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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帝 誓月 4396 字 6個月前

湊近,將額頭靠到了蕭烈歌的額頭上,一手柔柔地撫著蕭烈歌側麵的頭發,“好啦,我的小可愛,我們可以睡了嗎?我好累啊~”

一個“小可愛”的昵稱,又再次順了蕭烈歌的毛,蕭烈歌心裡喜滋滋,嘴上卻硬硬地說,“我也早就困了,走吧,我們趕緊睡吧。”

上了床,薛知景安撫一般地攬住了蕭烈歌,“乖~睡吧~”

許久,見蕭烈歌還直直地盯著她,薛知景疲憊的大腦終於想起了什麼,無奈地笑了笑,挪了挪位置,上前捧住了她的臉,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好了,這下可以睡了吧。”

“不夠~”

蕭烈歌湊了過來,貪戀般狠狠地%e5%90%bb了一通,又咬了咬薛知景的下唇,這才滿足了。

真是,孩子心性。

隻是,這樣的矛盾哪裡是一次的爭吵與溝通可以解決的呀,總會一次又一次地出現,一次又一次地考驗著她們的感情和智慧。這便是戀人的生活啊!

一個月的約定時間到了。

天空飄著小雪,隻是對戰雙方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氣勢十足,飄揚的雪花像是給他們增添風采一樣,更顯得他們青春熱烈。

薛知景和蕭烈歌各自騎著馬,帶領著自己的隊伍,相對而立。

這是她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站在敵對的一方,雖然,是在一場遊戲裡。

“薛知景!”蕭烈歌正兒八經地喊著薛知景的名字,“我今兒還準備了一些彩頭,你們要是贏了我們,我就送你彩頭。你要是輸了,嗬嗬,以後你們就不準打馬球了。”

這個家夥!

薛知景冷哼一聲,問著自己身後的女孩子們,“姑娘們,我們會輸嗎?”

眾人齊聲喝道,“不會!”

薛知景挑了挑眉毛,“來吧!”

還是四場比賽,每場一炷香的時間。

這一次,交戰雙方都感覺到薛知景帶的這幫姑娘們不一樣了,她們雖然隻有十一、二歲,但是卻莫名帶上了一股濃烈的殺伐之氣,她們之間甚至有了一些集合為一體的感覺。

蕭烈歌帶的侍從們除了第一場贏了之外,第二、三、四場表現越來越差,像是被對方壓了氣勢一樣,再也起不來了。

比賽結束之後,姑娘們狂歡著,薛知景則對著蕭烈歌說道,“誰說我們不會贏的,我的彩頭呢?”

輸了比賽,蕭烈歌氣得臉都紅了,氣呼呼地罵她的侍從們,“你們怎麼這麼笨,都在做什麼,連一幫比你們小的姑娘們都贏不了。全部,都去給我刷馬~”

薛知景頗為認真地說道,“公主殿下,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隻要有足夠的勇氣、毅力和策略,性彆不是輸贏與否的重要標誌,您自己,不也是女孩子嗎?”

蕭烈歌略一怔。

世人都太習慣了,會輕易地去說,你怎麼連個女人都不如,你怎麼像個娘們兒似的,仿佛兩個性彆裡,總要分出個上下高低強弱來。

可世界上的事情,哪裡是這麼分的呢。

薛知景真是不忘在任何時候發揮教書先生的本性。

等侍從們耷拉著腦袋去刷馬的時候,蕭烈歌滿臉不高興地讓人送來了她的彩頭。

薛知景下了馬去看她的彩頭。

湊近蕭烈歌的時候,還哄了她一下,“好啦嘛,彆撅著嘴了,醜死了。”

蕭烈歌頓時就瞪了她一眼,“誰撅嘴了,誰醜了?”

