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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了。

那之後,球球也老老實實地放下了考駕照的念頭,即便對於居住在人間界的小妖精們來說,駕駛證的重要性快要跟大學文憑劃上等號了。

“有。”青年一臉平靜地扯著謊,駱源生跟陸欽提要求的時候,他聽的一清二楚,他也考慮得十分清楚,即便沒有駕駛證,他克製一下一握住方向盤就去撞前方不明物體的衝動,還是可以好好開車的,應該……吧?

大不了就是等需要開車的時候,時刻注意一下,用妖力控製著車速和方向。

不過這麼做的話,開車就成了一件相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腦子的妖都不會這麼折騰自己,妖氣泄露出去,又容易引起捉妖師的注意,一個不慎的話,就會被盯上。

駱源生:“借我看看,你的駕駛證。”

他倒不是懷疑對方撒謊,而是好奇這個青年的真實姓名難道也叫……阿花?即便是孤兒,有個小夥伴熟悉的小名之外,也會取一個正式的名字吧?不然的話,這身份證也不好辦呐,除非——

對方是個黑戶,連身份證都沒有。

駱源生不知道的是,他還真猜對了一半。

球球確實沒有身份證,成精的小妖最重要的兩本證拿到手之後,可以給妖管局繳納一定數量的酬金,辦理人類的身份證,不過對於曾經又窮又扣的小妖精們來說,這筆錢花的太心疼,去找個□□的更便宜,有些甚至乾脆不要什麼身份證。

“放在家裡了。我沒車,所以沒有隨身帶駕照的習慣。”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球球畢竟不是楚驍白那個單純的娃子,眨眼間的工夫,就把借口想好了。

駱源生理解地點點頭,又問:“那身份證呢,這個總隨身帶著吧?”

如果再說沒帶的話,他大概就要懷疑了吧?球球斟酌了下,說:“帶了,你要檢查一下嗎?”

檢查這個字眼……駱源生心裡咯噔了一下,感覺對方好像有些生氣了?他笑了笑,解釋:“不是檢查,我就是好奇,你身份證上的名字也是阿花嗎?”

青年平淡地應了聲,說:“不是,是花逑。”

駱源生恍然大悟狀:“果然不是阿花,我就知道老陸故意耍我的,不過花這個姓,倒是挺少見的。球?逑?那個qiu?”

球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逑。”

跟楚驍白這類動物成精後化形的小妖精不同,球球是兔妖的後代,從一出生就被族內長老寄予厚望,特地翻了《詩經》才決定了他的名字。

遺憾的是,他學習方麵的天賦實在不行,沒法光宗耀祖了。

那熊孩子的名字是哪個球?駱源生腦海中下意識地閃過這麼一個念頭,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又忍不住唾棄自己,真是不長記性!

“老陸,你幫我去辦一下出院手續吧。”駱源生想了想,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點回家去,隻是他新來的護工沒有帶駕照的話,還真不方便上路。

陸欽應了聲,轉身出去了,見楚驍白和他的兩個小夥伴站在門外,大約是不放心球球這邊的進展,輕聲說:“沒事了。白白,再過會兒,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楚驍白小幅度地點點頭:“沒關係,陸大哥你先去忙,我們在這邊守著。”

他們確實擔心球球露餡,尤其是楚驍白,在見識過球球的“車技”之後,聽到駱源生問駕照的事情,他簡直比當事人還要緊張。

也正是因為擔心自己在場的話會露出破綻,他乾脆沒進去,就守在外麵。

陸欽摸摸少年的腦袋,溫和地應著:“嗯,好的。”

等陸欽走遠了後,楚驍白小聲地詢問:“阿精,身份證怎麼辦?”

阿黃補充了句:“還有駕駛證。”

這兩樣東西,球球都沒有。現在要去辦的話,走正規流程肯定是來不及的。

“特殊時間,特殊手段。”阿精掏出手機,找到了聯係人裡麵專門辦理假證的灰狐。

病房內,陸欽離開後,剩下駱源生和球球兩個,氣氛有點兒尷尬。

球球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待駱源生,之前每次碰麵,他都是能躲就躲,一方麵是因為心虛和愧疚,另一方麵是覺得他離得遠一點,就不會傷害到對方了。

駱源生則是覺得,自己有點魔怔的傾向,因為他越看這人,越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明明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對方。

好一會兒後,他主動問:“花逑,你家離醫院近嗎?”

球球儘量控製著自己的表情,點點頭:“還好,不遠。”

駱源生:“那你現在回去拿下駕駛證吧,明天是工作日,我的手這個樣子肯定是不方便開車了的。”

球球:“好。我大概要半個小時後回來。”

駱源生看了眼時間,點頭:“行,我在醫院等你,對了,先留個聯係號碼吧,萬一你回來沒找到我的話,就打我手機。”

交換了號碼之後,球球離開了病房,麵對三個小夥伴目不轉睛地審視,他果斷沒憋住,跟阿精求助:“阿精爺爺,江湖救急。”

阿精賞了他一記白眼,帶著人去跟灰狐約定的地點彙合。

楚驍白也想跟過去,被阿黃攔住了。

“白白,咱們守在這裡就行了。”

“嗯嗯,好的。”楚驍白忙點頭,猶豫了下,小聲地提議,“阿黃,咱們現在有錢了,是不是應該去妖管局補辦一下`身份證啊?”

