盛聞。盛聞臉上帶了個笑臉殼子,免得有人將他認出來。

盛聞朝林括揮了揮手。

陳阿婆立即警戒,低聲對林括說:“異鄉人,可不要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