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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氣冬來 久嵐 4328 字 6個月前

麼刺客?”

“刺殺曹國公的那個女刺客,已經受傷了,聽說就藏在這幾處地方。”

阮直心頭咯噔一聲。

抓影子他不怕,官府從來都沒有辦法,可殷絡這小毛丫頭,一點耐心沒有,果然就出事了,他起身道:“我去看看,萬一母親受到驚嚇呢。”

阮直大踏步回了家。

老太太見到兒子,哎呀一聲:“可把我嚇得,這些人乾什麼呢,就算抓刺客也不應該闖到家裡來吧?”

“沒事兒,我來應付,您先進屋罷。”阮直把老太太差遣開,又叫方舟看著門,他疾步走向書房。

剛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血腥味,阮直低聲喝道:“果然是你闖了禍,怎麼,來找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出來吧。”

殷絡白著臉,身子搖搖欲墜。

原先渾身的潑辣勁兒,這會兒倒是楚楚可憐,阮直挑眉道:“活該,叫你不要自不量力。”

“是一個官兵輕薄我!”殷絡咬唇,“我原本怎麼會……”她擰起眉頭,“我今日藏你這裡,欠你一個人情,我必定會報答。”

“廢話,難道我還能白白救你?”阮直給她一瓶黑玉膏,“止血很好,你敷上,”又尋了一套男人的衣服,另一個人-皮麵具,“速速穿起,戴上,不要多話。”

這人到底是做什麼的,這些都有?殷絡瞄他一眼,也不問,很快就收拾好了,立刻變成了一個清秀的小廝。

“記得你的名字,方行。”阮直大打開窗,把血腥味全都散去,低聲道,“跟在我後麵,忍著痛,彆叫人看出來。”

殷絡點點頭,隨著他出去。

而此時,去戶部的也回了,果真有個叫展成興的,那看守的官兵便是放了秀實,離開了院子。

秀實連忙把門關好,才去尋那暗門。

隻聽轟的一聲,上方射入了一絲光線,新鮮空氣透入,蘇沅大口的呼吸了幾下,把陸策弄得又一陣難受,輕咳聲道:“三表妹,我們上去你再動罷。”

明亮了,看得也更清楚,蘇沅一低頭,發現自己跟陸策的姿勢,簡直是貼得毫無空隙,想到剛才,竟然這樣與他待了那麼久,她的臉騰地紅了,好像被火燒了一樣,連忙道:“好,你快帶我上去。”

“那我又要得罪了。”他手搭在她腰間。

手指修長,力度透過衣裙傳過來,她莫名的覺得有點癢,倒不知說什麼,這個時候還不是由著他碰嗎,難道還能不上去?

陸策摟住她,腳下用力,借著周圍的牆壁,連點了幾下,迅速的越出了暗格。

明亮的光線裡,蘇沅臉上的紅越發明顯,陸策心想幸好他的臉紅已經消退了,鬆開手,側頭問秀實:“他們可抓到刺客了?”

“沒有,那刺客逃了。”方舟指一指方向。

倒不知是誰,陸策心想,也許找到了也是一個助力。

因今日之事,也不好再行商議彆的,已經出來夠久了,蘇沅跟陸策告辭:“我得回去了,不然隻怕長輩們問起,不好交代。”

“現在,你想好怎麼交代了嗎?”陸策問。

蘇沅猶豫道:“反正糊弄下也能過去。”

陸策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道:“我剛才說得建議不是一時興起,你可以考慮下,實在沒有辦法,便說跟我在一起就是了,我會擔這責任。”

蘇沅吃驚,抬頭看他。

少年目光清朗,並無一絲的虛假,隻是麵色有些發紅,像暈染了一層晚霞似的,奪目的綺麗。

蘇沅腦中一陣空白,胡亂的答應聲,也不知自己想沒有想,幾乎是驚慌的離開了院子。

第67章

兩個奴婢等了很久,都有些著急了。

寶綠低聲說話:“姑娘這兩次到底是去哪裡了?我們每回都不跟著,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到時怕不好交代。”

“可姑娘不肯,做奴婢的還能強迫嗎?”采薇開導她,“我們隻能忠於一個主子,要姑娘真有什麼,我們也隻能聽天命。不然陽奉陰違,表麵聽姑娘的,背地裡告知老夫人或者夫人,那隻怕姑娘容不得。”

想想也是,寶綠無奈。

正說著,就見蘇沅過來了,兩個人連忙站起來迎上去。

“若回去,祖母,母親問起,便說二表哥不在陸家,我們在街上……東街的路口說了會兒話,然後你們陪我隨便走了走,就說我沒有看得上的東西,什麼都沒有買。”蘇沅叮囑,“知道嗎?想也不會問得很仔細。”

寶綠聽得雲裡霧裡,害怕道:“就怕問出紕漏來。”

她膽子小,不像采薇。

“那就讓采薇說,你彆開口就是了。”

寶綠點點頭。

等到回去,因是阮珍允許的,老夫人竟一句沒問,倒是阮珍提了提,這娘親個性和善,並不曾細問,卻也安全的混了過去。

但因出了這件事兒,蘇沅實在是提不起多少精神再去見陸策了,誰想到會不會又遇到麻煩,還有陸策……他的表情很認真,她隱隱覺得,好像陸策確實想娶她,但她從來沒有想過嫁給這個人,隻是,他們那麼近的接觸過,關係到底不一樣了。

要陸策真有心,隻怕她也隻能嫁給他。

蘇沅突然一陣頭疼。

官兵們搜到阮家,阮直非常配合,叫所有人都離開房間,集中在院子裡,與童鬆崖道:“童指揮使,請好好搜罷,翻箱倒櫃也無事兒。最近真是不太平,我這心裡也擔憂,萬一賊人溜到家裡,晚上給我一刀,我怕是小命嗚呼。”

童鬆崖笑起來,阮直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大方,且聰明,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這不,中途改道念書,也能順利混入刑部了。

“阮大人,謝謝了,我會叫他們小心些。”童鬆崖吩咐下去。

因人走空了,地方很好搜,不到一會兒功夫就走了個遍兒,童鬆崖完全是沒想到去看阮直家的下人,畢竟阮直是官員,總不至於窩藏殺手,他也沒那麼傻,當下就拱拱手告辭而去。

老太太看著滿地狼藉,心疼道:“還說小心些,瞧瞧這些人,打碎了多少東西!”

