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1 / 1)

大周女帝 誓月 4394 字 6個月前

,裡麵說不定就裝有元含章消失的原因。

三人趕緊各自回家,將錦囊取來一起看。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取來了錦囊,重新聚集在了元含章的寢宮處。

三人的錦囊都是一般模樣,摸著裡麵似乎裝有厚厚的紙,三人一起拆開來,發現裡麵果然是信件。

看書法模樣,是元含章親手寫的無疑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既然元含章早就寫了信件,或許今日的事情,還真是早已計劃好的。

三人趕緊看起來,不想這信件是有先後順序的,三人的信件組合起來才是元含章的整個信件。

也就是說,務必得這三個人一起,才能看清全貌。

沒有誰應該被懷疑。

總結了一下元含章的信件內容,大致意思如下:

元含章覺得,自己在皇宮當中過了大半輩子,為整個大成王朝付出了自己最燦爛的時光,現在,她累了,她想要休息,想要去看看這個她守衛了大半輩子的國家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看看這萬裡江山是不是如那些各地呈現上來的文件所描繪的那般的美。

而這個國家,就拜托給薛知景了,大家就當她元含章這個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了,可以給她辦葬禮了。她想要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也許過段時間她來會回來看看,要是薛知景沒有治理好國家,她可是要生氣的。

元錦是她的好侄女,希望她可以輔助薛知景,成就文治武功,同時,好好地將他們元家的功績傳承下去,元家所有的資產都由她來管理,若是有不懂的,就請教薛知景,好好經營,彆給她敗光了,不然以後元家的列祖列宗在地下會生氣的。

李婧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宰相的好苗子,她在出門之前,已經跟她的父母溝通過了,李婧是大成王朝的女兒,她要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這個國家,不許他們再給她隨意安排婚配。

至於她為什麼要突然消失,她說,這是給薛知景的一份考驗,希望她能平安地度過這個考驗。

看完這封信件,三個人都有些沉默。

“怎麼辦?小景,你說話啊。”元錦有些焦慮地說道。

薛知景麵色也有些凝重,這封信倒是讓她對元含章安危的擔憂散去了。

第125章 驚魂一日

薛知景讓人回府邸通知一下蕭烈歌,今晚她不回去了。

為免夜長夢多,最好今晚就把各項事情都安排下去,明天就安排太皇太後的儀仗前往西山行宮。

因為皇宮封宮,有不少大臣都來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地位低的臣子薛知景便讓人打發了,地位高的,她親自接見,就說是太皇太後身體狀況不好,眾人想要見,便讓孫妙兒醫生來講了講太皇太後的身體情況。

孫妙兒也知道了這個情況,薛知景、元錦、李婧都確認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會說什麼,認真地答應了下來。

落實到誰來裝扮元含章的事情,李婧自薦了出來。

“若是不看臉,隻聽聲音的話,”李婧咳咳兩聲,變了個聲音說道,“我大概能模仿個七、八成。”

李婧本人比較年輕,聲線比較脆和亮,但她模仿起元含章來,聲音就變得較為厚重了起來,聽起來,真是讓人差點兒以為元含章回來了,甚至比元含章還像元含章。

眾人麵麵相覷,竟從來不知道李婧有這樣的才藝。

李婧臉微微有些紅,“也不是什麼特彆的才能,不能吃不能喝,考科舉也用不上。”

薛知景可知道,這樣的才藝在後世,那可是可以做配音演員的,有厲害的配音演員配出來的音,比原演員還像那個演員,足以以假亂真。

薛知景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明日裡,你便穿著全套的禮儀服飾坐在車駕裡麵,我會安排一些大臣在路上,你隻需要隔著車簾跟他們說兩句話就好了,不用多說。因為今日他們也來過,妙兒跟他們講了娘娘的病需要靜養的事情,為避免他們胡思亂想,所以才讓他們明日出現一趟。”

“這個沒問題。”李婧說道,“明日到了西山行宮,我就深居簡出,過兩日便偷偷從西山行宮回來。到時候行宮門一關。”

薛知景笑了笑,“行宮門一關,娘娘需要靜養,不許任何人靠近。”

因為元錦去沿途追元含章了,這次的事情便由薛知景和李婧全權安排。

一切從簡。

這兩年國家動亂,元含章也不是一個奢靡的人,幾乎很少大型儀仗出門,此時也正好方便了薛知景和李婧的布置。不然若是要繁複的儀仗形式,還不知道要折騰多少天呢。

從庫房裡麵將車架、旗幟等物件都給取了出來,全體宮人出動,開始收拾它們。

到了半上午,整個儀仗就準備好了。

寢宮的宮人們也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準備一起搬往行宮。

薛知景冷冷地嚇唬過她們一頓,讓她們都好好在行宮裡待著,若是傳出一絲消息來,就送她們到邊境去種地,跟邊軍的將士婚配。

一幫宮女們自然希望能好好在宮裡生活著,有吃有喝,邊境對於她們來說簡直就是龍潭虎%e7%a9%b4,頓時都表示自己一定會噤聲的。

好了,快到中午的時候,李婧穿上了全套的服飾,甚至臉上都化了妝,遠遠看去,真以為是元含章呢。

這個時代,帝王太後的服飾最是繁複,特彆是那頭飾,將人臉遮了一大半,不細看都分不出誰是誰來。

薛知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樣子,在車架裡麵,怎麼也不會有人瞧出端倪來了。

“李婧你吃東西了嗎?這一趟這麼遠,你可能都不能出車駕。”薛知景湊近問道。

李婧說道,“吃了些點心,我怕中途想出恭,都沒怎麼喝水。放心吧,我有分寸,這場戲我會演好的。”

