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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帝 誓月 4379 字 6個月前

將汴京城摸熟了之後,她便開始找機會去接近薛知景。

不過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薛知景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每日裡住在宮裡,不但要在軍機處處理政務,還要處理各種突發事件,根本不是能輕易見到地。

因為她現在的身份特殊,就算她出門,也是好多輛馬車一同出現,甚至有騎兵護衛。蕭烈歌乾脆等在了城外即將建成的綜合大學那裡,據說薛知景經常會去那裡,等了幾日,還真讓她等到了。

遠遠的,見著薛知景從馬車當中下來,因為隔得比較遠,除了能見到她挺拔的身姿之外,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卻是看不清的。隻是,就算如此,蕭烈歌心裡的火也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蕭烈歌跟著薛知景的馬車回到了城裡,看著她去了一趟麗春院,又去了一趟盛豐錢莊,然後再去了一家大酒樓。據說她今天要在這家大酒樓給商人們講課。

蕭烈歌勾唇一笑,自顧自地說道,“真是到哪兒都願意當先生!”

這麼說著,她還是跟著進了那酒樓,她挑了個邊緣的位置,大概能看到薛知景的講台,但薛知景若是沒有刻意往她這邊看的話,是看不到她的。

薛知景今日穿著一身素色的胡服男裝,又或者說是改革過的有些中性的服裝。

這個時代中原地區的服飾跟不同人的工作類型有關係,從男女性彆上分,男裝主要以褲裝為主,方便外出騎馬乾活,女裝大概率以裙裝為主,默認女性不怎麼出門。具體落到不同的工作類型呢,就是越底層的勞動人民,服裝越簡單,甚至穿短袖短褲的都有,越是高層的貴族,則越願意寬袍廣袖,衣擺曳地,反正他們出門有車,也不怕弄臟。

薛知景這麼穿,主要是為了方便,這樣的服裝樣式適合出門、騎馬以及做更多的運動。

薛知景身形高挑,麵容俊美,又因為不斷增加的權勢而多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在講台上坐下,整個人便像是閃耀著光芒一樣,讓人不自覺地都會將目光投向她的身上。

蕭烈歌有些不爽地翻了個白眼。

這樣的課程薛知景講了很多回了,其實講一些什麼商業知識到不是重要的,這樣的講座在她看來,是一個和商界人士交流溝通的很好的渠道,同時,也能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之後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這些商家們一起做呢。

以前薛知景在遼國的時候,也曾經給一些貴族家的小女孩們做先生,蕭烈歌總是不太有時間,偶爾去的時候旁聽過一些片段,那時的薛知景隻讓蕭烈歌覺得才華橫溢。而現在,與諸多商家相談甚歡,旁征博引不亦樂乎的薛知景,突然讓蕭烈歌感覺有些陌生。

就像是每次見她,都覺得薛知景還有什麼自己不認識的一麵一樣。

這樣的感覺很討厭。

為什麼還是會被她不自覺地吸引?

講座進行到後半場,薛知景喝了些茶,正和其中一個商人就一個問題進行討論的時候,突然從二樓跳下來幾個蒙麵刺客,直奔薛知景而去。

他們拿的武器都非常小巧,不知是藏在身體的什麼地方,才躲過了門口的檢查,但刺客幾人似乎練過輕功,從二樓跳下來都身輕如燕,饒是薛知景感覺敏銳,也被對方掃到了頭發,斷了一縷。

因為是在室內,薛知景的侍衛並沒有圍在她的周圍,離她最近的兩人已經靠近,剩下的從不同的地方向她奔來。

為首的刺客專注地向薛知景而去,其餘兩人困住了她身邊的兩個侍衛。

薛知景抓起椅子就砸向了那麵向她而來的刺客,刺客蒙著麵,眼睛卻莫名熟悉。

在角落的蕭烈歌見著這電光火石之間的變化,頓時又驚又怒。

她抽出藏在靴子裡的匕首,就跳上了桌麵,從桌麵上向著薛知景的講台奔去。

此時台下各個方桌周圍坐著的商人們都亂作了一團,試圖向外奔去,蕭烈歌跳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從他們的腦袋上麵飛過去的一樣,一幫人恐懼到不行,抱著腦袋就往外跑。

眼見著那刺客手裡的短刺便要刺中薛知景的臉時,蕭烈歌猛地向她擲出了自己的匕首。

她的手穩得很,這麼近的地方扔出去,非常精準地打在了對方的短刺上,哐當一聲將其打下,還震動了對方的手腕。

薛知景趁此機會躲開去,順手抄起身邊的一個瓷罐砸向了那刺客。

那刺客也是極為敏銳的人,側身躲了,但此時蕭烈歌去已經跳了過來,一腳便踢向了她的%e8%83%b8腹部。

薛知景這才發現,救她的竟然是蕭烈歌。

她差點兒以為自己在做夢,做了一個光怪陸離,驚險無比,但最後以幸福甜蜜做結局的夢。

蕭烈歌冷冷地說,“命都要沒了,看我做什麼?”

