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居然還能這樣用,真是漲姿勢了。
言蹊看著翻身又壓住她的男人,她都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實在是受不了了悄悄翻了個白眼,結果聽到男人悶悶的笑聲,之後便是一句在她耳邊的低語——
“因為現在我心裏裝的懷裏抱得身下壓的,都是你。”
情話如火,有情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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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被言蹊按過之後,宛嘉澤除了覺得痛之外,還有一股疏通的筷感。
中醫講究痛則不通通則不痛,不得不說言蹊的按摩雖然痛,但效果卻是十分明顯,宛嘉澤今天的狀態無與倫比的好,甚至還破了他的最好紀錄。
宛嘉澤從水中一躍上岸,隨手抽了條浴巾披在身上,擋住了整齊的八塊腹肌,看著朝他走來的教練,就聽到教練欣喜的聲音,“阿澤,你突破了!”
宛嘉澤一楞,擦頭發的動作一頓之後便將手裏的毛巾丟在一旁,癱倒在冷冰冰的瓷磚板上,望著頭頂遊泳館的雪白的天花板,有些不真實。
他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一個瓶頸狀態,能突破就是英雄,不能突破便隻能慢慢熬,熬到猴年馬月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熬出頭。
他主攻50米和100米自由泳,這個項目本來就是亞洲人的弱項,隻他被予以厚望。
當教練問起他突破之前的事,不知為何,他腦海裏浮現出那雙揮之不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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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林嶽伸出俏皮的食指不停的顫唞,看了看一副鬆了口氣的蘇磊,又看了看一臉淡定不知道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什麼的言蹊,難以置信地說,“你是說,以後宛嘉澤是言蹊負責?”
蘇磊一臉歉意卻又按捺不住的暗喜,誰都知道,負責宛嘉澤這樣主力隊員的壓力大,而且每天不能定是下班,他們有加練那他們醫療隊的人就得隨時待命,對於他這樣的新婚丈夫簡直就是厄難。
好在就是,如今這個鍋已經被甩走了,他再也不用每天那麼晚回家了。要是每天都那麼晚回家,他老婆都要和他鬧離婚了。
言蹊擡眼,哦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哦,哦你個大頭鬼!
林嶽簡直藥丸,他怎麼也沒想到隊裏居然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隊裏會決定讓言蹊當宛嘉澤的專屬醫師。
之後,每天晚上,言蹊依舊是最後一個走的。
按摩完身下的男人,言蹊摸了把臉上滲出的汗,在腰間唯一的軟肉上輕輕一擰,“結束了,可以走了。”
宛嘉澤似醒非醒,等他回神之後,就聽到那雙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噠的聲音。
屋外雨嘩啦啦墜地,沒有預期的大雨傾盆而下,言蹊也沒想到雨會突然間下得那麼大。
宛嘉澤出來的時候看到在屋簷底下躲雨的言蹊,走近一看,發現她手上除了一個包之外並沒有傘,便也猜到了她滯留在這裏的原因。
“言醫生。”
言蹊聞言轉頭,燈光昏暗帶著雨氣,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站遠了的人看到的是一張白皙精巧的小臉。
這還是他第一看到她沒有戴口罩的模樣。
“要送?”
“隨意。”
“那我走了。”
“……”言蹊咬牙,“東大道碧桂園。”
背對著的宛嘉澤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在他們兩不算長的相處之中,總是他被壓得死死的,難得有機會逗一逗一臉麵癱的言醫生,這樣的機會他怎麼能錯過。
言蹊今天的車子正好拿去保養了,如果沒有下雨,她倒是可以打的回家,可這場毫無準備的大雨下得那麼酣暢淋漓,如果她不想被淋成落湯雞,最好還是跟著前麵那個有傘有車的人。
宛嘉澤轉身回去接言蹊,隻是雨實在太大,兩個人一起的話就算有傘也會被淋濕,於是開口:“雨太大了,你靠過來點。”
言蹊眼風一掃,宛嘉澤無辜地聳肩,他隻是提出了一個正確的方案,不然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被淋濕。
沈默片刻,言蹊往宛嘉澤懷裏靠,兩個人之間幾乎交疊,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股源源不斷的熱量和結實有力的%e8%83%b8膛。
左肩一熱,言蹊側頭望向身旁的人,隻見宛嘉澤笑得一臉燦爛,“走快點吧,不然被人看到我們這樣,我倒是無所謂,但是言醫生男朋友知道了會生氣吧。”
言蹊一楞,突然一笑,“對啊,要是讓別人看到不好。”
那張不愛笑的臉突如其來的笑臉能摧倒一座堅實的城墻,連帶著,讓他那顆沈寂二十多年的心在那個深邃喧囂的雨夜,跳動得無比劇烈。
言蹊加上高跟鞋已經能在女生中鶴立雞群了,隻是在宛嘉澤的身邊,她依舊能被穩穩護在懷裏,遠遠望去,半圓弧形的傘之下,是一道緊密相依拉長的影子。
宛嘉澤嘴角勾起一抹笑,長腿一伸,正好擋在了言蹊麵前的路上。
路滑又隻有一盞小孤燈在頑強堅持著,言蹊沒有看到宛嘉澤的腿,腳下一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去,好在一雙手將她拉住才不至於摔跤。
終於,那顆不安分的心,又安靜了。
32|9.14
第六章我是奧運冠軍的女神(6)
妙曼的雨林中,一雙璧人相擁,在那沒有打擾的小天地裏靜默而立。
一雙大手自然而然地放在柔軟的腰肢上,將人緊緊攬著扣進自己懷中,下巴抵在溫柔的發絲上,心底發出一陣滿足的喟嘆。
原來,擁抱是一件那麼美妙的事情。
“宛、嘉、澤!”
