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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請自重 賞飯罰餓 4372 字 6個月前

情怯,故特請弟妹前去做客。勿怪。”

落款是:殷方新。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殷方新:燒燒燒燒燒燒燒!!

【阿基:作者總是不想讓我好過……】

請新入坑的讀者大大記住這個飯氏感情突破套路:

【誤會→喝酒→強%e5%90%bb→謝謝大家,我們在一起了】

感情線又名:《好想急死你》

【……

*

【感謝】

蜜蜜逗逗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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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平整精致的箋紙被五指驟然扣成了一團, 幾乎瞬間在掌力下分崩離析。

楊晉站在冬日和煦的暖陽中, 隻覺四肢冰涼,背後不自覺生了一片冷汗。他額頭的青筋鼓起, 喘熄急促而不定, 滿眼都是那陰魂不散的三個字,甚至於一時竟惶惶地掃向四周。

聞芊在他手上?

楊晉深知落到殷方新手中會是個什麼下場。

那一刻, 被風輕雲淡揭過去的往昔不可抑製地跳了出來, 血腥,[yín]靡,不成人形……一幅幅畫麵險些將他擊潰。

如果聞芊, 如果聞芊……

他不敢深想下去,心中的恐懼已經難以自抑。

在原地兀自慌亂了半晌, 楊晉收拾好情緒, 閉目定了定神,旋即睜開眼。

不能自亂陣腳。

對方到底是故弄玄虛,還是另有目的眼下尚未可知。

他用最快的速度理清脈絡, 把那張被他五馬分屍的信紙拚起來細觀——

從字跡上看,的確是方新的手筆無疑,這就排除了有他人虛張聲勢的可能性。

先前祖父已經說過,方新這段時日一直在尋他的下落, 想來對於當年的背叛,他耿耿於懷至今,此番出手肯定是要讓他血債血償,這目的再明白不過了。

楊晉一麵想, 一麵已疾步行至正廳,他叫來府上管事,將所有下人召集到正院。

乍然被審問的眾人不禁麵麵相覷。

“聞姑娘啊,今早還看見她的。”

“好像用了早飯就和菱姑娘、遊姑娘一起出門去了。”

他問道:“可有說去哪兒?”

那人搖搖頭。

一個丫鬟在旁插話:“今天十五,城外有廟會,聞姑娘她們說不定逛廟會了?”

方新挑此時行動,應該是對她們日常的活動了如指掌,以他麵麵俱到的性子,大概從進濟南城起就已派人在附近監視了……

說到監視。

楊晉驀地想到了他不久前逮住的那個鬼祟的灰衣男子,當下讓施百川跑了趟千戶所,很快後者便不負所望的給他帶了個消息。

“哥,人審出來了。”施百川微喘了口氣,嚴肅道,“你看這個。”

他攤開掌心,一枚銅錢大小的圓形玉石平躺在其中,周遭一圈似被血染就,呈現一抹不自然的紅,而中間卻端端正正刻了一朵盛放的紅蓮。

楊晉和施百川都是在紅蓮教待過的,自然一瞧便知這是何物。

難道當初肆虐大齊大江南北的紅蓮,又再度浴火重生了麼?

施百川看著他的表情,又補充道:“方才我聽官府的人來報,說今早城郊廟會上出現了一群來曆不明的山匪,使的是專門放倒馬的蒙汗藥,劫走了好幾個人……不知裡麵會不會有聞姑娘。”

楊晉狠狠抿唇,接過玉石來握在手裡,“走,去看看。”

千戶所內,留守的幾個錦衣衛屏氣斂息地站在牢門外,一改先前的不以為意,個個麵容肅然,如臨大敵。

當初還以為隻是不長眼的宵小,誰能料到會牽出這麼大個禍害,簡直飛來橫禍。

一幫人皆是小旗身份,眼見楊晉行來,忙拱手施禮。

“楊大人。”

他短短地應了聲,朝牢房內已被揍得麵目全非的人看了一眼,還未言語就有會來事兒的錦衣衛上前回稟,“啟稟大人,此人姓李,兩年前犯了事被發配到邊疆,是最近跟著殷方新一塊兒從遼東逃出來的。據他交代,此次隨這魔頭南下的共有數十人,且在途中還招攬了好些打家劫舍的匪賊,眼下估摸著已有百餘人之多了。”

拉攏強盜地痞的確是方新慣用的伎倆。

楊晉道:“還有呢?知道紅蓮教如今的老巢在何處麼?”

那小旗好似猶豫了片刻,最後吞吞吐吐的開了口:“在……咱們濟南府。”

早些時候聽聞殷方新一路跟蹤他,還以為他過得落魄不已,隻想找個機會暗算自己,楊晉怎麼也沒料到短短幾個月他就發展出了這般的勢力,甚至還將盤踞地堂而皇之的放在了濟南這個人多眼雜的地方。

他分明是在挑釁!

