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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方晴頓時就臉紅了,她抓了抓頭發,彆扭道:“這件事也是要順其自然的,強求不得。”

母親也笑了,打趣她:“你臊什麼啊,又不是結婚一兩天。”

方晴不想再和她談和康司景生孩子的問題,便急忙道彆掛斷了電話。

雖然這話讓方晴有些無措,但她也不是沒有聽進去,不過對於和康司景生孩子的事情她確實有些茫然。

因為前一世一直到離婚他和康司景都沒有過夫妻之實。

還記得她第一次和康司景提出離婚未果之後她就在一家日語培訓機構找到工作,後來陰差陽錯又和白旭堯相遇,這一次他沒有再挖苦她,而是給了她高昂的工資讓她幫他寫歌詞。

方晴自小對文字就比較感興趣,上學那會兒作文比賽也是經常得獎,當然她最拿手的還是詩歌和歌詞。

白旭堯是學藝體的,主修的是鋼琴,偶爾也會寫幾首原創的歌出來唱唱,曾經還將方晴寫的歌詞譜了曲。白旭堯一直都挺欣賞她在作詞方麵的才華,所以上學那會兒,被萬花包圍都沒有迷了他的眼,唯獨隻愛方晴這一支花。

大概是白旭堯給出的價格太誘人,又大概是心中始終放不下他,沒過多久她就加入了白旭堯的工作室。

兩個人一起工作,更何況又有那麼多共同的曾經,很快就舊情複燃,不過那時候方晴還顧忌康司景,她知道京市是康司景的地盤,不敢在京市和白旭堯太過招搖,兩人每次約會都要跑到很遠的地方。

隻是那一次在雲南洱海湖她和白旭堯沉醉在夕陽落下的美景情不自禁擁%e5%90%bb的時候,竟然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康司景逮個正著。

大概因為是初犯,方晴多少心虛,所以康司景帶她走的時候她並沒有反抗。

而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康司景發火,這個對她一向客客氣氣的,沉穩又內斂的男人,在將她帶回京市,和她一前一後進了房間之後一腳就將她的梳妝台踹翻了,而後他質問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時候的康司景真的非常可怕,一張臉緊繃著,額頭青筋暴-露,渾身殺氣儘顯,仿若一把散發著寒意的利劍,隨時都能將人碎屍萬段。

方晴被他給嚇得不輕,可那時候她也顧不得許多,她隻想結束這場可笑的婚姻,隻想和白旭堯長相廝守。

所以她鼓足了勇氣對他說,“康先生,你想要找一個世家清白不惹麻煩的女人結婚,那樣的女人多的是,完全不必執著於我一個人。更何況我們之間並沒有感情,真的沒有必要再維持這樣的婚姻。”

康司景卻是冷笑一聲,用著冰寒又夾雜著警告的語氣對她說:“既然選擇了開始,結束就不是由你說了算。”

他丟下這句話就走了,並將她徹底禁足,不準她再踏出門半步。可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後來她還是想辦法跑了出去,她完全不顧後果,直接和白旭堯私奔到了韓國。

跑到韓國沒多久她就被康司景再次抓了回來,隻是這一次康司景沒有再像上一次那樣大發雷霆,他表現得很平靜,明明知道她在韓國和白旭堯都乾了什麼,但他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對於她們之間的情況不問一個字。

他就隻是將她簡單的抓回去然後關起來,方晴要跟他談離婚的事情,他一概置之不理。

然後她就一次次逃離,一次次和白旭堯私奔,然後一次次被康司景抓回來,直到那一次,她聽說康司景深夜飆車的時候出了車禍,脊背被撞斷,他醒來之後想要見他,說是要和她商量離婚的事情。

康司景要離婚那她真是求之不得,不過她也懷疑這隻是康司景故意騙她回去的陰謀,然而抱著一線希望,她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回來了。

康司景並沒有騙她,他確實是要和她離婚,而他確實也出了車禍,差點就成了殘廢。

那個時候他剛剛做完手術,半躺在床上,他將一份文件丟給她,方晴拿起來一看,是已經簽上他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他閉著眼睛,聲音沙啞,仿若疲憊到極限的人,“方晴,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管你了。”

就這樣她和康司景離婚了,從那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和康司景都沒有再見過麵。

而過了很久很久,她才得知了那天康司景出車禍的事情。實際上那天他並不是大半夜出去飆車的,而是因為他收到了白旭堯的短信,在短信上白旭堯告訴他,如果想要方晴沒事的話,就讓他在淩晨兩點前趕到某個地點。康司景竟然也信了,大晚上開車出去,因為車速太快而出了車禍。

這些事情都是她無意中發現的,而當初白旭堯給他發那條短信也不過就是想戲耍他一下而已,沒想到他那麼精明的人竟然就上當了。

這樣算起來她欠康司景的,真的太多太多。

作為丈夫,除了陪她睡覺之外,他真的儘到了他所有的責任。

就在她思索間,她突然聽到外麵於嫂招呼康司景的聲音,她看了看表,很詫異今天他竟然回來得這麼早。

她一直注意聽外麵的動靜,康司景回了房間之後沒一會兒就出來了,然後上了三樓。

三樓隻有一個房間,是康司景的健身房,康司景平時比較注重鍛煉,一有空就會去三樓運動。

方晴仔細考慮了一下,給康司景一個簡單的婚姻是必要的,但是她並不想守活寡,未來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她前世離開的時候已經三十多歲了,三十如狼的日子是什麼樣的她自己也體驗過。這一世她好好管理身體,提前預防著,想來也能避免再得前世的%e4%b9%b3腺癌,所以她預計會比前世活得更長一些。

而三十如狼後麵還有一個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想一想……就可怕。

她不知道康司景是怎麼想的,她倒是可以用這個去跟他商量一下……

至於商量什麼,嗯,當然是關於要孩子的事,畢竟後代是每個夫妻都會麵對的問題不是嗎?