“娘,人沒事就好了。”阮直叫下人打掃,“壞了什麼,再買就是。”

老太太歎口氣:“也隻能如此了。”

“娘,天色不早,您叫廚房準備晚膳罷,我也餓了。”

“好好好。”老太太立刻就去了。

阮直帶著殷絡回書房。

殷絡怕自己露餡,一直都略微彎著腰,好不讓%e8%83%b8部明顯,幸好她平常為方便,也是裹緊了些的,不細看,確實看不出。

“謝謝阮大人。”她摘了人-皮麵具,打算告辭。

阮直冷笑一聲:“你真是豬腦子,這些官兵沒找到殺手,不好回宮交差,你這會兒還要出去尋死嗎?”

可不走,怎麼辦?

“就留在這裡,既然救過你一次,多留幾日也無妨……”阮直斜睨她一眼,“你的樣子是被人看到了嗎?”

“嗯。”殷絡咬牙,“那豬狗似的定是叫人畫下來了。”

“那更不能出去,你天天戴著麵具罷。”阮直一擊掌,在外麵的方舟走了進去。

他好像早就習慣了阮直的所作所為,看到殷絡一點不驚訝,詢問道:“請問公子有何吩咐?”

“她以後叫方行,彆人問起來,就說是你弟弟,才從晉縣過來的,是個啞巴,不會說話。”阮直指一指殷絡,“這麵具本來長得跟你也有點像。”

方舟答應一聲:“知道了,公子。”

“那我住在哪裡?”殷絡問。

“我家那麼大,你怕沒住處嗎?”阮直吩咐方舟,“收拾一間屋出來,離這裡近一點……不行,你是下人,叫你單獨住不好,惹人懷疑,可要是叫你跟彆的奴仆一起住,也不方便罷?要不,你就住我外間,我喜歡清靜,尋常除了方舟,也不會有人來打攪。對了,可能我娘會來,但是你應該老遠就聽得見她聲音了,想必好應付。”

做他隨身奴仆?殷絡秀眉擰了擰,朝阮直睨一眼。↘思↘兔↘在↘線↘閱↘讀↘

“怎麼,難道你怕我占你便宜?”阮直冷笑,“本大爺想要女人,到處都是,何須找你一個殺手,指不定哪日腦袋就沒有了。”

滿滿的嫌棄,殷絡啐他一口:“你沒有心思最好!”

“不過你莫要忘了,欠我一個人情。”阮直挑一挑眉,“這人情,我得好好想一想。”

殷絡心裡有種很不好的直覺,奈何這次沒有辦法,非得借助阮直,不過他要是想出個刻薄的事情,她也不會報這個恩的。

“你慢慢想,我去洗個澡,這裡有洗澡的地方吧?“

方舟笑道:“請姑娘隨我來。”

殷絡帶上麵具,跟他出去。

阮直看著殷絡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心想當初沒有這份好奇就好了,隨她怎麼樣,現在倒好,惹禍上身,也不知道殷絡以後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畢竟他原本做事是很謹慎的,正想著,窗外突然跳進來一隻小貂,直直得盯著他看。

“哦,來找你家主子嗎?”他問。

小貂發出噝噝的聲音,阮直伸出手:“來,上來,我帶你去見你主子。”

小貂好像聽懂了,猶豫了會兒爬上來。

阮直托在手裡,暗想原說過逮到了要剝皮來吃,結果這小貂竟然相信他,他又忍不住笑起來,這點倒是跟它主子挺像,危難的時候,知道來找他了。

他抓著小貂走到方舟帶殷絡去洗澡的地方。

“洗好了嗎?”他問。

殷絡嚇一跳。

水花突地有濺落的聲音,阮直能感覺到她的驚嚇,諷笑道:“我可不是來偷看的,是你家小東西來找你了。”

“黑棗嗎?”

黑棗子,顏色挺像,阮直嗯了一聲。

就見窗口開了一條縫,雪白的皓腕伸出來,那小貂高興的咯咯兩聲,竄了過去,趴在那手腕上。

殷絡縮回去,關上了窗子。

裡麵又響起水聲,阮直站著聽了會兒,突然覺得這小貂的豔福不錯。

從那日開始,蘇沅再沒有使人去找過陸平了,故而陸策也沒有再收到什麼消息,這雖然讓他鬆了口氣,不用再跟蘇沅商量什麼大計,可也讓他失落。

蘇沅這是單純的怕麻煩,還是怕他了呢?

是不是自己當日提出的建議,嚇到她了?

可她明年也十五了,及笄之後可嫁人,想一想終身大事也是應該的罷?陸策站在廡廊下,喂著鳥食。

陳新稟告道:“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殺手,聽說是在麒麟胡同一帶消失了,後來童指揮使到處搜尋,一無所獲。”

麒麟胡同?那不是阮直住的地方嗎?難道他跟那個女殺手有關?照理說不應該,阮直手下有許多的殺手,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的死士,而那個女殺手顯然算不上經驗老道,才會被官兵追殺,以至於逃到他那間獨院。

是不是哪日要去問問阮直?

也確實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