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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帝 誓月 4398 字 6個月前

。”

孫妙兒回應了什麼,元錦是一個字都沒聽到,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孫妙兒放在那婦人小腹的手上,心裡像是酸蘿卜醃透了一樣的難受。

孫妙兒雖然清冷,但說的話極為精準,生生讓人聽出了濃烈的人文關懷,讓看病的婦人甚至有些感動,仿佛全世界隻有孫妙兒懂她一樣,眼淚都要出來了。

元錦氣呼呼的,又不好發火什麼的,人家看病,你在這兒酸個什麼勁兒嘛。

孫妙兒掃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邊的座椅,元錦便乖乖地去坐下了。

可能是因為一開始認識孫妙兒的時候元錦被對方的一係列%e7%a9%b4位攻擊給嚇到了,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不可一世天天和蕭烈歌掐架的小將軍每次見到孫妙兒,便心裡發怵,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讓她乖乖坐著,她就乖乖坐著。

乖坐著無事,元錦便目不轉睛地看著診病的孫妙兒。

孫妙兒是那種讓人看著很舒服的長相,隻是她平日裡眼睛裡總有一種看慣生死的涼薄,所以生生給她的麵容增添了幾分清冷感。但元錦知道,在她清冷的外表之下,是有著溫泉水一樣的溫柔的。

她不愛說話,但說出來的卻一定是你最最精準的症狀。

她不常動手,但她的手指卻能準確地探入你的%e7%a9%b4位,讓你%e7%a9%b4到病除。

她不愛居功,但她卻能深入到最底層,去給那些可能一個季度都沒一次澡的婦人治療她們感染多年的疾病。

元錦知道,孫妙兒從來都是做得多說得少的人。

她不記得她是什麼時候對

孫妙兒有了不一樣的想法,現在回溯起來,應該早就有了吧,畢竟她從小到大,可從來沒有怕過誰。

可真正感覺麵對孫妙兒會羞澀卻是在汴京城時,孫妙兒給她治療的時候。

她每日遵醫囑去孫妙兒在皇家綜合大學的小院裡接受按摩治療,或許是因為夜色太美,又或者是因為孫妙兒的手指太暖,更或者是元錦的每日裡的按摩之後讓元錦感覺到身體的病痛越來越輕,她逐漸對孫妙兒產生了一些少有的依賴。

孫妙兒決定去全國各處走一走,給底層的婦人診病,積攢更多病例的時候,她是舍不得的,那日最後一次按摩,她鬼使神差地將孫妙兒的腰給抱住了。

後來午夜夢回,她無數次夢見了自己再次抱住了孫妙兒的腰,她甚至還在夢裡親了孫妙兒。

隻可惜她在這方麵是一點經驗都沒有,她甚至都不知道親親是什麼樣的感覺,隻覺得在夢裡有一種強烈的難以釋放的情緒,直到她從夢中醒來,還難以釋懷。

終於,孫妙兒將外麵的十幾個病患都診治完畢,開了藥方了,她這才去一旁的水盆裡麵洗了洗手,邊用毛巾擦著邊說,“元將軍,你怎麼來了,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元錦恍然不覺她已經在這裡等了孫妙兒這麼久,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耐心這麼好。

她走了過去,在孫妙兒身邊說道,“沒有哪裡不舒服,就是今天是我的射箭比賽。”

孫妙兒眉心擰了起來,“我聽說了,陛下遇刺,說是夏國人做的,幸好陛下無事。”

元錦低了低頭,“是,陛下無事。”說著說著,元錦心裡更酸了,怎麼你就隻記得陛下,不記得我啊,“今天是我的射箭比賽。”

或許是感覺到了元錦的確認,孫妙兒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嗯,以元將軍的能力,應該是拔了頭籌吧?”

雖然是誇獎的話,若是平日裡孫妙兒這麼跟她說的話,元錦一定會很高興的,但是今天,她就不怎麼高興了,語氣有些生硬地說道,“我將箭靶子射穿了!”

