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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這是公事,該去去。”

“二娘也在,你還不放心。”

周紅花自信附和?,一桌子人嘴角同時抽了抽。

林嬌笑了笑,“這是一件事,之前支書帶著大家支持種釀酒糧,我心裡都記著,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起聚聚。”

提起這事?,桌上人眉頭一鬆,笑容浮現,支書精神道:“這事?大家夥都該感謝你,地裡莊稼都看在眼裡,一分地至少能漲六十斤。”

“是是,嬌嬌,該我們請你吃飯才對。”

“這麼一說我們都不好意思了,嬌嬌,你也太客氣了。”

“弄這麼多好菜招待,就為了這點小事?,嬌嬌,你太見外了。”

大伯咳了咳:“孩子長大懂得人情世?故不是壞事,但跟自家人不用來這套,你放心去,村裡一切放心。”

智敏突然跑過來,眨巴眼睛道:“大姐,我會乖的。”

智捷抓著豬蹄回頭,“我更乖。”

智思擠到長凳坐下,“大姐,你放心去吧,二哥都跟我說了,我會照顧好弟妹的,以前你溜號去城裡,我都照顧習慣了。”

林嬌正感動著,就被大妹戳了一刀,“行,那這一個星期就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這有?啥辛苦的,我一直提著心還以為有?啥大事?。”

“我也是,還以為釀酒糧有啥問題,專門請吃飯。”

“來來,繼續喝酒。”

第54章 雙更合一

火車靠站長鳴, 林嬌渾身上下裹得像隻北極熊,渾身都凍麻了,直接從春天來到冬天,還好供銷社買的是臥鋪車票, 否則還要?受罪。

起身戴好帽子, 將耳朵全部遮好, 推了推裹著被子不願起的人,“方芳, 醒醒, 到站了。”

方芳挪動兩下,慢慢坐起身。

劉祥拎著三個水壺走進來,“熱水壺裡都灌好水了, 喝點水暖和暖和,介紹信車票都拿好, 下車了。”

林嬌穿著外婆與兩個舅媽連夜趕製出來的花棉衣棉褲,提著旅行袋下車。

“劉祥哥,前麵有人舉著牌子迎接咱們。”

林嬌說完扶了一把方芳下車,三人視線轉過去, 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穿著黑色棉衣高高?舉著手牌, ‘歡迎淮峰縣供銷社工作人員’。

除了中年男人, 旁邊還站著兩名戰士。

劉祥被冷風一吹, 縮了縮脖子,“是來接咱們的, 走。”

“請問是淮峰縣供銷社兒林智嬌同誌嗎?”

中年男人帶著北方口音, 林嬌笑著道:“我是, 請問是冰海寧西供銷社劉誠主任嗎?”

“是是是,老?妹兒, 是我,哎呀媽呀,這家夥兒,你咋長這俊呢,這大妹子長得也俊,咋都這麼會長呢,全都長得冠冕堂皇的。”

劉誠的形容詞直接將方芳無語醒了,林家忍住笑意,看向兩名戰士,“我們帶來的酒需要?冰海要?塞後勤主任蓋章,才能夠提取。”

“同誌好。”兩名戰士同時敬禮,從口袋裡拿出文件,“這是我軍後勤主任陳軒以及司務長安迅蓋章文件 ,請查驗!”

林嬌擺擺手,“不用我查驗,你們直接去找火車站工作人員提取,酒都在貨倉,總共四十斤。”

戰士們再次敬禮,“同誌辛苦了,軍區招待所已經為三位準備好房間,請跟我們來。”

“老?妹兒,人軍區要安排,那裡邊兒住的更得勁,我就沒安排,咱走吧,彆擱這傻站了,這風嗷嗷地。”

劉誠熱情迎上來,接過兩人手上的旅行包,看向劉祥問:“兄弟,咋稱呼啊?”

“我是劉祥,是供銷社采購員。”

劉祥剛回答完,劉誠激動了,“哎呀媽,本家兒呀,八百年前咱們是弟兄啊!”

