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1 / 1)

兒才說:“你不要動手動腳,我就看。”

寒江穆與他對視,唇角微微翹起,“好的,少爺。”

當然接下來的事情完全證明男人的嘴,就是騙人的鬼,到了榻上,又怎麼可能完全遵守諾言呢,薑潮雲又被寒江穆用手指乾了個爽。

而另一邊,林東嶽將林世言這個長孫叫到跟前,長籲短歎起來。

林世言也知道外麵的流言,以為林東嶽因為這個困擾,正想勸慰的時候,便聽對方開口說:“世言,你知道陛下方才與我說什麼嗎?”

林世言小聲問:“陛下說什麼?”

林東嶽道:“他叫老夫不要在意外麵的流言,因為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

林世言說:“這是好事啊,為何您還這麼憂愁?”

林東嶽痛心疾首道:“陛下說他要娶咱們潮雲當妻子!”

林世言:“……”

這倒的確是那個人能做出的事情。

林世言虛假地寬慰道:“其他宗族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的。”

林東嶽說:“老夫本來還想著陛下此舉是不是有其他深意,譬如以我們潮雲掩人耳目,以降低其他叛黨的戒心,但是……”

林世言:“……祖父,我覺得您不必考慮這麼多,萬一陛下真的隻是喜歡潮雲呢?”

林東嶽說:“這就是問題所在,若陛下真的喜歡咱們潮雲……潮雲他不配啊!”

林世言:“……”

他算是明白了,林東嶽對新皇帝的濾鏡得有八百丈城牆那麼厚了。

第97章 求婚

寒江穆前腳剛走,林月容後腳就過來了。

恐怕也是知道他們倆做了什麼,林月容沒第一時間進入房間,而是讓碧心通報了之後,才在外室等待。

薑潮雲急匆匆地收拾好自己,又看了看鏡子,看見自己臉上滿臉紅潮都還未褪個乾淨,趕緊潑了些清水洗了洗臉,做出是洗臉才洗出來的潮紅假象。

做完這些才去見林月容。

林月容努力無視薑潮雲這副被疼愛過的模樣,努力心平氣和地問薑潮雲知不知道外麵的流言。

薑潮雲一愣,搖搖頭,說:“不知道。”

林月容忍著怒火道:“外麵都說皇帝在玩你,又說你死扒著皇帝不放,想以男子之身貪圖後位,你的名聲算是被他毀得一乾二淨了。”

薑潮雲一愣,倒是不怎麼生氣,反倒反過來對林月容說:“我反正也不會娶妻,也不用什麼太好的名聲吧。”

林月容聽到這種話,怒了,“話不能這麼說……”

她一頓,又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她到現在,已經沒有跟薑潮雲說教的意思,但是有些話她還是得說清楚的。

“那人登基後,就對你的事情隻字不提,我倒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的要你做他私底下的玩物?”

薑潮雲聽得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唇角立即彎了起來,露出了嘴角的梨渦,“娘,我都不急,你怎麼急了?”

林月容%e8%83%b8膛劇烈起伏,她拍了拍桌子,大聲說:“我說你們要搞斷袖,那人之前還找皇帝有了賜婚,裝得那麼深情,現在登基了,怎能不給你一個名分?”

薑潮雲故意說:“我還不想有什麼名分,我一個男人,嫁給另一個男人當妻子,豈不是貽笑大方?”

林月容說:“難道現在還不夠貽笑大方?你知不知道外麵的人說得有多難聽?”

薑潮雲說:“那他不提,我也不能上趕著吧?”

林月容一開始對寒江穆的確很多意見,覺得他誘拐誘騙了薑潮雲,畢竟這個兒子她養在深閨之中,不識情愛,單純至極,能跟寒江穆在一起,定然是更為年長也更為老道的寒江穆誘哄所致,因此對他很是厭惡。

但是,寒江穆對她兒子的所作所為她也看在眼裡,知道他對他的確是真心一片,也的確有能力,在那種連她都無力的時候,是他穩住了她的心,畢竟是皇帝,天底下的能人異士都能聽他號令————隻能說,權力是最大的魅力,尤其這個男人還對她兒子癡心一片。

在薑潮雲醒來之後,林月容其實已經不反對他們倆的事情了,但作為母親,她依然還是霸道的,如果薑潮雲娶妻,她會想要薑潮雲多納妾侍,多要孩子,如果是薑潮雲嫁人,那麼她會想要不僅是正妻之位,那人更得對他一心一意,即使身在高位,也不準納妃。

林月容作為母親,就是這麼雙標。

現在寒江穆已經是皇帝了,卻隻字不提他和薑潮雲的事情,流言越演越烈,以至於林月容迫切地想要一個說法,或者說一劑定心劑。

所以林月容才會顯得這麼急切。

她聽了薑潮雲的話,恨鐵不成鋼地說:“那你就這樣跟他沒名沒分地廝混?”

薑潮雲小聲說:“那也不急啊,他爹剛死沒多久,他也不能馬上表態娶我吧。”

林月容說:“那也不行,起碼給個聖旨。”

薑潮雲感覺他和林月容的角色完全反過來了,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娘,你就這麼希望我嫁出去嗎?要是真的跟了寒江穆,我以後可就隻能在後宮裡了誒。”

林月容說:“這不是你選擇的路嗎?既然要走,那就走得寬敞明亮才行。”

薑潮雲說:“可是我還不想嫁誒,為什麼是我嫁,不能是他入贅呢?”

林月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問出這種傻問題,“因為他是皇帝啊,要是不是皇帝,入贅倒也可以……”

她喋喋不休地說了一會兒,發現薑潮雲臉上笑容越來越大,才反應過來他是故意的。

林月容忽然就不急了,“……你有主意的吧?”

