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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躲避的位置?”

林括:“主要是為了拍照。”

他擺弄了一下拍立得,洗出最後一張膠片。

膠片裡出現了‘那邊’的另外三個,它們分工非常明確,一個懷裡抱著盛滿香爐灰的壇子,一個推開衣櫃門,另一個人手裡執著桃木劍,就好像它們真的是做法驅趕鬼邪的正常人。

而它們並不知道自己落入了藏匿在窗簾後的鏡頭裡。

“我們能看見朱海身上的香爐灰卻看不見插在他身上的桃木劍,證明桃木劍是那邊的東西,而香爐灰不是。”林括試著把話儘量說得通俗易懂:“所以我要驗證香爐灰到底是能讓我們顯形,還是令雙方都能顯形。”

這張膠片有個細節,那個揚香爐灰的東西戴著一副手套。顯而易見地,那邊的東西也怕香爐灰。

林括說:“還剩兩晚,不能總是坐以待斃。”

李一楠要給林括跪了,震撼之後,李一楠想到了什麼:“那其次呢?”

“其次?”

話題又回到了向管家透露所處位置上,林括冷漠臉:“要是直接告訴梁思宏我的發現,指不定他又會拉人墊背。”

像是報複一般,林括模仿梁思宏的語句說:“我暗示過他,明不明白是他自己的事。”

第14章 侵入者

林括也是有自己脾氣的,像梁思宏和刀疤男這種人放在平時他是不會打交道,甚至不會多給一個眼神。在這個副本裡,林括一個不怎麼計較的人都覺得他做得夠多了。

李一楠本也是持讚成意見,可她還記得那一聲淒厲的慘叫,瞪大著眼睛說:“大佬……他們好像並沒有明白。”

這聲慘叫讓李一楠聯想到了一個不好的結果,她把這個結果告訴了林括。

林括有些意外,他並沒有聽到慘叫,那個時候他正被‘那邊’追著,撞進一間房間躲了起來。在這期間他把沾了香爐灰的鞋子脫掉,自己躲在了桌子底下。在‘那邊’破門進來時,他重新偷偷溜了出去。

聽李一楠的描述,梁思宏和刀疤男似乎凶多吉少了。雖然林括反感這兩個人,聽聞噩耗也怔愣了片刻:“我提示得還不夠明顯嗎?”

躲在衣櫃裡,這不就是找遮蔽物的意思嗎?

李一楠無奈地苦笑,智商不夠的人還真的跟不上他的思維,怕林括自責,李一楠斂起笑趕緊安慰道:“大佬,這也不能怪你。先說那時候你還沒有確定香爐灰是不是能令我們顯形,梁思宏已經擺出了什麼都知道的態度,這不怨你。”

林括抿了抿唇僵硬地回複:“……謝謝。”

他抬眸看向走廊,幽寂深長,如果不是門縫透出燈光難以發現地板上的香爐灰。

“離天亮還要多久?”林括問。

李一楠趕緊拿出手機,通過進度條判斷:“大概還有半個小時。”

林括再次投向走廊,他從矮小的空間走了出去。李一楠情急喚他:“大佬,你要做什麼?”

林括頓了一下,半轉過身:“你就在這,我很快回來。”

李一楠聞言隻得收住動作:“那……那大佬,你一定要小心。”

“好。”

林括頭也不回地紮進走廊。

彈幕和李一楠一樣,同樣充滿了問號:

【乖乖呆在樓梯底下不就沒事了,這是要做什麼?】

【他不會是想反殺吧?】

【反殺?細胳膊細腿得,就憑他?】

【雖然你躲起來的樣子很狼狽,但你送人頭的舉動真的很漂亮】

【這狗主播要是真的有這個精彩操作,我叫他一聲爹】

盛聞凝著屏幕,林括怎麼看都屬於體弱多病那類的,因為身量高身上又僅有幾兩肉,就顯得單薄而削瘦,可偏偏這人眉眼清清冷冷,透著一股疏離叫人不敢小覷。

仿佛若有所感,林括抬起頭往前看了眼,這一眼正好和盛聞對上。盛聞知道林括不是在看自己,察覺到這人眼角眉梢掛著的犀利冷漠後,盛聞笑開了,他知道林括要做什麼。

又轉念想了想,恐怕整個圍城隻有他知道林括的想法。

正如盛聞想的那樣,林括找到一間安靜的臥房,沉著冷靜地壓下門把推門而入,他在房間裡翻翻找找,從衣櫃裡尋到一雙乾淨的還沒拆封的新襪子,然後又去到盥洗室,把盥洗室裡的兩個洗漱杯塞進兜裡。

緊接著他回到了之前待過的鋼琴房,他避開腳下的香爐灰。先是側耳聽著動靜,確定沒有異樣,這才半蹲下來把襪子小心地套在手上,隨後捧著遞上的香爐灰裝進洗漱杯裡。

彈幕驚了:

【啊這,裝香爐灰有什麼用?】

【是想讓‘那邊’顯形嗎?】

【難道真想反殺?!驚了!】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這狗主播確實有傲的資本】

【那個放話要叫‘爹’的水友還在嗎?】

【老子看著呢,老子說的是反殺,他還沒反殺呢,彆cue老子】

【給狗主播說話的人沒搞錯吧?還是被PUA了?】

【我說兩句怎麼就被PUA了?】

【你沒看見大家的態度麼?就你特彆,你不會就是那個‘像甜風’吧】

【我是‘像甜風’,你戶口本少一頁成麼?】

盛聞含笑地看著彈幕掐架,他的積分也在銳減5萬多後慢慢增加起來。彈幕越多,他獲得的積分也就越多。

小主播終於在賺積分了,盛聞莫名有些欣慰。他在分配上設置了和主播三七分,想了想又改成了一九分。

副本裡,林括並不知道彈幕畫風逐漸扭曲,他裝滿了兩個洗漱杯的香爐灰後,暫時停頓了下來。

目光穿過臥房的家具陳設落在盥洗室裡,這個盥洗室裡也有洗漱杯,地上剩餘的香爐灰也足夠再裝滿七八個洗漱杯。

他起身去到盥洗室,取出兩個空洗漱杯。回到原先位置時,募地站住腳。

他裝滿的兩個洗漱杯不見了!

