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1 / 1)

消息,他們都不要命了嗎?”

絕望的氣息蔓延開來,就在這個時候,寒江穆出現了,他渾身都是血,臉上也有鮮血,看起來還很新鮮,在臉上冒著熱氣,他那雙眼睛格外暗沉。

所有人看見寒江穆都來了精神,“三殿下,快,快過來,用鑰匙打開這扇鐵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寒江穆走了過來,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鑰匙。

隻有皇子才會擁有進出皇陵的鑰匙,也隻有皇子進了皇陵才不會被上麵怪罪。

寒江穆拿著鑰匙走了過來,走過虞厲鶴身邊的時候,袖子裡滑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插到了虞厲鶴%e8%83%b8口。

虞厲鶴瞳孔猛縮,錯愕地看向寒江穆。

寒江穆彎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很冷的笑,他對虞厲鶴道:“抱歉,虞將軍,我有苦衷的。”

這句話,讓虞厲鶴死不瞑目。

第77章 獻身

薑潮雲醒來後,下意識地伸出手,沒有摸到人,他睜開眼睛,天已經蒙蒙亮,而床上隻有他一個人。

薑潮雲沒想到寒江穆竟然不在。

他已經習慣了寒江穆在他身邊睡覺的日子,這一次不在,他心裡反而湧起了無限的失落感。

完了,他完了,薑潮雲想,他已經習慣寒江穆的存在了。

他失落地籲了一口氣,搖響了床邊的鈴鐺。

很快,碧心就端著水盆過來了。

她走過來,打開了窗戶,對薑潮雲說:“少爺,咱們院子裡的桃花徹底開了,你聞到桃花香了嗎?”

薑潮雲說:“聞到了。”

還是桃花鎮的桃花更香一些。

他有些漫不經心地想著,又突然問道:“昨天沒有誰過來嗎?”

碧心一愣,很快明白過來他問的是誰,到這會兒,她哪裡不明白薑潮雲和寒護院之間的貓膩。

薑潮雲離開這幾天,就有一些風言風語傳開了,不過因為是在林府,這個流言很快就被掐死在了苗頭中,沒傳到外麵去,但府裡的人都心知肚明,薑潮雲是跟男人私奔了。

大約是從莫氏那邊流出來的,莫氏還押著嚼舌根的丫鬟去給林月容賠禮道歉,陪足了小心。

而碧心是在薑潮雲身邊伺候的,知道的細節更多,如此她也總算明白了寒江穆為何總對自己那般作態,莫不是在吃醋。

也實在可恨,那樣的粗鄙之人,還妄想染指她家的少爺。

碧心心裡也是急得慌,再一看薑潮雲這般情態,明顯帶著期盼,哪能不明白他們是互相傾慕的,這問題可就大條了——她還想著能伺候小少爺呢!

跟男人在一起,香火怎麼辦?

然而這種顧慮她也是沒辦法和薑潮雲說的,雖和薑潮雲親近,但她恪守本分,絕不會妄想越過少爺丫鬟的那一條界限,不該管的她也不會仗著情分去管。

所以也隻能在心裡著急罷了。

她又想起從前的一些端倪,也猜出那姓寒的沒少爬牆頭,打定主意以後要將門窗鎖死,叫他來了也沒門路能進來!

除了這些,她也不知道再做什麼了。

碧心心裡憂愁,臉色也顯得格外苦,偏生薑潮雲一顆心都落到了寒江穆身上,愣是沒有注意到。

薑潮雲用了早膳,心裡惦記著寒江穆,連林月容來了都沒有發現。

過了昨天相見的煽情時刻,母子倆再見又多了幾分蕭肅感。

林月容先一步開口說話:“雲兒,娘以後不反對你跟那個人在一起,但是,你總該給自己留一個孩子。”

薑潮雲窘迫起來,支吾道:“我、我不要。”

林月容難掩哀傷地說:“荀先生說你已經可以孕育後代了,你就不想要一個孩子嗎?”

薑潮雲為難地說:“要是被發現,那個姑娘會死的。”

林月容:“……”

薑潮雲抿唇,認真地說:“他很霸道,他不會願意的。”

林月容說:“那瞞著他……”

話還沒說完,林月容就停了下來,她忽然很生氣,那個男人拐走了她的兒子,還這般霸道,叫人無語,她忍著怒火說:“那個人是皇子,雖不受寵,卻也是陛下的兒子,現在局勢亂,誰做皇帝都還不一定,若是哪個藩王,他又哪裡能活?我們雖住在林家,卻也不是林家人,若是因為你牽連了林家,我又如何有顏麵去見林家列祖列宗?”

說完感覺太過嚴厲,生怕又觸反了薑潮雲,林月容又溫和了語氣,說:“雲兒,你若是喜歡男人,我不反對,這世間偉岸的男子不少,你喜歡誰我都會為你求來,但是三皇子碰不得,你就聽娘一次。”

薑潮雲聽她所說,似乎隻是覺得自己喜歡男子,隻要不是寒江穆,誰都可以,他有些微妙的不愉快,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他抿了抿唇,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不是這樣的,我不喜歡男人,我不是斷袖。”

林月容很失望地看他,“你何必撒謊,我又沒讓你不去喜歡男人。”

薑潮雲忍不住抬高了音量,“不是這樣的,我不喜歡男人,我也不是斷袖,我隻是……”

他遲疑了一下,慢慢地說出了後麵的話,“我隻是喜歡他而已。”

對……他不喜歡男人的,他隻是喜歡寒江穆而已。

他喜歡寒江穆,才會容忍他對他做的那些過火的事情。

要是彆的男人對他做那種事情,他、怕是早就氣死了。

是啊,他喜歡寒江穆,才能容忍寒江穆對他做那些事情。

他也喜歡寒江穆。

薑潮雲走了神,林月容喊了他好幾聲,才將他的魂喚回來,“你現在年紀還小,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薑潮雲不服氣地說:“那現在的盲婚啞嫁,男女雙方是因為喜歡才結合的嗎?”

