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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攻略[穿書] 李嘟嘟 4287 字 6個月前

聊賴之下,她隻好看人。

就她可見範圍之內,能看入眼的不多,其中頂頂拔尖的還就是那個坐在前排的青年男人。

男人在一眾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中好比大西北裏顯目的胡楊樹,筆挺的腰桿專註地聽著史密斯先生的講話。

身旁的老領導時不時側頭問了幾句,似乎對有些地方存疑,陸衍深十分耐心地低聲解答,沒有絲毫的不耐或者桀驁,旁邊的老領導聽了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欣賞。

不愧是頂級標配的男人,甩出周圍小男生十個長城的距離。

言蹊暗搓搓地打量。

好在史密斯先生的講座並不冗長,再加上有美男養眼,言蹊倒也不覺得時間難熬。隻是接近講座尾聲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肚子一陣劇痛。

本該到了送領導出去的時候,樊琳琳心心念念的完美收場,估計她自己也沒想到會是她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言蹊的經期一向不準,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而且每每來都能折騰人去了半條命,本以為換了個身子就能甩掉這個毛病,可事實給了她響亮的一巴掌。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腹的下墜感越來越沈,原本筆挺挺的背此時微微有些彎曲,哪怕桃粉色的腮紅也藏不住她臉上的蒼白,交握著的手緊緊扣著,指骨間透著竭嘶底裏的青白。

言蹊本是少汗體質,哪怕大夏天能融化柏油路的溫度她也隻會有輕薄的汗意。可現在,光潔飽滿的額間閃爍著細細密密的晶瑩。

這是痛到極致逼出的冷汗,腳下的高跟鞋也有些站不隱了,這段時間以來沒日沒夜賺錢的後遺癥在此刻顯露無疑。

可台上的史密斯先生的講座已經接近尾聲,自由提問環節後校領導就會離開會場,禮儀小姐隻有將領導們有理有序地送離會場才算真正結束。

所有的順序排位都已經事先安排好了,要是她這裏掉鏈子缺了一環,那麼整個流程就會出現混亂。

她之前既然答應了樊琳琳,那麼就盡力做到最好,不要讓大家的努力在最後時刻付之東流。

言蹊努力直了直腰,眉頭一瞬間緊蹙後迅速張開,掛上標準的微笑朝著前排走去,迎上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一眾領導。微微側腰前傾,伸出纖細皓白的素手,手指著出口的方向。

老領導朝她微微點頭,禮尚往來,算是對她工作的肯定。

言蹊臉上的笑不變朝前走去,隻是小腿不由地緊繃,她差點就要疼得站不住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撐到會場門口的,看著老師領導在會場門口寒暄,言蹊終於是鬆了口氣。

她的任務到這裏差不多就結束了,而她也實在撐不下去了。

言蹊悄悄後退,沒引起任何人的註意,轉身躲進了會場一旁的小道間。鬆懈下來的神經傳來不容忽視的痛感,一波一波,痛得她渾身微顫。

扶著墻緩緩蹲下`身,似乎這樣能緩解一絲小腹裏翻滾攪動的疼痛。可她沒想到,禮儀隊的旗袍質量那麼差,她一蹲下.身就聽到大腿根處傳來一陣撕拉聲。

“嘶——”

在狹小寂靜的過道裏這陣破布撕拉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屋漏偏逢連夜雨,聽這聲音,不用看都知道她隻要一起身,下半身妥妥地會走光。

好巧不巧,她的手機沒有放在身上,現在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小腹的疼痛又一直不停地折磨著她的神經。

言蹊頭抵著墻,眼前一陣發黑。

一陣陰影披頭而下,此時的黑暗帶著暖人的溫度,一陣清新的皂角香從鼻尖傳來,給她昏昏沈沈的腦袋帶來了一起清涼。

扒拉開頭頂的衣服,入手是一陣絲滑的觸感,擡頭一看,發現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以至於她麵前的光全都被遮擋住。

仰視的角度,看入眼裏的是她最偏愛的美人凹,從這個角度看依舊性感迷人得讓人想去觸碰,想去%e8%88%94上一口。

兩人之間,一仰一俯,陸衍深的角度能完美地看到女孩姣好精致的麵孔,和受到擠壓有些難過的豐滿。

言蹊感嘆,哪怕從下往上看,男人的臉依舊帥氣逼人,不愧是氣運逆天頂配金手指的存在。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言蹊覺得讓這尊大佛開口的希望微乎其微,難得人家日行一善把衣服給她,應該不會在意好人做到底吧?

“能……麻煩你幫我喊人過來嗎?”

女聲清脆如葉底黃鸝,含了一絲不甚顯卻楚楚可憐的顫音,帶來似曾相識的感覺。

陸衍深淡淡瞥了眼蹲在墻角的女孩,轉身離開,沒有回應她的請求。

言蹊看著陸衍深離開的背影,咬咬牙還是沒有開口,剛剛他的那一眼看得她尾椎骨一涼,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走到了半米開外。

他這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啊,這地方偏僻,估計會場裏的人現在都已經走光了。

好在沒過多久,不遠處傳來樊琳琳的聲音,言蹊不由鬆了口氣,大聲回應道:“我在這裏!”

樊琳琳聽到言蹊的聲音,快步走進,這才發現言蹊慘白了一張如花的小臉,撐著一雙水做的眸,蹲在墻角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看起來可憐兮兮,同時又惹人愛憐。

“你這是怎麼了?”樊琳琳將人從墻角攙扶起後,忍不住開口問,“怎麼弄成這幅鬼樣子?”