林嬌低頭笑出聲,挎住方芳的胳膊,走出火車站。

戰士們是開著汽車來接的,她們這次特地來送酒以及培育栽培,不但帶動地方經濟,還為了部隊可以長期喝上冰珍酒,因?此受到熱情接待。

等到剛才的戰士搬著木箱子到後備箱,又對她們敬禮,並沒有上車,兩人手臂一抬,跑步回要?塞。

“能坐趟軍車,真?沒白來。”

聽到方芳的低語,林嬌微微一笑,望著車窗外的冰天雪地,之前緊張的心慢慢沉下來,快能見到他了。

車子一路開進軍區,看著守衛員帽子邊緣沾著的寒霜,不由幻想魏北驍以前站崗時會是什麼樣。

下車時後勤主任與司務長等在招待所門口,熱情寒暄後,林嬌向兩人打聽魏北驍,沒有直接問醫院病房。

畢竟魏北驍從未發過電報和打過電話回家,知道他受傷還是係統說的。

“自立連連長魏北驍?請問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對象。”林嬌半點不害羞,大大方方道:“這次特地出差來看他。”

一聽是對象,陳軒笑了,態度更加熱情,“我說看你眼熟,我看過北驍跟你的合照,對了,北驍當年剛入伍的時候,我弟是他班長,我們都很熟。”

“這太巧了。”林嬌耐著性子問:“陳大哥,我能進去見見北驍嗎?”

陳軒笑意微斂,歎了口氣:“你大老遠趕過來,也瞞不了你,前些日子北驍在戰役中光榮負傷,正在冰海軍區總院接受治療,不過不用擔心,沒有大礙。”

安迅崇拜道:“北驍在咱們要?塞那是響當當的英雄,能開飛機上天,能駕船下海,本領大著了,年紀輕輕戰績顯著,我們都特佩服他。”

林嬌與有榮焉展露笑容,“幸好我來了,能麻煩兩位大哥告訴我北驍的具體房號嗎?”

“知道你心急,我就不勸你先休息了。”陳軒招了招手讓司機下車,自己坐到駕駛位,“走,我送你過去。”

“哎,謝謝陳大哥。”

林嬌高?興應了一聲,將旅行包遞給?方芳,“你們先上去,我要?去趟醫院。”

在火車上已經提起過對象的事,兩人沒有多?問,擔心道:“快去吧,注意安全。”

一路上陳軒說了不少魏北驍在部隊裡的事情,林嬌聽得津津有味。

當聽到魏北驍故意穿著襯衫出早操引起全連羨慕的時候,心裡暖融融的,嘴角忍不住高高?揚起,腦海裡想象當時的畫麵。

車子開了半個鐘頭左右,終於到達軍區總院。

“就在二樓,目前還在留院觀察,前線戰事吃緊,北驍一直想出院,被我們領導摁住,下了軍令休養,他這才老?實下來。”

林嬌聽了既心疼又覺得光榮,離得近了,腳步越來越急促,心底期待感?升到頂點,想立馬見到他。

“就是...”

“你這性子真?是像你爸,冥頑不靈!”

一道嚴肅斥責聲打斷陳軒的話,林嬌從玻璃上看到一個身著白色軍裝的女人背影,正好擋住魏北驍的臉。

女人語重心長道:“北驍,冰海真?的很危險,我們魏家真的不能再失去男人了,憑你的功勳,回京市進修兩年,很快就可以升級為團級乾部,在京市安安穩穩,不好嗎?姑姑不會害你的。”

