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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裡調油 棠眠 4321 字 6個月前

“少說些這些借口,你就是想找個機會逞凶。”尤妙懷肉團子到把肉團子生出來,席慕素了好久一陣,不能真刀實槍,就沒少做這類發泄的動作。

在她脖子上留個牙齒印,就像是能讓他特彆興奮似的。

“離開京城之後還好嗎?怎麼會那麼快就回來了?”兩人鬨了一下,終於回到了正題。

尤妙手指拂過席慕眼下的青色:“這幾日都沒好好睡覺?”

“被白子越那兔崽子追著,加上想你跟崽子哪裡能睡好覺。”席慕嗯嗯唧唧的把白子越做的事說了出來。

“這就是席金盛當做親兒子養出來的侄子。”

席慕不嫉妒席金盛對白子越的好,但是想到不是席金盛的放縱,他大哥也不會死,氣的都能頭頂冒煙。

“沒想到他竟然會那麼狠,大哥怎麼說對他也算是儘心了。”尤妙皺著眉,聽到這事覺得李氏跟席金盛更不可能挽回了。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娘要跟伯爺和離。”

聞言,席慕愣了愣:“怎麼會?”

幾十年都那麼過了,席慕雖然厭惡席金盛,覺得他不配做父親,但他對除了他之外的親眷都不錯。

“和離了也好,席金盛配不上我娘。”席慕愣了一下,就下了結論。

“我尊重母親的選擇,但是祖父不大想看到伯府分崩離析。”

現在的問題就是李氏想和離,但除了她自己,沒一個站在她那一邊,尤妙的支持也杯水車薪。

“我進宮麵聖後,去伯府一趟,至少把祖父跟娘接過來。”席慕恨透了席金盛那個蠢材,他總說他是禍害會害了伯府,在他看來他才是那禍害,除了混賬事就做不出一件好事。

他的至親在伯府他也不安心。

“還有伯府爵位的事情……”這些日子席慕不在京城,但到處都在討論席華死後興安伯的爵位會落在誰頭上,最理所當然的自然是席慕,但看著席金盛的態度卻又太難。

席慕去伯府勢必要卷入這件事,尤妙其實打心裡不想讓席慕去爭這個爵位。

安安穩穩就好,上一世因為這個爵位鬨了太多事情,她想著就害怕。

席慕看尤妙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拍了拍她的頭:“你放心,你相公心中有數。席金盛的東西我不屑要,就憑我自己也能讓夫人你得到誥命。”

“我信你。”

尤妙笑逐顏開,抱著席慕夫妻倆磨蹭了一會,見時間不早了,才取了官服讓席慕換上進宮麵聖。

……

……

陛下不會偏向任何一邊,隻會看證據。

席慕把事情上報,皇上看了傳喚了證人,看了證據也沒有立刻下令,隻是把這事交給了刑部。

走了刑部的程序,若不是白子越能有什麼關鍵性的證據,證明自己沒有害席華,那基本上他就隻有認罪了。

判下來,他要是推席華麵對匪患,死不至於,但革職是一定的。

而且可能要蹲上幾年的大牢,整個人就那麼完了。

當然如果伯府不追究的話就另當彆論。

白子越派人傳信太晚,陳氏收到消息慌得不行:“你說說該怎麼辦?你彆不說話?這事跟咱們兒子有什麼關係,是席慕陷害的。”

定遠侯年紀比陳氏大上不少,孩子也不少,白子越是最出眾的,但卻不是唯一的。

因為之前白子越鬨得幾次,定遠侯這個爵位已經保不住了,定遠候已經夠煩,見又出了那麼一件事,憤恨的砸了桌上的東西。

“你生的這個好兒子!連生孩子都要彆人壓著,把子孫取出來灌到女人的身上,這樣一個窩囊廢,早知道他出生時就該捏死他。”

當初白子越的年紀比白辰君要大,他還被不少人看了笑話,現在對陳氏的感情逐漸變淡,定遠侯自然就毫不猶豫的翻起了舊賬。

“說起來白子越到底是不是我的種!”

李氏鬨著跟席金盛和離,外麵全都是風言風語,說什麼陳氏在沒嫁給定遠侯之前跟席金盛有一腿,李氏忍受多年實在忍不了,才受不了的要和離。

“你說的這事什麼話!”陳氏哭的梨花帶雨,“子越跟你年輕時候一樣,除了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孩子是我的,那你呢?”定遠侯捏著她擦淚的胳膊,“你是不是跟席金盛有一腿!?”

“你還不如殺了我好了,我怎麼可能做出哪樣的事!”

她又不會做沒搞頭的事情,當年她明顯當不了席金盛的正妻,又有老夫人盯著她,她跟席金盛一直乾乾淨淨的,頂多說過一兩句曖昧不清的話。

“諒你也不敢!”定遠侯甩開了她的手,“現在你想辦法去求席金盛,讓他彆把這件事鬨大。”

聞言,陳氏愣了愣:“他怎麼會肯?”