說著,她便上前一腳又踢開了對方的手腕,卻讓對方滾在了地上,一把抓起了她的匕首,對方抓起匕首便向薛知景擲了過去,蕭烈歌一把拉過了薛知景,疾步後退,躲開了匕首。

這邊纏鬥了一陣,薛知景的侍衛們竟都圍了過來,那刺客看今日不太有可能成功了,敏捷地轉頭就跑了,跟她一起來的刺客們也不再以殺傷對方為目標,反而以躲避離開為方式,最後除了留下兩具屍體之外,其餘全部離開了這座酒樓。

侍衛們留下一半,剩下一半則追了出去。

真是無比驚險的一段時間。

蕭烈歌去撿起自己的匕首,想要離開,薛知景卻一把拉住了她,顧不上親自去追刺客,轉頭進去了大廳側麵的一個小廳,侍衛則在廳外守候著。

進入廳內,薛知景便急不可耐地將蕭烈歌攬進了懷裡,嘴裡卻說著,“是在做夢嗎?你怎麼會出現的,要是做夢我要趕緊抱一抱,不然一會兒醒了,就沒了。”

蕭烈歌:“……”

就在薛知景享受著擁抱戀人的溫軟感覺時,她突然感覺到了後頸處貼上了一個涼涼的東西,而蕭烈歌帶著些冷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薛知景,這次我來大成,是為了殺了你。”

第119章 取而代之

薛知景愣了。

若說什麼做夢,不過是她自己的一種感覺罷了,她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時候突然見到蕭烈歌,但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蕭烈歌的刀鋒,會對向她。

是因為那麼多次的“欺騙”嗎?

很快,薛知景就冷靜了下來,她還緊緊地抱著蕭烈歌,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耳根,然後在她的耳邊問道,“你不遠千裡來到汴京,難道,就是為了殺了我嗎?”

蕭烈歌被她親了一下敏[gǎn]部位,半邊身子都麻了,她甚至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聲音便沒那麼冷了。

“對,我要殺了你。”

薛知景用下巴在蕭烈歌的肩頭蹭著,動作裡,哪裡看得出兩人說的是這樣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話,她還軟著嗓子問道,“為什麼呀?”

“因為你總讓我感覺到憤怒,我是草原上的烈火公主,是群狼中的頭狼,卻三番五次地被你這麼一隻兔子耍得團團轉,我玩夠了,我要吃了你這隻兔子。”

薛知景吃吃地笑著,根本沒在意蕭烈歌說的主題,笑著問道,“你想對自己進行脫敏療法啊。”

“什麼?”

脫敏療法,解決掉因為愛我而感覺到的痛苦。

不過薛知景突然想起,蕭烈歌如何會知道這種後世心理學的術語,自己真是見著她,腦子都不好用了,便隻問道,“我在你眼裡,是一隻兔子?”

蕭烈歌莫名的臉紅了起來,像是想起當年薛知景離開自己之後,她在自己的王帳裡麵養了十幾隻兔子當寵物以思念薛知景的事情來。

“你們漢人,都是兔子。”

“那我肯定是那隻身高八尺,牙尖嘴利,還會巫術的變異兔子吧,你這頭狼牙口好不好啊,能吃得下嗎?”

畫風突然就不太對了。

蕭烈歌有些窘迫地說道,“我是要來殺你的,你不怕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薛知景攬著她,閉著眼睛,嗅著她的味道,很滿足,“不怕啊,能死在你手裡,也很幸福。”

蕭烈歌氣得一把扔掉了匕首,推開了薛知景。

蕭烈歌轉身在圓桌旁坐下,氣呼呼地,估計在氣薛知景這張嘴,討人厭,也氣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

不是說了要來殺了薛知景嗎,殺了她,自己就不會因為她而難過,因為思念她而痛苦,自己還是那個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草原上的公主,可以肆意地過自己的生活。

為什麼,自己見著她有危險還是要救,被她一抱一親就什麼念頭都沒有了。

好氣。

她抓起桌上的茶水壺,試圖倒水喝,結果卻發現裡麵一滴水都沒有。

真是的,連茶水壺都跟我作對。

薛知景笑了笑,撿起地上的匕首,輕輕地放在了蕭烈歌的身邊,然後她走到門口,對門外的侍衛吩咐了一番,讓他們取一些熱水和茶葉來。

接著,薛知景才坐到了蕭烈歌的旁邊,伸手握住了蕭烈歌的手,輕輕地問道,“跟我說說,你都怎麼來的汴京?”

蕭烈歌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跟一個商隊,扮作了一個商人來的。”

說完,蕭烈歌又覺得不對,為什麼自己還認真地要回答薛知景的話。

為什麼?

薛知景拉著蕭烈歌的手,在掌心中摩挲著,目光卻一直落在蕭烈歌的臉上,像看不夠一般,“寶貝兒,你的出現簡直就是我的一個驚喜。你知道嗎,我都在想,我要去你們遼國做使臣,這樣就能經常見到你了。”

蕭烈歌嗬嗬一聲,“你要來遼國,貴族們會撕碎了你,你讓他們損失了多少的土地和財富。”

薛知景笑笑,“可我也給了他們不少生意啊,兩相對衝,他們應該能平常心對我吧。”

“那可不一定,我們草原上的人,講究一個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就像你一樣嗎?”

蕭烈歌磨著自己的後牙槽,氣自己真是太軟弱了。

“我猜,你是讓蕭德睿親政了吧,他今年應該有十八歲了吧。”薛知景閒談一般地問著。

“十九歲了,早該讓他親政了,笨得要死。”

蕭烈歌還是跟以前一樣,各種嫌棄她的大侄子,不過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語氣神態竟還真的就像在跟薛知景閒聊起來了一樣,哪裡還有剛才那凶巴巴的樣子。

“那既然蕭德睿都親政了,你也不用一定要在遼國處理政務了是不是?”薛知景突然很驚喜,“你留下來好不好?我現在在大成還算說得上話,無論你是想要以大使的身份留下,還是你想要拿一個商人的身份做幌子,我都可以保證,在大成不會有人敢質疑,也不會有人敢傷害你。我這裡還有很多好玩的事情,我在建一所大學,以後,我想要裡麵可以容納幾十萬個學生,你有沒有興趣去當老師,很有趣的。”

薛知景急不可耐的話語讓蕭烈歌很是受用,讓她覺得自己在薛知景的心中很有地位,你看,她在用各種方法想要自己留下來呢,嗬!可我不願意。

“當老師?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