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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碼還要獨守空房一個時辰以上,薑潮雲便靠在床柱上小憩。

因為潛意識裡還是緊張的,所以薑潮雲睡得很淺,外麵的宮女清脆地喊“陛下”的聲音馬上驚醒了薑潮雲。

他剛坐直身體,寒江穆便走到了他麵前。

薑潮雲頭上還蓋著紅蓋頭,從蓋頭下擺能看見寒江穆繡著金色祥雲圖案的錦靴。

他忽然緊張起來,明明和寒江穆親密過那麼多次了,但洞房花燭夜,依然能叫他緊張得屏起了呼吸。

寒江穆拿起一柄玉如意,探到蓋頭下方,動作輕柔地將蓋頭掀了。

薑潮雲仰起臉來去看他,或許是氛圍太過熱烈,薑潮雲隻來得及跟他對視一眼,便很害臊地垂下了目光。

寒江穆俯下`身來,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唇角翹起一個大大的弧度,“少爺今日真漂亮。”

薑潮雲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因為有情,他的眼波也格外柔%e5%aa%9a婉轉,“……你也很英俊。”

寒江穆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擴大了。

這樣的大喜日子,他臉上是沒法掩飾的愉悅笑容,“先喝交杯酒吧。”

他走到桌邊,倒好了兩杯酒,端了一杯到薑潮雲麵前。

薑潮雲接過來,紅著臉和寒江穆一起喝了。

喝完酒,就應該乾正事了。

但這種時候,寒江穆卻是不急了,他慢慢地摘下薑潮雲頭上的玉冠,笑著道:“少爺還差一歲束發,卻先一步做了我的皇後。”

薑潮雲仰起臉來看他,寒江穆笑容越發燦爛,“等明年,便由我來為少爺主持加冠禮如何?”

薑潮雲自然小聲應了,看寒江穆唇角一直未曾消失的笑容,他也忍不住翹起唇角慢慢地笑了起來。

摘下玉冠,便是他身下紅色的喜袍了。

薑潮雲已經無數次在寒江穆麵前展露身體了,但是這種莊重的時候,卻讓他更多了幾分害臊和恐懼,叫他死死地抓住身上的衣服不讓寒江穆得手。

寒江穆便隻好先%e5%90%bb住了他的嘴唇來安撫他。

一%e5%90%bb結束,寒江穆退開,輕輕地%e8%88%94了一下嘴角,說:“少爺嘴上的口脂是甜的。”

薑潮雲嘴唇上被妝娘沾染上去的紅色口脂早就被寒江穆吃了個乾淨,聽到他這麼說,小聲說:“嘴不甜嗎?”

寒江穆望著他,眸光閃動,語氣低沉又溫柔,“少爺的嘴也甜。”

他又抱住薑潮雲,輕抬他的臉頰低頭%e5%90%bb了下去。

長久的接%e5%90%bb,讓薑潮雲慢慢放鬆,寒江穆慢慢地繼續接下來的步驟。

他在薑潮雲耳邊寬慰道:“我會慢慢的,不會讓少爺難受……”

就在這樣柔軟的言語和輕柔的動作之下,薑潮雲逐漸放鬆下來。

然而今天到底是不同的,薑潮雲心裡心知肚明。

或許是擔心薑潮雲對這種事情產生什麼陰影,寒江穆可謂是花了十足的功夫,叫薑潮雲不知不覺之中包容了他任何舉動。

外邊傳來知了和其他蟲鳴,除此之外,薑潮雲%e8%83%b8膛之中心跳如擂鼓。

薑潮雲感覺溺水的感覺越發濃重,沒法正常呼吸,渾身都像是被水打濕了一般,鼻間是汗水的氣息,耳朵裡也是連綿不絕的轟鳴聲。

等到鳴金收兵之時,薑潮雲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寒江穆手指在他汗濕的額頭劃過,聲音沙啞著問:“少爺,怎麼樣?”

