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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得了趣兒,他不反感,所以兩個人經常肌膚相親。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薑潮雲的玩心逐漸消散,歸家的想法越來越重,但寒江穆似乎完全沒有回去的跡象。

這天下午,薑潮雲終於忍不住了,問寒江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寒江穆看著他的臉,“少爺想回家了?”

薑潮雲點了點頭,有幾分著急地說:“我們都出來七天了,我也沒有留下書信,我娘這幾天該急死了。”

寒江穆道:“就算回去會被夫人責罵,少爺還是想回去?”

薑潮雲糾結地道:“她畢竟是我娘,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的。”

寒江穆道:“那夫人要讓少爺成親生子,少爺也要聽從?”

“……”薑潮雲噎了一下,道:“我會跟我娘說清楚的。”

寒江穆垂眸,語氣低沉:“少爺性格如此,恐怕說不過夫人。”

薑潮雲聽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自己,忍不住大聲道:“我會跟我娘說清楚的,我娘疼愛我,她會依我的。”

寒江穆道:“若夫人在少爺麵前哭,少爺又該心軟了。”

薑潮雲想象了一下林月容在他麵前哭泣的模樣,一下子就語塞了。

寒江穆掀起眼皮注視著薑潮雲的眼睛,“少爺,不如我們就這樣吧,彆回去了。”

薑潮雲小聲地說:“不行,我要回家。”

話音剛落,門外小二輕輕地敲了敲門,“客官,樓下有個年輕人要見你,說是想跟你道謝。”

薑潮雲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是誰了,他下意識地覷了一眼寒江穆,果然看見他臉色沉了下來。

薑潮雲咽了咽口水,對門外的小二道:“你跟他說不用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小二應了一聲,離開了。

薑潮雲對寒江穆若無其事地道:“我們回去吧。”

寒江穆這次居然不反對了,他平靜地道:“少爺既然想回去,那便回去吧。”

說完,開始替他收拾東西。

收拾完東西,便帶著薑潮雲下樓。

薑潮雲也是這個時候才看到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車夫,那是一個很高挑的男子,長得意外得俊秀。

寒江穆注意到他的目光,眸光微暗,低聲問:“少爺又在看什麼?”

薑潮雲壓低聲音,唯恐那個男子聽見,“他是誰啊?”

寒江穆看向午九,說:“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車夫而已,少爺不必掛懷。”

午九耳聰目明,自然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兀自給自己擦了一把冷汗,悄悄避開了薑潮雲的目光。

就在薑潮雲要上車的時候,一個聲音喊住了他,“恩公。”

薑潮雲一愣,扭頭看去,是那個長相很出眾的青年,之前是離得遠,看得不是很清晰,現在離得近了,薑潮雲便知道自己那幾眼沒看錯,的確是一個俊朗無邊的美男子。

他正要說話,眼睛就被一隻手給捂住了,後腦勺被迫地靠在寒江穆%e8%83%b8`前,隨即感覺到身後的%e8%83%b8膛震蕩,寒江穆冷冽低沉的聲音響起,“要謝恩公,你也當去謝那個農戶,謝我們做什麼?”

那青年不卑不亢地道:“你們都是我的恩公,理應答謝,否則日後心裡難安。”

寒江穆意味不明地道:“是嗎?原來你也會心裡難安。”

原本低垂著眉眼的青年察覺到他話裡的敵意,抬眼去看寒江穆,眼裡流露出幾分震驚。

寒江穆道:“我們隻是出了點銀錢罷了,算不上多大的恩惠,答謝就不必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

說完,捂著薑潮雲的手挪了一個位置,改成捏著他的後脖頸將他塞進了車。

這個過程他還要擋住那青年看過來的視線,不讓他看見薑潮雲一點顏色。

薑潮雲被他塞進馬車裡,心裡倒是想去掀簾子再去看看那個青年,但是寒江穆在他之後就坐進了馬車之中,讓他沒半點機會,“……你對那個人是不是太凶了?他隻是想答謝我們而已,也沒什麼壞心。”

薑潮雲越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逐漸沒了聲。

因為寒江穆的臉色再一次凝沉了起來。

薑潮雲立即正襟危坐,也不說話了。

馬車慢慢動了起來,待走了一段距離後,寒江穆忽然道:“少爺可想知道那人是誰?”

薑潮雲愣了一下,“你知道他是誰啊?”

寒江穆道:“知道,少爺想知道?”

薑潮雲小心翼翼地窺了他的神色,猶猶豫豫地說:“我隻是有點好奇而已,你不想說的話也沒有關係。”

寒江穆望著這樣小心翼翼的薑潮雲,唇角微微地翹起,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薑潮雲會意,伸長脖子,在寒江穆臉頰上親了一口,“你說吧。”

說來古怪,雖然他極容易害臊,但寒江穆讓他做這種事情,他也能毫無負擔地去做。

寒江穆顯然也很受用,對那青年的惡感仿佛也少了幾分,他語氣平淡地說:“他便是趙煥。”

“不認識。”薑潮雲順口回答,然而很快,他反應過來,一雙漂亮的眼睛登時睜大了,“趙、趙煥???”

寒江穆看他反應這麼大,眸色又沉了下去,“少爺何必如此驚訝。”

薑潮雲語無倫次地道:“那可是趙煥趙大將軍啊!他不是在北寧嗎?怎麼會在這裡?”

寒江穆冷冷地道:“少爺這是有多喜歡他,說話都說不清了。”

薑潮雲掀開簾子,這時候想去看,卻是看不到人了,放下簾子,薑潮雲嘴裡發出了一聲歎息,對寒江穆道:“那是一個大將軍啊!”