孫妙兒還是沒有從她的語氣裡麵接收到元錦希望她說的話,畢竟元錦這個心思太隱晦了,孫妙兒又不是她肚子裡麵的蛔蟲,如何能知道她的想法,隻能從元錦的話語裡出發,說道,“那是箭靶的距離太近了吧,元將軍勇猛,臂力強,應該讓他們將箭靶子拉遠一點的。”

孫妙兒說完,將毛巾等物品放好,整理了一下周圍的東西然後轉回她的桌子那兒去。

她算不得有強迫症和整理癖,隻是作為醫生,習慣性地讓所有的物品都保持著乾淨和整齊,所以回到桌上,她又開始將自己的醫案給修改完善。

元錦覺得有一股火憋在心裡,什麼都吐不出來,難受得狠,她跟著過去,一屁股坐到了患者坐的凳子上,麵前就是用來把脈的小枕頭。

元錦將自己的腦袋擱在那個小枕頭上麵,像個小寶寶一樣歪著腦袋,嘟著嘴看著認真寫醫案的孫妙兒。

孫妙兒略一抬眸便見著元錦這般的模樣,心頭便是一跳。

“怎麼了?”她不知道,這句話說出口,竟帶著些與以往不同的柔和。

元錦卻突然委屈了,有些可憐兮兮地說道,“妙兒,你為什麼不去看我的比賽?”

比賽?

看孫妙兒那一臉錯愕與詫異的表情,元錦就知道,孫妙兒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去看,虧得自己還在那兒給她找借口,說她可能是什麼什麼事兒給耽誤了,結果沒有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你。

元錦是更覺得委屈了,她緩緩地從小枕頭上起來,委屈裡帶上了些許的憤怒,但她又不敢跟

孫妙兒發脾氣,隻能再度委委屈屈地說道,“你都沒想過要去看是不是?我跟你說了的,我之前跟你說了我要去參加射箭比賽,我還要給你拿個金牌的,可是你沒去,我拿了金牌也沒意思了。”

孫妙兒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元錦。她很少有這樣的感覺,她麵對著病人,可以有很多的方法去診治,病人也不會跟她撒嬌,不會跟她委屈。

更何況,元錦的委屈好像是因為她。

看著孫妙兒愣愣的表情,元錦覺得自己都快把自己給燒沒了,她覺得自己的%e8%83%b8腔裡麵像是有什麼要蹦出去了,若是不蹦出去她一定會瘋了的。

所以她脫口而出,“妙兒,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孫妙兒順著她的話問道,“怎麼對你好一點?”

元錦覺得,自己的心在%e8%83%b8腔當中跳動到極致了,她已經聽不見也看不見,在心跳的伴奏聲當中,她離孫妙兒越來越近,像是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孫妙兒了一樣。

她已經不知不覺地抓住了孫妙兒的手,語帶顫唞地說道,“就像陛下對皇後那樣。”

元錦不敢再說了,她的腦子已經充血了。

天啦,我在說什麼???

若不是她現在已經腿軟了,她一定會拔腿就跑,當作這個事情不存在了,為什麼,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妙兒一定會殺了我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孫妙兒竟然還會再問一句,“陛下對皇後怎麼樣?”

元錦覺得自己的臉已經漲紅到不行了,她萬萬沒想到,孫妙兒竟然還能再問她一句問題,怎麼?你當這是在問診嗎?