所以,在害臊了三秒之後方晴就倒了一杯水直接去了三樓……

第6章

方晴端著水到了三樓,正準備敲門,卻發現房門並沒有關嚴實。方晴下意識透過門縫往裡麵看了一眼,就見康司景此刻正扶著%e8%83%b8肌鍛煉手柄做擴%e8%83%b8運動。

他將上衣脫掉了,就隻穿了一條迷彩短褲,他已經做了有一會兒了,身上起了一層汗,此刻天色還沒有暗下來,金秋的夕陽就像被顏料暈染過,熱烈的赤金色潑灑過來,使得那彌漫汗水的身體在霞光中閃耀著迷人的光彩。

隨著動作,那光彩在他的身上律動,而他上半身的肌肉也一塊塊賁張開,顯得精壯又結實。

方晴的目光完全不受控製在他的%e8%83%b8肌和腹肌上流連,她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這是她第一次看康司景的%e8%a3%b8-體,沒想到他身材竟然這麼好。

而且這人長得也好看,五官大氣耐看,麵部輪廓清晰,從側麵看上去更顯得棱角分明。他的眼窩很深邃,這樣一來就越發顯得他的眉形鋒利,他不笑的時候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可是他麵容稍微溫和起來的時候,那深邃的一雙眼睛會透出一種誘人的□□,大概是這種反差感讓他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會讓很多女人都招架不住。

方晴不免在心頭大呼可惜,前世她一顆心都撲在白旭堯身上,竟然完全無視掉了身邊這個極品,這種有權有勢有顏又有身材的絕版男人在哪裡找?而且這男人還是自己的老公,前一世自己竟然從未對他多看過一眼,簡直白瞎了她撿的這個大便宜。

康司景警覺性很強,很快就感覺到門口不對勁,他停下動作,沉聲道:“誰在外麵?”

方晴心頭咯噔一聲,不過她很快收拾好情緒,正了正表情在門上敲了敲。

“進來。”康司景的語氣依然不怎麼好。^o^思^o^兔^o^網^o^

一聽到他這語氣方晴就感覺自己似乎將事情搞砸了,她突然有點怯場了,總覺得自己這麼進去會觸大黴頭。

在門口思索了一會兒方晴才推門進去,她臉上堆著笑,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尷尬,“我給你端了水上來。”

看到來人是她,他微微愣了愣,隨即便若無其事道:“放著吧。”

方晴便乖乖將水放在跑步機旁的一張小桌子上,康司景見她放下了還沒走,便問道:“還有事嗎?”

實際上在來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怎麼用一種很平常的姿態跟他提孩子的問題,這會兒她卻覺得這事情實在不好開口,總感覺話一說出來就會顯得特彆不害臊。

“那個……我……”她撓了撓頭發,努力說服自己還是打退堂鼓吧,可不知道為什麼,支支吾吾一會兒之後她竟然道:“剛剛我媽媽打電話過來,她跟我說康家那邊在催我們,他們說你年紀不小了,嗯……是該有個孩子了。”

這話就像是突然將周圍的空氣都抽乾了一樣,世界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方晴突然發現自己這性格特彆有意思,該慫的時候一點都不慫。

康司景沉默了一會兒,起身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身體,不同於方晴的窘迫,他整個人都表現得很自然,仿若方晴跟他談論的關於生孩子的問題是多麼稀鬆平常一樣。

做完這些他又走到桌旁將水杯端起來小口小口喝下去。方晴的目光也忍不住隨著他的動作移動,卻見他修長的手指端起水杯,微微仰著頭,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高聳的喉結,隨著喝水的動作,那喉結來回滾動著……

然後她的眼睛就不自覺往下,掃過他結實的%e8%83%b8肌,然後塊塊分明的腹肌,再往下……剛剛他坐著倒是沒看清楚,原來他竟然有著這麼性感的人魚線。

方晴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男人的身體這麼結實,想來那方麵也不會差吧。

“你在看什麼?”

就像是乾壞事被人當場抓包,方晴囧得要死,她急忙移開目光,卻還是爭辯道:“你不穿上衣,我眼睛沒地方放。”

康司景沒說話,慢條斯理向她走過來,此刻的他簡直就像一個移動的荷爾蒙,她隻覺得一股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撲麵而來,刺激的她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康司景走到她跟前站定,高大的身軀給她一種強勢的壓迫感,她不敢看他的臉,眼睛也不敢往他身上瞟,就隻能垂著頭看地上,簡直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等著懲罰的學生一樣。

康司景盯著眼前的腦袋瓜,嘴角微勾,用一種故意壓低的聲音問她:“你想要?”

帶笑的語氣,因為聲線壓低了便透著一種磁性,就像是一種蠱惑一樣,簡直誘惑力十足。

方晴猛地抬頭向他看去,說真的,她被他這話驚呆了。

卻見他雙眸微眯,嘴角似彎非彎,那上揚的眉尾隱約透著一種壞。

他說“你想要?”是在借此問她想要孩子呢,還是想要那啥?可是不管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