薑潮雲還很迷糊,對他的話並沒有什麼反應。

寒江穆微微笑起來,抱著他去寢宮後麵的浴池之中。

浴池一直湧出熱水,池水上麵漂浮著許多新鮮的花瓣,香氣與水汽漂浮。

寒江穆帶著他下了水,給他潑水的時候,薑潮雲才慢慢地回過神來,沙啞著嗓子委屈撒嬌道:“我好不舒服。”

寒江穆撩起他被水沾濕了的長發,問:“哪裡不舒服?”

薑潮雲聲音裡還有著濃重的鼻音,一派軟糯的嬌氣,“哪裡都不舒服,你太過分了,一點都不心疼我。”

寒江穆低頭看著他的臉,看見他臉上並沒有傷痛得不行的表情,便知道他又在賣嬌,麵上卻做不知道,低下頭輕輕地蹭了蹭他的耳廓,語氣溫柔地說:“我幫少爺揉揉。”

薑潮雲懶洋洋地,像樹袋熊一般掛在寒江穆身上。

對於這樣溫暖的懷抱,他心裡是滿到幾乎要溢出來的幸福感,他在寒江穆懷裡哼哼唧唧,毫不客氣地指揮著寒江穆將他過度酸軟的地方好好地捏了一遍,後麵更是懶得不願意走動,要叫寒江穆抱著他回到床上才行。

寒江穆明顯是很吃這一套的,他享受著薑潮雲對他全心全意的依賴,心裡是和薑潮雲相似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因為寒江穆處於精力最旺盛的年紀,所以他還不覺得累,他摟著薑潮雲,另一隻手輕輕把玩著薑潮雲柔軟細滑的手掌。

薑潮雲哪裡都漂亮,身上在這些天的滋養下,已經多了許多肉,麵色也變得極其紅潤,一看就知道他有多健康。

這也是寒江穆辛辛苦苦嬌養出來的結果。

薑潮雲這一整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成親的步驟極其繁瑣,從早上開始,一直到傍晚,又經曆了一場極其漫長的房事,現在他困極了,嘴裡軟軟地嘟囔著就連寒江穆都聽不太清的話,上眼皮已經死死地和下眼皮粘在了一起,睜都睜不開。

寒江穆捏夠了他柔軟細嫩的掌心,拉起他的手,在唇邊輕輕地%e5%90%bb了%e5%90%bb,壓低了聲音對薑潮雲說:“少爺,睡吧。”

薑潮雲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聲音終於清楚了些,“能跟你成親真好。”

寒江穆眸光閃動,低下頭在他額頭落下一個%e5%90%bb,低聲道:“睡吧。”

薑潮雲實在是太困了,寒江穆剛和他說完,他就睡著了,寒江穆都能聽到他細細的呼吸聲。

他注視著薑潮雲因為沐浴過後帶著潮紅的漂亮臉蛋,眸光格外深沉。

此後的幾十年時間,他都會像一隻吝嗇的巨龍守護自己的珍寶一般守護薑潮雲。

第102章 番外1婚後

新皇登基後,將國號從燕改成了薑,更是提前一年開了恩科,並且免賦稅一年。

雖然新皇立了個男後,且堅決不納妃嬪頗受詬病,但他很關注民生,短短半年時間就頒布並實行了不少利民的政策,民間的風向便很快逆轉了。

一艘商船上,一個少年矗立在船頭,聽著幾個船夫在閒聊,一個年紀稍大的船夫笑嗬嗬地說:“現在世道太平,比以前舒服好過了許多。以前啊,走這麼一趟商船,這裡剝一層那裡剝一層,到手裡也不過幾百文,不像現在,還有官府的監察船隊,不讓多收過路費,月錢都提了一大截,多的時候能還能拿個幾兩銀子。”

另一個稍年輕一些的船夫也笑著說:“的確,隻是油水多了,做這一行的也多了,反倒不太好掙錢了。”

“這沒辦法,隻能從貨物上麵取勝了,咱們商船賣的貨都是頂好的,那些人想爭要過去,難。”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忽然一個船夫將話頭落到了那少年身上,笑嗬嗬地問他:“這位客人,看你這個打扮,是進京趕考的考生吧?”

