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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聲音分外沙啞,“等到洞房花燭夜,我再教少爺怎麼行魚水之歡。”

薑潮雲茫然地問:“這還不算嗎?”

寒江穆在他耳邊低低地笑,“當然不算。”

第70章 看帥哥

薑潮雲失蹤,理所當然是碧心先發現的,她一開始還不以為意,直到等了好一會兒,沒見薑潮雲出現,她才急了,去屏風後麵找了,外室找了,都不見人影,這才著急起來,發動院子裡的所有人去找。

折騰了半刻鐘,碧心才確認,薑潮雲失蹤了。

這樣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守門的護院,很快整個林家都知道薑潮雲失蹤了。

林月容一貫要強,很少掉眼淚,但這種情況下,她忍耐不住,哭紅了眼。

林瑞之妻、林世言之母莫氏安慰她,“或許是在外留宿了也說不一定,暫時先等等,彆著急。”

林月容聲音哽咽道:“昨晚我就讓人守著他了,他要是出去我不可能不知道。”

莫氏遲疑了一下,問:“月娘,你讓人守著他做什麼?”

林月容深知家醜不可外揚,因而對這個問題上閉口不談。莫氏問不出來,又看林月容這諱莫如深的模樣,知道這其中大有隱情,心中萬分揣測,麵上卻不顯,發動林府上下所有的人手去尋人。

尋了半天,自然一無所獲,薑潮雲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林月容這時候終於按捺不住,將薑潮雲的事情與林父說了。

林父聽了,再三確認:“你確定潮雲和那個叫寒江穆的護院有私情?”

林月容臉上有些難堪,但在自己父親麵前,也尚能忍受,她強忍著心底排山倒海的情緒,開口道:“我確定,那個姓寒的很早之前就對雲兒有了心思,是我現在才發現,雲兒他被我養得什麼都不懂,怎麼可能會是斷袖,這定然是那個姓寒的勾引我兒,帶他去私奔了!”

林東嶽嚴肅道:“慎言,此事還未查清,你為人母怎能一口一個私奔,若是傳出去潮雲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林月容雙眸流下晶瑩的淚水,哽咽道:“除了私奔,我是真的不曉得他能去哪兒。”

林東嶽看她一直哭,受不了,讓人將她送走,又喚來林世言。

林世言作為林府的嫡子嫡孫,地位超然,林瑞和一乾叔叔不在,他便隱隱有了當家做主的架勢。

林東嶽到了年紀,其實都不大愛管事了,但這種時候,他若要做些什麼事,在外頭也是頗有薄麵的。

他將林世言喚到跟前,問他知不知道薑潮雲和那個護院的事情。

林世言聽了林東嶽的話,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驚雷劈下,叫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林東嶽看他傻愣著不動,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林世言回過神來,想起來薑潮雲某一時段經常情不自禁地發笑,臉蛋也紅撲撲地流露出一股少年懷春的春情,心裡所有的疑惑在此刻終於得到了解答。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林世言一臉的恍然大悟,林東嶽看在眼裡,豈能不知道他對此也是有頭緒的,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林世言。

林世言在林東嶽的目光下,輕聲道:“的確有這麼一回事,但表弟是不是和那個男子有乾係,倒不確定。”

林東嶽道:“那個寒江穆,不是永王的人。”

林世言愣住了,“此話怎講?”

林東嶽眸子裡流露出了幾分深思,“你可還記得三皇子?”

林世言在腦海裡搜刮了一會兒,才道:“是那個被皇帝派去守皇陵結果被土匪截殺的三皇子?”

林東嶽道:“他當初被皇帝賜名為暮,恐怕就是現在的寒江穆。”

“……用名字來判斷是否武斷了?”

林東嶽道:“老夫之前見過那個寒江穆一麵,當時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何處眼熟,現在突然想起來了,他和當年的霍小將軍長得有五分相似。”

林東嶽僵住,“霍小將軍……霍泓今?”

林東嶽很有幾分感慨地道:“霍家庇佑燕國江山百年,忠肝義膽天地可鑒,未曾想一朝便被陛下……”

他隱去後麵的不再多說,對林世言道:“他離開朝堂七年,在外麵如何我們尚未可知,但如今世道大亂,叛黨占地自重,諸藩王也元氣大傷,蟄伏不出,若他要出手,這是一個最好的時機。”

林世言糊塗了,“但是這和表弟有什麼關係?”

林東嶽道:“你們都誤會了,這定然是三皇子給我們的暗示。”

林世言:“……”

林東嶽感慨道:“霍家福澤燕國多年,饒是林家也受過霍家的恩惠,若他言明,老夫自會傾力相助,不過他不說,反倒一切儘在不言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林世言企圖打斷他的思緒,“那表弟……”

林東嶽道:“潮雲性格單純,應當是被三皇子送走避險了。”

“……”林世言:“那寒江穆當初拿著永王的令牌,又作何解釋?”

