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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帝 誓月 4480 字 6個月前

便招呼人下去準備。

軍中廚師做飯極為粗獷,元錦早就習慣了,此時上來的飯菜也都是如此,燉的大盆的豬肉羊肉魚肉,酒則是烈酒。

元錦笑著說,“陛下,這酒是我往醫學院那邊討要的就,烈得很,今日您嘗嘗。”

她的笑容裡麵似乎還有些捉弄的意味在,薛知景一看便懂,這是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怕自己扛不住這酒的烈度。

薛知景聞了一口,那濃烈的酒氣襲來,“我這是讓醫學院試驗出來給傷口消毒用的,你怎麼去討要來喝了,濃度多少?”

元錦說道,“陛下放心,沒有很高,他們說喝不死人。”

薛知景:“……”

薛知景乾脆自己小小的嘗了一口,感受了一下,不太順滑,但是確實夠烈,像是有一團火從喉嚨滾下去,估摸著五十多度吧。

行吧,不至於中毒。

此時,三人都坐在一張木桌上,薛知景在上首,蕭烈歌和元錦在兩邊,還正對著。

不過蕭烈歌和元錦就跟不太熟似的,也不說話。

薛知景特地往自己的小酒碗裡倒了一碗,然後招呼兩人各自倒酒,“來來來,我們三人還從未一起喝過酒,今日正好,來,給我乾了這一碗。”

蕭烈歌和元錦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立刻轉向了薛知景,端起手裡的碗,一口喝了下去。

薛知景剛想說慢點兒,這酒太烈,兩人竟然都同時乾了,然後擰著臉倒了倒酒碗,表示自己喝得一滴都不剩了。

這是乾什麼?喝個酒還要比賽誰喝得快嗎?

薛知景真是無法理解一個將軍和一個公主的喜好。

她慢慢悠悠地將碗裡的酒喝了下去,隻覺得一股火直衝大腦,真是醒神啊。

“來來來,吃菜。”

一筷子下去,薛知景突然不知道夾哪個,她好奇地問,“元錦啊,你們這裡缺蔬菜嗎?供應量不夠嗎?”

元錦這才想起,薛知景愛養生,吃飯要葷素搭配,自己則忘了吩咐了,隻尷尬地說著,“軍中之人體力消耗大,愛吃肉,這菜就少了些。”

元錦說著,努力地從肉裡麵夾出兩塊吸飽了肉汁兒的蘿卜,“來,陛下,蘿卜。”

“謝謝!”

薛知景真有些啞然失笑。

就在這個時候,蕭烈歌開口了,“不吃蔬菜,容易便秘,想來元將軍軍中之人,便秘的應該挺多吧。”

元錦沒好氣地懟了她一句,“誰天天惦記這屎尿屁的事兒,我們軍中之人惦記的都是保家衛國的大事兒,便秘算什麼,就算是便秘也能上陣殺敵。”

“喲,厲害啊。”蕭烈歌哪裡是能被人懟的性格,頓時就火了,“保家衛國,當年是誰守在雄州,結果卻讓我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地的。”

“嗬!”元錦冷哼一聲,“當年我是讓你長驅直入了,可是誰怕跟我正麵對戰,所以特地繞了一大圈才進了我中原腹地的?”

“你當我怕你呀。”蕭烈歌的聲音都高了。

“要不要咱倆比比?”

“喂喂喂,兩位,停一下!”薛知景不得不打斷兩人,左右看了看她們,卻見著她們的臉都紅了,不知是不是酒氣開始上來,還是剛才激烈的情緒激發的。

她們看向薛知景,蕭烈歌莫名帶上了些許委屈,元錦則是一臉不爽。

薛知景乾乾地笑了笑,“我說,咱們要不要先吃飯,吃完了,你們兩人在比個武,摔跤好不好啊?”