這讓元錦怎麼回答?她慫包兮兮地盯著孫妙兒,目光卻落在了孫妙兒紅潤的唇上,醫生給自己養生養得好,唇瓣紅潤得很健康。

元錦突然就想起自己那些似乎有感覺卻好像沒有什麼真正感覺的夢,然後就從心底生出了一絲豪勇。

她探過身去,瞅準了孫妙兒的唇瓣,親了下去。

孫妙兒愣了。

元錦也愣了。

然後,元錦就跟惹了貓的老鼠一樣,貓還沒怎麼樣呢,她卻拔腿就跑了。

第164章 番外1.2

元錦一口氣跑回了家,然後什麼也不管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衣服褲子也不脫就將自己塞進了被窩。

她院子裡的侍女們一個個見著她跟陣風兒似地跑過都一臉詫異,慫恿著領頭的侍女姐姐進屋去看看到底怎麼了。^思^兔^網^

領頭的這個侍女姐姐叫小蘭,父母親都是在元家做事的,她也從小在元家長大,所以很小就被安排在元錦身邊幫她做事情了,後來和元家一個鋪子的掌櫃成了親,現在已經是很得力的人了。

小蘭進屋,見著元錦將自己徹底地埋進了被窩裡,像是將自己塞進了地裡的雞一樣,也是有些詫異,她走過去,也不好幫元錦拉開,隻好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小蘭的聲音有安撫作用,元錦緩緩地將蓋著自己腦袋的被子拉了下來,臉上的紅潤還未褪去,臉上甚至還有些做了事情的悔意。

“小蘭姐,我今天好像做了件不能回頭的事情。”

彆看元錦現在已經是叱詫風雲的鎮國將軍了,但在家中這些看著她長大的姐姐眼裡,她永遠都是那個活潑好動精力旺盛的家中小姐,所以小蘭隻是笑著問她,“是什麼事情呀?”

元錦的情緒慢慢地平複下來,她坐起身來,看著小蘭說,“小蘭姐姐,你跟齊掌櫃是怎麼認識的?”

齊掌櫃便是小蘭的丈夫,小蘭有些奇怪元錦為什麼會突然將話題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但她也認真回答道,“小時候就認識了,在府裡偶爾會見到,後來到了成親的年紀,我們雙方的父母聯係了一下,便給我們定親了。”

元錦的眉心擰了擰,好像跟自己這個不太一樣,她又接著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齊掌櫃的?”

小蘭瞬間就臉紅了,這個問題也太……

但見著元錦睜著一雙求知的眼睛,小蘭便忍著內心的羞怯,說道,“一開始也說不好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他很乾淨,做事又認真,對我也很好,成親之後,慢慢的,就喜歡了。”

很乾淨,做事認真,對我很好。

元錦數了數,沒錯,孫妙兒就是這樣的。

“那,齊掌櫃是什麼時候喜歡你的?”元錦又急不可耐地繼續問。

小蘭更羞怯了,但她突然想到,為什麼小姐會問這樣的問題呢,難道?

想到這裡,小蘭頓時心就穩了,原來如此啊。

穩了心的小蘭頓時就變身為戀愛導師,柔和地笑著跟元錦說道,“小姐,這種事情很容易知道的,你若是喜歡對方,便總會願意出現在對方麵前,總想著去見對方,得了什麼好的東西也總會願意去送給對方。不一定會說些什麼,但做了些什麼總是能看出來的。”

做了什麼嗎?

元錦好不確定啊,孫妙兒對自己做了什麼嗎?

可是她沒有來看我的比賽啊。

元錦瞬間情緒就低落了,看得小蘭一陣心疼,趕緊問道,“怎麼了,小姐?”

元錦抬頭繼續問道,“若是對方什麼也沒做呢?”

小蘭這回算是徹底確定了,他們家的小姐看來是真的有戀慕的人了,可她也不好直接問對方是何人,看起來小姐自己還在不確定當中。

“小姐,其實有的時候對方沒有做什麼也不代表對方沒有心意,他有可能也是擔憂你會不會接受,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和齊掌櫃這般,是先被父母訂了親,確定了關係的,沒有確定關係的兩人,總是有諸多顧慮的。”

元錦的眼睛慢慢就亮了起來。

小蘭姐姐說的對哦,肯定會有諸多顧慮的,比如說自己就很擔憂她是怎麼想的,會不會接受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