言蹊腿一軟,肩上的西裝外套差點滑下肩頭,趕緊伸手扶住,依靠在樊琳琳身旁,苦笑,“親戚來訪,痛不欲生。”

樊琳琳聞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也知道言蹊痛經的老毛病,早前勸她去看看中醫調理一下,可她總是不聽,每次痛起來總能去掉半條命。

樊琳琳將人扶出會場朝著寢室方向走去,言蹊一直緊緊拽著肩頭的西裝。

不容忽視的,她的鼻間一直縈繞著那股沁人心脾的皂角香。

清爽而獨特。

另一頭,停車場。

謝教授遠遠就看到陸衍深朝他走來,手裏卻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忍不住開口問:“你的衣服呢?”

陸衍深走到半路折回去,就是為了去會場裏拿他落下的外套。

陸衍深想起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睛,漫不經心道,“可能被誰拿走了吧。”

謝教授不置可否,落下外套在會場本來就不像是陸衍深做的事。他的性格一向嚴謹沈悶,這樣的粗心大意實在不像他的性子。

好在他也沒深究,隻當是一次意外,隨口道:“可能是收拾會場的學生撿走了,有機會我去找下這場活動的負責人,幫你問問。”

陸衍深點點頭,沒有說話。

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京城的夏天在知了聲中悄然來臨,可他怎麼覺得春天沒有叛逃,而是還在某個角落等待。

等待未知花名,花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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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來訪第五天,言蹊終於滿血覆活。隻是捧著陸衍深的外套不知如何是好,還給他?還是裝作沒這回事?

這天言蹊早早起來,輕手輕腳地躲在廁所裏洗漱完就往公園裏走。她這個痛經的毛病跟了她兩世,隻是沒想到這一次會痛得那麼厲害,估計和她最近老是熬夜有關。

她缺席早上的晨練已經五天了,剛到公園裏,謝教授第一個發現言蹊,笑著率先開口:“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言蹊也隻是笑著點點頭,索性也沒有解釋自己這幾天缺席的原因。

交淺言深,是人與人交往之間大忌。

言蹊跟著老教授打拳,卻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陸衍深。

男人穿著白色的工背,淺灰色的休閑長服包裹著一雙筆直的大長腿,手臂的肌肉流暢而有力,微濕的黑發淩亂地貼在額間,一顆晶瑩的汗珠沿著臉頰旁調皮地滑下,調皮地掛在下巴凹處,欲墜不墜。

言蹊看得兩眼發直,準確地說是盯著陸衍深的下巴看得出神,好想伸手摸一把。

陸衍深似乎沒看到一旁的言蹊,朝著言蹊身旁的謝教授走去,“外公。”

“誒,來了啊。”謝教授看著朝他走來的陸衍深,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張爺爺他們還要再練會,你先回去吧。”

陸衍深微微頷首,朝看向他的老人點頭致意後轉身離開。

言蹊訝然,她才知道謝教授和陸衍深是爺孫倆,難怪之前兩人同行一起來聽講座,她當時還以為兩人之間隻是單純的師生關係。

猶豫再三,言蹊還是開口和在她身旁的老人說了句打了聲招呼,轉身朝著陸衍深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老謝,小姑娘這就走了?”孫教授調完音樂回來就沒見人影了,不由打趣道,“你那孫子一來就把人小姑娘勾走了。”話沒說完,自顧自地笑著搖起了頭。

謝教授老神在在地聽著老友地打趣,“都是好孩子,管那麼多——閑吃蘿卜瞎操心。”說完跟著音樂繼續打拳。

言蹊不知道謝老教授給了她那麼高的評價,陸衍深腿長步子大,她之前耽擱的那會差點就看不到人影。好不容易追上,言蹊呼吸微促原本白瓷般的小臉此時好像染上的胭脂,粉的紅的煞是好看。

陸衍深垂眸看著抓住他手腕的那雙小玉手,纖長白嫩得好像極品的羊脂暖玉,白皙透明又帶了一絲溫涼。

男人沒有說話,但眼裏的意思十分明顯,問她找他幹嘛。

言蹊察覺到男人的目光,趕緊收回自己占人便宜的小爪子,誰叫他不穿外套,她總不可能抓他的褲頭吧。

好在陸衍深沒有深究言蹊之前出格的舉動,看著她緩了緩氣息,軟聲道:“上次的事情十分感謝——我明天把外套還給你吧?”

陸衍深看了眼身前的小姑娘,發現小姑娘白裏透紅的臉色還挺好看的,年輕又充滿活力,有著不畏世事的孤勇。

可愛得讓人不忍心拒絕。

言蹊久久沒有得到回覆不由擡起頭,就聽到男聲低沈帶了一絲早起的喑啞,慢慢悠,“就這樣?”

言蹊一楞,眼軲轆轉了轉,很快反應過來,“我叫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言蹊,到時候我請你吃飯吧?”

聲音活潑俏皮,一雙美目眨巴眨巴,風情堆砌眉角卻又有不自知的純真,就沖這張入了他眼的臉,陸衍深的聲音是他自己都沒法覺得輕柔,“陸衍深——我已經記住了。”

記住了什麼?是記住她的名字,還是她的電話號碼,亦或者是她這個人?

言蹊笑得眼睛瞇成了彎彎的月牙兒,開心道:“我知道的,陸大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