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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裡調油 棠眠 4291 字 6個月前

就難以起來,估計最近的打擊一個接一個,席金盛的年紀也不小,就那麼病倒了。

他一病,席家的下人就去席慕那兒請李氏他們,李氏不管,老伯爺也不問。

伯府那麼多下人,有席金盛的姨娘,他的幾個庶子也都在,總不可能讓他就那麼病死。

見狀,席金盛自個越發覺得自己荒涼,本來隻是簡單的風寒,這還真一病不起了,連白子越回京被刑部提去審問,他也力氣沒去見白子越。

☆、第148章 二更

白子越回京的很快,大約知道這事要是失去了先機,就會越加說不清楚,快馬加鞭進了京。

但是幾乎剛踏入城門,就被請到了刑部,去配合辦案。

席華是四品命官,又是興安伯府的爵位繼承人,而白子越官職不高,侯府到定遠侯那代是最後一代,兩者比較起來,席華能值白子越十條命。

再者又有陛下下令嚴查,所以刑部壓根沒打算給白子越麵子。

“還請白大人與我們去趟刑部。”

喧鬨的城門口,白子越的臉又青又白:“本官先回家放下行李,自然會去刑部,怎麼能因為席慕的一麵之詞,就把本官定為犯人。”

“還請白大人不要屬下門難做。”白子越說的話這些人都沒聽進去,官差們拱手,一個個堵在馬車周圍,把白子越團團包圍。

要是他這一去,不管這罪有沒有落在他身上,他的名聲都徹底完了。

到了此時白子越依然還覺得自己有翻身的機會,不願意就那麼被刑部的人帶走。

“就算你們不來請本官,本官也會去刑部配合辦案,還我清白。現在本官要回侯府,你們讓開。”白子越說完吩咐馬夫駕車,就見這些圍在馬車邊上的官差,把身側兵器放在了麵前。

刀刃的光亮照在了白子越發青的那張臉上。

“還請白大人配合辦案。”

說完官差把馬夫趕下了馬,接過了馬車的掌控權:“這裡人山人海,避免白大人與我們衝突,對百姓造成不必的損傷,下官借馬車送白大人去刑部吧。”

這話是告知而不是詢問,說完官差就架起了馬車,不管白子越有沒有做好,往刑部趕去。

掃到周圍百姓異樣的眼光,白子越捂著%e8%83%b8口,險些沒有吐血。

到了刑部,白子越的待遇也沒好到哪裡去,是刑部侍郎見的他:“那麼急的把白大人請過來使我們不對,不過陛下對這個案子看的緊,本以為白大人先出發,席大人都到了京城,白大人應該隨後就到才是,沒想到竟然遲了那麼幾天,迫於無奈本官才派人去城門口把白大人請過來。”

刑部侍郎雖然稱呼白子越為“大人”,但語氣中卻不見一點尊重。

見刑部侍郎也這樣,白子越一陣心慌。

“嚴大人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認為我會跑了不成。”

“本官自然不會那麼覺得,隻是陛下關注此案,本官急著為陛下分憂。”刑部侍郎笑了笑,“想來白大人應該想快點解決這事,回家好好休息。”

白子越點頭:“希望嚴大人早日還我清白。”

“那事不宜遲。”刑部侍郎叫了兩個郎中進屋,“還請白大人配合回答幾個問題,此案由尚書親審,待尚書看了白大人的回答,再議其他。”

白子越看著那兩個郎中手上的冊子,愣了一愣,刑部的人竟然不打算讓他休息,他進來到現在彆說熱茶連冷水都沒有一杯,這些人簡直要把他當做罪犯來審。

白子越一入京城就被請到了刑部,陳氏沒法隻能去興安伯府找席金盛,這才知道席金盛病倒了,神智不清在床上躺著。

陳氏想去跟席金盛說句話,卻被席大少夫人攔住了。

席金盛說錯是席慕的時候,席大少夫人就對準了席慕一家,現在說罪人是白子越,席大少夫人就把槍口對準定遠侯府。

任何有可能害她沒有丈夫的人,她都恨的想讓他們死。

陳氏見伯府沒了希望,實在不行竟然想著去找尤家父母,覺得席慕在乎尤妙,要是尤妙那邊願意幫忙,那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狀元府有秦玉這個腦袋清醒的,怎麼可能會讓陳氏如願。

不止沒讓她進門,還諷刺了她一番,陳氏麵紅耳赤,想與秦玉理論,卻讓定遠侯知道了,怕她又得罪了端王府,直接把人抓到了府裡禁足。

到了此時白子越算是真正的孤立無援了。

……

聽到定遠侯府在撇清跟白子越的關係,想把傷害減少到最低,尤妙有些不高興。

“要是這次侯府也能直接被連累就好了,白子越不是好東西,定遠侯府也沒好到哪裡去。”

不管是陳氏還有定遠侯都令人作嘔,上一世定遠侯府因為秦玉保住了爵位,但是對秦玉並不好,秦玉的名聲就是被他們傳壞的。

出了秦玉,還有慘死的白氏,還有被他們一直暗害的席慕,說不定她的死都跟侯府脫不開關係。

“妙妙放心,他們一個都逃不了。”見嬌妻鼓著臉,恨不得撲到那些人身上咬一口的樣子,席慕笑了笑。

最近的麻煩事情太多,他安撫了一個就要安撫另外一個,也隻有到尤妙這兒的時候能鬆快一會兒。

“辛苦你了。”大約最近帶孩子帶多了,尤妙自然而然的摸了摸席慕的頭,“爺是這世上最厲害,最可靠的人了。”