林括的臉色霎時凝重起來,杯子去哪兒了?他目光快速在屋裡梭巡,於此同時放緩呼吸,聆聽屋裡的異動。

噠噠噠噠。

有腳步聲在耳邊炸響,林括甚至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與自己擦身而過。

‘那邊’的人回來了!

林括第一反應是後退牢牢地貼著牆麵,他順著牆緩步挪到鋼琴邊。在不確定也看不見‘那邊’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是先找一個可以遮擋身體的地方。鋼琴處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它在隔間裡占據了天時地利,想被‘那邊’的香爐灰撒中也是一件難事。

他躲到鋼琴處,然後慢慢蹲身。

人蹲下時,視線就會放低。林括看見了消失的洗漱杯,此刻它們滾到了床邊,杯體裡的香爐灰撒了一些出來,像是被‘那邊’不小心踢倒。

踢中洗漱杯的‘腳’也出現在了林括視線中,因為沾灰麵積不大,所以之前林括並沒有發現它。

隻見這隻腳在屋裡來回踱步,似乎在尋找林括的蹤跡。它在衣櫃前站了一會兒,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又慢慢地朝鋼琴的方向走來。

如果李一楠在,肯定忍不住害怕地渾身戰栗。林括並不擔心自己會被發現,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他認定鋼琴這邊安全就一定會安全。

果然,‘腳’在鋼琴邊站了站,隨後拖著失望的步伐離開了。

隨著門被帶上,林括便要起身,給他的時間不多,他得趕在天亮時管家清掃前裝滿香爐灰。

剛要起身,林括目光無意掃過鋼琴腳,他走了幾步開外忽然覺得怪異。

立馬掉頭回來,其中一根鋼琴腳刻著三個字,林括非常熟悉其中兩個字,事實上也是他人生裡使用頻率最高的兩個字。

贈林括——

林括腦子裡多了很多想法,到底是他名字大眾到和‘那邊’重名,還是說這架鋼琴就是他的?

一時半會兒林括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以身涉險的目的也不在此。於是乾脆地抽身,重新把洗漱杯裝滿,滿載而歸地回到了樓梯底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見到林括平安歸來,一直擔憂著的李一楠終是鬆了口氣。

“天快亮了。”李一楠說。

林括‘嗯’了聲,打算把裝滿香爐灰的洗漱杯藏在樓梯底下。

“你在做什麼?”

忽然一聲。

李一楠被嚇到‘啊’的驚叫一聲,林括轉過身,看清來人後說:“你彆管。”

是梁思宏。

顯然昨晚梁思宏也不好過,此時滿臉疲憊和狼狽。他往角落深處瞥了眼,隨後大方地收回視線,語氣哀傷地說:“阿健沒了。”

阿健就是刀疤男。

昨晚回蕩在走廊的慘叫太淒厲,李一楠甚至以為梁思宏和刀疤男都沒了,所以梁思宏的噩耗也算在她意料中。

見二人沒什麼太大的表情,梁思宏冷冷笑了下:“看來我活下來,你們很失望?”

“無所謂。”林括摘下套在手上的襪子,抬腳要往梁思宏和刀疤男待過的房間去。

梁思宏攔住他:“彆去了。”

林括看他。

梁思宏解釋說:“很慘,阿健是個要麵子的,給他留點麵子。我知道你是要找線索,昨晚我一直躲在房間裡,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李一楠聽到‘很慘’兩個字,後知後覺地打了個哆嗦。第三晚,他們活下來了,太不容易了。

梁思宏一直是熱衷於找線索的,此時主動攔住林括便是心裡有鬼。林括甚至不用動腦都知道這個人在忌憚什麼,看來梁思宏聽懂了林括的提示裡的兩層意思,但他沒有轉告刀疤男,而是讓刀疤男替自己擋了一劫。

林括不想理他,仍舊要去房間查看。

梁思宏轉身看著林括背影:“昨晚他們說還剩4個,似乎管家已經告訴了他們,我們的剩餘人數。”

知道這條線索影響不了林括,梁思宏又補充了一句:“他們的交談中還叫一個姓名,林括,你猜猜他們叫出了誰的名字?”

林括終於停住腳步。

梁思宏說:“天亮了,先去餐廳。大家東躲西藏了一夜,想必餓了,先去吃點東西補充體力。放心,我不會隱瞞線索,吃飯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

“最好這樣。”林括把‘我很不爽’明目張膽地寫在了臉上。

三個人順著樓梯到達一樓,從客廳走出來來到餐廳時,餐廳已經坐著一個人了。

“小雨!”李一楠驚喜地叫了聲,梁思宏臉上也出現了喜悅的神色。不僅僅是因為同伴還活著,最主要的是小雨證明在夜間一樓也是待下去的。

小雨轉過身看著他們,這是林括第一次見到有人的臉色可以差到呈現出肉眼可見的灰色,她哆哆嗦嗦抬手指了指林括。

第15章 侵入者

林括覺得‘害怕’‘恐懼’這些詞彙已經不能夠來形容此時的小雨了,儘管他現在被小雨指著臉。

李一楠和梁思宏的表情都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