一直未聽到魏北驍出聲,林嬌直接敲了門。

魏煙回過頭,長了一雙鳳眼,眼尾上揚,給?人感覺有些淩厲,法令紋有點重,可以看得出年紀在四十五歲左右,看著她眉頭微皺,顯然被打擾很不開心。

女人轉身時,林嬌便看到魏北驍目前的樣子,頭發剃成板寸,沒有任何傻氣,反而增添男子氣概,凸顯優越側顏,五官輪廓更加清晰。

穿著病號服,左邊胳膊纏著厚厚的繃帶,許是反感女人,視線牢牢盯著窗戶,有人敲門都懶得轉回來。

等覺得病房安靜太久時,魏北驍漫不經心轉頭,視線觸及林嬌時,眼睛瞬間瞪大,猛然直起身子,如同冰海雪豹撲食奔出去一刹那,氣勢逼人,旁邊吊瓶被他帶的咣咣鐺鐺搖擺。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床邊女人嚇了一跳,拍著%e8%83%b8口在兩人之間環顧,麵色布滿不可置信神情,似乎沒想到他還有情緒這麼激動的時候。

再看男人瞪圓眼睛不敢眨眼,生怕下一秒她就不見了的樣子,林嬌淺淺一笑,快步走到床邊,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脖子,輕聲道:

“北驍,是我,我來了。”

魏北驍身體僵硬,視線還緊緊盯著門口,剛才站著一個穿著花棉襖,黑褲子,戴著他的雷鋒帽,皮膚白到發光,雙眼閃著澄光,鼻尖通紅,雙?唇粉潤,嘴角露出一對梨渦。

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嬌嬌!

魏北驍眼睛瞪到發酸不敢眨眼,生怕一晃眼人就沒了,直到被抱個滿懷,耳邊傳來溫熱,熟悉的聲音響起,整顆心瞬間膨脹起來,充實到喉嚨發酸,眼眶模糊,單手緊緊抱住懷裡人。

一隻手用力壓著懷裡人後背,一隻手牢牢壓著床板,忍住抬起雙手緊抱的衝動,生怕拽倒了吊瓶架子,再砸傷了嬌嬌。

兩人無聲抱了許久許久。

“這是誰啊?”

魏煙的聲音響起,魏北驍想動,感?覺到嬌嬌抱著脖子不讓鬆,立馬更緊的壓在懷裡。

“真?沒禮貌。”

“在長輩麵前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子。”

“這是軍區醫院,嚴肅點!”

“說你了,哪來的鄉野村姑。”

林嬌微微鬆開手臂,側過頭抵在他頸肩,“哪來的老?媽子,真?吵,你怎麼誰都讓進。”

“你...”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魏北驍目不斜視出聲打斷,視線被一直黏在林嬌臉上。

魏煙本來就憋著氣,再看到魏北驍麵色布滿歡喜,眼神溫柔抱著村姑,嘴裡卻對她沒半點熱乎勁,冷冰冰趕她走,臉都氣青了,卻隻能忍耐住怒氣,從鼻孔發出一聲冷哼,轉身離開病房。

“哈哈,北驍,你這對象夠勁的,連京市軍區通信總站政委都敢無視,還拿她沒法子。”陳軒伸個頭樂道,“我不打擾你們小兩口,幫你們把門關上,弟妹,我在外麵車上等你哈。”

“砰”地一聲房門關上。

林嬌還是沒鬆手,枕著他的肩膀,伸手摸了摸繃帶,“這是槍傷還是刀傷?”

“一道槍傷,兩道刀傷。”魏北驍側臉蹭著光滑額頭,心頭酸軟一片,雙眼被一層朦朧霧氣覆住,柔著嗓音問:“你怎麼來了?這麼遠,這麼冷。”

“你一個人來的嗎?路上有沒有遇到危險?”

“火車得坐一天一夜,路上會越來越冷,你怎麼適應的?”

“嬌嬌...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嬌微笑聽著耳邊呢喃,聽出他話裡濃濃感?動,感?動到無助。

坐直身體,對上他黑白分明的雙眸,緩緩傾身過去,鼻尖對鼻尖,輕輕蹭了蹭,溫熱融化寒冷,呼吸緊緊交織。

魏北驍眼眶深紅,抬頭撫住她後腦勺,%e5%90%bb住瑩潤冰冷的雙?唇。

霎時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