薛知景暗暗地拉了一下她的手,“乖~我好想要看我的禮物哦,你準備了什麼?快給我看看~”

她可真會替換,用禮物替換了彩頭,還充滿了期待的樣子,瞬間就將蕭烈歌從比賽輸了的情緒裡拉了出來,還多了些送禮物給戀人的喜悅感。

女奴用盤子端了禮物過來,甄媛等姑娘們也都圍了過來,薛知景還沒看呢,姑娘們直接越過她,將盤子裡的兩個物品拿了起來。

那是一把匕首和一根馬鞭。

這是補償薛知景上次弄丟的兩件禮物嗎?

蕭烈歌見姑娘們拿著她送的禮物玩著,頓時臉都黑了,但她還得端著架子,不能說什麼,隻好恨恨地看著麵前的薛知景。

薛知景裝模做樣地給她行了個禮,“謝公主殿下的禮物!”

晚上回到帳篷的時候,薛知景見蕭烈歌還跟她撅嘴,便笑著逗她,“還不高興啊?我都收到你的禮物了,我都這麼開心,你也笑一個唄~”

蕭烈歌做那些表情,就是想讓薛知景看見來哄她,此時薛知景有動作了,她自然要順杆兒爬了,“你就不能好好地約束一下你的那些學生,一個個的,我這禮物送上來,你都還沒拿呢,她們到先玩上了。”

薛知景到沒想到,蕭烈歌不高興的地方在這兒呢。

“哈哈!”薛知景湊過去揉了揉蕭烈歌的腦袋,“這麼可愛?還吃這個醋呢~”

“我哪兒有吃醋!”蕭烈歌反駁道,“分明就不是這個道理嘛~她們太跳脫了,應該好好收拾一下,好好學學規矩。”

薛知景挑著眉看著蕭烈歌,“我說,蕭烈歌,你這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攝政公主,怎麼都感覺自己都變成了那些古板的老古董了呢,還學規矩呢?她們才十一、二歲,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這是天性,何必約束,況且她們很懂分寸的,隻是玩一下而已嘛,你看,不也還我了嘛。”

“反正不行,我就是不開心。”

若換個人,估計會覺得蕭烈歌很麻煩,占有欲強,要求又多,對於戀人的關注力要求還高,但薛知景卻覺得,蕭烈歌其實非常好哄,隻要找到切入的點,她幾乎可以給你一秒變臉,有趣得緊。

這不,薛知景拿著她送的新匕首把玩了起來。

“哎呀,這把匕首跟上次那個長得好像不太一樣,上次那個似乎更長一點,這個在刃的尖頭處有些微微彎曲,欸,還有哪兒不一樣來著?”薛知景邊說著邊瞥著蕭烈歌的反應。

蕭烈歌的關注力都在薛知景的身上,聽見她說的話,心裡就急了,立刻說道,“笨死了,你沒看到刻的字不一樣嗎?上次我隻刻了一個烈字,這次我讓人刻了兩個,一個景,一個烈,就在這兒,你看不見嗎?”

“哦~?這樣啊~”薛知景故意拉長音地說著,“哎呀,這真是一個特彆的禮物呢,獨家專屬啊~”

蕭烈歌被薛知景誇得,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我明天就用它來吃羊肉,你說好不好?”薛知景靠近蕭烈歌,用肩膀蹭了蹭蕭烈歌的胳膊,“看上去就吹毛斷發,片出來的羊肉一定薄如蟬翼~”

蕭烈歌得意地看著她,好像這匕首是她打磨的一樣,“薄如蟬翼那是手上的技術,跟匕首可沒關係。”

“是,整個草原,就我們的烈火公主片羊肉最厲害了~明天公主殿下給我片羊肉好不好?”