灰衣男畢竟是個凡夫俗子,又未能被紅蓮教洗腦出鋼筋鐵骨的意誌,很快就全部招了。

在城南千佛山腳下,五株楓樹後的山洞內,從十月月初開始,那些新的舊的紅蓮教部眾便陸續往此處趕。

剿滅邪教雖還能再從長計議,但楊晉自知時間有限,他片刻也等不下去,迅速將千戶所裡能用的錦衣衛點齊,又派人告知本地知府和巡撫準備後援,草草把施百川留下聽候,便直奔城南。

千佛山這一帶入冬便是滿目荒蕪,加之距離官道又遠,幾乎鮮少有人會往深處走。

秋日裡的滿地楓葉已儘數掩埋在白雪之中,馬蹄行過有深深的足跡。

那紅楓後的山洞從外望去雖簡陋,紅蓮教的眾人們倒也不甘寂寞地鼓搗了一扇木門用以撐住門麵。

時至正午,負責巡邏的守衛剛換了班,隻聽得一聲巨響,那難得體麵的門竟讓人一腳踹開,塵土飛揚地砸在地上。

巡邏的教眾邊咳邊用袖子撥開眼前的迷霧,抬眼看去。

洞外逆光而立的,是個身姿挺拔的青年,沉在陰影裡的眉眼看不清情緒,腰間的繡春刀卻已然出鞘,殺意儘顯地斜斜橫在身前。

雖知道錦衣衛會來,但守衛萬萬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快!

怔忡之後,為首的那人上前幾步,提起刀囂張道:“哪位是楊晉楊公子?我家大哥有……”

“話”字尚未出口,脖頸處一股冰涼的刺痛驟然襲來,他雙目瞪得極大,一張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連吭也沒吭出一聲,就被抹了脖子。

鮮血在視線裡飛濺,臨死前隻聽到楊晉在耳畔冷聲說道:

“我不談條件。”

割喉的力度深淺拿捏得恰到好處,對方幾乎是當場斃命。

他握住屍首的肩膀,狠狠仍在一旁,舉刀將血跡甩下,朝對麵還在發怔的紅蓮教眾道:“把人交出來。”

變故太快,連跟在身後的錦衣衛也一並愣了愣,沒料到自家大人會簡單粗暴到如此程度。◢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個守衛訥訥看著地上屍骨未寒的頭領,總算回過味兒,覺得來者也未免太不講道理了,出聲質問:“你、你就不怕我們把那個女人……”

他話音未落,身側一股冷風吹來,楊晉橫刀從旁邊割過去,刀刃劃破衣甲,劈開腹部,幾乎將他整個人腰斬。

濺出的鮮血灑了他半個身子,沾了腥紅的臉頰鬼魅般透著森森的殺意。

“我說過。”

他低沉道,“我不談條件。”

在場的土匪山賊打劫綁架多次,大概是從沒見過這樣上門要人的手段,呆了許久才回過神,一連死了兩個教眾,也終於意識到此人不能用正常方式溝通交流,紛紛抄起兵刃,大喝著湧上來。

楊晉一言不發,提刀撞上那些裡三層外三層的明槍暗箭,在重重包圍中破開一條血路。

從進門到開打,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有,兩邊的人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兵刃交鋒。

不能多問。

不能多答。

麵對殷方新,他不能給他任何占上風的機會。

錦衣衛到底是百裡挑一的高手,與這些烏合之眾相比幾乎是壓倒性的優勢,楊晉抬腳掃開一個不自量力的教眾,隨即傾身上去,刀尖猛地紮進他肩膀。

四下裡是震耳欲聾的慘叫聲,他麵無表情地將刀柄微旋,頃刻間傷口處像是決堤的洪水血流不止。

“人在什麼地方?”

那人咬著牙伸手朝裡麵指了指,企圖求他給幾分活路。

楊晉連眼皮也沒抬,快刀斬亂麻地滅了口,順著他所示的方向跑去。

身後是一地狼藉的屍體。

山洞並不寬敞,但出奇的深,一行人走了沒多久,麵前就出現了岔道,他當機立斷將人分成兩撥,各自進發。

錦衣衛殺進來的消息像是一陣帶了聲音的風,席卷過這個匿藏反賊的山洞,狹長的甬道內不斷有教眾出其不意地偷襲,仿佛打起了車輪戰,哪怕已死傷無數居然也不知死活,義無反顧地撲上來。

時間一長,眾人也隱約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他們的火銃早彈儘糧絕,但這些紅蓮教徒的數量不僅沒有減少的趨勢,還越聚越多,這分明已經不止百人了!

看著密密麻麻的敵人,錦衣衛們已有些難以為繼,可楊晉卻好似無知覺般仍在往裡衝。

他的確有過人的本事,然而功夫再高也不可能無休無止的殺下去,他不是陀螺,總得有停下來的時候。

“大人!”一個小旗擋開頭頂砸來的狼牙棒,朝楊晉嘶吼道,“□□用儘了,咱們還是先撤吧!”

說話間,他那柄比尋常錦衣衛略長的繡春刀正將兩個紅蓮教眾一箭雙雕的對穿,低頭抵在牆角。

“你們,去等外援。”楊晉抽出刀來時,言語已帶著遲鈍,“不必管我。”

他心裡有滿腔的不甘,滿心的怒火,還有滿懷的憤懣。

滔天的憤怒在長刀上彙成一縷殺氣,掃出一片翻湧的血海。

與此同時。

施百川正從衛所回到楊府,對於楊晉這緊張過了頭的舉動很是不解,剿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交給官府辦不就行了,沒道理非得親力親為啊。

他這會兒還不明白什麼叫作“關心則亂”,頗有些事不關己的心態,剛準備去廚房尋點東西填肚子,卻看見那一切事件的中心人物——聞芊,居然自己從門外進來了。

原本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