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赫連昌是如此,就連赫連樂也不例外。
赫連昌是赫連一族的驕傲,雖他的身份是不可言說秘密,都隨著他登基開創大夏帝國的那日起便掩埋在不見光的深土裏。
赫連寧比赫連昌大了足足十歲,幾乎是看著他一步一步地成為如今的天下共主,她願意做他最堅實的後盾。
也正因為此,他們兩雖然不是親兄妹,可在赫連昌登基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分封她為長公主,並此下了封號長寧。
而作為赫連昌同父異母的妹妹,赫連樂卻隻是照慣例封了個公主,並沒有多餘的封號的無上光榮。
這一點也讓旁人看得清清楚楚,赫連樂並不受寵,而赫連寧才是皇上心中真正的親人。
赫連寧比赫連昌大了十歲,更是比赫連樂大了將近二十歲,幾乎是把赫連樂當女兒來養。
她就隻有一個兒子,而赫連樂小的時候長得粉雕玉砌,卻沒想到長大之後漸漸有了些長殘的趨勢。
赫連寧轉身離開了玉湖,而赫連樂咬咬牙一跺腳,也隻能跟上赫連寧的腳步。
也不知道阿蠻那邊怎麼樣了,這場宴會也該結束了。
言蹊躲在假山後停了片刻,沒有想到會聽到這麼一段信息量巨大的對話。
通過兩人的對話,她大概已經猜測出了宋易為什麼那麼急忙忙地將她們從鄉下接來的原因。
想念老母親是假,想用她當擋箭牌是真。
言蹊沒想到宋易在上京居然會那麼受歡迎,他為官更是清楚左右逢源的機巧,若是娶了一個保不齊另一個會有想法,說不定動動手指給他小鞋穿,那他便是叫天天不應了。
幹脆一個都不娶,而她就成了礙了所有人眼的眼中釘。
言蹊咬牙,她沒想到宋易居然心懷鬼胎,就連遠在千裏之外的她都算計上了。
什麼也不說就把她們接來京城,現在她已經進了某些人的眼,想再逃開也沒有用了。
宋、易!
言蹊原本捂著男人的手因為一直舉著手臂泛酸,剛剛她怕男人中途醒來出聲,這才擠進這不見天日的假山後,將人推進了山後,兩人幾乎是相擁而立。
言蹊收回手,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趁著這個時間沒有人打擾,努力回想剛剛那兩人的對話。
一時間倒也忽視了,在這黑漆漆的山洞裏,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相擁站著,因著男人昏迷不醒,言蹊索性用身子頂住他的%e8%83%b8口,防止他順著身後的假山體滑了下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假山後,言蹊低著頭想著事,她在躲進來之後便將帷帽取下塞在了一旁的角落,兩人之間如今毫無間隙地黏在一起,言蹊一時間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微妙。
頂著男人堅實的%e8%83%b8膛,言蹊軟軟的呼吸噴灑在男人的%e8%83%b8口,激起一片溫熱的感覺。
赫連昌半昏迷半醒之間,察覺到了自己在一個黑暗的地方,陰謀論以為自己不慎落入旁人手中被關了起來。
可等他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身前擁著一個身嬌體軟的女人,她細軟的呼吸噴撒在他的%e8%83%b8口,不由泛起了一片疙瘩。
因為空間狹小,赫連昌鼻尖不住地鉆進一股清新淡雅的青蓮香。
那股香氣淡而不俗,原本昏昏沈沈的腦袋似乎有了一瞬間的清明。
可惜下一秒,言蹊抽身離開。
那股青蓮香頓失,赫連昌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往前抓了一把,可惜什麼也沒有抓到,便再昏迷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愛你們!
話說,我家狗子居然上了壘……
親親抱抱舉高高還有個艸哭哭
哈哈哈,直接抱抱了呢
第196章
第5章驚!一國之君強取豪奪人臣妻子(5)
言蹊戴好帷帽走出假山, 對於藏在假山後的人她自認已經仁至義盡, 之後便是看個人運氣了。
畢竟她都快自身難保了, 也沒有閑心去管別人。
言蹊沒有回到宴會場上,這個宴會她本就不願意參加,隻是宋母的請求加上她自己也想弄明白,宋易把她們從千裏迢迢之外弄到京城的原因。
現在原因差不多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裏了。
言蹊戴好帷帽遮住臉上的大黑斑,看了眼身上沾染了泥濘的衣服, 正好有個現成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言蹊朝著小門走去,找到宋家的馬車進了車內, 也沒等多久就看到宋易人模狗樣地進來。
不得不說, 宋易那張臉確實能騙到不少無知少女。
宋易進了車內,臉色不好地看向言蹊,從她臉上那塊不忍直視的黑斑上移開目光,“你究竟到哪去了, 為何我一直找不到你?”
