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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違抗的自然規律。

祝玉春道:“現在還好,主子事業未成,沒有女人也說得過去,但是一旦做上那個位置,萬眾矚目,他若再癡迷那少年……”

祝玉春說到此處,眼裡分明有了殺心。

孟江說:“沒有那麼嚴重吧?”

祝玉春揚了揚手裡的紙條,“那你信不信,若是這消息被主子知道,他會拋下我們,去找那個少年。”

孟江拿過那紙條一看,上麵寫著:少爺近日反常,說睡著會被勾魂,言之鑿鑿,不能不信,望主子知曉。午九奉上。

“……”孟江對那個少年無端地生出了反感來,“主子正在做大事,他還用這些小手段來吸引主子注意,一個大男人,還這麼喧嘩取寵,當真、當真……”

後麵的詞他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祝玉春替他說出來,“不知廉恥。”

孟江道:“連午九都和那少年一起胡鬨,簡直被豬油蒙了心!”

祝玉春道:“以後午九再傳信來,你讓手下的注意,務必不要讓那少年乾擾主子心神,今日便要回南華了,決不能出任何岔子。”

孟江道:“我省得,我會讓手下的注意。”

祝玉春低聲道:“能不能成事就在今天了,這麼多年,我們也要苦儘甘來了。”

孟江眼裡燃起重重的野心,“這種少年,等主子登基後要多少有多少,當皇帝,不就是有這種特權嗎?”

祝玉春微笑起來,單論從龍之功,就夠他祝家榮耀數代了,更何況他家裡還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妹妹,若是能成為皇後……

所以今天的事情決不能出岔子。

祝玉春撕掉了那封信,將雪鷹放走。

第88章 奪位

薑潮雲已經在寒江穆的寢宮呆了整整七個時辰,這七個時辰裡,寒江穆也沒有離開,連早膳都是在寢宮裡用的。

薑潮雲一開始還很驚慌,很害怕,但時間久了,情緒也慢慢穩定下來了,企圖勸說寒江穆放他離開。

寒江穆對此反應很淡漠,他反問薑潮雲道:“你既然覺得我們是同一個人,那麼為什麼一定要選擇他,而不是選擇我?”

薑潮雲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理直氣壯地說:“因為在那邊我有身體啊,我們可以有魚水之歡!”

寒江穆:“……”

他微微眯起眼,呼吸略有些急促,聲音冷漠地道:“你和他做了?”

薑潮雲看他表情不對,結結巴巴地說:“這不是正常的嗎?我們肌膚相親,密不可分,都是因為我有身體,你看我們倆就做不到。”

寒江穆沒說話,過了許久,才低聲道:“一具身體而已,我會為你尋來最好的身體,你到時候便可以借屍還魂,你對他做的,我也要,甚至要更多。”

薑潮雲:“……”

他沒辦法想象自己用彆人的身體,光是想想都覺得恐怖,再看寒江穆,心中既覺得他可憐,又覺得他恐怖。

恰到好處的愛慕會讓人心裡悸動並且產生共鳴,但一旦過度,彆說悸動和共鳴了,能不害怕都很好了。

而寒江穆這些舉動在薑潮雲看來,豈止是過度了,簡直都是瘋魔了。

薑潮雲不和寒江穆說話了。

寒江穆說:“你想見你娘嗎?”

薑潮雲眉眼略有些掙紮,很快,他說:“不想見。”

寒江穆問:“為何?”

薑潮雲沒說話,他怕他會心軟,也怕自己真的動搖,留在過去的時間裡。

寒江穆看著薑潮雲,他的目光如此具有洞察力,隻是一眼,仿佛就看透了薑潮雲內心所想,以至於他不得不低下頭來避開了寒江穆的目光。

寒江穆低聲道:“你不想見那便不見。”

薑潮雲蹲在牆角不說話。

寒江穆坐到他身邊,伸手過來觸碰他的臉,還未碰到,薑潮雲便主動湊過來,讓他的手穿過了自己的臉,小聲嘀咕道:“你看,你根本就碰不到我。”

寒江穆略一頓,手撐到地麵上,俯身過來%e5%90%bb他。

薑潮雲仰起腦袋,下意識想避開,然而想起寒江穆根本碰不到他,又僵住沒有動了。

寒江穆根本%e5%90%bb不到他,但是他看著薑潮雲的臉,依然低下頭來,用唇輕輕地碰了碰薑潮雲的嘴唇。

他控製距離控製得非常得當,並不會讓自己穿過薑潮雲的魂魄,從遠處看過來,他們好像真的在接%e5%90%bb一樣。

薑潮雲近距離地看著他俊美陰鷙的臉龐,看著他抖動的濃密睫毛,那高挺的鼻梁,還有略薄的嘴唇,依然是教他心動的臉龐,但給他的感覺卻天差地彆。

比起前世的寒江穆,他所認識的熟悉的那個寒江穆,簡直算得上溫柔活潑了。

他看見寒江穆的眼皮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緊接著,他耳邊好似響起了一聲很輕的歎息聲。

寒江穆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退開。

薑潮雲也說不出什麼能傷害他的話了,兩個人沉默地坐在地上坐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薑潮雲說:“你真的不打算放了我嗎?”

寒江穆道:“你要在這裡陪我。”

薑潮雲:“……”

薑潮雲小聲說:“那下輩子的你會很難過的。”

寒江穆冷漠地說:“總要難過一個,那為什麼不能是他?”