那模樣倒不像是見了喜歡的人物,反倒是新奇和激動居多。

寒江穆聞言,眉眼柔和了幾分,“是嗎?”

薑潮雲說:“是啊,大將軍誒!我隻在話本裡見過將軍之類的人物。”

寒江穆唇角微微翹起,他伸手握住了薑潮雲的後脖頸,他的手掌很寬大,薑潮雲的脖頸纖細,那又是一個很敏、感的地方,無異於命門,但對於寒江穆來說,又是一個很能讓他有掌控住薑潮雲全部的地方,因而他很喜歡薑潮雲這個部位。

他按著薑潮雲的後脖頸,將他按進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摟住薑潮雲的腰,在他耳邊低聲道:“少爺隻是見一個將軍,便如此激動,日後若是見了皇帝,怕是會暈過去。”

第73章 動手動腳

寒江穆這個喜歡碰他後脖頸的毛病薑潮雲之前是不大喜歡的,因為他後脖頸那片皮膚有些敏[gǎn],稍微碰一下都覺得癢,而寒江穆整個手掌覆蓋過來,他手心的繭子有些粗糙,摩、擦得那片皮膚很癢,能讓他渾身綿軟,沒有力氣。

但到現在,他喜歡寒江穆的觸碰,那種肌膚相親的感覺讓他沉迷,被這樣捏著後脖頸,癢意從那塊皮膚迅速蔓延到心口,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薑潮雲自己都搞不明白那是怎樣一種情緒,或許是安心可靠,總之,薑潮雲對寒江穆這個舉動從一開始的不喜,到現在,竟是全盤接受了。

他懶洋洋的躺在寒江穆懷裡,對寒江穆說的話沒有太大反應。

寒江穆感覺到薑潮雲渾身綿軟起來,輕輕地笑了一下,在他耳邊道:“少爺睡會兒吧。”

薑潮雲應了一聲,剛閉上眼睛,滾滾的睡意便席卷而來,叫他昏睡了過去。

另一邊,皇帝與後宮嬪妃暫住的府邸大堂裡,數位臣子坐在兩側,在和寒初元議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陛下,趙將軍失蹤多時,怕是凶多吉少,現下北寧失守,隻憑段將軍和蔡將軍二人恐怕難以守住淮梁兩座關口,臣看還是繼續南遷為好。”兵部尚書齊仁道。

寒初元臉色並不好看,“南遷一事不必再提,一退再退,外人還當朕怕了他們!”

說起來一肚子火,寒初元緊皺了眉頭,說:“既然愛卿沒有彆的計策,那便不用說了,下朝。”

從議事大堂出來,寒初元問身側的洪公公,“老三可有消息?”

洪公公低眉順眼道:“回陛下,還未有三皇子的消息。”

寒初元語氣裡難掩厭惡,“每次要用到他,他便不見人影。”

洪公公道:“三皇子和林家一個少年接觸頗深,在奴才看來,恐怕是……”

寒初元見不得他吞吞吐吐,“是什麼?彆賣關子!”

洪公公壓低聲音道:“三皇子恐怕是斷袖。”

寒初元聽到這個,眉眼反而鬆緩了許多,他嘴裡哼笑道:“老三這樣,怎能當得起燕國國統。”

但凡為人父,聽到這個消息,惱怒和恨鐵不成鋼是在所難免的,但寒初元聽到這個消息,諷刺和愉悅反倒占據了大多數。

洪公公不意外寒初元聽到這個消息會是這種反應,雖然最近寒初元對三皇子頗有關注,不過洪公公在他身邊伺候這麼多年,並沒有懷疑過寒初元對三皇子的厭惡。

若他猜得沒錯,寒初元此時拉攏三皇子,又是為了當年國師的批言。

當初可以為了那句批言置三皇子於死地,現在也可以為了那句批言重新拉攏三皇子,倒也不是有意傳他皇位,而是為了借運。

若三皇子當真如國師所說,能一統天下,保宏圖社稷,鞏國祚綿延的明君,那麼他應當是有紫薇運勢在身的,若是派他去戰場,或許能挽回戰局。

洪公公心裡門清,倒不知道那三皇子是否也清楚皇帝態度的改變是因為什麼,他猜三皇子應當是知道些什麼的,不然也不會跑得這麼快了。

不過洪公公確信寒江穆會回來,貴為皇子,這些年卻在鄉野過慣了苦日子,還去給人家當護院,這樣的委屈,這天底下沒幾個人能承受。

他也該明白,這次皇帝主動緩和關係,是他唯一的翻身機會。

洪公公想到此處,語氣溫和地說:“陛下放心,三皇子會回來的。”

寒初元語氣又冷淡了下來,“但願如此。”

頓了頓,寒初元忽然反應過來,“你說老三和林家的誰接觸頗深?”

洪公公道:“似乎是林家外嫁女的兒子,也就是林東嶽林大人的外孫,姓薑,名潮雲的一個少年。”

寒初元唇角翹了起來,“沒出息,要玩男人,好歹也挑一挑。”

他對這個消息並不是很關注,他也不覺得老三會喜歡上一個男人,頂多是玩玩,不過知道他的喜好也好辦,到時候送幾個身份高貴的少年給他,以表他這個做父親的對他的關心。

寒初元算盤打得極好,麵上道:“永王現在如何?”

之前他對永王寒永淨是頗為疼愛的,這種疼愛倒也是真的,在此之前,他哪個兒子都不會打心眼裡疼愛,反而兒子越大,他便越有危機感。

隻有寒永淨是個例外,因為他足夠依賴他,雖然年歲有十七歲了,但在他麵前一直像個未斷奶的孩子一般,這樣便足夠讓寒初元對他有憐愛之心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