言蹊指了指腿上的泥濘, “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索性就回來了。”
宋易看了眼言蹊, 發現她正淡淡地看著她,倒也沒有懷疑,隻是有些不悅把她介紹給眾人的好時機給白白浪費了。
言蹊雖然不知道宋易心裏頭所想,可她卻大概能猜到他打的什麼主意。
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狠下心來什麼都做得出。
言蹊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隻是記憶裏那個一臉嫌棄的少年,如今變成了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官場新貴,她也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好還是壞,卻也知道,那年那少年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對她有大恩的一直都是宋母,宋易對她而言就是住在同一屋簷下的人。
他如今的所作所為,她既然已經知道了,就全然沒有坐以待斃的念頭。
一路無話,等到了宋府,言蹊徑自去了宋母的房裏。
宋母坐在塌上繡著東西,看上去精氣神倒是不錯。
言蹊走到宋母旁邊坐下,替她接過手裏的東西,“娘,既然您不舒服就不要再擺弄這些費神的東西了。”
宋母輕笑著任由她將手裏的東西拿走,解釋道,“我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邊想著做點什麼,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言蹊還是不聽,將那些東西挪的遠遠地。
宋母隻是笑,忽然想起什麼道,“蹊蹊,今天和阿易去參加遊春宴怎樣?”
言蹊倏地沈默,她在斟酌到底要不要把她知道的都告訴宋母。
後來想了想,言蹊還是將自己在假山後聽到的一切都轉述了一遍,隱去前頭的緣由,直接提了和她們有關的事情。
宋母也不是笨人,否則也生不出那麼一個精靈的兒子。
聽了言蹊的話,她立刻就想明白了宋易將她們接來京城的原因,並不是他所說的想她,更不是因為為了證明自己已經成親,而是想把言蹊推出去當眾矢之的。
言蹊若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倒也沒什麼,可是她容貌有損這便是最大的問題。
宋易可以營造出自己對待糟糠之妻的長情和念舊的好形象,而言蹊會是他最好的證明。
而言蹊在整件事中,可以說是最無辜卻是最被動的,盯著宋易的人會轉而盯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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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抓起言蹊的手窩在自己手心,“蹊蹊,這可該如何是好?”
當初便是因為她的一己私欲,讓言蹊沖喜進了宋家門,宋易是病好了,言蹊卻如同守活寡般到了現在。
至去年言蹊來了葵水之後,宋母便一直盼望著宋易回家,兩人給她生個胖大小子。
可現在看來,宋易的官越做越大,生孩子倒是在一旁,眼下這事若是處理不好便是會影響到宋易一輩子的官途。
宋母想了想,還是猶豫問道,“蹊蹊,你可歡喜阿易?”
言蹊果斷搖搖頭,“未曾。”
宋母一下噤言,最終還是道,“可眼下這多事之秋,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是娘心中的唯一的兒媳婦。”
言蹊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失望,雖說是人之常情,可宋母最終還是為宋易考慮,絲毫沒有提及讓兩人和離的事情,這讓言蹊不由的心情低落。
血脈相連,不僅僅是多年的陪伴便能取代的。
倘若宋母真心為她考慮,明知她不喜歡宋易也不奢求宋家的一分一厘,為她著想便是讓兩人開誠布公的談談,最好的辦法就是和離。
畢竟這個婚事出有因,她的養恩當年就已經報答完了。
一個女人的一生。
說句不好聽的,當初宋易真的沒有轉好就那樣去了,她便是要體宋易守一輩子活寡。
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她早就報答完了,宋易可能不在乎,可宋母卻心裏明鏡似的一清二楚。
這麼些年來她確實是把宋母當成自己的母親來看,可真正臨了事,人心總是偏的,她還是倒向了親生兒子那邊,全然不顧她在這個位置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言蹊深深看了眼宋母,隻覺得從今日起,在言家村那些相互陪伴貼心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覆返了。
她是朝廷新貴宋大人的母親,而她卻是宋易無鹽還體弱的妻子,也不知道哪天便不小心去了。
言蹊站起了身,“那母親我懂了,今日勞碌了一天我先回了。”
宋母點點頭,牽起言蹊的手安撫地拍了兩下,“放心,娘會護你一輩子的。”
言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至於宋母所說的言蹊也就隻是聽聽而已,話當然誰都會說,可真正做起來卻是有目共睹。
言蹊回到房間,這才想起來她現在和宋易是名義上的夫妻,兩人之前在言家村的時候雖然已經成親,可宋易的傷不容多動,兩人還是分房而睡。
而後來他傷好了之後,便不顧勸阻質疑上京趕考,最後一去三年不見人。
如今在宋府,這睡覺的問題可要提上日程來了。
言蹊隨意用了點晚膳便喊人下去準備熱湯,今天她在外一天,想泡個澡好好睡一覺。
下人將浴桶擺好,往裏頭加了熱水,言蹊便揮散了所有人自己進了浴桶裏。
水麵上漂浮著一層新鮮的花瓣,言蹊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