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的小姐妹去長見識,二話不說攔了的士就往“蘊色”去。
蘊色是當地新開的酒吧,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營業,隻是白日裏的清吧,晚上便迎來送往些牛鬼蛇神妖魔鬼怪,不過不得不承認,蘊色一炮確實打響了。
現在天還沒黑,楊雙雙帶著言蹊去那裏玩,主要也是因為晏鎮就這點大的地方,能玩的也就那麼幾個地方,這蘊色還是最近才新開的好去處。
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不知道現在的蘊色其實是個是非之地。
從計程車上下來的陸悍進了蘊色,徑自走到了215包廂門口,正好裏頭有人出門,一拉開門就看到陸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大半的光線,看起來讓人安心極了。
“悍哥,你終於來了!”
小六感動得要哭了,這裏頭的人他惹不起,八爺又不在,他唯一能找的人就隻有陸悍了。
陸悍橫了小六一眼,略嫌棄,“鼻涕眼淚收收,怪惡心的。”
小六一抹鼻子,發現什麼都沒有,他悍哥又開他玩笑了。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還真是……悍哥。
陸悍撥開擋在門口的小六,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這包廂不小,可那股血腥味的實在是太過濃腥,忍不住皺了皺眉,看向了那血腥味的來源。
眉峰一挑,今天上午剛和他打架的小黃毛,如今看來卻是一副快要撒手人寰的模樣,鼻青臉腫每一塊好肉,如果不是那一頭劣質的黃夾黑的頭發,他說不定還真認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還見血了?”
陸悍站在雷爺麵前,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居高臨下看著人,氣勢上就壓倒了一大片。
雷爺感覺到眼前的光線被擋了一大半,臉色沒有光照更黑了一大半,擡起頭來,眼角的刀疤橫過大半張臉,刀疤微微聳動,看上去有些睚眥必報的猙獰。
“陸小弟來了,站著不好說話,坐坐坐。”雷爺踹了腳身邊不停痛苦地□□的黃毛,“還不過來給人倒酒?”
黃毛被人臨%e8%83%b8踹了一腳,咳了兩下,噴出些帶血的唾沫,等好不容易緩過了勁,強撐起身子趴在桌角,拿起一旁的酒往透明的杯子裏倒去。
透明的酒杯很快溢出金黃色的液體,黃毛手不受控,好不容易才收回了手裏的酒瓶,顫巍巍地端起酒杯遞給陸悍。
陸悍看著杯身上印出的血跡斑斑,一時間也沒有喝的意思,隻是他不喝,遭殃的肯定不是他而是那血窟窿似的黃毛。
陸悍抓起桌上的啤酒,一嘴咬下那瓶蓋,仰頭吹完了一整瓶。
“喝酒還是這樣好喝。”
雷爺沒想到陸悍會有這麼一出,一楞之後哈哈大笑,對於那黃毛倒是沒有了動作,隻看著陸悍眼裏打不住的欣賞。
八爺新收了個兄弟,聽人說是個打架的能手,僅僅如此也就算了,這還不能一起他的註意,重要的是能打還有腦子,這一點就不得不讓雷爺起了心思。
晏鎮這個地方,雷八爺一直是這道上的必須拜的地頭蛇,不過雷八爺卻不是一人,分別是城東的雷爺和城西的八爺。
雷八爺兩人分庭抗禮,一直以來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東風,而陸悍的出現,隱約打破了僵局。
雷爺早就聽說過陸悍,之前卻沒有當一回事,直到這家蘊色開張後,他才正視起這個人。
來歷不明,一年前來到晏鎮,就和一老婦住在一起,可是崛起的速度卻讓人側目。
短短一年,就成為了八爺的左膀右臂,而且似乎他的身份,又不像是八爺手下普通的人。
他已經對陸悍觀察已久,好容易才找到的借口,趁著老八出去的功夫,決心要來這裏會一會陸悍。
這一會,真是久聞不如見麵。
可惜了可惜了,這樣的人才不是自己這邊的,那麼就留不得了。
雷爺想到這,踹了踹趴在腳邊喘著大粗氣的黃毛,“陸小弟啊,我這人雖然說也不是個好東西,可你把他打成這副模樣,不太好吧?”
陸悍將手裏的酒瓶放在桌上,玻璃厚瓶底和桌麵相碰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在場的氣氛隨著這聲脆響,越發的緊繃。
陸悍放下手中的酒瓶,倏地往後一靠,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一變,又懶又賤氣。
兩隻□□疊夾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笑,“雷爺,這人身上的傷,不是我弄得吧?”
