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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火了,“我說方晴,你可不要不知好歹,這是多好的機會,我家趙駿也是看在我的份上給你老公麵子才和他合作的。”

方晴覺得跟這種腦殘說話真沒勁,她直接將電話掛斷了,大概袁心安覺得被她掛斷了電話實在是太丟麵子了,沒一會兒又給她發來一條短信,“方晴你給我等著!”

方晴懶得理她,直接下樓去了。她先去前台問了一下關於車子的事情,前台小姐果然拿了把車鑰匙給她,還一臉恭敬道:“需不需要幫康太太找個司機?”

“不用了。”

前台小姐便又禮貌的表示:“那就祝康太太遊玩愉快。”

方晴拿到車之後直接開去了九龍,果然不愧是購物天堂,這邊好多東西都在折扣,而且今天是周六,人多得不行,結個賬都得排著隊。

方晴來之前故意帶了個大箱子,她買了很多東西,自己用的彩妝護膚品,送給朋友的,還有給康司景買了幾身衣服還有幾條圍巾,還給幾位長輩買了些實用的奢侈品。

在商場血拚的時候方晴接到嚴萌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嚴萌格外興奮,尖著聲音衝她道:“方晴,你看到今天微博上的大新聞了嗎?白旭堯那個初戀就快要浮出水麵了。”

“啥?”

嚴萌詫異的大叫一聲道:“你還沒看嗎?啊啊啊,那你快去看啊,白旭堯在微博上貼了兩張她初戀寫給他的日記。”

“……”

初戀?日記?這兩個關鍵詞讓方晴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急忙衝嚴萌丟下一句:“我去看看。”

掛斷電話,她打開微博,搜到白旭堯的微博,卻見他最新的一條微博是兩個小時前發的。微博內容寫得非常曖昧,“不管用再好的透明膠依然無法把它黏成最初的樣子,就像我和你再也無法破鏡重圓”。下麵還有幾張配圖,應該是用手機拍的日記本的紙頁,這紙頁似乎被人撕碎過,用透明膠黏在一起。方晴隨便掃了一眼,很快確認這是她曾經寫的日記。

她記得她的日記本早就從袁心安那裡搶回來了,不過那次和袁心安爭執的時候好像撕掉了兩頁,但是當時她把那兩頁日記本撕碎了丟到了垃圾桶中,不知道怎麼又出現在這裡了。

她望著那黏在紙頁上的透明膠,目光危險的眯了眯,這兩頁紙很明顯曾經被撕碎過,搞不好就是當初被袁心安從日記本上扯下來的那兩張。

那天的事情就隻有她和袁心安知道,圍觀的路人多半也沒那麼無聊將撕碎的日記本再重新粘起來,所以很有可能就是袁心安乾的。

方晴突然想起剛剛袁心安給她發的那條短信,讓她給她等著。所以這就是袁心安對付她的方式?

隻是為什麼這兩頁日記本又落在了白旭堯的手上?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湊在一起的?

方晴翻了一下評論,發現裡麵清一色都是罵她的,還有些說得更狠,什麼隻要讓她知道這個負心初戀是誰,她一定站出來撕了她。

方晴冷笑,這就是白旭堯和袁心安的報複嗎,把她推到公眾麵前,讓白旭堯的腦殘粉用口水淹死她?

當初她和白旭堯分手嫁給康司景確實是傷害過他,但是談戀愛分個手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事,更何況她也沒有劈腿,就算白旭堯真將她給曝光出來了她也並不畏懼。

她並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方晴不過瀏覽了幾眼就收起了手機,繼續她的買買買。

盛華在港城的分公司就在維多利亞港附近,中午康司景和幾個高層開完緊急會議之後打算去吃飯,一群人直接坐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

隻是才出了電梯就迎麵走來一個人,是個長相異常俊美的年輕人,這年輕人走到康司景跟前站定,非常有禮貌的四十五度鞠躬,“康總您好。”

康司景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幾眼,然後衝身後幾人道:“你們先過去,我隨後就來。”

這幾個高層很知趣,沒有多問什麼,乖乖坐車離開了。

康司景雙手插兜,笑容很客氣,“你是來找我的嗎?”

白旭堯頷首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澄澈,乾淨得纖塵不染,“我今天來是要跟康總分享一個好玩的東西。”

康司景挑眉,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什麼好東西?”

“唔……不知道康總看了我最新的微博沒有?”

康司景很有耐心,笑道:“最近很忙,沒有時間看。”

這兩個人,一個明明想致另一個於死地,一個明明憎恨另一個奪“妻”之恨,可是兩人見麵卻並沒有劍拔弩張,如此斯文如此客氣,就像是兩個相熟的人見麵敘舊,隻是彼此都清楚對方懷著什麼心思,隻是都深藏不露。

白旭堯點點頭,想了想,笑道:“既然康總沒有時間看,那我倒是不介意口頭跟你敘述一下。”他笑容很燦爛,飛揚的眉角彎出一個勾人的弧度,“我的微博上放了幾頁方晴寫的日記,上麵全都是我與她的過往。在日記中她儘述對我的愛,她說她會一直愛我,說死也不會放開我的手,康總真該去看看,方晴措辭非常優美,遠遠比我所說的要精彩。”

康司景麵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就像他所說的事情完全和他無關一樣,他隻是保持著他一貫的優雅和教養笑了笑道:“強者隻會向前看,隻有弱者才會一直活在過去中,我希望白先生要多往前看看,不要老是沉浸在過去裡無法自拔,畢竟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再怎麼美好都無法挽回。”

不愧是康司景,沉著淡定如他,四兩撥千斤,簡單的話語根本刺激不到他。

白旭堯嘴角抽了抽,他微垂著頭沉默了片刻,突然低聲笑了笑道:“也是呢,康總你家境優渥又事業有成,如今還有嬌妻在懷,肯定隻會往前看,像我這樣的loser當然無法跟康總你比,隻是……”他頓了頓,挑眉望著他,意味深長道:“康總真如表麵上這般完美麼?也不知道康太太知不知道康總你其實還有另一麵。”

“另一麵?”康司景似笑非笑咬著這幾個字,“不知此話怎講?”

