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辦法,宛嘉澤使用禁藥確實屬實,遊泳中心上下對這次事件諱莫如深,
周濤雙手猛地砸在桌上,在那樣的時刻發布那樣針對的新聞,其心可誅。
看著坐在他對麵埋進陰影裏的大男孩,仿佛一夜之間,他成熟了許多,從一個男孩成長為了一個沈穩的男人。
隻是這種成長,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他,畢竟才二十出頭,年紀尚小。
年輕時經歷的事故在以後看來可能是筆巨大的財富,可在當下,那是一種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阿澤,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幾天。”周濤嘆氣,“別想太多,這已經不是你自己個人的問題了。”
“嗯。”宛嘉澤沈默離開。
一聲嘆息,其中飽含著無奈。
言蹊回到家的時候,宛嘉澤蹲在她家門口已經不知道多久了,一隻腿屈著手搭在膝蓋上,靠在墻角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阿澤……”
宛嘉澤擡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抱歉,我實在沒地方可去了。”
言蹊一楞,出了這樣的事,隻要是關心他的人都會不好過,本該喜悅的時刻卻背上了作弊的嫌疑,大家都不好受,其中他本人尤甚。
男人遠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堅強,他們有時候也需要躲在角落裏獨自%e8%88%94傷。
言蹊沒有再開口,打開門之後宛嘉澤跟在她身後也進了屋。
“先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吧。”
從事發到現在,估計他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宛嘉澤洗完澡出來發現有間房門開著卻不見言蹊的人影,他走過去發現屋子裏隻留了一盞暖黃的床頭燈,旁邊放著一杯牛奶,之後在外其他。安靜得仿佛世界隻有他,而牛奶升起的白汽在溫暖著他。
宛嘉澤全身放鬆倒在床上,呈大字裝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被子上散發著太陽的味道,帶著溫度包裹著他。
“吱——”
房門被打開,宛嘉澤瞬間從床上做坐起,剛剛眼裏的情緒被迅速抹去,望著門口突然出現的女人一時間有些楞怔。
言蹊穿著睡衣走進,長發垂在身後十分乖巧。看著床上的男人,言蹊屈膝單腳爬上床,“果然——你沒喝牛奶。”
看著越來越近的女人,宛嘉澤長手抄起床頭邊的牛奶一飲而盡,再回頭的時候,發現言蹊已經到了他身邊。
“睡吧。”
拉著他的手一起躺在床上,她窩在他的懷裏,聽著耳邊有力的心跳,輕聲問:“阿澤,你怕黑嗎?”
宛嘉澤想搖頭,可不知為何卻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聽到懷裏的人又輕又柔如同風一般的聲音——
“天黑了也不要怕,因為隻有暗透了的夜空才能看到星光。“
無論是對她還是他來說,這個夜晚註定不平凡。
之後國家遊泳隊召開記者會,意料之中的,記者紛紛發問宛嘉澤。
“國際上對於這次禁藥事件的看法不一,請問你能發表一下你的看法嗎?”
“澳國運動員賽後稱你是嗑藥的騙子,請問你有什麼要回應的嗎?”
“對於這次禁藥事件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
宛嘉澤在一沒有發言,直到大家都問完了,他才拿起麵前的話筒,全場為之一靜。
“我沒有什麼想說的。”
“事實勝於雄辯,隻有成績才不會騙人。”
“我會向世界證明,我的成績沒有任何的弄虛作假。”
說完後宛嘉澤便不再開口,記者們也得到了頭條新聞,看宛嘉澤沒有再開口的欲、望便識趣地采訪其他運動員,一時間記者會的氣氛倒也算活絡。
小護士捧著手機看著一直沈默寡言的宛嘉澤,捶%e8%83%b8頓足拍著桌子哀道:“我的心好痛,好想給男神一個抱抱。
言蹊抽空瞥了眼,寫字的動作一頓,又低下頭繼續寫字。
他需要的隻有相信,相信他相信未來。
忽然想起什麼,言蹊從抽屜裏拿出那份調度書,無聲一嘆又塞了回去。最近發生太多事,她找不到機會和他說這件事。
算了,且行且看吧,應該還沒那麼快。
時間如白駒過隙,那陣風頭過後,運動員們又恢覆了日常訓練。
現在一旦訓練晚了,宛嘉澤幹脆往離得更近的言蹊家裏跑,以至於言蹊寫文的時候都能聽到客廳裏乒乒乓乓的聲音。
她關了電腦,走到客廳一看,發現宛嘉澤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一看就知道是往死裏狠練的後果。
無聲的輕嘆,她走過去熟門熟路地伸手捏上他的後頸,手下的人發出舒服的喟嘆,卻連擡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阿澤。”聲音很輕,“欲速則不達。”
宛嘉澤久久沒有回應,就在言蹊以為他睡著的時候,悶悶的聲音響起:“我知道,可是我不願意用這樣的獎牌向你求婚。”被人質疑的獎牌,已經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澤。
言蹊一頓,“我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
“一直以來,我在乎的隻有你。”
宛嘉澤一楞,翻身將身後的女人壓在身下,在她掙紮之前低頭%e5%90%bb住她的唇。
一時間,天雷勾地火,瞬間引爆了屋內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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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我是奧運冠軍的女神(10)
“叮鈴鈴——”
電話鈴聲劃破寂靜曖昧的夜晚,言蹊拉起已經滑下肩頭的襯衣,伸腳頂了頂身前賴在她身上不動的男人,“你的電話。”她和她電話鈴聲不一樣,很容易區分。
宛嘉澤臉上的表示十分陰翳,扒拉出掉進沙發縫裏的手機,語氣有些不好,“餵,有什麼事?”話裏帶著一股欲求不滿的濃濃氣息。
電話那頭的邵淩菲也沒想到宛嘉澤的語氣會這麼不好,其中帶著一股難以忽視怨氣。
她吵醒他了?不可能吧,這個時間點應該還沒睡啊。
“那,那個……咳。”邵淩菲主動攬下的任務,怎麼也不可能半路打退堂鼓,“林哥不是要退役了嘛,大家現在都在淡藍這裏,你來嗎?”