薑潮雲:“……”

說得很有道理,他都沒法反駁了。

明明心裡很清楚他們都是一個人,但一直被寒江穆反駁,薑潮雲自己都有些糊塗了。

不過有一點他至始至終都明白的是,過去始終都是該被拋棄的,人也不能停留在過去。

所以無論寒江穆怎麼說,他都沒有留下來的打算。

*

午九又給寒江穆去了一封信,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回來的雪鷹依然沒有回信。

碧心在旁邊緊張地問:“怎麼樣了?三殿下有回信嗎?”

午九摸了摸雪鷹,搖了搖頭,“沒有回信。”

林月容有些陰陽怪氣地說:“三殿下日理萬機,自然沒有功夫管我兒的閒事,你又何必叨嘮他。”

午九苦笑道:“夫人不知,我家主子將少爺的事情看得比任何事都要重,之前還拋下我們來尋少爺,差點誤了大事。”

林月容不說話了,她眼淚流得厲害,此時雙眼已經腫了起來,模樣實在說不上好看。

昨天早上已經請了村裡的赤腳大夫過來看過,自然沒看出有什麼問題,又去鎮上請了郎中過來,這郎中把了脈還以為他們是來捉弄他的。

一個好好的人,怎麼就昏睡不起了?

坨子村裡正知道後,過來跟他們說:“這種事情你得去找神婆啊,她治這種很有一手。”

林月容本來不信這些,但也死馬當活馬醫去請那神婆了,結果那神婆去彆的村子忙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這下沒辦法了。

薑潮雲睡得很死,連東西都吃不了,也沒法吞咽,需要三個人合力喂他吃東西,還要用手指將吃食推進他喉嚨裡,每次喂食,他們都能弄得渾身臟兮兮的。

然而即使這樣,薑潮雲也還是肉眼可見地瘦了下來,臉上那圓潤潤的頰肉都小了一圈。

午九實在看不下去了,也不用雪鷹給寒江穆傳信了,到這個地步,他猜測寒江穆應當是沒有收到信,畢竟就算不能脫身,也應該給一個指示才對。

他告彆了林月容幾人,親自去送這個口信。

*

此時的寒江穆已經進了南華城,他所率的精兵也已經化作燕國士兵的布甲服飾,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

寒初元一開始還不信,但寒江穆獻上了叛軍首領的首級,由寒初元身邊的武將認領,確定是那個和趙煥打得不分上下的叛軍頭目之首級,寒初元才放下心來。

前麵笑眯眯地誇耀了寒江穆,待人走後,他那張笑臉立即沉了下來,對洪公公道:“這就是天命所歸啊。”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洪公公低眉順眼地道:“也是陛下慧眼識珠。”

寒初元冷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他也該代替趙煥替朕平定其他叛亂。”

洪公公道:“但奴才看三殿下睚眥必報,恐怕對陛下還有怨恨。”

寒初元沒有說話,這也是他擔心的事情。

洪公公道:“之前三殿下隻是被婉妃娘娘的愛犬咬了一口,便將其大卸八塊,都說小時偷針,大時偷金,三殿下那性格恐怕……”

寒初元道:“等他將朕那些兄弟打回去後,朕自然有辦法處置他。”

洪公公見他心裡有注意,便也不再多嘴。

寒初元問:“那趙煥還未找到?”

洪公公道:“還未。”

寒初元對此也不再關心,他又犯愁,“今晚的慶功宴,得給老三獎賞些什麼好?”

洪公公還未給他出主意,便聽寒初元道:“到時候朕問問他罷。”

這便是典型的推搡之術了,一般臣子都不會對皇帝獅子大開口要東西,誠心想賞賜有功之臣都不會說這種話。

洪公公心裡門清,對此也隻是微笑,不再多言。

當晚慶功宴,寒江穆姍姍來遲。

他已經快到了弱冠之年,然而他的身量已經完全長開,他很高挑,肩寬腰細,高鼻深目,劍眉入鬢,是少有的英挺俊美男子。

他一出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不得不感慨,寒江穆是寒初元所有兒子裡長得最好的。

有不少人想起來當初元後也是名動燕京的明珠,元後嫡子能長成這樣,也並不意外。

寒初元對於他的遲來有些不滿,但此時是個大喜日子,所以他按捺下了心裡的不悅,笑%e5%90%9f%e5%90%9f地道:“暮兒,過來坐,讓朕好好看看你。”

寒江穆眸光微動,從善如流地坐到了寒初元身邊。

寒初元道:“朕聽說你去林府探望了那孩子?怎麼樣,若實在不行,朕可以給你換一個皇妃。”

寒江穆低聲道:“不用了,兒臣就要他。”

寒初元笑嗬嗬地:“好一個癡情人,那父皇便不棒打鴛鴦了,放心吧,天花這種病,還是有一定可能治好的。”

寒江穆道:“若治不好,兒臣便為他守身。”

這樣的話他都能說出口,寒初元心裡難掩輕蔑,心想這點倒是和他娘一模一樣。

這樣丟人的事情,他倒好意思沾沾自喜地說出來。

寒江穆看了看四周,低聲問:“父皇,永王呢?”

寒初元笑容微微收斂,道:“你弟弟身上有傷,還在臥床,恐怕還要養一個月才能下床。”

寒江穆低聲道:“聽說永王被人去了勢,還剃了發?”

寒初元微微蹙眉,道:“沒有的事,是誰與你說的,看朕不割了他的舌頭。”

寒江穆微微笑了起來,低聲道:“那父皇恐怕要失望了。”

寒初元感覺到了他臉上的笑意有些古怪,忍不住低頭看向他。

兩個人對視之中,寒江穆慢慢湊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