薑潮雲微微紅了臉,小聲地說:“放心吧,我才不上趕著,他才是急著要娶我的人。”

林月容這才鬆了一口氣,“有沒有讓他以後不準納妃?”

薑潮雲說:“沒有欸。”

林月容說:“就算他是皇帝,也不準他身邊有彆人,娘教你怎麼哄他發毒誓……”

這種話若是傳到林東嶽耳朵裡,自是要惹來一頓訓斥的。

林家男人雖然都沒有納妾的習慣,家風清白乾淨,但作為臣子,自然希望皇帝多多開枝散葉,畢竟這關乎到國本。

而林月容作為後宅婦人,隻能看見自身的利益,在林家男人眼裡是格外狹隘的。

薑潮雲畢竟也上過私塾,讀過許多書,知道皇帝獨寵一人的後果,心裡自然是虛的,但是寒江穆無論是前世還是後世對他的態度,都壯了他的膽子,也叫他越發貪心自私,也不太想管寒江穆隻有他一個人會有什麼後果,反正總不會比寒江穆前世還差吧。

薑潮雲剛從林月容這裡聽來了一耳朵的馭夫之術,就被外公林東嶽叫到書房了。

林東嶽表情很沉重,薑潮雲語氣又軟又甜地喊了一聲:“外公。”

林東嶽目光落到薑潮雲身上,依舊是乖巧可人的模樣,他覺得很疑惑。

這個外孫的確長得很漂亮,但渾身上下也沒有什麼妖%e5%aa%9a的氣質,反而像稚子一般天真爛漫,那柔軟多肉的頰肉叫他整個人多出了幾分孩童似的稚嫩,眼睛大而靈動,也不是多情勾人的桃花眼,可以說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麼勾人的味道。

但就是這樣一個少年人,居然能叫皇帝癡心一片,要娶他為妻。

林東嶽是最傳統的忠臣,他忠於明君,也有一番想為明君拋頭顱灑熱血的野望。寒初元顯然不符合他的理念,因此他早早地告老還鄉,不在朝堂活躍。然而寒江穆這個皇帝,他是非常支持的,畢竟他身上流著霍家的血,又是元後嫡子,行事作風雖狠辣卻也留有一線,叫他十二分地欣賞。

若不是年事已高,他定然要繼續進入朝堂,為新皇效力。

然而現在新皇卻一心想娶他外孫,若他為孫是女子,這便是天大的好事了,然而他是男子,這好事也變成了壞事。

林東嶽本來將他叫過來是想敲打他的,然而看著薑潮雲這乖巧的模樣,話到嘴邊又實在說不出口———饒是他一心想為寒江穆開脫,但也明白,就薑潮雲這樣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去勾引寒江穆的,反而極有可能是寒江穆趁著他什麼都不懂的時候誘騙了他。┆思┆兔┆網┆

就算欣賞寒江穆,也不至於替他開脫到顛倒黑白的地步。

林東嶽憋了半天,最後語重心長地對薑潮雲說:“陛下與老夫說了,他要娶你為妻,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薑潮雲搖搖頭,“不知道。”

林東嶽說:“皇帝的妻子,那便是皇後,是國母,你覺得你能勝任嗎?”

薑潮雲認真地想了想,搖了搖頭。

林東嶽一噎,“……你是一個男子,不能為陛下孕育子嗣,這就是最大的罪過,國母要母儀天下,你連母親都不能做,又如何去做這個國母?”

薑潮雲在林東嶽這裡接受了截然不同的訓話,聽得直打瞌睡,還要強忍著。

等從林東嶽的書房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了。

晚上寒江穆過來,薑潮雲問他:“你知道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寒江穆回答:“不知,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薑潮雲便將林月容和林東嶽都找了他的事情說了。

寒江穆微微翹起唇角,說:“少爺怎麼想的?”

薑潮雲說:“什麼我怎麼想的?”

寒江穆說:“少爺不是不願意嫁給我嗎?現在嶽母大人著急了,你呢?”

薑潮雲滿不在乎地白了他一眼,“我不急,反正我早就沒什麼名聲了。”

這話說得寒江穆唇角又落了下去,忍不住將他抱在懷裡,手指輕輕地揉捏薑潮雲柔軟的手心,“少爺何必這麼說。”

薑潮雲的臉頰貼在他%e8%83%b8膛上,聽著說他有力的心跳聲,心裡湧起了滿滿的安全感,“不過我娘說得對,你要是敢去納妃,我、我就……”

他一時半會兒居然也想不出什麼威脅寒江穆的辦法。

寒江穆堵住了他的嘴,親了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說:“少爺如果擔心這個,那就不必了,我不會納妃的,我隻想和少爺一生一世一雙人。”

薑潮雲%e8%88%94了%e8%88%94被親得有些疼的嘴唇,賭氣道:“誰知道你說這種話是不是騙人的,你昨天就騙我了,說了不弄的,你還弄,你就是個大騙子。”

寒江穆無辜地說:“在榻上說的話,少爺不知道隻能聽一半嗎?”

薑潮雲沒想到他如此理直氣壯,不由得噎住了。

寒江穆低聲道:“若我是貪圖美色的人,也不會這麼多年來隻跟少爺肌膚相親了。”

薑潮雲一聽,心裡再次泛起濃濃的甜蜜來,“油嘴滑舌。”

寒江穆用高挺的鼻梁輕輕地蹭了蹭薑潮雲柔嫩白皙的耳廓,“我說的都是真話。”

頓了一下,低聲道:“少爺,嫁給我吧?”

“我下一個聖旨,外麵那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嶽母不是也著急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