林哥是遊泳隊的老牌運動員了,也算是國家遊泳隊的一哥,隻是年紀一大跟不上隊裏的訓練強度了,最終決定還是退役。
英雄遲暮,如同人生老病死,無可厚非也無法避免。
“現在?”宛嘉澤看著身下衣裳半褪的女人,有些遲疑。
邵淩菲不知道宛嘉澤麵臨一個怎樣的情況,毫無察覺地說道:“對啊,難得大家都在,就差你了。”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我……哼。”
差點溢出的□□被他強行壓在喉間,一聲悶哼傳出,電話那頭的邵淩菲不禁問,“怎麼了?”
“沒什麼。”宛嘉澤清清嗓子,道:“隻是被一隻野貓撓了一爪子。”
言蹊聞言優雅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撐起身,摟上他的脖子從下巴一路向下,途徑凸起的喉結嫣紅的茱萸,最終落在了精瘦結實的小腹上方,攪得宛嘉澤渾身發軟從尾椎處升起一股酥|麻感。
宛嘉澤喉間一哽,電話那頭的人緊張地問,“怎麼了,又被撓了?”
宛嘉澤實在沒法開口說話,他現在的聲音估計啞得不成樣了,隻是身下的某人一把推開他,起身從那段迷情之中抽身,拉著已經散開的襯衣往屋內走,宛嘉澤看著言蹊露出的半截香肩慢慢消失在他麵前。
低頭一看,灰色的運動褲已經撐起了鼓鼓囊囊的小帳篷,無聲苦笑道:“我就過去,不過可能會遲一點,你們先玩。”
“好。”邵淩菲想起什麼,“對了,你剛被野貓撓了一下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不大礙事。”那隻是一隻撩完人就跑的野貓。
掛了電話,宛嘉澤走到言蹊書房,發現她正帶著抗輻射的無框眼鏡,一本正經地樣子禁欲得不得了。
他倚在門框上:“林哥退役他們在喊我一起去,你要去嗎?”
言蹊頭也不擡,“不去,喊了你又沒喊我。”
宛嘉澤笑得不懷好意,“可以帶家屬。”
“嗬。”言蹊斜睨了一眼門口的人,“我和你很熟嗎?”
“不熟?”宛嘉澤失笑,指了指身下還威風凜凜的小兄弟,“那它這幅模樣拜誰所賜?”
言蹊實在不敵宛嘉澤不要臉,惱羞成怒道:“走走走,我還有事要忙,門鑰匙在茶幾上上。”
宛嘉澤見言蹊專心做事了,他也沒再插桿打諢,等情潮過後拎起茶幾的鑰匙出門去了淡藍。
淡藍是四九城裏算是十分低調的酒吧,但是來往的人卻不低調,其中宛嘉澤他們更是這裏的常客。
雖然隻是運動員,但是他們好歹也算是公眾人物,尤其是類似於宛嘉澤邵淩菲這樣話題足人氣高的運動員,註定了他們的聚會地點不可能是路邊普通的小酒吧。
等宛嘉澤趕到的時候,包廂裏已經是一片鬼哭狼嚎,大家聚在一起和林哥喝酒,這次過後,林哥便真正算退了。
宛嘉澤來得遲,眾人哄笑讓他自罰三杯。
鬧不過眾人,他接過遞過來的酒杯正準備喝下的時候,邵淩菲伸手擋住了他的動作,“明天還有訓練,罰三杯喝啤酒吧。”
眾人的起哄聲更大了,宛嘉澤不動聲色地挪開邵淩菲的手,微微一笑,“我這杯酒是敬林哥的,今天全場林哥最大,林哥讓我罰酒十杯我都認。”
林哥幾乎是看著宛嘉澤從一個小小少年長成如今的模樣,也笑道,“你個混小子,來晚了還耍滑頭,得得得,把你手裏的酒喝了就不抓你小辮子不放了。”
“誒!”宛嘉澤二話不說仰頭便將杯裏的就喝完,將酒杯倒置,表明自己已經一口悶了。
邵淩菲也默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著宛嘉澤融入大家之中笑得開懷,似乎那件大家絕口不提的事已經過去,她也終於能放下心來了。
大家又鬧又唱好不歡樂,一時間整個包廂裏歡聲笑語不斷。玩到最後,大部分人都東倒西歪地橫陳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