席慕挑了挑眉,他怎麼覺得尤妙這語氣就跟誇不哭的肉團子差不多。

不管尤妙用哄兒子的語氣哄他,席慕都覺得很受用就對了。

蹭了蹭尤妙細膩的掌心:“那爺那麼厲害,妙妙是不是要愛死爺了。”

尤妙眼眸笑的彎起,以前她還會對席慕的膩歪不自在,現在是越來越樂意配合他了,在他臉頰上連著用力響亮的親了幾下。

“人們常說心肝寶貝,是不是就是指像是我這樣,想把你變小放在我的心口,這樣不管我去那裡知道你在懷裡,我都是心安的。”尤妙說完自己先紅了臉,見到席慕迷茫的眨眼,臉紅的更加厲害。

“沒見到你我就心慌,難不成不可以!你要嘲笑我不成!”尤妙破罐子破摔,插著腰故作凶狠的地看著席慕。

席慕“噗”的一笑,把人拉回了懷裡:“妙妙那麼調?戲人家,難不成就不許人家害羞一下。”

“你那兒害羞了。”尤妙仰頭扯席慕的臉頰,“皮都厚成這個樣子了。”

席慕翹嘴:“要是可以真想鑽到妙妙的懷裡麵去。”

尤妙輕哼了一聲,撇過頭不理席慕,不一會她就發現席慕跟她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她說的鑽進懷裡說出來是可愛的感覺,但席慕的鑽明顯是帶著流氓意味的。

手口並用,鑽到一半肉團子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飯”香味,哭鬨著醒了席慕才憤憤的住了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氣惱的看著跟老子搶食的小子,席慕呲牙,有時候覺得這肉球可愛的不行,看著他心都軟了,有時候卻真想把他給一腳踢開。

一點眼色都不懂。

有了肉團子打岔,席慕繼續跟尤妙說起定遠侯的事情。

“我之前離開越縣,跟白辰君說沒人救得了她,如果她想討回公道就自己救自己。”

“你竟然跟她說了這個。”尤妙本以為席慕討厭白氏,討厭到連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她偶爾會跟白氏通信,跟席慕說起,席慕都是不耐煩的樣子。

“她能討回公道自然就是我們的朋友,若是她什麼都不做,受了罪隻想著靠彆人救她於苦難,那誰有興趣跟一個廢物打交道。”

席慕說完就被尤妙輕拍了一掌,在尤妙懷裡的肉團子看到親娘的動作,嗯嗯唧唧的叫了叫,想去拉尤妙的手。

“你個傻乖乖,剛剛你爹還想揍你,你竟然那麼護著他。”尤妙被兒子對席慕的父子情震驚了,手指戳著肉團子的臉,嫉妒地說道。

“爺怎麼舍得揍爺的崽子,妙妙可不要仗著爺的愛,就在崽子麵前編排爺的壞話。”

見孩子吃飽了,席慕溫柔的把孩子抱起,手掌還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幫他打了個奶嗝。

“好好好,我是個罪人好吧。”尤妙繃著臉,但看著眼前的情形,嘴角止不住的向上翹。

“所以你想說白姐姐弄到了證據,來為自己討回公道?”上一次她跟白辰君通信,她說她可能會回京,給肉團子準備了見麵禮要親自給他,她還以為她是說說讓她高興。

“她的那些證據,要是放在以前作用不怎麼大,但是放在現在,能讓侯府雪上加霜。”席慕一直想對付定遠侯,但卻沒想到侯府崩潰的起端是他大哥的死。

既然是這樣,定遠侯府萬死也不能消除他心頭之恨。

“白辰君已經在路上了,過些天就會趕到京城,到時候你等著看戲好了。”

定遠侯用無子善妒休棄有孕原配,對原配所生的嫡女視若無睹,放縱陳氏苛待原配嫡女,而陳氏跟定遠侯勾搭成奸,未婚有孕,還派白子越去殘害嫡妹。

這一條條不過是他們看白辰君的外家敗落,沒有辦法為白辰君討回公道,所以才肆無忌憚。

現在就要開始一條條的清算了。

……

白子越精疲力竭的靠在座椅上,嗓子乾的冒煙。

“白大人,我們這裡還有幾個問題需要跟你核對,時候不早了,白大人也想快點結束對不對,請不要為難我們,若是你閉口不言,我們就隻有求助於差役了。”

聽到他們的威脅,白子越咬緊了牙:“我何時沒有配合你們,我的馬車被你們從城門口牽到這裡,下來就一直被你們輪番詢問,你們連口茶水也未給我準備,你們把白子越當做犯人不成。”

“白大人怎麼說就誤會我們了。”這兩個郎中不正麵回答白子越的問題,隻是隨口敷衍了句誤會。

白子越怎麼會看不出他們的敷衍,氣惱地道:“本官是朝廷命官,我要見陛下,你們不能把我當做犯人。席華不是我殺的,你們的那些問題這兩個時辰已經重複的問了無數遍,你們是想逼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