林月容語塞,她看著薑潮雲,再次發覺這個孩子確實是長大了,不服她的管教了,她有些傷心,又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孤獨感——她嫁人之後,對薑左嶺失望之後,她所能依托的也隻有薑潮雲,能叫自己充實起來的,也隻有“母親”這個身份。

現在他都不需要她了,她竟然有些找不到自己的意義了。

為人妻,她自問做到了麵麵俱到,為人母,她也是如此。

但丈夫和兒子她都抓不到手裡。

兒子也不像從前那麼聽話,竟離經叛道到和男子斷袖。

林月容頓感自己的失敗,竟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她的神情一下子就枯燥了許多,平白老了幾歲,她倦怠地說:“那隨你吧,你開心就好。”

薑潮雲見狀不妙,立即軟了語氣,小聲道:“娘,你生氣了?”

林月容冷淡地道:“你還關心我生不生氣嗎?我以為你隻要情郎就夠了。”

薑潮雲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也關心娘的,要是大家都能開心就好了。”

林月容嚴肅地說:“這天底下沒有哪個父母看到自己兒子搞斷袖能開心得起來。”

薑潮雲默然無語,心裡也確實知道林月容方才是做出了讓步的,他本來很上頭,現在看了林月容這模樣,也冷靜了下來。

對啊,他是男人,就算寒江穆日後當了皇帝,要立他當皇後,但男皇後這種事情簡直前所未聞,傳出去不可笑嗎?恐怕林家都要被戳脊梁骨。

還是說他的心也太大了,隻是跟寒江穆談情而已,就妄想和他攜手一生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母子倆這次談話依然不歡而散,薑潮雲心情又陷入了鬱悶之中。

不過晚上,寒江穆過來了,倒是讓他重新雀躍起來。

然而現在的處境有些尷尬,寒江穆推了推窗,沒能推開,借著屋內的燈火一瞧隱約的縫隙,便看見窗戶從外頭被封死了。

寒江穆有些無言,他當然可以隨手破掉木製的封條,但那樣動靜未免也太大了,容易驚動院子裡的人。

寒江穆便輕輕地敲了敲窗戶,壓低聲音道:“我從正門進來。”

說罷,便往正屋的方向繞去。

薑潮雲心裡還疑惑呢,走到床邊嘗試性地推了推,才發現推不開,但窗戶裡頭也沒有鎖,可見是從外麵封上了。

略一想,就知道是碧心的主意,不由得有些害臊,看來碧心都知道寒江穆會爬他窗戶了。

害臊歸害臊,這個時候他想不了那麼多,扭頭去看了看角落裡那麵寒江穆送的鏡子,光亮的燭火之下,他的模樣清晰地映照在那鏡子裡,薑潮雲清楚地看見裡頭的自己麵色緋紅,眼中水波瀲灩,眉目之中都含著一股濃濃的情,竟叫他臊得立刻撇開了目光。

他重新坐回床上,緊張地並起了雙腿,又覺得口乾舌燥,想去喝水,但又怕接%e5%90%bb的時候一直流水,要是想尿尿,怕又舍不得那難得的氛圍,左右為難之下,竟也沒有動,甚至還主動地拉下了青色的簾子。

碧心的悶哼聲很清晰地響起,叫薑潮雲探出了頭,目光恰好對上寒江穆的目光。

寒江穆大步走過來,薑潮雲趕緊縮回了腦袋,將自己埋在了被窩之中,他小聲問:“你把碧心怎麼樣了?”

寒江穆說:“把她打暈了。”

薑潮雲說:“她剛剛都睡了,你進來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打暈她?”

外麵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脫衣服,緊接著,寒江穆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怕少爺的聲音被她聽見。”

這話說得薑潮雲無言以對,他也是後來慢慢發覺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很可恥,但是他忍不住,而且他感覺寒江穆似乎也喜歡聽他的聲音,所以他也會若有似無地放縱。

到底在外麵玩得太開了,薑潮雲很有幾分痛心地想。

他若是姑娘家,這個時候怕是肚子裡都有孩子了。

薑潮雲一邊為自己的%e6%b7%ab、亂感到懊惱,一邊又隱隱地感到了莫名其妙的雀躍與期待。

這其實就是林月容掌控教育下的弊端了,薑潮雲乖順太久,安靜太久,一旦嘗了離經叛道的快樂,一時之間就難以再回頭了。

寒江穆撩開青色的簾子,上了薑潮雲的床,他的手依然是第一時間掌控了薑潮雲脆弱纖細的後頸,隻是輕輕往下一掃,薑潮雲的褻衣便脫了開,姿態頗為美妙地從他的皮膚滑落,袒露了他纖細圓潤的肩頭。

薑潮雲聽到了寒江穆的悶笑聲,“少爺怎麼換上了我送少爺的衣服?”

薑潮雲臉頰慢慢紅了起來,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說:“我喜歡,睡著很舒服。”

寒江穆說:“脫也很方便。”

薑潮雲聽了,有幾分羞惱地辯解道:“不是因為你才穿的!是我喜歡才會穿的!”

寒江穆頷首,“少爺喜歡就好,可惜今晚少爺穿不了。”

他總是這樣,能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薑潮雲知道接下來會有發生什麼,他想起荀子陽對他說的那些話,忍不住看向寒江穆的%e8%83%b8口,聽說寒冰蠱需要在%e8%83%b8口劃上一刀才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