不知道為什麼,薛知景覺得,此時的時候她特彆像是幼兒園的老師,在哄兩個脾氣都有點倔的小孩兒。

“行,既然陛下都發話了,那我們一會兒再比。”元錦說道。

“哼!”蕭烈歌。

“來來來,再來一碗酒。”薛知景祭出了灌酒大法,再喝兩碗,估計兩人都能釋放釋放了。

“再喝一碗。”

“乾了。”

幾碗烈酒下了肚,蕭烈歌和元錦兩人的眼睛都開始迷糊,臉也紅了,頓時便開始吵了起來,說吵也不算對,應該說算是在爭一口氣。

元錦:“若是你敢堂堂正正地和我打一場,我敢保證,一定能贏了你。”

蕭烈歌:“我在草原之上可是無人能敵的,你能行嗎?”

“彆以為現在小景喜歡你,你就可以這麼目中無人,我可是大周的鎮國將軍,你在我們大周什麼也不是。”

“元錦我早就不想忍你了,要不是景看重你,我恨不得找人套個麻袋揍你一頓,我什麼都不是?隻是我不稀罕而已,要是我稀罕,你們大周的皇後之位,我隨時可以套到腦袋上。”

“嗬!你臉可真大,隨時可以當皇後嗎?你看看我這個鎮國將軍不同意,你能當上皇後嗎?”

“我想當就當,都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薛知景越聽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怎麼那麼古怪呢?

“你們兩個,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不掐了。”

“我不!”

“我不!”

“走,摔跤去,我敢保證,三下就將你摔到地上。”蕭烈歌說。

“比就比,你要是輸了,你就不準再來我們大周了。”元錦說。

“你要是輸了,你以後見我,都要跪稱皇後殿下。”蕭烈歌。

“我才不會輸呢,你也永遠當不了皇後。”元錦說。

薛知景:“……”

說著兩人就奔了出去。

薛知景趕緊跟了出去,一邊疾步走一邊說道,“你們摔跤就摔跤,怎麼還玩上籌碼了,這個籌碼不好啊,我不同意啊。”

第147章 親密約會

新年活動,好不熱鬨。

薛知景和蕭烈歌白龍魚服去了萬國城新開的瓦舍。

這些瓦舍都是從汴京城過來開的分店,一應內容都是複製的汴京城的成型模式,這種純娛樂性質的遊樂場薛知景沒有參與,任由原來的大商家們自行運作,目前看起來都還不錯。

這一回,薛知景既是想去看看民眾們對於這場持續一個月的聯歡活動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二則是也是想趁機跟蕭烈歌有一個約會的時間。

現在她們兩個人,每個人肩頭都承擔著一個國家的重擔,長途旅行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有自己的時間約會也是比較難的,所以每次,薛知景都會琢磨著將工作和約會聯係在一起。這樣兩件事情合成一件,一舉兩得多好。

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若是不能有一些新鮮的事情刺激,每日裡都是工作-回家-吃飯-睡覺也是會膩的。

所以,偶爾還是要“約會”,讓愛情保持一種新鮮感。

薛知景從來都不喜歡身邊有太多的人跟著,或許這是從小的習慣吧,但現在身份不同了,侍從還是要帶的,但侍從們已經被她訓練出來了,學會了遠遠地跟著,既保持距離又讓薛知景感覺舒服自在。

薛知景和蕭烈歌便在萬國城這最大的瓦舍裡麵溜達著玩。

她們先去了一個表演雜技的“勾欄”,坐到了裡麵室內的椅子上,喝著茶看表演。

這個時代的雜技講究一個打小的功夫,都是多年練出來的,頭上頂著多個碗,腳上轉著圈兒地滾動一個大缸都是有的。

一個表演過後,觀眾若是驚呼技藝精湛,便會打賞一下表演者。

接下來的一個表演更是奇特,一個男子躺在桌上,一隻腳和兩隻手轉著帶著流蘇的手帕,另外一隻腳上則穩穩地頂著一個沉重的實木方桌。

看得蕭烈歌都嘖嘖稱奇,“這功夫,我可沒有,完全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薛知景也點點頭,“看著簡單,但其實很難,不說負擔這麼沉重的一張桌子並且保持平衡,就說讓自己的兩隻手和一隻腳同時轉動手帕,也是難的。”

蕭烈歌:“打賞!”