阿黃:“這個可以有。”其實他和阿精一直沒辦身份證的原因是因為名字的緣故。

像他們這種靠緣分成精的小妖,不比有傳承有背景的妖生後代,名字大多都是相當隨意的,正兒八經給自己取了名,反而各種不習慣。

阿黃剛遇見白白那會兒,得知奶牛貓居然有個正式的名字,還曾誤會他是誰家養的寵物貓,知道他其實是流浪貓的時候,特地詢問過楚驍白這個名字的由來。

當時貓崽子說,他不記得是誰給他取的名字,被帶去妖管局辦理成精許可證的時候,腦袋中卻清晰地記著這個名字。

陸欽回來的時候,發現走廊上少了個人,再一看病房裡麵的球球也不見了,正琢磨著是怎麼回事,便聽到駱源生主動解釋:“花逑回家去拿身份證和駕照了。”

他了解地點點頭,問:“你的車送去維修了,我幫你下單叫滴滴?還是怎麼的?”

駱源生:“我等他回來,老陸你也辛苦了,跟驍白他們先回去吧。春宵苦短,因為我的事,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我這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

陸欽被他隨便亂用的成語弄的哭笑不得:“你好歹有點傷患的自覺,就彆貧嘴了,公司那邊先請假吧,好好在家裡養傷,不要折騰。”

駱源生不樂意:“我隻是骨折了,又不是腦癱了,車庫裡還有一輛車呢,明天早上我讓花逑開車送我去公司。”

花逑這個名字,陸欽事先是知道的,因為擔心駱源生會多想,他才故意隨便用了阿花這個比較隨意的名字,不過事實證明:該多想的還是會多想。

“老陸,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花逑好像咱們以前認識的人?”

“……沒有。”

如果不是驍白主動跟他說的話,陸欽是絕對不會將青年跟球球聯係到一塊兒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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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駱源生困惑地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那種感覺,或許他說出來的話,會被認為是……瘋了吧?!

灰狐□□的效率很高,沒一會兒就將東西交到了阿精手裡。

“謝謝光臨,歡迎下次惠顧!本店所有商品一旦售出,概不負責,如有疑義,請撥打95533投訴,再見!”

球球目送灰狐玲瓏小巧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對方隨身攜帶的特殊波段擴音器還在頑強地刷著存在感,作為一個專業造假小妖,灰狐出手的證件基本上可以以假亂真,前提是:不被盯著查的話。

阿精將證件遞給青年,說:“你跟白白不一樣,他還小,很多事情都沒有經曆過,你畢竟比他多了二十幾年的閱曆,我本來是不需要操心你的事。”

球球:“我知道,阿精,抱歉,讓你擔心了。”

他跟來醫院,原來隻是打算確認駱源生安全之後就悄悄離開的,沒料到白白會給他打那個電話,他其實是可以拒絕的,畢竟他不想再惹麻煩了,可是他不放心。

“車禍背後,我總感覺是青木的陰謀。”

第77章 077

077

花逑,還真是這個名字。駱源生暗中嘀咕了聲,又特地看了眼駕駛證上的初次領證日期,微微一頓:“你還是新手司機啊。”

球球淡定地點頭:“是的。”

假證上的日期,是阿精跟灰狐確定的,考慮到他並不嫻熟的開車技術,不方便冒充老司機。

駱源生有些遲疑,要請護工的話,自然是找個能妥善解決他麻煩的最好,新手司機上路終歸是讓人不大放心,尤其上下班的時間點路上經常堵車。

陸欽趁機勸他:“所以你還是在家裡先修養幾天再說吧。”

駱源生無奈點點頭:“我考慮考慮。花逑,你先跟我回去,具體要做什麼,我待會兒跟你說。我那邊有客房,你要是覺得路太遠,回來不方便的話,也可以帶上換洗的衣服,先住我那裡。”

不遠處,楚驍白一聽,眼睛頓時亮了,激動得握緊了自己的手心,然而很快他失望了。

因為球球說:“沒關係,我回家還是很方便的。”

駱源生其實也不習慣讓一個陌生人住在自己家裡,即便對方是他請來的護工,聽到青年拒絕的時候,他也沒多想便答應了。

“阿精,我去下WC。”或許是因為剛剛太激動了,楚驍白忽然冒出一股強烈的尿意,他小聲地跟阿精說了下就心急火燎地朝著衛生間快步走去。

等陸欽將駱源生和球球送上車,折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少了個人。

“白白呢?”

阿黃:“剛剛去廁所了。”

阿精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