死的不是席慕這個不讓他在意的兒子,而是他的大兒子席華,他怎麼可能會因為她的求情改變主意。

“侯爺你想想法子,要不咱們去求求陛下,或者找刑部的關係,隻要說成是席華不小心跌落馬的,子越沒有動手,這件事就跟咱們沒關係了。”

“哪有那麼容易,這件事隻有伯府說的算,要是伯府說子越沒動手,子越才是沒動手,要不然指證子越的人是子越的貼身小廝,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解決。”

想到白子越惹出的麻煩,讓本就岌岌可危的定遠侯府更加艱難,定遠侯鼻翼撐開:“要是你求不動席金盛,那就隻有舍棄這個兒子了,必須把麻煩減少到最少。”

“席金盛不是不喜歡席慕那個兒子,特定席華是被他克死的,你過去他說不定會信你,那樣的蠢貨一定不願意承認自己犯了蠢,害死了自己疼愛的兒子。”

提到席金盛,定遠侯撇了撇嘴。

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放在席金盛的身上都能成為可能。

陳氏聽定遠侯那麼一說,也那麼覺得,眼淚沒擦就往伯府去了。

……

陳氏去伯府的時候,席慕才進宮麵聖,他人回來的消息剛傳出來。

伯府正熱鬨著,席金盛一邊說不相信席慕,但卻想知道他帶回來的消息,而席慕的人隻去見了老伯爺。

人進了書房之後,就遲遲沒出來,再出來就是拿著家法,要親自動手鞭打席金盛。

老子打兒子不是新鮮事,但席金盛這個小子都是當孫子的年紀了,這畫麵就成了鬨劇。眾人們攔了又攔,老伯爺暈了片刻,坐在椅上讓大夫紮針順氣的時候,陳氏就來了。

老伯爺的眼珠差點沒瞪出來:“你這毒婦竟然還敢上門。”

說著竟然把手邊的拐杖扔到了陳氏身上,陳氏驚叫了一聲,連忙往下人的身後躲。

“父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席慕到底派人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見席金盛還維護這女人,老伯爺氣的直撫%e8%83%b8口:“你這畜生,是我對不起兒媳,就該讓她跟你和離,你這不要臉貨色,氣死我了——”

陳氏被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經此一役她就是跟席金盛什麼都沒有,也能被傳出花來。

“父親你彆激動,彆傷了身體……”李氏本來想在旁邊冷眼旁觀,但怕老伯爺一大把年紀出事,隻有上前勸人。

“兒媳我對不起你,我跟你婆婆養了隻白眼狼,這女人的兒子,為了逃過土匪,竟然拿華兒當擋箭牌,讓華兒慘死!”

老伯爺錘著%e8%83%b8口,李氏像是被這話震驚了一樣,沒有管陳氏的解釋,也沒有周圍的嘈雜,安撫了老伯爺,讓大夫照顧。

一切都像是很平靜,但讓人把老伯爺扶走,李氏終於看向陳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目光陰森的讓人害怕,陳氏連退了幾步:“表嫂,子越沒有做,那些都是謠言……”

看到陳氏怕撲上去不要臉麵的撕扯她頭發的樣子,李氏嘲諷地笑了笑,她自己送上門,她何必要親自動手。

李氏也不管跟侯府鬨不鬨翻,直接讓身邊婆子去綁陳氏。

陳氏帶的人不少,但跟李氏這個伯府的當家主母比較,她那點人根本不夠看,她沒辦法先已經傻了的席金盛求救。

席金盛想阻止,但觸到發妻悲痛到憎恨的眼神,嘴巴張了張還是去追老伯爺去了。

李氏看著他的背影,扯了扯嘴角,平時表現的多麼強硬,遇到事就想著逃避,這種男人惡心到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臟了眼。

☆、第147章 塵埃

席慕到伯府的時候,鬨劇已經結束了,隻差他去收個尾。

陳氏越掙紮的不想被李氏逮住,場麵就越難看,最後頭發李氏身邊的媽媽扯掉了一把,發絲上沾了血,身上也不好看衣服亂糟糟的,裙擺被人踩到破了一大塊,掙紮間簪子劃到了臉,蹭破了皮。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陳氏身邊人瞅到空隙跑去侯府求救,但侯府來人也沒用,李氏敢出手就是打算誰的麵子都不給了,管他定遠侯是誰,下令把陳氏關在了柴房。

身邊的媽媽怕惹怒了侯府不好,在旁邊勸道:“夫人要不然還是問問老伯爺,那陳氏畢竟是有誥命的侯夫人。”

“那又如何,她兒子害我兒子,我現在恨不得拿刀子把她的心剖開,讓她嘗嘗我的苦楚!”李氏這會哪管世家婦的麵子,若不是白子越現在不在京城,她都要帶著刀殺上定遠侯府,更何況一個攪屎棍的陳氏。

李氏作為伯府主母展露的氣質一直是華貴優雅,沒人見過那麼凶狠氣魄的李氏,一時間鎮住了伯府的所有人,聽到她的決定也沒人敢去稟告席金盛。

隻是誰也沒想到,李氏的這份凶狠在見到小兒子以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氏見到席慕的瞬間,緊繃著的臉就垮了下來,力氣仿佛突然被抽空,哭的一塌糊塗。

席慕還以為自己是來晚了,讓親娘被欺負了,“陳氏竟然敢上門傷你,她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吧!”

見親娘哭成這樣,席慕頓時慌了神,後悔先進了宮,而不是來伯府護著她。

“定遠侯夫人在柴房關著。”身邊的下人見李氏哭的說不出話,而席慕又開始下令吩咐讓人去侯府捉人,急忙攔著說道。

聞言,席慕愣了愣,明白了李氏這會哭的緣由是因為席華,摟住了親娘,小聲安撫道:“我已經進宮稟明聖上了,一定會給大哥討回公道,讓白子越付出代價。”

“我的華兒……”提到這個李氏哭的更加厲害,全身都抽搐的不成,席慕不敢再刺激她,扶了她在一旁休息。

“娘要是覺得伯府待不下去,就去兒子那兒住一陣子,等到一切結束的了再商議其他。”

李氏點了點頭,她是鐵定要跟席金盛分開,不管兩人能不能和離,她都不想麵對席金盛那張臉。

“都是他,都是他害死了你大哥……”

李氏恨白子越,恨陳氏,更恨放縱他們的席金盛。

如果不是他一直相信什麼莫須有的算命,就不會想著拿白子越打壓席慕,更不會讓一切