這時,陳棠也從城外的皇家綜合大學回來了,薛知景說道,“我和陳棠一路隨著儀仗走,她天生神力,有什麼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

“好。”

“那行,我們就起駕吧。”

禁軍清道,儀仗隨後。

當儀仗出發之後,各個官員才得到了消息,太皇太後要移駕西山行宮。

有一些老臣子,他們的府邸正好在中軸線大街的附近,便出來在路邊等待著。

這些老臣子已經算是現在朝堂上碩果僅存的一些臣子了,大多都是走的比較中正平和的路線,所以才在這麼多的動亂當中留存了下來。

此時,他們在路邊停留,想要求見許久未見的太皇太後,自然是合理的。

他們問的話大多都是,娘娘身體如何,去西山行宮要住多久之類的話。

李婧模仿著元含章的聲音,隔著車駕的布簾慢悠悠地回答了兩句,老臣子們也就滿意了。

不過再往前走的時候,突然前方出現了哭嚎的聲音,騎在馬上的薛知景遠遠地見著,好像有人哭得跪在了地上,旁邊還有人拉著他。

薛知景讓人去看一下,回來回答道,說是劉家宗室的一個成員劉承,是個子爵,但是輩分很高,年紀也有個七十多了。

薛知景隱隱覺得有些不好,果然,儀仗走到他的麵前時,便見那個老頭子哭著撲到了車駕的前麵,眼淚鼻涕一大把地說道,“太皇太後啊,求求你你救救我們劉家的子孫吧。”

薛知景隔著車駕看了一眼陳棠,兩人麵色都有些凝重。

薛知景下馬前去扶那劉承,不想老頭子七十多歲,力氣還挺大,一把甩開她的手,嗬斥道,“奸臣,你不要碰我。”

接著,他扶著車駕便再次哭嚎了起來,“太皇太後啊,我們劉家幾十萬子孫,現在都沒剩幾個人了,求求你出來救救大家吧,你可是我們劉家的媳婦啊,現在有人想要我們劉家斷子絕孫,隻有你能救我們了呀。”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車駕內的李婧麵色也有些凝重。

薛知景隔著車駕說道,“太皇太後,劉承子爵希望您回應兩句。”

李婧在車駕內,略琢磨了一下,便回應道,“劉承,不許胡言。秦國公劉勉、吳國公劉爽以及其它一些宗室,都是因為造反,而受到的合法審判,沒有人在刻意針對我們劉家。好了,劉承,我有些乏了,你回去吧,年紀大了,在家中好好含飴弄孫才是正事。”

李婧在軍機處鍛煉了這麼久,不但聲音模仿得像,語氣神態也特彆像是高居上位的人。

劉承自然沒有懷疑什麼,不過,他這麼久沒有見到元含章了,他覺得此時再不說,再無動作,下一個要被褫奪了爵位的人就是他了。

所以他怒目瞪著薛知景,高聲說道,“娘娘,您要是再不為劉家的子孫做主,任由您身邊的這位得力臣子肆意行事,您百年之後,在地下有何顏麵麵對劉家的列祖列宗。”

薛知景不覺有些緊張,因為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不光是看熱鬨的平民,更有不少的官員也逐漸靠近,這劉承雖然年紀大,但是中氣可是夠足的,很遠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若是他逼到極致,讓“太皇太後”不得不出麵,那就麻煩了,李婧隻能出聲音,出不了臉。

“子爵公。”薛知景沉聲說道,“娘娘大病未愈,此時便是要去西山行宮靜養,你如此堵在路上,是想要娘娘如何?還有沒有一點為人臣子的禮節?”

“為人臣子?”劉承高聲喝道,“你還知道為人臣子,你一介宮廷女官,走上前朝也就罷了,你想讓我們劉家斷子絕孫,絕無可能。”

這可真是麻煩,這劉承就在這兒不走了。

薛知景此時,無論說什麼,都是跟他在胡攪蠻纏。

就在這個時候,車駕內的李婧,突然發出了喘熄的聲音,然後叫道,“醫生!醫生!”

薛知景自然聽見了,她頓時便懂了李婧的策略,於是她對著陳棠使了一個眼神,然後陳棠過來,一把就將劉承拉了起來。陳棠天生神力,拉一個人簡直就跟提溜小雞仔一樣。

然後薛知景高聲叫道,“快請孫妙兒醫生過來,娘娘身體不適。”

那劉承本來還想嚷嚷的,這一聽,娘娘身體不適,頓時就閉嘴了,回頭要是娘娘有個三長兩短,怪到他的頭上,他就麻煩了。

孫妙兒快步從後麵奔來,進了車駕當中。

外麵的眾人自然安靜著,不敢說話,孫妙兒在車駕內待了一陣子,然後出來,沉聲說道,“娘娘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不能思慮過多,我已經為娘娘施針了,周國公,請車駕儘快啟程。”

孫妙兒那股醫生的冷勁兒,讓所有人都生不起一絲的質疑之心。

薛知景給了陳棠一個眼神,陳棠“扶著”劉承,前往他的親人處,交給了他們。

薛知景沒再給他們一個眼神,高聲說道,“起駕!”

終於,這個插曲才算是過去了。

真是緊張死人了。

汴河上。

時間已近中午,陽光從窗戶灑了進來,照亮了窗口的一片地板,元含章醒來,睜眼便見著那片柔軟的光,第一次覺得,原來最簡單的畫麵,也這麼讓人心動。

她轉身看去,身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