“勉勉強強答應你吧~”

就這麼幾下,蕭烈歌又被薛知景哄得服服帖帖的,滿心都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說著說著,薛知景突然想了起來,“我記得上次你送我那個匕首的時候,還要了我一縷頭發呢,你總送我東西,我都沒有什麼特彆的給你。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蕭烈歌突然就站了起來,然後奔去了臥室,從她的箱子裡取了一個小布包。

打開一看,竟是薛知景的那縷頭發,蕭烈歌獻寶一樣地展示著,“我可都留著呢~”

當時,薛知景隻想著從蕭烈歌的身邊逃離,兩人連朋友都還算不上呢,而現在,關係卻已經變了,她們兩個已經是戀人了。

此時見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對方珍惜地保存著,雖然是沒有神經突觸的頭發,但薛知景仍然感受到一種被人真心愛慕著的喜悅。

似乎在古代,頭發有一些重要的寓意來著,“結發夫妻”?

如此想著,薛知景的手便已經伸了過去,撩起蕭烈歌的一縷頭發,“既然我曾經送了你一縷頭發,你也送我一縷吧,雖然你也送了我不少禮物了,但禮多人不怪是不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雖然禮多人不怪用在這裡好像有些奇怪,但總歸是將話繞過去了是不是。

蕭烈歌點了點頭。

薛知景便用她送的匕首,割下了蕭烈歌的一縷頭發。

讓蕭烈歌給了她一個小袋子裝起來,薛知景拿著揮了揮,“這下公平了,我們都有一樣的禮物了。”

戀人之間,可不就想要一個我們都一樣嘛,一樣的帽子一樣的衣服甚至一樣的拖鞋,仿佛成雙成對就能帶著彼此心知肚明的浪漫的一樣。

蕭烈歌挑了挑眉,笑了起來。

第69章 天平兩端

或許是因為生活太簡單了,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薛知景已經十八歲了,回想起來,從她在廣州被人塞進了海盜船時至今,都快兩年了。

薛知景徹底地成為了一位教書先生,她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女子學校裡麵,除此之外,她的生活異常的簡單,當然,也略有些封閉。不過,和小女孩們在一起,驅散了不少這種封閉感,讓她每一天都感覺是新鮮的,充實的。

當學生們年齡大了一點的時候,她還真試著給她們上了一堂生理課程。

為了上課,她還練習了好久,終於把身體的器官結構畫到自己滿意了的程度,她也算得上記憶力好,不過是前世的時候看過視頻和圖片罷了,現在竟也能回想起來,畫得倒是有模有樣。

要是同學們問起她是如何知道這個需要解剖才知道的細節,她就說,大成王朝的宮廷無奇不有,而她曾經在大成的宮廷裡待過。

不過,同學們估計太信任她這個景先生了,都到了景先生說什麼做什麼她們都不會奇怪的地步,竟然沒有一個同學問她是如何知道的。

白讓她想理由了。

她從男女兩種性彆不同的器官結構開始講起,然後講了女性的身體是如何圍繞生育而運作的。她重點講了生育的部分,因為在這個時代,如果沒有什麼特彆的原因的話,這些女孩子都會婚配,生育是她們最繞不開的一件事情。

跟現代的小學生不一樣的是,這幫女孩子都聽得特彆嚴肅認真。

薛知景問了她們才知道,都是貴族家,幾乎人人家裡都有生孩子死了的親戚,她們從小都很清楚這個事情是她們未來會麵對的一道鬼門關。

一年多下來,薛知景發現自己的這幫學生,慢慢地都沾染上了她的一些特質,也不知道未來,她們會給遼國,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樣的一些變化。

小皇帝蕭德睿也抽條了,都趕上她姑姑蕭烈歌的身高了,薛知景給他的補習讓他慢慢地向著一個未來的守成帝王前進,跟著蕭烈歌學著處理政務都開始有模有樣了。

蕭烈歌是巴不得他快點長大,好將執政的任務扔給他。

彆人都當皇位是塊寶,削尖了腦袋想要坐上這個位置,蕭烈歌這個從小當公主長大的,反倒一點渴望都沒有,覺得皇位根本就是負擔和壓力。

她可煩透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要處理政務,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動不動還需要跟一些老謀深算的家夥鬥智鬥勇,傷透了腦筋。

繁忙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