少年不自覺地挺起%e8%83%b8膛,自有一番高高在上的傲氣,“是的。”♀思♀兔♀網♀

那船夫拊掌道:“少年英才,客人如此年紀便已經是舉人了?”

少年眉眼裡流露出一絲煩躁陰鬱,又很快掩去,說:“怎麼可能,我還隻是秀才。”

船夫有些驚訝,說:“那客人怎的千裡迢迢地要去燕京?”

少年難掩驕傲地說:“燕京白馬書院頗具盛名,我此次是過去進學的。”

船夫不懂這些,笑嗬嗬地說:“原來如此。”

少年見他沒有露出驚訝讚揚的表情,眼裡流露出一股不悅,轉身就走了。

他走後,有人說:“這些讀書人倒是一個比一個傲氣。”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的,不過這客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秀才了,也是極厲害了。”

船夫閒聊的話沒能傳到少年耳裡,他回到房間,一個婦人正好從廚房那邊買了些糕點茶水,少年看了忍不住叫道:“娘!我們沒多少錢了,你能不能省點?”

婦人滿不在乎地說:“等你到書院後,你爹去找些活做,這不就有錢了嗎?”

少年無言,而一個男人也進了房間,喊了少年一聲:“瑜隴啊,你可要好好爭氣,當了官好好懲治一下林家,若不是林家,我們也不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原來這少年便是薑瑜隴,他本來天賦很不錯,在當時進學的那個學堂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存在,然而自從丟了一顆牙,鑲了一顆銀牙,又遭遇薑家巨變,頗受打擊,學業越發下降,幸好得了此次機會,他自是拖家帶口地趕赴燕京,想要抓取那一線生機。

牙齒的問題,他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鑲的雖是銀牙,但用珍珠粉和其他材質能混出一種白色的顏料,小心翼翼地塗上倒也能以假亂真,看不出問題來。

所以牙齒已經不是能困擾他的問題了,現在問題最大的是他們沒有錢。

那次巨變薑家迅速旁落,剩下的一些地契和金銀首飾都被兩家分了,薑瑜隴的外家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因此所有的錢財都被用於他繼續進學,這便惹了他那不學無術兄長的不滿,竟是乘著一個黑夜,卷了家裡的錢跑了。

薑瑜隴看著他這一對父母,越發覺得艱難,也越發想念大伯對他的好。

舟車勞碌了一個多月,他們總算到了燕京,薑瑜隴和父母奔波了一整條街,終於找到了最便宜的客棧,入住進去後,薑瑜隴去白馬書院交了薦信,成功入了學。

做完這些,薑瑜隴才身心疲憊地往客棧走去。

路過一處攤子的時候,一個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猛地回頭看去,看清那人之後,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是薑潮雲,雖然他長高了許多,臉也有些變化,但薑瑜隴依然能一眼從人群之中認出他來。

此時的薑潮雲正挽著旁邊身量極高的男人的手臂,正輕輕地搖晃,撒嬌道:“我要吃糖葫蘆!你快點給我買。”

那男人無奈的應好,從袖子裡摸了摸,摸出了一塊碎銀,交給那個攤主,讓他取下了一串糖葫蘆下來,要遞給薑潮雲的時候,又聽薑潮雲說:“這個竹簽子沾了糖漿,我不想碰,我要你喂我吃。”

他這麼說著,仰起臉來輕輕地“啊”了一聲。

男人便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將那糖葫蘆放到他嘴邊,讓他咬下了一顆,又見紅色的糖漿擦到了他嘴角處,還十分細心體貼地伸出手來給他擦了擦嘴。

薑瑜隴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哪想不明白薑潮雲和男人的關係,因為新皇帶頭立男後,導致貴族世家也效仿,最後南風盛行,江南盛產美少年,因此江南一帶的南風館最多,薑瑜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