林東嶽道:“永王前些日子被去了勢,被剃去了頭發,這便是暗示。”

林世言:“……”

林東嶽老神在在地道:“放心吧,雲兒不會有事。”

林世言欲言又止,表弟那時候的情態,若真和那個寒江穆相關,那問題就大了啊。

可惜林東嶽用老狐狸的思維去理解寒江穆的做法,對於林世言的話並不放在心上。

而翌日前線傳來的消息,更讓林東嶽確認了這一點。

燕國大將趙煥一敗再敗,在爭奪北寧的戰役中被叛軍反殺了五萬將士,連趙煥本人都生死不明。

這個消息傳到南華,人心立即浮躁起來,當天皇帝便指派了數位校尉開始在南華征兵。

連一些世家都不可避免,府上養的護院府兵小廝都被強行征入伍,甚至一些庶子也不例外。

短短三天,這些校尉便在南華集結了三萬十四到二十二歲的年輕士兵,被強行送上了戰場。

這場征兵之急、之凶蠻,連林世言林青陽都差點被征召進去,虧得是嫡子長孫,才能幸免於難,也幸好林家沒有納妾的家風,沒有庶子,所以除了好一些小廝,倒也沒有損失什麼人。

莫氏一個婦道人家,對此心有餘悸,好半天沒緩過來,對林月容道:“幸好雲哥兒不在。”

林月容怔怔得說不出話。

莫氏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是雲哥兒在府上,少不得要拉扯半天,他有這樣的福氣,在外頭也該好好的。”

林月容默默流淚,不說話。

她這時候心裡想的是,隻要他回來,她定然不會再逼他了。

而另一邊,桃花鎮,薑潮雲似有所感地看向南華所在的方向。

寒江穆伸手輕輕地揉了一下他的腦袋,“少爺想回去了?”

薑潮雲輕輕地蹙眉,“我想回去又怎麼樣,你不讓我回去。”

寒江穆氣定神閒地道:“少爺若是真想回去,我自然會帶少爺回去。”

還未等薑潮雲說話,寒江穆說:“但是我看少爺似乎並不如何想回去。”

被寒江穆說中,薑潮雲有些窘迫,“不跟你說了。”

寒江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脊背,道:“少爺,坐吧。”

薑潮雲坐下來,看著桌上的菜肴,食指大動。

這家酒樓雖能做出他喜歡的江南菜色,但他幾乎沒怎麼在外頭吃過飯,總擔心碗筷沾了彆人的口水,不乾淨,他這樣的挑剔性子,寒江穆竟也全盤接受,讓酒樓的人單獨為他們做飯,鍋碗瓢盆一概都是新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也就這樣做了,薑潮雲才開始動筷子吃飯。

寒江穆給他倒了一杯酒,薑潮雲也姿態自然地接過來,小酌了一口,小聲地感慨了一聲:“好酒!”

寒江穆望著他,眼底流淌出淡淡的笑意,“少爺當真學壞了。”

薑潮雲聽到他這麼說,愣了一下,反問:“我怎麼學壞了?”

寒江穆一本正經地道:“被父母嬌養在深閨中的少爺,學會了和野男人私奔,和野男人廝混,學會了喝酒,你說,這個小少爺是不是學壞了?”

薑潮雲臉一紅,啐道:“你才學壞了,罵自己是野男人,這天底下也就隻有你了。”

寒江穆笑而不語。

薑潮雲說:“喝酒怎麼就學壞了?我又不嗜酒。”

不過被寒江穆這麼說,薑潮雲也不好意思再喝下去了,再喝下去,又得迷迷糊糊地被寒江穆拖上床親得渾身光溜溜的了。

若他是女子,就現在他還哪有什麼清白可言,當真全身上下都被他……

薑潮雲白皙漂亮的臉頰上湧起了一層薄紅,顯然是害臊了,他不再去想這些日子在床上的種種,埋頭喝補湯。

就在這個時候,酒樓外傳來一陣喧鬨的聲音。

若是以前那個病懨懨的薑潮雲,他估計沒什麼精力去探究,但這個時候的薑潮雲,恰好有著少年人獨有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他一聽見吵鬨,就放下了手裡的湯盅,將腦袋探出了窗外去看。

酒樓對麵恰好是一家醫館,這個時間恰好是醫館人最少的時候,因而吵鬨的聲音便顯得格外明顯。

那是一個農戶打扮的中年男人,他將一個昏迷的青年放到地上,請醫館大夫替他醫治,但農戶囊中羞澀,又拿不出錢,被醫館的夥計往外趕。

薑潮雲下意識地伸長了脖子,去看那個青年的模樣,寒江穆注意到後,伸長手臂,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將他的腦袋按了回來,明知故問地道:“少爺看什麼?”

薑潮雲掰開他的手,有幾分戀戀不舍地多看那個青年一眼,而後誠實地說:“那個人相貌好出眾。”

第71章 火上澆油

寒江穆聽了薑潮雲這句話,眉頭已經蹙了起來,眼底也浮現出一絲不悅的情緒,“是嗎?”他不鹹不淡地道。

薑潮雲還沒有意識到他的不悅,反而認真地點點頭,說:“是啊,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

寒江穆對此很是漠視,然而看見薑潮雲有些心不在焉,一臉好奇地繼續往樓下看的模樣,不悅逐漸擴大,不冷不熱地開口道:“少爺若好奇,不如下去看看。”

薑潮雲放下筷子,對寒江穆伸出手來,“你還有錢嗎?”

寒江穆一頓,明知故問道:“少爺要錢做什麼?”

薑潮雲說:“那個人好像沒錢看大夫,我們如果有閒錢的話,可以日行一善的。”

寒江穆冷聲道:“沒有閒錢。”

薑潮雲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寒江穆的語氣不如之前那般溫和,目光不禁落到了他身上,很有幾分困惑地說:“但是我之前還看到你給小二賞錢,怎麼會沒有?”

寒江穆冷漠地道:“養少爺一人已經很吃力了,又怎會有閒錢去讓少爺日行一善。”

薑潮雲一聽,也的確是這個理,他又探出腦袋去看樓下,見醫館大夫出來,安撫了夥計,讓農戶將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