薛知景笑著問道,“突然想起,寶貝兒,你會左手畫圓右手畫方嗎?”

蕭烈歌:“?”

薛知景給她示範了一下,先用左手的食指在空中轉了一個圈,然後再用右手的食指在空中畫了一個方形。

“然後我一起做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凝神,開始用左手畫著圈,同時右手畫著方形。

過了許久,她終於亂了,哈哈笑了起來,“不行不行了。”

蕭烈歌見此也很開心,自己則在空中畫了起來,但是她要不然都畫成了圈,要不然都畫成了方形,也不對,那方形也不是方形。

急得她都臉都漲紅了。

“討厭,怎麼做不到。”

薛知景拍著胳膊笑了起來,“乖乖啊,《韓非子》上麵講左手畫員(圓),右手畫方,勢難兩成。我也成功不了幾下,你也沒練習過,現在這樣混亂很正常。”

蕭烈歌恨恨地看了她,心裡很不爽,每次遇到這樣競爭性的問題上,她都會輸,不開心。

“不,我就要畫成。”

終於,折騰到後麵,蕭烈歌脾氣都暴躁了起來,薛知景一把拉過她的手,輕輕地安撫著,“我隻是看著他們的雜技表演突然想起來的,你彆急。你看,演員們都得經過十幾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努力才能達到熟練的地步,你做不好不是很正常嗎?”

“那你為什麼可以?”

“我也就做好了幾輪而已。”

“那也是成功了啊。”

薛知景一拍腦袋,真是愁死了,她怎麼忘了自己的乖乖最喜歡跟她比賽了。

終於將蕭烈歌哄得不那麼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了,兩人從雜技的勾欄裡麵出來,溜達著去看彆的。

不遠處有一個開放式的勾欄,大家都站在外麵看表演,台上是兩個畫著濃重妝容的演員,看起來年紀都挺大了。

兩人也跟著好奇,站在邊緣的地方看著。

演員的聲音很是洪亮,連唱帶演,口齒清晰。

大概的故事是一個婦人在山間采花,遇到了一個上山溜達的富家公子,那公子看見這婦人就挪不開眼睛,開始各種撩騷。

蕭烈歌看了半天,聽了一堆的騷話,臉都有些紅了。

薛知景到覺得挺有趣的,這樣的公開表演應該是不會另收茶水費的,算是賣了門票之後的大眾演出,所以表演的內容也比較俗氣,誰讓古往今來人們好的就是這一口。

她看的東西多,這公子的這點撩騷本事在她看來都不算什麼,但蕭烈歌受不了了,氣呼呼地說道,“景啊,我覺得你應該整治一下,當街講這些,太沒規矩了。”

薛知景笑著問她,“怎麼個沒規矩啊?”

“這跟,”蕭烈歌湊近低聲說道,“這跟閨房之中說的話,有什麼差彆嗎?”

差彆?這差彆可大了。

薛知景可算知道為什麼自己家的寶貝兒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了,原來是閾值太低啊。

“好啦,你不願意聽我們便去彆的地方看看。”

“好。”

兩人再往前走,見著一堆小孩子圍著一個老頭兒,湊近一看,原來是做糖人兒的。

薛知景特地停了下來,拉著蕭烈歌來看。

小孩子們也就是看看,也不買,老人看向他們後麵的薛知景兩人,問道,“二位想要吃個什麼糖人兒啊。”

薛知景問蕭烈歌,“你想要哪個?”

蕭烈歌看著那些花樣,頗覺得都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