白旭堯上前一步,他走到他身側,故意壓低了聲音衝他道:“我知道那日闖進我家裡襲擊我的人是康總你。隻是我很好奇,為什麼康總這麼厲害的人不直接殺了我,要是直接殺了我,也不會再有人對康太太糾纏不清,要是直接殺掉我就不會有個老婆的初戀老是在你跟前晃讓你膈應,要是直接殺了我,康總也不用再費心給我資源又收回去以此給我打擊。康總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呢?殺了我可真是一勞永逸的事情呢。”

他頓了頓又道:“收回我的資源封殺我什麼的,能對我有多少打擊呢?我命還在,你就不怕我以後還會攪得康太太不得安寧嗎?我活著對康總來說可真是後患無窮,不是嗎?”

康司景半側著頭看他,他目光微眯,麵上雖然含笑,然而那微眯的目光中卻有一種讓人窒息的鋒芒,仿若可以隨時幻化成兩把利劍直刺進人的心裡。

“原來……你這麼想死。”

含笑的聲音輕描淡寫的說道。

並不是警告的語氣,也沒有冷意,甚至還帶著笑意,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這樣的話聽在耳中就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白旭堯身體僵了僵,眉頭下意識蹙起來。

卻又聽到康司景淺淺的笑了一聲道:“那你要好好站著不要動。”

白旭堯猛然打了個寒顫,再看去的時候他已經鑽進了車裡。是一輛藍色的跑車,他將車子倒回到入口處,然後猛地發動引擎便向他衝過來。

白旭堯眉頭越擰越緊,那瘋狂疾馳過來的車子就仿若閃電一般,帶著一種雷霆之勢向他襲來。◢思◢兔◢網◢

他心頭一咯噔,康司景這是打算在這裡撞死他嗎?

不,不可能,康司景如此聰明,絕對不會在這裡鬨出人命,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監控設備,想來康司景也清楚這邊到處都裝有監控。如果他真將他撞死了,以他目前的名氣,康司景肯定難逃乾係,康司景就算不為自己的著想也該為盛華的名聲著想,深謀遠慮如他,隻有傻了才會讓自己惹上人命官司。

所以他隻是嚇唬一下他而已,就像上一次他闖進他家那樣。所以他毫不畏懼,甚至帶著一種雲淡風輕的笑意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車輛。

這種豪車性能非常好,可以瞬起也可以瞬息,駛到他跟前再踩急刹車也是來得及的,康司景自然是篤定了這一點。

他隻是想嚇嚇他而已,隻是這樣。想看他在他跟前瑟瑟發抖,可是他並不想讓他如願。

車子的行駛速度非常快,在他進行短暫思量的時候便已經開到跟前,然而這車子並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它就像是一頭沒有理智的怪獸,饑-渴-難-耐,隻要看到獵物就不顧一切發起進攻,隨即將之吞噬殆儘。

而他毫無疑問就成了那樣的獵物。

在短短的瞬息之間,他從一開始的有恃無恐到隱憂再到那飛馳的車子眨眼就行到眼前的驚懼。

最後,在本能的求生欲控製下,他猛地向一側翻滾過去,而那輛豪車竟然沒有任何減速的趨勢,直接從他剛剛所站的地方駛過去。

如果他不動的話,毫無疑問會被他撞死在這裡!

白旭堯躺在地上大喘著氣,他望著那疾馳過去的車輛已經完全驚呆了,他沒有想到康司景是真的要殺了他!

這還沒完。卻見康司景將車開過去之後立馬又轉了個彎,再次發動引擎向他襲過來,那轟鳴的引擎聲在空曠的停車間中回響,簡直無異於野獸的怒吼。白旭堯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眼看著車子馬上要撞過來,他立刻連滾帶爬逃到旁邊停著的兩輛車之間。

康司景開過去之後又慢慢將車倒回來,在他前方的車道上停下,他打開車門向他走過來。

此刻白旭堯身後是牆壁,而兩側都有停著的車輛攔著,眼前康司景走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他完全就被擋在了死角無路可走。

白旭堯背靠著牆壁,麵上帶著死裡逃生過後的驚恐,卻見康司景一步步向他走過來,步子很慢,像是在散步一樣,一邊走著一邊歪著頭對他笑。

是一種完全不帶感情的笑容,那深沉的雙眼森然恐怖。他想起了那次看到的錄像上康司景那像是藏著萬丈深淵的空洞的雙眼,那兩隻眼睛就像是隨時能化作兩隻巨口,吞噬掉一切。

白旭堯喉結動了動,卻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康司景很快走到他跟前,完全不給白旭堯反應過來的機會,他猛地一抬腳直接踹在他的%e8%83%b8口上,白旭堯隻覺得%e8%83%b8口像是被踩碎了一樣,當即便痛得蹲在地上直咳嗽。

康司景走過來半蹲在他身邊,一把扯住他的頭發逼迫著他與他對視,他依然還是笑著,就像是閒聊一般衝他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因為她來我身邊了,我不想再讓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