咬牙切齒的聲音溢出,他見好就收,收回自己手,無賴攤手道:“我剛剛隻是想拉你一把。”
言蹊覺得腰間上那大手的溫度一直不褪,在雨氣朦朧的寒夜裏,她竟然有點懷念剛剛那雙手的溫度。
“你還走不走,不走我走。”
說完,言蹊扭頭就走,隻是還沒離開傘下的時候就被人拉住,有人用略甜和一絲無奈的聲音對她說:“你別亂跑,淋到雨怎麼辦?”
言蹊似乎聽見了自己心間破了一個口,裝進了馥鬱芬芳的玫瑰。
那個夜晚,隻收玫瑰和擁抱。
一路磕磕絆絆,終於上了車。車內發出嗡嗡的暖氣聲,熱氣和身上水汽一起折騰,鬧得人實在不舒服。
她討厭這樣又濕又熱的感覺,一向平整的眉不知不覺地皺起,偏巧著自己還毫無察覺,被身旁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冷?”
言蹊搖頭,扭頭看向車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眉頭成峰,看起來十分的不高興。還真是,順風順水的日子過久了,一點點不如意都能成為不開心的理由。
她自己都覺得,她簡直矯情得可怕。
就在她楞怔之間,一件外套兜頭而下,糊了她一臉的陌生的氣息。言蹊拿著麵前的外套側頭看向身旁的人,“嗯?”
宛嘉澤身子微傾上前靠近副駕駛座,伸手抹掉她臉上一顆晶瑩的水珠,手下的觸感是比水還有柔軟的肌膚。
收回手,發動車,伴隨著發動機的聲音,側頭道:“把身上濕了的外套換了吧,我的……醫生大人。”末了末,還附送一個騷浪賤的眨眼。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言蹊懶得理他,隻是身上濕了的外套實在不舒服,幹脆脫下外麵的外套露出裏麵勾勒身形的針織裙,微隆的雙鋒下是平坦的小腹,再往下便是一雙妙不可言的美腿。
將脫下的外套疊好放在一旁,在宛嘉澤“善意”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穿上了他的外套。隻是剛一穿上她就後悔了,那件外套似乎是他常穿的,哪怕她不用動,隨著熱氣的蒸騰,她渾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這種感覺,好比森林裏的霸主標註所有物時一樣,在她的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強烈氣息。
察覺到言蹊的目光,宛嘉澤等紅燈期間禮貌性地回望過去,“你身上的衣服是幹凈的,放心吧。”
她的重點根本不是這個,避重就輕的男人!
實在不想看到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言蹊扭過頭看向窗外,街道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這樣的大雨有讓人退避三舍的霸道。
雨依舊下個不停,車前窗被雨水模糊視線,隻是下一秒又被雨刮器刷過之後立刻清晰。那一瞬間,世界亮了。
什麼時候,她的心能像這樣,清晰明亮。
在雨刮器有節奏的嘩啦聲中,就著電台深夜的情感專欄節目中的柔柔女聲,言蹊漸漸睡去。她不知道的是,一直關註著她的男人,在她睡過去之後,將車內的空調打到了最大的製熱風擋。
正準備將電台的音響也關掉的時候,恰巧聽到電台裏在放歌,喑啞磁性的女聲在唱——
……
你和我看著霓虹
穿過了愛情的街道
誰能夠將電台情歌關掉
它將你我心事唱得太敏[gǎn]
……
宛嘉澤伸手的動作一頓,側頭望了眼身旁熟睡的小女人。他不識情愁滋味二十年,在她輕輕的笑中,一眼萬年。
哪怕淪陷至絕處,他也要將這朵高嶺之花摘下,絕處再逢生。
手背蹭了蹭她的臉頰,似乎被順毛得十分舒服,言蹊在睡夢中可愛軟綿地回蹭了他的手。
那一刻,他的眼裏,有著絕處逢生的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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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晚雨夜之後,言蹊和宛嘉澤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各自退守在各自規定的崗位。那一夜發生的事,似乎都隨著雨汽一起蒸發了。
可是,愛情裏的我們總會再相遇。
兩個月之後宛嘉澤要去美利堅集訓,參加完集訓之後便是四年一度的奧運會,她這樣的隊醫不用跟著去,那邊自然有頂級醫師跟著,她和他的相處時間隻有兩個月了。
之後,便是他站在他的舞台上閃閃發光,做最耀眼的一顆星,而她繼續堅守在她平凡的崗位,盡自己微薄之力救死扶傷。
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