雷爺臉色一肅,“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陸悍哈哈一笑,掏出煙,沒有說話。
“既然這樣,你是不打算負責了?”雷爺臉色越發沈重,那刀疤臉看上去兇氣縱橫。
這一回他來就是為了砸場子,說再說也沒意思,陸悍也懶得費那麼多口舌。
既然不說話,那就隻能打了。
在八爺的場子,雷爺敢來就有完全的準備,能支走的都被支走了,剩下的除了陸悍,屋子裏也就些不能打的軟腳蝦。
啤酒瓶砸在硬|物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似乎是戰爭開始的號角,雙方的人迅速糾纏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這一次不像上午那樣的烏合之眾,雷爺帶來的個個都是打架鬥毆的好手,陸悍這邊沒多久就落了下風。
好在有人機靈,眼見著打不過了趁所有人不註意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隨手忘了關門,留了條縫隙。
那縫隙被風推得越開越大,言蹊出來上廁所的時候經過215,發現裏頭一片零零碎碎的聲音,透過那縫隙,正好看到被人偷襲成功,被懟到墻角的陸悍。
言蹊心底暗自吹了個口哨,她%e8%83%b8口還疼著,看到罪魁禍首遭罪怎麼都按捺不住那興奮的小心臟。
不過看戲歸看戲,這可是她要攻略的男主,現在這個場麵恰好給了她“英雄救美”的機會。
恰好身邊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小哥經過,言蹊上前攔住他的去路,笑瞇了那雙桃花眼,“小哥,借你帽子用下。”
小哥還沒來得及點頭,頭上一鬆,那被帽簷壓了一圈的頭發看上去有些傻氣,呆呆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言蹊給了他一個wink,背著揮了揮手,輕聲道,“有空的話順便報警吧,就說……有人在打架鬥毆。”
說完,言蹊徑自朝著那半開著的門裏走去。
小哥被那wink射中小心心,覺得自己那鋼鐵直男的心隱約有被掰彎的趨勢。
等回過神來,小哥依舊一臉懵逼,想起言蹊的話,有些緊張。
不過半大的少年膽子都不小,靠在門旁邊豎起耳朵聽了聽,發現裏頭的動靜確實不太正常,心驚膽戰地掏出手機,莊重而肅穆地撥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個報警電話。
言蹊一腳踹開那微開的門,門板砸在墻上發出一聲悶響,所有人的動作一頓,紛紛看向門口。
隻有陸悍對於這聲巨響無動於衷,對著雷爺手下的人一頓猛打。
若是單打獨鬥沒人打得過陸悍,然而雷爺手下那群小偷小摸出身的混混的陰招卻是防不勝防。
陸悍也是打紅了眼,抓住對方一個楞神便不住地往對方身上招呼。
“通通給我住手!”
加粗的男聲吼道,所有人看向出現在門口的人,隻是那人戴了鴨舌帽看不清長相,隻是覺得格外的瘦小。
可就是這樣一個瘦小的人,如弓箭似的沖到陸悍身後,一腳揣向男人的屁股,那一腳可一點都沒留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悍冷不丁被人偷襲,身後一股猛力將他往前踹,整個人的身體往前栽去。
好在他麵前的是柔軟的沙發,跌進沙發裏還沒反應過來,手被人扭著扣在了身後。
“警察,別動!”
做壞事的人天生害怕光明,言蹊這一聲,立馬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私底下怎麼鬧都行,若是搬到了明麵上誰都不好看。
言蹊那一手擒拿是和學柔道的師兄身上學的,師兄是警察,她便纏著他學了這招,用起來還是能唬些心中有鬼的人。
陸悍不安分,試圖從言蹊手中掙脫,言蹊正小得意的時候,%e8%83%b8口又被男人手肘狠狠一頂,痛得她差點眼淚都要飈出來了。
我日你!
言蹊氣不過,又在陸悍另一邊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隻是手尖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在他後背打轉。
也不知是那一腳踹得安分還是怎的,陸悍卻是沒有再亂動了,言蹊悄悄鬆了口氣。
“還敢反抗?!”
言蹊不解氣,又伸出手在陸悍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單手拎起他往門口外推,嘴裏惡狠狠地道,“跟我走!”
陸悍第一次聽這聲音就覺得有些耳熟,隻是言蹊壓低了嗓音還估計粗聲粗氣地說話,讓他一時間沒有想到這聲音他在哪裏聽過。
後來那一腳卻完全勾起了他的記憶,唯一敢在他屁股上動土的,除了那個黑不溜秋的小煤球還有誰?
言蹊押著陸悍大搖大擺地走出包廂,雷爺在一旁沒有動,直到他想起那沖進來的小子喉間平平,這才驚坐而起——
那小子沒有喉結!
“那小子是個假警察,給我追!”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急哄哄地準備出門追人的時候,結果迎麵碰上了真正的警察。
言蹊押著陸悍離開了包廂,直到走到他們再也看不到的地方,陸悍倏地停下腳步。
言蹊押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都不止的男人,心裏的成就感正爆棚的時候,結果陸悍突然停下腳步,言蹊一時間沒有站穩,猛地撲了上去。
陸悍的手橫在背後,言蹊撞上去的沖勁大,%e8%83%b8`前那對小芽又撞上了虯紮的粗手臂。
男人的手臂上都是肌肉,又硬又壯,%e8%83%b8`前的劇痛讓言蹊不得不鬆開了對陸悍的製服,揉著小%e8%83%b8口倒吸著冷氣。
陸悍察覺到身後的人鬆了手,其實她那點小力氣他隨手就能掙脫,也不知處於什麼心思才沒有掙開她的手。
回頭看向矮了他一個腦袋的小家夥,垂著個腦袋,不知道一直低著頭在幹嘛。
好不容易緩過勁,言蹊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